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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万寿节礼(3/3)

随后,秦凤仪就跟大舅兄、悦师侄和张羿炫耀道:“脸都叫孩子们亲瘦了。

”几人心说:求你别再给我们家孩子瞎讲什么喷火的故事了好不好! 秦凤仪很有孩子缘儿,他虽忙,但只要有空,就爱带着孩子们玩儿。

而且他这种完全就是惯孩子的家长啊,见孩子们喜欢动物,大象是没有的,过中秋的时候,小兔子一人送了两只,把孩子们欢喜坏了。

大阳要带着兔子上床睡觉,李镜严厉不准,秦凤仪护着儿子:“上来就上来吧。

”“你少给我添乱。

”李镜连秦凤仪都训了一句,转头说大阳,“你要带兔子,就自己一屋睡去!” 大阳有点儿怕他娘,抽噎两声,把兔笼给嬷嬷拿走了。

但他当天也不跟他娘一个被窝了,跟他爹一个被窝睡去了。

有他爹的安抚,又给他讲了个睡前小故事,大阳本就玩儿了一天,很快睡着了。

秦凤仪与媳妇儿道:“孩子嘛,慢慢给他讲道理就行了,你可别吓着大阳。

” “别跟我说话!”李镜一肚子火。

“怎么,还真生儿子气哪?”秦凤仪一只手搂着肥肥软软的胖儿子,另一只手钻媳妇儿被窝去。

李镜给他拍了出去,生气地说:“总是叫我唱黑脸,你自己做好人!”她干吗要跟儿子生气啊,她是气秦凤仪,简直气死个人!回回都是她教导儿子,秦凤仪在边儿上做好人! 秦凤仪笑嘻嘻道:“这还分什么你呀我的,咱俩的儿子。

”“下回这种事就该你管,知道不!”“知道了知道了。

”秦凤仪很容易就答应下来,他根本没觉着儿子带兔子上床有什么不对。

李镜稍稍气平,就听秦凤仪咝咝地倒吸气,李镜问:“怎么了?”“哎哟喂,这小子,他摸我。

哎哟,连摸带掐。

” 帐子里光线有些暗,可这眼看就快中秋了,月光正亮的时候。

李镜掀开秦凤仪的被子一瞧,就见大阳一只手摸在秦凤仪胸前,小肉手揪住他爹的咪咪,正掐得来劲呢。

李镜大乐,深觉解气:“活该!”叫你成天做好人,这就是下场! 这是秦凤仪就藩后的第一个中秋宴,也是一战大捷后的宴会,规模相当盛大。

秦凤仪更是先从内库拨出钱来,大赏军中。

当然,南夷官员都有中秋节礼,只是不比军中丰厚罢了。

许、关两位知府也被秦凤仪留在了南夷城过中秋节,主要是这两人便是回去,中秋节也得在路上,与其如此,就一道在南夷城过吧。

说来,这两人还真是开了眼界。

南夷城先时啥样他们是知道的,秦凤仪过来后,南夷城就大变样了,城里的人比以往多了不止两三倍,现在去街上更是热闹得不得了。

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便不提了,尤其城中的建筑变得多了,以前有些歪歪斜斜的屋子,该加固的加固,该收拾的收拾,只要有空地不挡路的地方,多出几间小屋子做门面儿做个小生意。

而且城中酒楼、饭庄、客栈、铺面,更不可同日而语,尤其还有一家特别大的点心铺子,说是淮扬有名的如意斋,亲王殿下的扬州老乡开的,这到了节下,不知多火爆,小点心铺子也是人满为患。

而且有模有样的青楼还开了好几间,不是那等年老色衰的妓馆,是格调与风情俱在的青楼,听说,晚上还有旗楼赛诗呢。

许知府说:“六月送军粮还来过呢,怎么觉着如今人更多了。

”关知府也道:“怪道都说殿下安民抚民,功力不凡呢。

” 两人想,殿下留他俩在南夷城过中秋,怎么着也得给亲王殿下备一份中秋礼才行啊。

其实中秋礼早在自家州府都备好了的,只是听闻有山蛮来犯,两人也是真的担心亲王殿下的安危,倒不是就忠心耿耿到了这地步,实在是秦凤仪身份尊贵,就是给封到南夷来,这也是皇帝陛下的亲儿子,倘秦凤仪有个好歹,整个南夷州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再者说了,这也是他们为人臣子的本分,过来给亲王殿下请安,担心亲王殿下的贵体是否被山蛮伤到,自然不好带着中秋礼过来。

