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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压住肩头伤口,血从指缝滴下,一贯风轻云淡的嗓音,此刻竟含了几分悲怆:“我替你办这最后一件事,你放我自由吧。
大约你也清楚,我活不长了,所以才会接连派那些棘手的任务给我。
我知道你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最后为你办这一件事,也算还清你的救命恩情。
” 他负手看着她,就像无数次她完成任务回来,他面带笑意称赞她一样:“好。
” 她还记得那些年,她陪着他在刀光剑影的江湖闯荡,为他挡下无数暗袭,最终内伤难愈,这些年全靠续命丹吊着。
可近来续命丹也开始失效,疼痛一波压过一波,喝酒本可以镇痛,如今也没什么作用了。
她总是天真地认为,他曾经那样温柔地救下她,她在他心中终归是不一样的。
可后来也终于清楚,她唯一的不一样仅仅是,她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若有人比她更锋利,她便失去这份不同。
她走到门口,将面上的悲戚一点点隐去,终于又变成往日洒脱的白骤。
“冥主,我会为你办好这最后一件事。
请你今后,放过我,放过燕君北。
” 那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啊,竟然和最狡诈的九冥之主做交易。
她将他骂走了,希望他再也不会回来。
片刻,听见萧何淡然嗓音:“我的目标只是燕放,自然和他无关。
” 将军府的地形她再清楚不过,和燕放交上手时,她竟然有微微惧意。
她不怕死,不怕痛,她只是怕那个少年看见她对他的父亲下手,会如何恨她。
当她将刀刺进燕放四肢,周围火光终于围过来。
燕君北血红着眼,恨不得将她一口口咬碎吞下肚。
“他所说的委托,便是让你刺杀我的父亲?” 她手腕翻转挑断燕放最后一根手筋,在他的惨叫声中缓缓起身。
“他还活着,我没有杀他。
” 她眸色浅淡看他一眼,从重重包围中飞跃而出,熟悉的嗓音还在他耳边:“燕君北,我等着你来报仇。
” 那是燕君北从军前,最后一次见她。
第伍章 “爱卿,你觉得朕的提议如何?” 君王笑吟吟的声音传来,燕君北收起回忆思绪。
室内沾了晨露的木芙蓉插在黄釉蟠螭纹双龙瓶里,龙涎香漂浮在鼻尖。
他隐下眼底晦暗情绪:“如今战乱未平,臣无心为家,六公主惊艳无双,必另有良配,臣一介武夫不敢妄想。
” 他起身跪拜,凛声道:“且近来江湖势力越发猖狂,扰乱朝纲,臣愿请旨肃清乱势,为陛下分忧。
” 日光洒在金碧辉煌的雕梁飞檐上,他步履沉着,踩着这白玉台阶,暗自握紧了双拳。
他带着他的铁骑归来,誓要踏平九冥堂,将那人斩于刀下。
当年他骗自己偷取了父亲的护甲,才害得父亲卧床多年。
他愧疚痛恨之际,唯有放弃自小的大侠梦,挑起燕家大梁,遵循父亲的意愿从军参政,向父亲赎罪。
那个女人啊,他在军营多少年,便恨她多少年,可再次看见她,听见她满不在乎地说不认识他,愤怒竟然大过了仇恨。
几日之后,江湖盛传,骠骑将军燕君北将领铁甲军队马踏江湖,首个目标直指九冥堂。
而九冥堂也高价悬赏刺杀燕君北,赏金之高前所未有。
白骤喝得醉醺醺,踏进分堂接了这个委托。
分堂主有些迟疑:“白堂主…不,白姑娘,你离开九冥堂多年,这一次……” 被她一甩酒壶打断:“我只是来当个挂牌杀手,接个委托,赚点酒钱,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接的这个委托是有史以来最难的委托啊…… 她步履凌乱踏出去,微醺嗓音散在屋内:“告诉其他人,这个委托我白骤接了,谁也不准插手。
” 燕君北整顿了铁甲军,正在军营和副手商议进攻计划,突觉凛冽杀气四面八方袭过来,杀手未到,杀气已至。
铁甲列阵,将燕君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护在中间,他们早已得知会有杀手前来,只是没想到这个杀手将杀意暴露得如此明显,给了他们充分的迎接时间。
一缕酒香飘然而来,本来淡定无比的燕君北霎时变了脸色。
片刻之后,白骤摇摇晃晃闯进军队的攻击范围,手上还提着一壶酒。
“全部退下。
” “将军!” “收队!退下!” 他脸色恐怖得吓人,周围将士面面相觑只得齐齐后退,偌大的空地上只留下他和白骤二人。
远山如黛,晨雾溶溶,她身后似有烟雾轻拢,眉眼氤氲在酒香中,步伐有些踉跄。
他死死瞪着她,嗓音愤怒得颤抖:“我怎么也想不到,接下这个委托的会是你。
白骤,为了他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她偏着头,斜挑着唇角,是漫不经心地笑:“什么也不是,你是我此次的目标。
” 他听见这样伤人的话,竟然笑出声,握紧手中长枪,缓步走近她,每进一步,能感觉到他凛冽杀气刺穿她的皮肤。
“都说杀手无心,曾经我不信,如今不得不信。
白骤,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她微笑地看着他,好像风中冷冽盛开的凤凰花,竟是突兀收了杀气:“那便动手吧,燕君北,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
” 长枪抵住她心口,他咬紧了牙,却没有再进一寸:“当年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杀手。
你接下委托,是为了保住我,保住你自己。
