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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没有定下来。
覃衣在吟春楼唱了最后一场告别戏,唱的是外表柔弱内心坚韧的孤苦女子,绯红的眼角滴下几滴清泪,几乎要将台下人的心融化。
谢幕时,陈公子突然跳上台,一双眼透着阴毒:“许覃衣,你是因为要嫁人了,所以才打算不再唱戏吗?” 她脸色霎时雪白,袖下手在抖,故作镇定:“你在胡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怎么?敢唱不敢承认身份?有本事,你去洗了脸上的妆,给我们大家看看!” 台下早已沸腾,她眼底闪过惶恐,慌张地看向二楼。
薛夜抿着唇,眼底一片冰冷。
她甩开陈公子抓着她的手,踉跄着跑回后台,整个人都在发抖。
片刻薛夜走进来,她扑进他怀里,就要哭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他拍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别怕,一切有我。
” 一日时间,许家大小姐就是名伶青衣的消息便传遍了桐城,许老爷气得差点晕过去,当即要与她断绝关系将她赶出许家,月宁劝了许久没用,只能让她先借住在郊外的别院。
薛夜在这个时候向父母提出要向许家提亲,对象是许月宁。
许家祖上出过几代文官,是传承已久的书香世家,若是以往薛家定然立即应下这门亲事,但在这个风口浪尖,便也有些犹豫不决。
但败坏名声的是姐姐,和品行端正的妹妹无关,再加上薛夜态度强硬,便也答应下来,不过几天便将聘礼送上门。
薛夜和月宁去郊外别院探望覃衣时,她就坐在门口,怀里紧紧抱着那面铜镜,咿咿呀呀唱着他们不曾听过的曲子。
李代桃僵的办法是月宁提出来的。
她和覃衣样貌相像,覃衣以她的名义嫁过去,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而她自己,顶着许覃衣的名字今后又该如何? 她看着薛夜,唇角攒起浅浅的笑:“只要你和姐姐幸福,我没有关系。
”模样像极了他记忆中的覃衣。
出嫁的前一天,月宁和覃衣互换了衣衫,覃衣缺了一个簪子,薛夜离开别院去买,留下月宁和覃衣两个人。
她们坐在枝叶繁茂的合欢花树下,月宁正在给她梳发,突然开口:“姐姐,就要嫁给薛夜了,你开心吗?” 她的语调有些奇怪,覃衣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光渐冷,唇角却挽了一个笑,轻轻趴在她耳边:“青衣就是许覃衣的消息,是我告诉陈公子的。
” 她猛地起身,眼底透出难以置信,眉头紧紧皱起:“月宁!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以为,这样他就不能娶你了,谁会要一个戏子呢,只是没想到啊,他对那个温柔的许覃衣,喜欢得那么深。
” 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心帮她,她就是要让她走上那条路,登上那个上去了就下不来的戏台,就算覃衣没有得到那面铜镜,她也会想尽办法推她一把。
她再清楚不过了,薛家大门大户,怎么可能娶一个身份低贱的戏子。
覃衣被爱意冲昏了头脑,以为薛夜喜欢听戏就会娶戏子。
真是天真呢。
合欢花飘落而下,她伸手接住,状似仔细地端详,突然笑了一声:“你早就不是许覃衣了,你戏中唱得那些女子,才是真正的你。
”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覃衣为那面铜镜着了魔,她曾经在屋外偷窥到覃衣抱着铜镜自言自语的模样,那面能帮助覃衣完成唱戏夙愿的铜镜,也能帮到她。
覃衣近来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她猜测约莫是铜镜已经快要吞噬她的心智了。
她只需微微引导,覃衣便会迷失在现实与戏中。
果然,她听完这句话,眼底的迷茫一点点扩大。
月宁握住她的手腕,眉目敛得十分温柔,嗓音里却透着苦涩与哭意:“姐姐,从小到大,我从来不与你争抢任何东西。
可薛夜从山贼手中救下的明明是我,一直喜欢着他的人明明是我,姐姐,为什么你连我唯一深爱的人也要抢走?” 她踉跄两步,蓦然想起多年前,她和月宁被山贼所掠,薛夜前来相救时,她却踩空掉下山崖,失去意识前脑中是薛夜担忧的面容。
最后他救下月宁,又赶往山脚找到了自己。
她深爱上他,却因过度惊吓把自己掉下山崖的一事遗忘,将自己想象成被他保护在怀的人。
那些时日送醉酒的薛夜回家的人,有她,也有月宁。
只是她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获取他的爱。
她紧紧咬着唇,在月宁挑衅的眼神中终于扬起手掌狠狠挥下,她摔倒在地,灰尘扬起弥漫了眼。
身后脚步声沉重,薛夜脸色铁青走近,他看着她,眼神冰冷:“许覃衣,果然不是你。
” 那个默默喜欢他关心他的女子,果然不是她。
她忍着泪死死看着他:“薛夜,你好好看看我,难道只有温柔的许覃衣才爱你吗?你说你喜欢我,可为什么你只喜欢温柔的我,我也是会有情绪愤怒和任性的啊。
难道我只能日日夜夜扮演温柔,连自己都做不了吗?” 他将月宁扶起来,嗓音如霜:“我已看透了你。
” 翌日,薛夜娶亲,月宁出嫁。
覃衣再次回到吟春楼,画了冷艳的妆容,长枪在手,唱了一出刀马旦。
唱的是一朝官幼女女扮男装,舞刀弄枪,官拜武校尉,敌国来袭时领兵上阵,一杆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巾帼风姿不输男儿气概,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却被心爱之人背叛,女儿身暴露,被圣上降罪终身驻守边疆,带着满腔怨恨战死沙场。
她一改往日柔软形象,身段英气,眉目凛冽,长枪舞得令人眼花缭乱。
