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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上墨描的嫦娥说:“我们一会儿回去用这个把家里的灯换下来吧,你看,这个多好看。
” “家”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她有莫名的颤动。
但家对她来说是多么陌生,当她被抓到魔教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家了。
慕长风忙里忙外换花灯的时候,问酒收到了飞鸽传书。
魔教倾力围攻逍遥派,似有灭门之势。
她将书信捏在指尖,望了一眼青衣书生被花灯修饰的颀长身姿,沉声开口:“慕长风,我要走了。
” 他在朦胧光影中回头,手里还提着一盏花灯,总是露出温和笑容的嘴角微微挑起:“去哪儿?我陪你呀。
” “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你不能跟着我。
” 他嘴角的笑意伴着夜风缓缓消散,他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书信:“信上写了什么?” 她企图将信销毁,他蛮横地扑过来抢夺时,只看清魔教和逍遥几个字,但他是这样聪慧,眨眼便猜出其中的牵连。
他紧紧地拽着她的袖口,就像初见那日耍赖一样:“我不能让你去,太危险了。
” 她毫不费力地拂开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一刻他便知道,他阻止不了她,也没资格去阻止。
他勉力一笑,故作轻松的语气:“你还没吃饭,我给你煮碗面吧。
很快的,吃完饭你再去,好吗?” 她沉默良久,轻轻地点头。
他仿佛松了口气,火光映出他忙忙碌碌的模样,衬着衣襟一株青花绣纹。
她抱着问酒剑靠着庭院巨大的梨花树,抬手揉了揉眼睛,复又埋下头去。
当院内传出饭香时,隐藏于夜色的杀机也倏而出现,一碗还没入口的饭已被问酒掷出去击碎了破空而来的暗箭。
她拔出问酒剑,对着一旁呆立的慕长风吼:“躲到屋里去!” 他下意识地跑了两步,却在阶前停下步子,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来人有四,招数刁钻,但问酒应付起来并不吃力,一时间刀光剑影惊落了满树的白梨花,她在漫天梨花中回头,看见其中一人持剑冲着慕长风而去。
她想也没想飞身阻拦,哪怕后背当即露出空门也毫不在意,挥剑挡了左边一波的攻势,右手没有半分迟疑握住了已至慕长风面门的剑刃,顷刻在掌心留下深深的伤痕。
鲜血滴在她翻飞的衣袂上,长剑从后背刺进她的肩胛骨,耳边响起慕长风的惊呼声,她发狠将几人斩于剑下,跪在地面喷出一口血来。
慕长风倾身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闻到淡淡的墨香。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她不会分心受伤。
他紧紧抱住她将倾的身子,喑哑地说:“我去找大夫。
” 她闷闷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出来:“不用,不是什么大伤,带我进屋,屋里有伤药。
” 他依言将她抱起来,碰到她后背的伤,她疼得抖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半分吃痛的声音,想必早已习惯。
橱柜里摆满了瓶瓶罐罐的伤药,她迅速地挑出几瓶,待他背过身后稍微包扎一下,便翻身坐起。
“没有时间吃你做的饭了,下次吧。
慕长风,我走了。
” 他愣在原地:“你受伤了。
” 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小伤而已。
你若愿意待在这里也无妨,只是我归期未定,金陵于你来说不是常居之地,还是早日离开吧。
” 他总是喜欢拽她的袖口,这次也不例外,仍是固执的声音:“你受伤了,不要去,很危险。
” 她甚至没有回头,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衣袖,踏入了夜色。
他在身后轻轻喊她:“问酒。
” 一直走到院门口,她才淡淡地回答:“不要跟来,这不是你的江湖,好好回去当你的书生。
” 他像是没听见,直到她离开很久,才轻飘飘地开口,带着迂腐书生的固执。
