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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南禕(3/3)

的。

”她指指被告旁边的辩护律师,那人是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男人,我看着有些眼熟。

知道我没认出他,我妈和我做着介绍:“杨明,国内最有名的刑事案律师之一。

” 我一拍大腿,我总算想起来了,只是我想的是另外一点,我怎么记着顾千山提过他师父就是个叫杨明的人呢。

我看不大懂辩护打官司这事儿,不过至少我看得出开庭至今,顾千山没占到什么便宜。

我实在忍不住站起来喊口号:顾千山加油,代表月亮消灭他。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尊敬的法官大人请出了法庭。

出来前,我看着顾千山在朝我笑。

呀呀呸的,我都被人扫地出门了,还笑。

不过,不得不说,看得到他的感觉,真好。

chapter6

【南禕】 穆中华曾经这么评价过我,她说我的脑子里有九十九道湾,干什么事大脑都会很随即的任选其中一道弯,然后直线穿过去,她想表达的是我脑子不会转弯,不过这世界上的事儿都有两面性,譬如还是这句话,经我一翻译就成了她在夸我聪明,懂得走捷径。

可就是很聪明的我却看不懂我妈了。

说带我回家的是她,现在赖在川州不走,死活要等官司打完再走的还是她,我是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估计她一开始也没打算让我看出来。

不过留在川州的好处还是不少,我又回了我的咖啡厅,只是和之前比较起来,店员们现在是叫穆中华老板。

中华还住在她和叶之远的家,她让我和我妈还能住店里,我瞧着我妈那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心想妈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礼貌了,连句谢谢都不说。

我想顾千山了,没想到这天我真就在店里见到了他,可他不是来见我的,他是来见我妈的。

我趴在门上小圆窗上,看着脸上表情越发和蔼的我妈,心里反复念叨着:妈,那是你女婿,不带随便我挖墙脚的哈。

然后我被照我妈吩咐过来“封”窗玻璃的穆中华挡住,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和老穆叫嚣:你是我朋友还是我妈朋友。

老穆当时特淡定的回我:你在我店里的吃住用度都你妈掏钱,消费者是上帝,我得多照顾“上帝”的感受。

我恨得牙痒痒,心想穆中华也太见钱眼开了。

结果当然见钱眼开这主儿提出让我陪她出去遛弯,我还是答应了。

我觉得我还是挺宽容的一人。

穆中华带我遛弯儿的地儿是学校,我听她说她最近在联系临水方面的大学,期望可以回去任教。

不过事情也许不大顺利,所以今天她被她导师又叫回了学校。

穆中华的肚子现在四个月大,圆圆的鼓个小包,我摸过,也知道那里藏着她和叶之远的心头肉,所以我一路都很小心的把穆中华送去她导师的办公室,自己留在外面等。

我是个没耐心的人,等了一会儿就等不下去了。

我发了条信息去给穆中华的手机,自己往楼下溜达。

医学院的办公楼,二楼报告厅有就业宣讲会,我毕业自己都没找工作,显然对这类东西没啥兴趣。

不过那天也是怪了,我偏偏就扫了眼立在门口的宣传布板,偏偏还很巧得看着了一个名字——白树。

我总共就见了白树几面,对他的印象就停留在斯文少话上,可现在的白树却整个儿把我对他这丁点儿印象也颠覆了。

我坐在报告厅最后一排,看着他站在前面侃侃而谈。

他谈了不少,谈医药,谈现代医疗。

我听了一会儿,心里忍不住轻哧一下:照他这个说法,甩把他家产的药上天,随时可能打下架军用飞机来。

吹牛也不怕闪着舌头。

这是宣讲会结束我得出的结论。

正往门外走的白树看着了我,和他身旁的人打了招呼,他径直朝我走来。

我也没逃,我就是在等他的。

我问他:“你哥的官司还在打,你就有心情在这儿招兵买马了?” “他那样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可能总想着他的事,毕竟公司还养着一家人。