最后一幕,她跪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月上柳梢,她提着长枪退台,长街清冷,她每一步都走得稳重有力。
薛府的府门上挂了大红喜绸,白日里迎亲的热闹已经褪去,却依旧能感受到喜庆气氛。
她在门口被巡夜的家丁拦住,一把长枪将来人打退,浑身透着浴血沙场的杀伐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薛夜和月宁正喝了合卺酒,门外却突然人声哄闹,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覃衣依旧一身戏服,妆容冷艳,眉宇间杀气冷冽。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薛郎,大婚之夜,我再为你唱一出戏如何?” 薛夜皱着眉,嗓音疏冷:“覃衣,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你假冒月宁错在先……” “我没有假冒她!”她冷声打断他的话,“深爱你的是我,为了你去唱戏的是我。
” 却听他冷笑一声:“可我喜欢的那个温柔如水的人,不是你。
” 她看着这个自己深爱多年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从未认清过他。
果然啊,他喜欢的只是温柔的女子,而不是她。
月宁咬着唇,叫了一声“姐姐”,她蓦地将长枪对准她,怒声:“别这么叫我!恶心!” “姐姐,你真的喜欢薛夜吗?”月宁向前走了一步,带着视死如归的凛然:“喜欢薛夜的是许覃衣,而你,真的是许覃衣吗?” 她愣了一下,眼底闪过迷茫,脑海里那些女子的身影蹁跹而过,她在戏台上唱过的生生死死走马观花般在她眼前闪现。
投湖自尽的风尘女子,战死沙场的女将军,拔剑自刎的贞洁烈妇,上吊而亡的寒门妾侍…… 长枪落手,发出清脆碰撞声,她抚摸自己的脸,感觉戴了无数层面具。
她不是许覃衣,她到底是谁? 她跌跌撞撞地飞奔出门,那之后,桐城再也没有谁见过许覃衣。
尾声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汩汩而下,滴在茶杯里,花了她的妆容。
“我不是我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流笙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似乎让她镇定下来,她缓缓抬头看她,泪眼婆娑中,流笙的脸渐渐清晰,她瞪大了眼,惊呼出声:“你……是你!你是给我铜镜的那个人!” 她终于想起那面铜镜的来历了。
梦中出现的白衣白裙的女子,裙摆有赤红花瓣,她的笑容温暖而清雅,她将铜镜交给她,告诉她好好唱。
她扶着桌角站起身来,一双桃花眼艳得几欲滴下血来:“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踉跄着想要逃离这间茶铺,流笙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后,那面铜镜被她拿在手中,纤细手指抚过镜边繁复花纹,清雅嗓音就响在她耳边:“你还没有想起来吗?看看这个如何?” 她像是被迷惑了心神,目光看向桌面那盏盛着清澈之水的茶盏。
淡烟迷雾间,巍峨庄严的宫门缓缓浮现,白玉铺就的长阶上有白衣女子正在艰难爬行。
她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血色染红了裙摆,像忘川河边赤红的彼岸花幽幽绽放。
殷红血迹延伸了一路,她嘴唇白得像雪,让人担心下一刻便要晕过去,可她拧着眉,是决不放弃的坚决。
她的身边站满了人,有貌美如花的女子,有英气逼人的男子,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均是一副淡漠疏离的神情,看着血流不止的她,看着重伤难治的她。
人群之间,有一位青衣女子,怀里抱着一面铜镜,腰间挂着一只青玉笛子。
她在人群中看上去是那么卑微,毫不起眼,只是她眼中有别人都没有的不忍。
白衣女子爬到宫门前时终于支撑不住,晕在血泊之中。
她握紧了笛子,悄悄吹奏起来,那声音别人听不见,却如春风一般缓缓覆在了白衣女子身上,就如深夜中的一点萤火之光,虽然能量微薄,却给了她唯一的力量。
她醒了过来,撑着一口气爬向高坐在帝位上的男人:“求你,救他。
” 水中的画面在凄厉而坚决的嗓音中消失,覃衣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眼中的迷茫和惊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震惊和了然。
她后退两步,身影隐在缭绕茶雾中,良久,终于开口:“是你。
忘川之灵,流笙。
” 她想起来了。
她曾是天宫一名身份卑微的乐官,当年她因善意之心,偷偷为犯下大错的流笙吹奏春风化雨调,帮她疗伤,孰料事后被天帝察觉,于是将她贬下凡尘,历经情劫。
这一世是她最后一世,曾经的每一世她都为情所累死于非命,若这一世她依旧不能堪破,便再也没有机会回归仙位了。
铜镜是她的法器,她唱的皆是她的生生世世。
流笙找到她,将铜镜交给她,帮她渡过了这最后一世的情劫,不久之后,她便会飞升了。
流笙不是在害她,是在帮她。
一切真相终于明了,前世往事皆是人间虚妄,她心如古井,再不起波澜。
落日为竹林镀了金边,她走在林间小道上,忍不住回头问她:“你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流笙朝她摇头,她看见她唇边淡淡的笑,还有眼底不忍回忆的惨烈,终于转身离开。
她帮她一次,她还她一次恩情,今后,再无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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