“我偏不。
” 第伍章 魔教这一次倾力而出,饶是逍遥派拼死相抗,仍没能阻止他们摧枯拉朽般的破坏。
问酒赶过去时,除了截杀几名魔教的护卫外,逍遥派上下活口已不余十人。
问酒知道魔教为何会对逍遥派出手。
当年他们四处抓捕适合炼制尸人的孩子,其中便有逍遥派掌门的独女。
逍遥派集结全派力量攻入魔教,令大意的魔教吃了不少苦头。
可彼时掌门的独女已在那样残酷的境地中死去,逍遥派只能救下尚还活着的问酒逃离。
此后魔教便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终于找到机会回来报复。
逍遥派是问酒的救命恩人,哪怕他们的初心不是为了救她,可没有他们,她或许早已成为那些行尸走肉中的一员。
她将长剑插入地面,跪在掌门尸体旁厉声开口:“我必手刃魔头,报仇雪恨!” 问酒潜入魔教那夜,天幕落下倾盆大雨。
她的行踪被很好地抹去,但也增加了行动的难度。
她接到的消息是魔教教主傅瑜会在今夜前往祭台,那地方三面环山,地势险要,藏身脱身都极其容易。
她伏在怪石之间,山雨倾盆,直至后夜傅瑜也没出现。
想来傅瑜是不会来了。
她依据小时候逃离魔教时仅有的记忆,将身影隐在浓浓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探寻起来。
哪怕当夜不能找到傅瑜,起码探察好地形后利于今后攻入魔教。
但魔教之中不乏高手,虽有大雨掩迹,她仍被渐渐发现了行踪。
护卫第一时间封锁了山门,她知道此刻不是突围的最佳时刻,只能暂时寻找地方隐蔽。
教内开始躁动,四处可见匆匆而过的巡守护卫,她隐藏踪迹变得极其困难,整个魔教呈朝内收缩的队形,将她逼至中间。
她跃下屋檐时,身后的房门突兀无声而开,原本漆黑的屋内亮起灯火,她屏气凝神正要逃离,出现在门口的人却已发现她的存在。
远处有道火光渐近,她拔剑的手被飞跃而起的人按住,却并没有想象中的交手,而是手臂环过她的双肩,带着她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
房门再次被无声掩上,隔绝了屋外闪烁的火光。
她仍是警惕的姿势,站在铺满月色的窗台前。
玄衣男子转过身,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青铜烛台“啪”地跳起一抹火星,打破这良久沉寂。
她突然笑了一声,收剑走近,影子被烛光投在身后六扇开合的山水翠屏上,摇摇晃晃的。
她在距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将他从头到脚悠悠打量一遍,好笑似的问:“你以为你不穿青衣,不说话,我便认不出你了?”她嗓音变得冷冽起来,“慕长风。
” 像是想到什么,她露出了然的神情:“那一次在树林交手,你穿的便是这件衣服,对不对?” 他的身子微微后倾,好看的眉眼蹙成一团:“你什么时候开始能认出我的脸了?” 她偏着头:“我也不知道。
” 明明他们相遇不过一个月,可他的清隽面容却在她脑中一寸寸清晰。
他有漆黑得似夜幕星辰的眼,他有挺拔得似黛色远山的鼻,他有俊朗得似刀裁墨画的脸,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色如温玉,弧度温柔得恰到好处。
她在金陵时将他从马蹄下救出来,却没有认出他就是前不久和自己交手的魔教之人。
他觉得好奇,便将计就计,以书生的名义跟在她的身边。
想必赶往逍遥派的那一夜,他也是为了拖住她,才假借做饭,暗自发出消息令护法赶过来将她刺伤,企图以此令她无法离开。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褪下那身温润的青衣,玄色的衣衫衬得人如寒刃,完全不似那个话多又迂腐的书生。
她叹了口气,由衷地感叹:“演技太好了。
” 他推开门探察片刻情况,回身淡淡道:“我想办法送你离开,你别乱来。
” 她冷声开口:“你救了我,下一次我还会来。
不仅要来,我还要将整个魔教连根拔除,连你也不会放过。
” 他回过身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哦。
”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仿佛赌气一般,连空气都冰冻住了。
天微微亮时,他出门拿了一个麻袋进来,示意她钻进去。
“一会儿有死尸被运到断崖抛下去,你混在里面,我会找机会解开你的绳子。
你轻功绝佳,被抛下的瞬间应该有能力从袋子里钻出来,利用山崖间的枯藤逃生。