”他朝我笑,我却觉得冷。

可这还不如他下面的话更让我冷,白树说:“南禕,其实我对你还是有点儿好感的,听说你家里反对你和他,怎么样,考虑考虑和我再开始?公司现在是我说了算的。

” 瞧他说的,好像我选男人是看对方手里是不是握着一两个公司似的,照他那说法,我找谁不好非找他! 我说了声“没兴趣”,扭头走了。

晚上回到咖啡厅,躺在床上,我把这事儿和我妈说了。

我批评我妈的审美,她这是给我找了个什么男人啊。

很意外的,我妈这次没反驳我,就轻轻叹了口气:“别说我,就是白树他妈都没想到那孩子那样。

哪样?我来了兴趣。

我妈就和我说了白家的故事,其实故事挺简单,就是一二世子卧薪尝胆多年,趁着太子爷玩物丧志闹出事儿了,趁机抢班夺权的故事。

听完我都有点怀疑白杨之所以这样是不是和白树有关。

我和我妈求证,她说她哪知道,可我看她那眼神,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

想起我妈突然做出留在川州的决定,以及今天她和顾千山那场我连内容都没听见的对话,我突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我扯着我妈:妈,你是不是发现像顾千山那样的五好青年忒少了,动摇了吧? 我妈回我俩字:鬼扯。

可瞧着她不敢看我的样子,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顾千山】 丈母娘找我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有什么猫腻。

可惜没有。

她就是问了南禕在她没来之前的情况,譬如是不是总耍小性子,是不是还那么矫情之类的。

我回答说:还好。

真的,感情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喜欢一个人可以让你包容她的所有,包括缺点。

丈母娘听我说了这话,笑着摇摇头,说了俩字:幼稚。

你说的只适用于感情才开始的时候,时间久了,是个人都要厌烦的。

我说:是,不过幸好我也有许多毛病需要南禕包容。

阿姨,我和南禕在一起加上之前意外分手那段时间,也有七八年时间了,我想这七八年没分开我们,我们这辈子就分不开了吧。

丈母娘眼睛瞪得老大:七八年! 直到那刻我才想起,上次和丈母娘坦白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爸和她妹妹的关系,忽略了我和南禕之前那段。

补充交代完最后一点,我发现丈母娘看我的眼神都快带刀了。

末了她说了俩字:混球。

也许每个做妈的知道女儿背着自己和个男的好了,还是在一个在老妈眼里还太小的年纪,估计都得和我丈母娘一个反应。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丈母娘也没理我,起身走了,快走去里间时,她回头朝我说了句:好好打官司! 丈母娘凶巴巴的,我却突然看到了希望。

我原地起立,大声说了句:好! 傻帽。

这是丈母娘回我的话。

说起来,丈母娘和南禕挺像的。

我没再联系南禕,只是托穆中华好好照顾她,我专心处理官司。

说来也巧,这起案子的原告和我认识,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还记得前阵我出的那起车祸吧,对方是个小货车司机,我没让他赔钱,他问我要了名片,说将来要来看我。

后来他是来了,带着官司一起来的。

被害的那个女孩儿是他妹妹,在川州一所高中读高三,有天和同学出去玩,不知怎么就出了事儿。

那时我才推掉白杨辩护律师的身份,没多想,我接了官司。

出庭前,我得知白杨后来请了我师父,当时我心里就开始打鼓。

可在法庭上,我看到了南禕,她对我说:顾千山加油,代表月亮消灭他。

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我就突然信心百倍了。

这天下午,我在律所看卷宗,研究案情,秘书进来说专线上有人找我,我说好,然后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电话是师父打给我的。

按照习惯,我提前五分钟到了和师父约定的餐厅,到的时候,师父没来,我知道他的习惯,一向守时,不早到也不迟到。

果然五分钟后,侍者上了红酒时,师父的影子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我起身,喊了声:师父。

比起跟着他学习的时候,师父又老了,头发染过,可还是看得出有不少白头发。

我让师父坐下,说:“按照师父的习惯,四分熟牛排,配一瓶年份红酒。

” 师父胳膊长,再一踮脚,手直接锤了我肩膀一下,那是他习惯性的打招呼方式。

“小子,又长结实了。

”师父说。

刚好菜上来,我俩吃着饭聊天。

聊得东西很杂,我问起师娘身体如何,师父问我和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说起这事儿我笑了:丈母娘下的标,不打赢这起官司我娶不着媳妇儿,所以师父,我娶不娶得着媳妇儿还得看我是不是能青出于蓝。

