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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武功不咋地,逃跑功夫却是一流——当然啦,她跟着东方弃,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东方弃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逃跑专家。
她虚晃一招,腰身一闪,硬是从他手底溜了开去。
那燕公子眸底闪过讶色,“你这招身形步法倒精妙得很,从哪儿学来的?” 云儿再狂妄自大,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凭自己几手三脚猫的功夫,绝不是他的对手,被抓不过是迟早的事,连忙举手投降说:“你说话不算话!” 他愣住了,不由得问:“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云儿撇嘴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说的话么?我说我就在云泉里住下了,你说随便,我还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明明答应了,怎么这会儿想反悔?” 他那时候气糊涂了,说的自然是气话,没想到这会儿反倒被她套住了,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总不能失信于一个黄毛丫头,虽然极端不愿意,却不得不说:“你愿意住在这荒山野岭,我才不管呢!” 云儿得意洋洋看着他,双手叉腰说:“好啦,我现在就要回‘晚晴楼’将自己日常所用之物全部搬上来!” 所以当冯陈禇卫见云儿一马当先下山来时,面无表情横剑拦住她的去路。
禇卫甚至将剑架上她脖子,还故意往里推了推,无声逼她回去。
她可以感觉到剑刃上传过来的杀气,不由得寒毛倒竖,吓得一动不敢动,僵着脖子吸气说:“喂喂喂,你秀气点——是你主子让我下山的。
”他可别故意手一偏,一个“不小心”,自己顶上的脑袋瓜子可就要分家了。
俩人听了,愣了一下,犹豫着把剑收了。
云儿吐了吐舌,摸着脖子说:“咦,寒嗖嗖的,恶心死了。
”岂止是恶心,小命都快玩完了。
见冯陈摇了摇头,伸手来抓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她忙跳开,“干嘛啊,动粗呢!不相信是吗?问你家主子去啊。
他还说以后你们可以随意跟我说话,再也不必一副大眼瞪小眼,活见鬼的表情了。
” 冯陈禇卫面面相觑,心里纵有诸多疑问,仍然不敢出声。
冯陈暗哼一声,前几天公子还大发雷霆说要活活饿死你呢,这会儿怎么可能朝令夕改?提起手中的剑,直指她胸口,意思是她再不回去,他可就不客气了。
云儿气得跺脚说:“你们这是干嘛,也不问清楚事情青红皂白就动手了——”感觉剑尖刺破衣衫,都贴到肌肤上了,吓得心口一紧,连忙后退,竖起双手,一脸谄媚说:“我回,我回,我回还不行吗?”恨恨地转身,抬眼便看见那燕公子正走下山来,背负双手,不紧不慢,衣袂翩跹,甚是俊逸。
一时间如获救星,连忙喊:“姓燕的,管一管你家的奴才!”那燕公子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微微瞟了她一眼,就这么从她身边走过,视若无睹。
冯陈听了,怒喝道:“大胆——”抬头见自家主子竟然没发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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