眼下中秋节,多少人给亲王殿下献中秋礼,他俩也不好不送啊。

可一时间,两人又想不好送什么。

两人到底是进士出身,而且亲王殿下跟他们推心置腹地说了那些话。

怎么说呢,就是秦凤仪说的,这两人虽则自瓷窑那里弄了些银子,到底不是丧心病狂没底线捞钱的那种,不然,两州百姓也不能日子尚可。

官场上做官,秦凤仪的才干就在南夷城摆着哪。

因为亲王殿下忙,这两天让他们自便,参加过中秋宴再回,这两人便商量着,还坐船去了一趟凤凰城。

这里,以前叫番州,后来人口太少,降州为县,成了番县。

如今亲王殿下选这里为新城地址,便改名叫凤凰城了。

秦凤仪以为就是自己两句话便把这俩官场大油条给感化了呢。

因为中秋时两人一人写了一篇计划书。

虽则他们是没秦凤仪这种直接叫南夷城旧貌换新颜的本事,但两人对于各自地盘儿的建设,也是有想法的,尤其是军备上,这两人去了潘琛的军营,又去冯将军那里,还观摩过土人的训练。

两人虽则有几年不得志了,毕竟还年轻,也不想就这么一路混到致仕。

这两人怎么就被人安排到南夷了呢?说来这是官场惯用的手段了。

你得罪了人,怎么收拾你呢,不是去说你的坏话,而是说你的好话,能干、出众、比人强一大截,正好有南夷哪个州需这样的能人治理呢——好吧,你来吧。

许、关二人大都是这样被人踢到南夷州来的,两人都是二榜进士,谁年轻时没有一腔志向?初到南夷,谁没曾想过,便是南夷这样的穷困地界儿,也一准儿建设得天下皆知。

都这么想过,不过两人都没有干成。

但是,秦凤仪干成了。

这位亲王殿下来南夷不到一年的时间,南夷城如何,现下长眼的都瞧得出来。

就是义安、敬州两地的百姓,都有不少跟着亲戚一道来南夷城或是凤凰城这里讨生活的。

秦凤仪亲自伸出橄榄枝,两人便成油条了,也不傻,心知这是一个机会。

反正也不会更坏了,两人在南夷坐了多年冷板凳,起码亲王殿下不是个没本事的。

而且亲王殿下也不苛责。

参观过凤凰城后,两人便觉着的确不能再混日子了。

于是,两人也甭想着什么中秋礼了,先得跟亲王殿下表个决心,回头也得把军队训练起来。

秦凤仪收到他们的计划书,细细看后,见两人写得挺实在。

其实,秦凤仪在问两人各府驻军时,两人没编瞎话糊弄,许知府更是深知军中现役将士的准确数目,这就不是个无能的。

如今两人写的计划书,也很细致,并无夸大。

秦凤仪看后,还拿回去给媳妇儿看了看。

李镜道:“可见都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以往懒散惯了。

”“谁还没个不是啊,”秦凤仪道,“浪子回头还金不换。

我看他俩还好,捞是捞了一点儿,但也不是从百姓身上捞的。

”“是从朝廷身上捞的?” “别这么说,那窑放在那儿,他们烧烧窑,卖到泉州,说起来,官员虽不当经商,但有这么个窑,地方百姓就有个干活儿的地方,每月就能收入点。

”秦凤仪道,“要是个迂腐的,做主官也清廉,守着能开窑的地界儿,硬是跟一府百姓苦巴巴地熬日子,到底哪个更值得用呢?只要不是太不能用的,就都可以重新起用。

” 李镜笑道:“你这话也有理。

” 待中秋后,秦凤仪给了他们许多月饼,叫他俩带回去给手下的官员尝尝,便打发二人去了。

中秋节后,便是重阳了。

菊花都是秋后才开,秦凤仪又张罗着酿了些菊花酒,再摆了一回重阳宴。

重阳节后,朝廷运送兵器的车队才到南夷城。

秦凤仪听说兵器到了,立刻带人回了巡抚府。

过来送兵器的是一位工部郎中,给秦凤仪行过礼,奉上工部文书,秦凤仪一目十行地扫过,见一千套兵甲、一千柄战刀都到了,问那郎中:“兵器在哪儿呢?” 章巡抚道:“我让人查验后入库了。

