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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煮碗长寿面。
” 满目狼藉的灶台上,瓷碗静静散发着热气,带着面香飘到她鼻尖。
她低下头,好像在哭,可嗓音却带着笑意:“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庆生呢。
” 端着面碗走到屋内坐下,她眼角泛红,眼睛却亮晶晶的,将面推到他面前:“吃了它可以长命百岁的话,沉玄道长你吃吧。
” 他望着她,眼睛一点点染上感动的笑意。
真是个傻姑娘。
“要寿星吃了才能长命百岁。
” 她眨眨眼,状似思索一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轻声道:“吃了面就可以许愿了。
我许愿沉玄道长能长命百岁,一生无伤。
”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过完这个生辰,她便十八岁了,真希望今后每一年的生辰,沉玄道长还能陪她一起庆生。
春雨连绵,这几日的夜里都下起细密的雨,听着雨声似乎能更好地入眠,沉玄却有些心烦意乱。
近日来镇上出现了几起命案,捕快忙里忙外地查找线索,他也去看过尸首,伤口处有妖气残留。
房门被轻轻叩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春山端着茶饼站在门口,弯起的嘴角两边有浅浅梨窝。
茶是新茶,有清心明目的功效,前几日他只是稍微说了句有些心烦,她便记在了心里。
“鞋子湿,我就不进来了,道长你早些休息吧,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呢。
” 他走过去接过茶饼放在案几上,腰间佩的弯刀发出碰撞声。
春山看了佩刀一眼,愣了一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他“嗯”了一声,拿过屏风上的披风搭在她肩上,掩了门走到房檐下:“命案频繁,城里估计来了我不知道的鬼妖,我去查探一番,你回屋去吧,有结界在,不用害怕。
” 她应了声往外走了两步,鼓起勇气似的回头:“沉玄道长,等城里的事情都解决好了,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吧。
你说的那个蜀山,真的比天还高吗?” 夜雨朦胧,她的眼睛却像落满了星光月色,亮得刺眼。
他握紧佩刀,点了点头。
雨,下得更大了。
春山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照进窗口,青色道袍铺在床边,她伸手就触到他冰冷的手腕。
她一下惊醒过来,翻身坐起,沉玄就坐在床边,背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想起自己还未梳洗打扮,“唰”地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沉……沉玄道长,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动了动唇,好半天,突然笑了一声,喑哑嗓音从喉间飘出来:“春山,你不是想去外面看看吗?我们今晚就走吧。
” “今晚?”她瞪大了眼,讶然之后,喜悦渐渐盈满眼帘,她握住他的手腕,笑得可人,“好啊。
” 他反手将她握住,手腕处的铃铛丁零作响:“你在家等我,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 晨风吹进来,带着初起花香。
一日很快过去,那个温柔的姑娘大概已在家收拾好细软,等着他来带她离开。
他加快步伐回到家中,春山家房门半开,门口干花碎了满地。
夜色渐渐漫下来,他祭出弯刀夺门而出。
夜里起了浓雾,四周一片朦胧,她本可以用来求救的铃铛声并没有响起,她一定是连摇动铃铛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该留下她一个人,他明明知道…… 黑鹰自深夜盘旋而下,鹰声撕破夜空,他望向鹰声响起的方向,一路飞驰而去。
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深夜,突然响起的幽幽铃声仿佛来自地狱,断断续续地响在夜色之中。
是她!她摇动铃铛了! 沉玄顺着铃音一路追寻而去,竟来到落霞神庙。
他拾阶而上,夜幕里的神庙仿佛吃人的妖怪,张着嘴等他自投罗网。
可这里没有妖气,只有带着恐怖与绝望的铃音,催命一般响在他的耳边。
他几乎可以想象柔弱的姑娘哭着摇动铃铛,在绝望中抱着一丝希望等待他的到来。
祭出弯刀劈开门锁,沉玄循音而去,穿过壁画后的甬道,一座燃着火光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石室里躺着十具尸体,遍地鲜血,令人作呕。
而晦暗的阴影里,白衫姑娘缩在墙角,一边哭一边摇动着铃铛,周身却有红雾缭绕。
那雾比那一夜在芦苇荡时还要深,夹着血腥味,透出暗色的红。
他走近她,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春山……” 她猛地抬头,看见他时终于放声大哭,扑到了他怀里。
他轻抚她的后背,像春风一样的嗓音响起:“别怕,我带你回家。
