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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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3)

有。

她拳头捏得咯咯响，在冷风里打颤。

不管千阳的结局，她都不能让言队做这种事。

开车回去局里，关小瑜看见言焓的车停在院子里，她很快在停尸间里找到他。

隔着门板上的玻璃，她看见言焓立在某个抽开的停尸柜子前。

那里边是沈弋。

她看见言焓弯下腰，似乎在碰柜子里的沈弋。

在做什么她看不清，但他很快顿了一下，紧接着，自嘲似地弯起嘴角，是笑了。

他消瘦而更显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那样讥讽的，仿佛生无可恋的笑容。

在那一刻，关小瑜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她突然浑身冒冷汗。

言焓不想亲手杀死千阳；他想被tutor杀死，像沈弋那样留下证据，让千阳被抓被判死刑。

而刚才他的笑，是讥笑自己让沈弋白白牺牲，嘲笑自己在甄暖的心里再比不过死去的沈弋，还是别的？ 关小瑜退后几步，重新走出脚步声。

推开门时，言焓正缓缓把尸柜推回去。

他这几天消瘦得厉害。

关小瑜压抑住心疼和痛惜，轻声问：&ldquo暖暖还好吗？&rdquo 那天去码头营救甄暖时发生的事，以及后来医院病房里甄暖的失控，关小瑜亲眼所见，也有所耳闻。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跟着言队。

她无法想象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也无法描述阿时这个名字对他的意义。

可偏偏，甄暖没有了记忆。

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再记起。

仿佛多年的缓期，终于还是判了死刑。

&ldquo很好。

&rdquo言焓说。

他没什么聊天的心思，转身要走。

关小瑜立刻道：&ldquo队长，你别做傻事！&rdquo 言焓没回头，立在门框里，背影逆着走廊里的灯光。

小瑜握了握手机：&ldquo你&hellip&hellip不值得啊。

我&hellip&hellip&rdquo我会告诉其他人，阻止你。

&ldquo换一个高智商的连环凶手伏法，不值得吗？&rdquo &ldquo是不能这么计算的。

&rdquo她急促道，&ldquo用1个人的命换未来十几个人的命，不能这么计算啊。

&rdquo &ldquo当然不能。

&rdquo他说，&ldquo所以我没有选择任何&lsquo1&rsquo个人去做这件事，我选择我自己。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言队，你这么做&hellip&hellip暖暖怎么办？她怎么办？&rdquo 他沉默很久，说：&ldquo只有失去我，她才能真正&hellip&hellip一寸一寸体会到我心底最深的痛；只有我死了，我在她心底的位置&hellip&hellip我才能比过沈弋。

小瑜，活人，是永远比不过死人的。

&hellip&hellip如果我对她没有意义，我宁愿死了。

&rdquo 她哽咽：&ldquo只是为了一个位置？&hellip&hellip言队，你不能这样，不能&hellip&hellip一定还有别的解决方法，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大家都会帮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小瑜，我很累了。

找了10年，&rdquo他声音嘶哑，疲惫而憔悴，仿佛从内至外都死了，只剩驱壳，&ldquo我太累了，想休息。

你让我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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