师父放下刀叉,其实我知道,他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官司的事儿的。

师父说:“千山,你是我带过的徒弟里最出息的一个,你思维敏捷,最关键的还是特别有正义感,你是师父的骄傲,不过师父现在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最近身体出了点儿小状况,白杨这个案子可能是我接手的最后一起案子了,师父想给我的律师生涯画个圆满点儿的句号,千山你能成全我吗?” 我愣了。

其实在这之前,我想过许多师父可能和我说的话,他可能会评点下我在法庭上有哪些不足,我甚至以为他会锤着我的肩说“咱们师徒好好干一场,让我看看你的长进”,可无论是哪句,我都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些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背后有风,紧接着,有人窜上我的背,那人大叫着:“顾千山,你个没良心的,知不知道我想你,都不来看我!” 我哎呦哎呦直叫唤,都多少年过去了,南禕怎么还没忘咬耳朵这招啊!

chapter7

【顾千山】 好容易把南禕从我身上“揪”下来,我想起我还没回答我师父的问题。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可没等我想好,有人就替我回答了那个问题。

南禕喊我师父:喂,老头儿,是不是每个进律师这行的,又准备退休的人都会这么求自己认识人放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看我还是尽早劝顾千山改行算了,做律师的也忒不要脸点儿了。

” 我阻止南禕不让她说下去,可天知道这时候的我心里是在点头同意的:真那样的话,那做律师的就太不要脸了。

我半拖半抱地把南禕带离了餐厅,回来找师父。

当时的时候还安静坐在他位置上,眼神却有些呆,我喊了他几声他才听到。

师父对我说:“你先走吧,你那个小女朋友不是还在等你吗?” 我说师父你没事吧。

师父摆摆手,我这么大岁数了,能有什么事儿? 然后他推我出了餐厅。

门外不远的地方,南禕蹲在地上和路灯下面的小虫子玩儿。

我走过去,她没回头,然后我听见她对我说:“顾千山,你要是敢在法庭上面放水,我就不和你好了。

”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蹲下身去,我揽着她的腰:“那可不行,非常时期,你更要和我保持团结。

” “嗯,团结紧张,轻松活泼。

”不知道她从哪淘来的词,接了这么一句,我问她,她说这是以前大学里一条横幅标语,她觉得这话表意相当分裂。

我觉得也是,不过我的脑子现在也是处在一个不大团结的状态,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和师父的事了。

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早,我打电话去给我师父,我拒绝了师父的要求,电话里师父沉吟半天,最后对我说了句:“千山,好好干。

” 我说师父你也是,在法庭上你也看看你徒弟表现的如何。

他呵呵笑着,再然后师父挂了电话。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第二次开庭前我才得知,师父已经辞去了白杨辩护律师的身份。

因为师父这个律界泰斗的临时“辞演”,白家再找不着好律师了,或者说是他们根本就没找好律师。

在法庭上,和我抗辩的是个才考出律师证的新人,比起我来,我显然挺生涩的,几轮抗辩下来,再加上我们这方证据充分,我看得出法庭已经在向我们倾斜。

官司比想得顺利,开庭仅三次,法院就对白杨做出了罪名成立的判决,而且刑期也让人满意。

出了法庭,我当事人担忧地看我:“顾律师,那坏蛋还会提上诉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上诉也不怕,你这个官司我负责到底了。

” 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从没切实感觉得到什么是正义,那刻我突然就懂了,坚持对的东西也许就是正义。

让我惊喜的不止有官司,这天,丈母娘打电话约我,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更让我意外的是,等我到了地方,发现南禕也在,这不得不说是个好现象。

丈母娘带我和南禕去参加一个活动,他们母女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像个跟班。

南禕不时偷偷回头朝我挤眉弄眼,我心想,这个坏丫头。

丈母娘竟然是带我和南禕去参加白树的就职典礼。

直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白家为什么没有尽心的给白杨找一位好的辩护律师,恐怕在他这个做大哥的忙着花天酒地的时候,他弟弟已经让白家换了天下。

那天的白杨意气风发,发完祝酒词后,他挨桌敬酒,我则和丈母娘小声聊着天。

我:您这算是同意我和南禕了? 丈母娘: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同意了。

我:带我来见南禕的前相亲对象,你又没给我什么下马威,显然是让我来看前车之鉴,让我做个好人,对南禕好点儿。

丈母娘:…… 丈母娘: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对南禕不好,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我:知道了妈。