” 秦凤仪点点头,心情大好,与那郎中道:“这一路辛苦了。

”它又然后问了几句路上的情形、几时出发的。

秦凤仪算着日子,约莫是他的奏本到后,兵器很快就发出来了。

秦凤仪心下很满意,便打发这郎中歇着去了。

打发了工部郎中,秦凤仪与章巡抚道:“查验后就叫阿金过去领兵甲吧。

”章巡抚笑道:“臣已吩咐下去了。

” 秦凤仪笑道:“那就好。

” 秦凤仪还挺高兴呢,结果晚上阿金就过来找他了。

阿金有些不乐意,与秦凤仪道:“怎么都是旧的?衣甲有缝补不说,战刀都是有缺口的。

” 阿金年纪尚小,人其实很聪明,说的话也很实在,道:“殿下,就是旧的也没什么,但旧的也得是好的才行啊。

” 秦凤仪一听,连忙同阿金过去看。

土人们正嘟嘟囔囔地说这事儿呢,秦凤仪看过衣甲与战刀之后,立刻就把那工部郎中还有章巡抚一并喊了过来。

秦凤仪当面问那郎中:“为什么我这里的衣甲战刀都是旧的?旧的也没什么,你们得修补好了再送来,这么送来,是想我来修补吗?” 工部郎中苦着脸道:“殿下明鉴,眼下工部就只有这些了,殿下又要得急。

这是禁卫军退下来的,小的看了,也还使得。

” “放屁!若还使得,你干脆不必回京城了,就留在本王这里,本王喜欢你,看中你了,下回再有山蛮来犯,本王就给你这样的衣甲战刀,你替本王杀敌如何?!”秦凤仪勃然大怒。

工部郎中吓得话也不敢说了,低头站在秦凤仪面前,半晌低声说一句:“要是知道殿下嫌弃,这些兵甲就派给江南西道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秦凤仪抬手便是两记耳光,当胸一脚就把这位工部郎中踹飞了出去。

秦凤仪骤然发怒,不要说被踹出老远的工部郎中,就连刚刚还在嘟嘟囔囔的土人此时皆是寂静一片,不敢多言。

章颜更是脸色大变,只见秦凤仪反手抽出一把战刀,上前两步,那冰凉的刀身就压在了工部郎中的颈间。

秦凤仪只是把刀压在工部郎中的颈项上,那郎中便鬼叫道:“殿下饶命——”郎中就觉得自己脖子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了,而秦凤仪压着刀刃慢慢地拉出了一道口子。

秦凤仪拉得很慢,那刀刃还不大好使,遇到有缺口的地方,拉一下肉皮,想是不大好受的。

郎中两眼向上一翻,人便昏了过去,但闻着一股尿骚味儿袭来,直接失禁了。

秦凤仪淡淡道:“这刀果然不大好使。

” 将刀递给身边侍卫,秦凤仪转身对这些土人道:“战刀软甲的事,有我!大家依旧训练,我自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土人们原是个爱嘟囔的性子,但秦凤仪直接表演了个慢动作的大刀拉脖子,土人们也惊骇了,竟没有多言。

阿金带头道:“我们听殿下的!”阿火族长附和道:“是!我们听殿下的!” 土人不会喊什么“千岁千千岁”的话,于是大家都喊:“听殿下的!” 秦凤仪安抚了土人,便带着章颜离开了土人的兵营。

秦凤仪沉着脸,一直回了巡抚府的议事厅,打发了其他人,劈头便问章颜:“如何这般不仔细?” 章颜是有苦说不出,道:“我要说了殿下怕是不信。

我刚来南夷时,冯将军麾下刀甲亦多有坏损,实在修不来的,我上表朝廷,朝廷给拨了五千,皆是这般旧的。

殿下,朝中规矩,刀甲自来是先供禁卫军与陕甘的北安军,其次是直隶、晋中一带,再次是江南、江北两岸,咱们从来都是最后的。

能这么快拨过来,已是看了殿下的面子。

臣原是想着先叫土兵们用着,有不合适的改一改,兵器有要修补的,咱们这里的工房也能磨一磨、补一补。

” “你可真会过日子。

”秦凤仪道,“你看到那个工部小官儿没?他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这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秦凤仪双眼微眯,重重地捶了扶手一下,寒声道:“我还非讨回这口气不可!” 秦凤仪回屋把这个该死的工部郎中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大阳睡了,怕吵醒儿子,压低声音与李镜道:“这个该死的工部,简直就是大皇子的走狗!先时三皇子在工部便屡被掣肘!那年老虔婆过寿,舅舅打出新刀,该死的工部竟然要用什么农车做献礼,狗东西!这分明就是过来恶心我了!” 李镜递给丈夫一盏温水,劝他:“这事自然得有个说法!但你也不要因这等小人而生气,气坏了自己,倒叫他们得意。