这些你明明可以解释给我听,却从来不说,让我误会你这么多年。
白骤,你什么时候才能在乎我一点,哪怕是一点。
” 手掌用力,长枪终于刺穿她的胸口,却故意歪了一寸避开要害,她喷出一口血踉跄着要倒下,被他揽入怀里。
他抚上她的后颈,低低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我定会踏平九冥堂,将萧何斩于刀下,断了你这一生牵挂。
” 她晕在他怀中,被他命人关进了监牢。
而他整顿铁骑,马踏九冥。
白骤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站了个小将,目光悲戚地看着她。
小将是燕君北的亲卫,他打开牢门放她走。
“将军说过,只要杀了九冥之主,这场仗就算打赢了。
可这么多天,将军还没有回来,我知道你是九冥堂的人,希望你能把将军带回来。
” 腰间酒囊已满,是他担心她在牢里喝不到酒亲手装满的。
她拍了拍亲卫的肩,眉眼坚决:“哪怕我死,也一定让他平安归来。
” 她赶过去的时候,九冥堂已被攻破,可燕君北和萧何不知所踪。
她寻着踪迹找过去,在凤凰亭找到了他。
他躺在凤凰花下,嫣红花瓣落在他玄色铠甲上,遮住了斑驳血迹。
看见她时唇角微微挑起,气息微弱难寻。
她艰难走近,用手去抚摸他冰凉的脸,听见他微不可闻的声音:“我已经杀了他,白骤,你终于自由了。
” “你这个笨蛋。
”她蹙紧眉恶狠狠地骂他,可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滴在他的眼角,像是他不舍离她而去。
他却笑得越发开心,用尽全部力气动了动嘴唇,说出一句什么话来。
她贴着他唇角,全身都在发抖。
“燕君北,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醒过来,再说一次。
” 可是再也没有人回答她。
尾声 她将琉璃茶盏拿过来,兴致勃勃地问流笙:“起先我看你这茶盏里的水是赤红,怎么一段故事讲完变得如此清澈了?” 流笙笑答:“因为你口中那段最纯粹真挚的感情,涤清了水之浑浊。
”她手指轻点水面,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其实就是想问问,那时候,他到底说了什么。
” 水面荡漾,画面缓缓浮现,男子死前的模样再次浮现,他拼着必死之心将长枪刺进萧何心口,终于两败俱伤,可他撑着血流不止的身子,一步步走到了凤凰亭,临死也想死在她喜欢的地方。
她看似满不在意,眼底却满满都是悲戚,紧紧捏着酒囊,听见很久未曾听见的声音。
“你终于在乎我一次了,我好开心。
” 那么久以来故作的坚强和不在乎终于在此时崩溃,她能感觉心脏被一寸寸敲碎,痛到了极致。
她朝流笙说了句谢谢,踉跄着飞奔出门,连酒囊都没有拿。
流笙看着消失在竹林间的女子,轻叹了一声,看向还有画面浮现的茶盏。
是她年幼之时,瘟疫袭遍了村庄,她并没有染病,却和那些病患关在一起,周围的人逐渐死去,她紧紧抱着膝盖蹲在角落,也快要被饿晕过去。
后来县令下令烧掉这个村庄,她拖着小小的身子爬出去,隔着窗户喊救命。
可没有人理她,他们抱着木柴将窗户遮住,将她最后的希望掩盖。
然后她听见清脆的嗓音:“里面还有个小女孩活着,我听见她喊救命了。
” 她已经快失去意识,趴在地上听着那个声音和县令争执,最终县令派人进来将她救了出去。
她快要昏过去,却执着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救了她,却只看见一个蓝色镂空玉佩,雕刻着一只独特的雪狼。
后来她跟着乞丐讨饭,某一天玄衣男子闯进来,她一眼就认出那个玉佩,认出了他。
少年说他被家族赶了出来,以后要开始流浪。
她握着他的手,保证:“我会陪着你一起流浪。
” 后来玉佩在一次厮杀中摔碎了,她再也没见萧何戴过。
一直以来,她以为是萧何救了她,她付出一切心意全部为他,却在之后的岁月里被他的无情伤得体无完肤,心意也被消耗殆尽。
直到燕君北的出现,她爱上这个善良的男孩,可她配不上他。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或许十年后,或许明天,而燕君北有最好的未来,她怎么敢打扰他。
可茶盏中的画面,将更残忍的真相一点点揭示。
燕放的大将军之位是世袭他的父亲,而燕放是燕家庶子,大将军的爵位本不该被他得到,是他刺杀了自己的兄长,燕家的嫡子。
当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燕放,可萧何的母亲为他做了伪证,证明他当夜在青楼并没有离开。
拿捏着燕放这个把柄的女子生下了萧何,住进了燕家,随着萧何日渐长大,她也渐渐不再满足妾侍地位。
燕放可以杀掉嫡子,她也可以杀掉正妻生下的燕君北。
这件事终于被燕放发现,他厌恶这个贪心毒辣的女人,用毒酒杀了她,甚至连萧何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儿子都不打算放过。
萧何得到消息逃了出去,临走前为了保险起见,偷了燕君北象征身份的雪狼玉佩,成功逃出城,直到遇到了白骤。
他十分乐意利用她的报恩之心,凭着足够的智慧和手段萧何进入九冥堂,获得前冥主的青睐,坐上了冥主之位,开始了对燕放的报复。
而白骤不知道这些,她错付了全部心意。
流笙将茶盏收起来,似在感叹。
“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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