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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的撤出手指,弯腰伏在地上发出干呕声。
喉咙无法抑制地不断收缩,一道道白光在他眼前炸开,他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干呕和喘息,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整张脸涕泗横流。
很久之后,他才慢慢站起来,没注意到自己腹部微微浮现出一点轮廓模糊,又快速消失的花纹,只是用酸软无力的手抹了一把脸,好像往脸上重新戴上那张麻木平静的面具。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张恶心的,已经被改造成X器的嘴……他可以靠营养液活下来,不需要口服的,也不需要多优质,最劣等的就可以。
营养液直接注射进血管,不需要通过这张犯/贱的嘴,至于会不会伤害身体……哈,谁管这个? 只要……不让任何人发现,至少不让她发现,至少在他死掉前不让她发现。
没关系,不会太久的…… 奴隶恍惚地想着,抬手将淋浴调到冷水。
他真恶心。
* 教廷主楼的议教厅内,桑烛漫不经心地听着弥瑟七拉八扯的话,从桌上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
她的动作突然顿住,杯里红茶荡开一圈涟漪。
桑烛用手指摩挲着杯沿,突兀地发出一点笑音。
她的奴隶,好像自己玩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桑烛对这类事情抱有宽容。
“圣使,我刚才说的话哪里好笑吗?”弥瑟微微皱起眉。
“不,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桑烛放下茶杯,微笑着把话题转回之前的内容,“我对您说的都没有意见,如果确定要进行祝福仪式,我会服从教廷的安排。
” 弥瑟:“……” 弥瑟用一种“你是不是觉得我蠢”的目光看了桑烛一眼,但也没敢真的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顺着桑烛给的台阶继续道:“无论如何,王室这样频繁地发动远征,无论对教廷还是对帕拉都不是好事……人们总是需要一些正面的消息和情绪来维持信心。
” 桑烛对弥瑟说的话其实没什么兴趣,事实上,她并不真的关心人类和虫巢的战争。
更何况弥瑟说的事情实在没什么营养,都只是些老生常谈的话罢了,按理说根本没有必要特意留下她单独说明。
弥瑟拿正事铺垫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告一段落后深吸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圣使,今天那个男人,你希望怎么处理?” 桑烛笑着,没听懂似的重复道:“处理?” “对,我知道你对他抱有感恩,教廷也是一样。
你对我们很珍贵,所以教廷也感谢他对你的帮助。
”弥瑟说得不太情愿,但想到铂西的那些话,还是移开目光,盯着桑烛手里的茶杯一口气说道,“我刚刚思考了我们可以以教廷的名义帮他申请到帕拉的公民身份,再申请一套住宅和一个轻松的工作,对于卡斯星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个足够有分量的谢礼了。
” 然后最好,拿了这个身份之后就从他的圣使身边远远滚开,那样的话,他可以不去追究为什么他能驾驶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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