” 她点点头,紧紧拽着他的衣袖。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带着她绕过尸体踏出石室,走出甬道时,他还是忍不住问她:“春山,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我不知道……我醒过来,他们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他们刚走出神社,四周渐有火光人声,有人追了过来。
黑鹰俯冲而下,他抱着她翻身而上,直奔河岸。
黑鹰飞至河岸,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而无法再飞跃。
沉玄抱着她跳到栈道上,回身望了一眼渐近的火光,轻声问她:“春山,我带你走好不好?” 眼角还残留泪珠,她仰头问他:“去哪儿?” “随便哪儿,我都陪着你。
” 她弯起嘴角,露出那样温柔又期待的笑容:“好。
” 夜里的芦苇像黑夜的影子,他将渡河的船拉近,率先跳上船,对她伸出手。
她握住那双手,抬步要上船,却发现身前似有一道屏障将她阻挡,她无论如何也前进不了。
火光渐渐近了,沉玄的手有些僵硬,但他仍旧对她笑了一下,翻身跳上岸来。
河风吹起芦苇香,他微微俯身,头一次这样亲密又温柔地拥抱了她:“春山,坏人追过来了,我要先去把他们赶走。
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离开。
”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默默地点点头。
后颈疼了一下,她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温柔的声音像是催眠,一遍遍响在她耳边。
“等你醒来,你会看见一座桥。
你要走过这座桥,走到桥的对面,再也不要回头。
” 尾声 “我醒来后,白雾弥漫的河面上果然架起一座桥。
我踏上那座桥,一步步过了河,然后开始等他。
”她低低地哭出声来,像幽怨的呜咽,“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沉玄……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啊?” 酒娘眼泪汪汪地望着流笙:“她好可怜啊。
” 流笙的目光落在那座桥上,半晌,缓缓开口:“曾经我读过《州县志》,书里讲过一段旧事,说的是百年之前,落霞乡有祭祀河神的习俗。
” 落霞乡靠捕鱼为生,所以每隔十八年他们都会献祭一名十八岁的姑娘给河神,可是有一年,被选作祭品的姑娘从河里爬起来并且跳上桥逃跑了。
于是那一年,山上洪水决堤,冲毁了农田,也冲断了落霞乡所有的桥。
神庙里的祭师说那是逃走的姑娘惹怒了河神,于是村民们将愤怒转到了姑娘一家身上。
祭师为了平复河神的怒意,以桥为限设下封印,凡是与逃走的姑娘同一血脉的后人,都终身无法走出落霞乡。
除非通过一座桥。
于是村里人开始互相约定不准修桥,渡河皆是靠船,每隔十八年,他们便将与姑娘同一血脉的后人祭奠给河神。
可祭师说这还不够,神怒岂是单单一名凡人便可平息的。
他们开始每隔三年便捕捉平民到神庙石室,把他们杀死后将血气封印在被选中的姑娘体内。
这样日积月累,姑娘体内的血气越来越重,渐生妖相,直到十八岁她成为半人半妖的怪物,会被妖性操控,在夜里无意识地杀人。
当她亲手杀了第一个人时,她就成了合格的祭品,会被祭师投入河中,祭奠河神。
那血气对于鬼妖来说是极大的补品,所以春山才会在血气渐浓时吸引无数的鬼怪前来,才会在一开始因为满身的血气被沉玄误认为是妖怪。
雾色之下,流笙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浮起白色的光,光芒渐渐暗下,化作一只晶莹剔透的茶盏,茶盏内清水透明,却有画面缓缓浮现。
那是那一夜沉玄前去查探城里命案的情景,当他循着妖气追踪而去,他看见的却是本该待在家里的春山。
她仍是穿着一身白衣,衣角染了点点鲜血,像春日里满树盛开的红樱,美得令人惊艳,却不是那个会对他笑得温柔的姑娘。
他出手将她制服,抱着失去意识的她走回家,亲手替她换下染满鲜血的衣裙,她又变成那个像白樱一样纯洁天真的姑娘。
他找到的那本《州县志》里只记载了那段惹怒河神的往事,他只猜到她会被投入河中成为祭品,他以为带她离开就可以了。
离开这个自私的,用无辜女孩的性命来换取安乐平稳的地方。
他想带她离开,可没有桥,她根本无法离开。
所以啊,我以身化桥,渡你过河。
愿我爱的女子,踏着我的身体,走向生的彼岸,从此长命百岁,一生无伤。
青色光芒在夜里像点点星光碎开,落在她身上,驱散了她体内的妖性。
而光芒之中的男子却变得透明,渐渐消失。
春山呜咽着用手去触碰水中虚幻的影像,却什么也碰不到。
而雾色之中的河上,多了一座桥。
她走过了桥,封印被破除,从此祭师再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是她是那样的深情,她不愿意一个人离开,始终等在桥头,等着那个说会带她离开的男子。
从月升等到日暮,从潮起等到潮落,从生等到死。
她却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夜风掠过白衣,哭泣的姑娘扑在桥头,铃铛“丁零丁零”响,像春日的曲调一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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