” 她挑眉,一向沉稳的人此刻满脸挑衅:“那我要是摔死了呢?” 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摔死了我会给你收尸。
” 过程和他说的一样顺利,当问酒听见呼啸的山风时,头顶束袋的绳子果然被松开,他沉沉的嗓音伴着风声飘进她的耳中,带着晨放的花香。
“活着来见我,问酒。
” 下一刻,身子一轻,她陷入急速坠落之中。
山间藤萝垂悬,她极快地从麻袋中挣扎出来,提气运力抓住垂下的枯藤,终于稳住下坠的身体。
她抬头朝上看时,云雾缭绕,已望不见顶。
她想到自己曾对他说:这不是你的江湖。
真是好笑,再也没谁比他更适合这个江湖了。
狡诈的魔教恶人,她恨恨地想。
第陆章 问酒说要将魔教连根拔除,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此次逍遥派被灭门已惊起了各大门派的警觉,这些年魔教在江湖上四处抓捕孤儿炼制尸人,作恶多端,多少人怕引火上身而选择明哲保身,可总要有人站出来。
问酒一直站在魔教的对立面,江湖人尽皆知。
她曾经不愿拖累他人,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不寻求庇护,可凭她一人之力想要对付整个魔教,着实有些蜉蝣撼大树。
当问酒开始游说各大门派联手对付魔教时,听到风声的魔教也终于不再将她视作翻不出风浪的小人物,派了教内高手对她进行追杀。
此时有许多门派仍在观望中,问酒咬紧牙,不寻求任何人的援助,孤身一人对付魔教一波接一波的刺杀。
她想用行动告诉所有人,魔教不是魔,他们都是心腐烂了的人,他们不是不可战胜。
暮春的雨下得细密绵长,木槿花在雨中瑟瑟发抖。
问酒在城外遇到截杀她的魔教护法,而这一次带队的人是慕长风。
他仍穿着玄衣,气息凛冽,身后大片槿花纷扬,飘飘洒洒地落在她曾经依靠的肩上。
她和他只交过一次手,在那片静寂的树林,他身手与她不相上下。
她握着问酒剑正在思忖此次生还的概率有多大,慕长风却已先她一步出手。
她急忙抬剑出招,原本对准她的剑却在距她面门一寸之地时刁钻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刺入了身旁魔教护法的心口。
她一时愣在原地。
便是这愣神的空当,慕长风已干净利落地把几名护法都解决了。
他走到她面前,持剑的手垂在身侧,剑尖滴落的鲜血刚好落在他墨色的云靴上。
她死死地盯着他:“你疯了。
” 他扬起嘴角,和书生一模一样的笑容:“我没疯。
”他伸手替她掸去肩头的落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她蓦地便红了眼眶,却仍强撑着脸色发狠道:“我要杀了傅瑜!我要铲除魔教!” 他仍是笑眯眯的样子:“我陪你。
” 问酒剑“啪”地脱手摔在地面,她握拳砸向他的肩头,却在指尖触到他体温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疯了!慕长风你这个疯子……” 他哭笑不得地握住她的手,只轻微用力便将她扯入自己怀中,手指抚过她因哭泣而发抖的脊背,是那样温柔的嗓音。
“好了,乖。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你。
” 她是仗剑江湖的侠女,强大得无须依仗,可她更是心思玲珑的姑娘,她也有大悲大喜,她也需要令她撒娇哭闹的良人。
虽然这个良人出自魔教,但弃恶从善,也值得推崇不是吗? 慕长风背叛了魔教,他们迎来的便是狂风暴雨般的追杀。
好在两人武功高深,应付起来还算轻松。
但他们也不敢在城中出现,终日藏于山林之间,多于夜间行路,悄无声息地将江湖门派联合起来,准备给魔教致命一击。
曾经她常一人独宿山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那时她并不觉得孤单。
如今慕长风陪在她身边,她再回想那些孤身一人的日子,竟也矫情地觉得难受。
人啊,果然一旦有了依靠便会变得软弱。
她吃着他烤好的野兔,口齿不清地问他:“慕长风,如果我们没能灭掉魔教怎么办?” 他体贴地替她理顺掠在嘴角的青丝,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笑意:“那我们就当一辈子的亡命侠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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