”。

秦凤仪接过喝了大半盏,道:“你不晓得,要是咱们自己军中,怎么着都好说,偏生是给土兵时出了岔子。

他们刚下山,凡事就爱跟冯将军麾下比。

况我之前已经许诺他们必然一视同仁!这些该死的东西!老章也是,平日里看着挺机灵,怎么就跟个面团儿似的,还与我说是朝中旧例!” “什么朝中旧例?”李镜虽聪明,毕竟年纪在这儿摆着,她又是闺阁中人,故此,对这些事不清楚。

秦凤仪与李镜说了,道:“便是有这个例,工部难道就不动动脑子,也不想一想这是什么时候,我现在正收拢人心,不知什么时候又得跟山蛮干一场,咱们在战场前线,居然给弄来这些破烂东西!” 李镜道:“你先给陛下写封奏章,说一说咱们这儿的事,免得倒叫小人反咬一口!” “放心,我叫人把那个该死的郎中关起来了,他且走不了呢!要是叫他这么走了,以后工部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秦凤仪冷哼,“我今儿还非较一较这个劲儿了!” 李镜给他顺顺气,温声道:“这事虽可气,但当真怪不得章巡抚,他并不是个软弱的人。

先不说可能南夷这里自来这般,收到朝廷的兵器要自己修整,便是有所疏忽,你想想,他堂堂巡抚,难不成亲自看着检验兵器?何况,就是兵械库那里,大约也是见惯如此,才未声张。

要是那个混账郎中好声好气地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朝中也没那些崭新的兵械。

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他说那话,明摆着便是挑衅了,这不是明摆着要你动怒吗?不是我说,怕是工部做好圈套,等着喊冤哪。

” 秦凤仪一时气个半死,没直接砍下那郎中的脑袋就是好脾气了,他当时还真没想这么多。

李镜一说,秦凤仪亦不是个笨人,一琢磨就明白了,冷笑道:“书呆子能有什么好圈套!他再高明的圈套,我也叫他有来无回!” 历史上开天辟地头一遭,工部发往地方的兵械竟然被地方退回来了! 甭看六部中,吏户礼兵刑工,好似工部在六部里排最末,是冷衙门一般,实则可不冷,但凡六部搞建设、国家搞建设,都是工部的活儿。

再者,诸如兵械坊,也是在工部的,军中、地方需要兵械,大家都是报到兵部,兵部再上报,内阁看过后,由陛下御览,然后工部的兵工坊开始生产筹备。

可想而知,这是个什么样的部门了。

章颜先时上表朝廷调拨兵械,还是托了他有个尚书的爹,工部才拨下来的,结果拨来的还都是别的军中替换下来的。

就这样,章颜也只是叫工房修修补补,给将士们用。

有什么法子,工部就是这么牛! 如今,工部算是遇着对头了。

工部现在还不晓得秦凤仪直接把他家送兵器的郎中踹了个半死呢。

现下,朝中刚接到秦凤仪大捷以及有更多土人愿意下山归顺的奏章。

战报自来是八百里加急。

南夷的捷报送到朝廷后,兵部尚书亲自过去向景安帝道喜。

自从收复陕甘,国内承平已久,今见南夷大捷,景安帝亦是喜上眉梢,接过秦凤仪的奏章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击案大笑:“好啊!先时朕还说叫他提防着山蛮,怕是朕给他的批文还没到,他就先跟山蛮打了一仗。

” 景安帝看完,方给郑老尚书看,郑老尚书亦是大喜,道:“山蛮象军之名,向有声名,殿下真是英武啊!” 景安帝笑:“他拳脚平平,朕也没料到,能给朕这么大个惊喜。

” 郑老尚书道:“当年陕甘大捷,亦是陛下坐镇京师,指挥调度,方夺回我朝领土。

今殿下虽则拳脚寻常,但殿下文采武功,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 景安帝更是高兴,笑道:“想是这些土人也知道凤仪的厉害,这回呼啦啦都肯下山了。