丈母娘:谁是你妈! 丈母娘高声喊完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那块餐布擦着啥都没吃的嘴,掩饰意味很明显。

南禕偷笑得像只老鼠。

后来丈母娘和我说:你妈那边说不准比我还反对你俩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还真就没想好。

我思考了整整两天,第三天清早,我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我妈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好端端怎么就进医院了呢?这时我舅压低了声音问我:“千山,你是不是交了个南家的女儿做女朋友?” 我吃惊不小,我心想舅舅是咋知道的? 我舅很大声的答我:“就是你这个女朋友,直接跑咱家来,和你妈说她姓南,要和你结婚。

” 我心里哭娘的心都有了:一个没看住,南禕怎么先自己跑我家去了! 我赶忙买了票,回家。

【南禕】 我觉得顾千山他妈是个顶烦人顶烦人的老太太,然后身子骨还特别差,我不就是站她面前自我介绍说我叫南禕,当初差点拐走你老公那女的是我小姨,我要和顾千山结婚吗?我真就说了这三句话,然后她就捂着胸口晕了。

她家人送她去医院,他们说救护车太挤坐不下,不让我去。

我觉得这理由特别的白目,他们以为我眼瞎,看不见坐不下的人是开车去的啊,他们就是不想载我去而已。

我“切”了下,你们不带我我自己不会打车啊。

拦了辆的士,我让司机跟着前面的救护车。

我说师父咱不急,慢悠悠就行。

司机师父当时就瞪大了眼睛说:“你家人都120了,还不急?” 的确是不急嘛,按照我的经验,这种为了儿女婚事突发上演的“急火攻心”往往来得突然、去的缓慢,我前面的路还很长。

顾千山他爸现在人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而顾家老家不在本地,因此帮顾千山他妈忙活的是她几个娘家人。

她弟弟帮她去缴费,她妹妹帮她去买住院需要的东西,我自告奋勇地进病房照顾她,虽然事前我没征得她家里谁的允许。

我说了,这种为了儿女婚事突发上演的“急火攻心”往往来得突然、去的缓慢,其实说白了这病多半是抗议用的,等我对上了顾千山他妈那双眼睛时,我就更确定了,真病人哪有那么大劲儿瞪人。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他妈说。

我耸耸肩,自己找个地儿坐下:“其实我也不大想看见你,可谁让你是我认准的婆婆呢?” “谁是你婆婆,你出去!”她说。

“出去了我就去找你儿子,我也不用征得你同意了,直接带你儿子去私奔,你要相信你儿子有那个魄力!”我说完做出起身要离开的样子。

然后我听见他妈叫我:“你回来。

” 她问我:你想怎样? 我说:不怎样,其实我知道你可烦我可不愿意见我了,我对你也差不多。

她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挥挥手:别打岔! 我理了理思路,开口:按理说咱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真就该相互离远点儿的,可不巧,我想嫁你儿子,而你却不想你儿子娶我。

按理说我俩的事儿你真想插手也是插不上的,可我不想让顾千山难做,这样,我刚刚想了个法子,你不是病了吗?我来照顾你,你大可以挑我的毛病,最好把我挑烦了那我就自动退出。

相反,如果我忍得了,那你就不能再拦着我和顾千山。

我看着她眼睛动个不停,知道她是在思考这个买卖划不划算。

后来她就答应了,和我料想的一样,因为似乎多数的准婆婆在对自己未来儿媳表现出不喜的情况下,都会表现出和顾千山妈一模一样的自信,那就是:小样儿,你敢来,我不折磨死你! 结果那天顾千山的阿姨带着东西回病房,病房里已经多了个陪护,就是我。

顾千山他妈就是一个特烦人特烦人的老太太,毛病好多,喝水必须是凉到40°的温水。

我递了她一杯,她狐疑地喝了一口,抬头问我:“这真是40°的。

” “是啊是啊,量过的。

” “拿温度计量的?” “那倒没有。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我尝了一口。

” 老太太噗的喷了,还喷一床单,我叹着气拿东西擦被单,嘴里念叨着:“瞧你岁数还没我奶奶大,嘴怎么就漏了?” 我看顾千山他妈那个样儿,真是气得够呛,我打算等顾千山来后和他邀功,邀功词儿我都想好了,就这么说:顾千山,你妈在我的精心培养下,心脏绝对是坚强不少的。

