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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纷纷扬扬的下着,闻歌出门的时候非要不拿伞。
这会在雪中站了一会,不止肩膀上,就连睫毛上都落下了一抹绒白。
温少远俯低身子,弯腰凑近:“闭眼。
” 闻歌反而睁大了眼看他,眼神里尽是戏谑的笑意:“小叔你又想亲我了?” 温少远不答,只是专注地看着在她眼睫上的那抹绒白,抬手想拂开。
手刚伸到一半,被她半路拦截。
柔软的掌心包裹着他的手背,她专注地看着温少远,突然严肃了表情,认真地问道:“你好,我是a市日报的见习记者闻歌。
非常荣幸今天能够采访到你,也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的采访,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她坚定的目光落在他的眼里,让温少远瞬间像是入了魔,全部的心神都被她吸引。
哪还舍得不配合,含着笑点了点头。
“你认识一位叫闻歌的女孩吗?” 温少远看着她手握成拳,做出虚揽着一个话筒采访他的样子,点了点头,简洁有力:“认识。
” “据我了解,到今天为止,就是你们认识的第十年。
那这十年以来,你觉得对她做过最抱歉的事是什么?”她的眼神透过他深幽的眼睛,几乎要看清他的全部,清澈得让人无法直视。
柔和的路灯下,她松散着短发,整个人娇俏而精致。
迎着灯光,一如他记忆中每一个鲜活的她,活力又热烈。
温少远看着她想了想,略微弯唇,语气还是正经十足的,可那眼神,以带上了几分抑制不住的笑意:“对她产生非分之想的时候没有付诸行动。
” 顿了顿,他的声音微敛,就连笑意也淡化了几分,他垂眸凝视着她,语气格外认真:“我以为我不会这么爱她。
” 一句“我以为我不会这么爱她”让闻歌的内心轰然一阵,突然哑然。
她咬了咬唇,刚想放下手。
温少远已经抬手握住了她的,又举到了他的唇边。
那双如远山般悠远宁静的双眸安静地看着她,带着鼓励也带着坚定,认真地:“不想问问,我此刻想和她说什么吗?”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钳制中脱身而出,已经稳稳地揽在了她的腰上。
那支撑的力量,坚定得不容忽视。
闻歌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凝视着他发亮的双眸,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沉沉的:“那温先生,你现在……现在想和她说什么?” “问问她……”温少远压低了声音,和她对视的眼神越发的热烈明亮,几乎有蓬勃之势,席卷而来:“想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当温太太,愿不愿意,再不顾一切一次,把自己交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擦了弦被拉响的提琴,音色清透。
简陋的临时舞台,甚至连唯一的灯光来源都只是道路两旁不是很明亮的路灯。
没有一位观众。
只有空旷无声的广场,飘然起舞的雪花。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空然地只剩下了他们彼此,而聚光灯下,就是她的归途—— 原来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就很爱很爱一个人,爱到想把自己变成他,爱到想把全世界也给他,再无别离。
他的陪伴,他的救赎,他的深爱,全是她生存的养分。
……遥远的钟声从钟楼缓缓传来。
沉穆着,飘荡着,震荡了谁家姑娘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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