就这样,在顾千山他妈挑三拣四,我是事已至此下有对策,我俩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一般情况我是不让她得逞的,譬如喝汤她说不要香菜,我在餐厅给她买的时候就会特意嘱咐师傅把香菜研成沫撒进去;偶尔我也会顺着她一次,看着她一脸“你总算知道我的厉害”的那个样子,我真是需要强忍着才能不去告诉她——我真就没咋地儿。

过了两天,我听见顾千山他妈让她弟打电话通知了顾千山她住院的事儿。

我心想老太太,你总算是玩不下去了吧。

她叫我进屋,脸色十分严肃的和我说话:“让你进我家对我没好处,你和你那个死了的小姨有几分像,千山他爸保不齐睹物思人。

” 你才物呢! 我打个哈欠:“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小姨就是因为他死的,看着我他只会懊悔害怕。

你要嫌不够,我可以友情赞助下。

” “赞助什么?” “晚上穿件白褂子,头发放下在你家没事儿溜达两圈。

这叫警钟长鸣。

” 所以说,我觉得我唯物辩证法得了95分不是白得的,懂得学以致用。

chapter8

【顾千山】 才进门时,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了,总之觉得自己看见的事情发生的忒不正常。

要知道我妈是个相当挑剔的人,她不爱吃香菜,这么多年了,我家吃饭就没谁敢往菜里放香菜。

我怀疑南禕是不是对我妈下什么药了,好端端我妈没骂她,反而笑眯眯的接了南禕递她的汤,汤碗上方,我分分明看着漂了几个香菜叶。

我是打算先观察一下的,可我妈先看着了我,她朝我招手:“死小子,早知道你找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儿,我就不拦着你们了。

” 我:……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跟哪儿啊。

之后我单独拉着南禕出来问话,她笑眯眯地回我:“你是想问,我怎么办到的吧?” 当然。

“具体细节我无可奉告,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你,搞定你老妈完全是因为我的善良机智、美丽大方。

顾千山,你淘到宝了。

”她点着我的鼻尖说。

是啊,我是淘到宝了,还是个挺大脸的宝。

得到了双方绝大多数家长的祝福,我和南禕的婚事基本是成了定局。

只是还剩下最后一个关卡,那就是南禕的外公,一个不要姓顾孙女婿的老头儿。

我处理好了在川州的所有事宜后,带着南禕去她老家。

丈母娘早一步回家给我俩打前战,不过从来自前方的反馈情况看,似乎不大乐观。

到了南禕家,我看着黑脸正襟危坐在客厅的老爷子,拉着南禕上前。

我递了个东西去给老爷子,是我家的户口本。

“户籍部门不允许改姓,我只能姓顾,不过外公,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南禕的第一个孩子随南禕的姓?” 老爷子嗤了一下:“你倒是想得美,八字没一撇,我都还没答应你俩呢,还敢说孩子。

” “外公,撇没有,可是捺有了!”她指指自己的小腹,那里有我和南禕的宝贝,虽然现在她只有三个月大。

看着老爷子想暴跳却又觉得现在暴跳已经是完全无用了的表情,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说出这个先斩后奏主意是谁出的比较好。

【南禕】 我做的最失算的一件事就是给顾千山出了先斩后奏这个馊主意,由于肚子里多了这么个小家伙,发展到后来我连件婚纱都没穿上就当了妈。

盯着才出生的顾嘉华,我连哭的心都有了。

我捶着顾千山的胸:“顾千山,叫你给我吃那么多,你不怕你闺女以后长成个大胖子啊。

” 八斤九两,我生了个巨婴,比老穆家的南笙胖了三斤多。

也是因为顾嘉华在我肚子里时长得太健康,让我错失了我婚礼上的婚纱,最后我和顾千山穿的是套中式龙凤袍。

为啥? 也就龙凤袍装得下我那壮硕的肚子了。

不过所幸顾嘉华长大后没长成一个大肥妞,可顾千山却一直没有履行他对我的诺言:他说等嘉华满周岁,他会给我补办一场有婚纱的婚礼。

可真等顾嘉华满周岁了,我就又对顾嘉华她爹吼了:顾千山,你个混蛋,什么时候又往我肚子里塞了一个啊! 我想穿婚纱。

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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