” 郑老尚书又奉承了皇帝陛下几句,郑老尚书实在是欢喜,尤其在他看来,秦凤仪就藩未久,便有山蛮来犯,秦凤仪还把仗打赢了,尤其斩首两千,不算小胜了。

郑老尚书还特意提了一句:“军功自然要赏,这些装备土人的兵甲,也得叫工部先预备出来。

” “很是。

”景安帝笑,“土人能归顺朝廷,凤仪那里压力也还能轻些。

这一支土兵倘收服妥了,待来日收拾山蛮便容易多了。

” 郑老尚书才知陛下之志,不过陛下想得倒也没什么差,凤殿下这种才干,山蛮来犯都被打个落花流水,倘在南夷久了,凭他的才干,平山蛮自不在话下。

今朝有此大喜,景安帝赏赐军中半点不手软,便是秦凤仪要的刀甲,都让工部预备起来。

工部尚书说一时没有这么多,毕竟也大几千具呢,现在工部正在赶配给北安军的新战刀。

景安帝道:“现下南夷时有战事,腾出一半人手来赶制南夷所用兵械。

” 工部尚书连忙应了。

景安帝先把军功赏了下去,然后就收到秦凤仪的奏章了。

秦凤仪在奏章中大骂工部丢人现眼,直说了,纵是旧的兵甲,也要修好再发给南夷,他质问那位贾郎中,贾郎中说,他们不要就发江南西道。

秦凤仪还说,他相中了贾郎中,就留下他在南夷做官儿了,便不放贾郎中回来了,让他在南夷享福吧! 然后秦凤仪把兵甲怎么送去的再怎么带回京城。

他不要旧兵甲了,必要新的。

如果没有新的,他就亲自到工部来问工部尚书,有本事就干,没本事就滚好了! 秦凤仪又说他们在南夷如何不容易。

山蛮兵好对付的吗?山蛮兵的刀枪上都是淬毒的,将士们为朝廷浴血,工部却如此敷衍了事,轻视南夷,试问工部是什么意思? 景安帝看后,脸直接黑了。

秦凤仪在南夷进展迅速,不管是人家建新城还是收拢土人,简直是没一样不合景安帝的心意,就是给闽王添堵这事儿,景安帝嘴上不说,心里也挺痛快。

而且,秦凤仪又打胜了来犯的山蛮。

景安帝正想就着秦凤仪在南夷,把山蛮直接灭了才好呢,因此才要给南夷配置好刀枪战甲。

景安帝是准备让儿子为他打地盘儿呢,没想到工部却掉链子。

只看秦凤仪这奏章就知道他多么恼怒了。

也就是他去了南夷,这要在京城,估计早找工部去算账了。

景安帝把秦凤仪的奏章给工部尚书看,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们好生准备的吗?” 工部尚书道:“是,臣还令林侍郎加紧为镇南王调派兵甲。

至于兵甲是旧的,陛下也知道,眼下工部一直在做北安军的单子,这些兵甲是自北安军那里换下来的。

以往旧例也是如此,臣看镇南王要得急,就让他们先发过去,想着南夷亦有兵房的匠人,届时修一修、改一改的,也就能用了,往年历来如此。

” 景安帝再问:“那个贾郎中说的是什么话?南夷不要,你们就发江南西道去了?你们工部当真派头不小!” 工部尚书连忙道:“陛下明鉴,陛下,臣侍奉陛下多年,老臣焉是这等小人?何况,工部的兵甲发往南夷时,先让兵部验过的。

” 景安帝看向郑老尚书,兵部郑老尚书可是不背这锅的,道:“有时工部忙不过来,地方上是要用些旧兵甲,这倒是老例了。

镇南王殿下的人品,咱们都是知道的,殿下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把旧兵甲给他,也当先与殿下说一声,南夷亦有兵工房,地方上改一改、修一修再用,也是有的。

可这位送兵甲的贾郎中说的是什么话,他非但没有提醒殿下,还出言挑衅。

不要说殿下如此恼怒,搁谁不恼怒呢。

” 郑老尚书不接锅,工部尚书也生怕说话不留神岂不得罪了郑相,不过眼下还得捞手下,连忙道:“陛下,贾郎中或有言辞不当,叫他回来惩处便是。

镇南王殿下正在恼怒之际,这有个万一,于殿下声名有碍啊。

” 景安帝冷冷地看向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脑门儿都沁出一层冷汗。

景安帝道:“臣一定让他们加紧修复,以后给南夷的兵甲,定要仔细检查,一定让镇南王殿下满意。

” “晚了!他现在要新的!崭新的,你是没看到吗?”景安帝冷冷道,“按他说的办!” 工部尚书原还想再叫叫苦,但看景安帝森冷的眼神,心下一颤,再不敢多说一句,俯身道:“臣遵旨!” “最好不要叫他亲自来京城问你!”景安帝将手一摆,“退下!”工部尚书浑身冷汗湿透,退出暖阁时,脚步都难掩踉跄。

这工部尚书也是将七十的人了,如此狼狈,未免叫人心疼。

刑部章尚书私下说:“这也是手下人蠢,也不想想镇南殿下的性子,你好好商量,就是有些错漏,估计殿下也不放在心上。

这等小人,说的那些蠢话,惹得殿下大怒,连累了汪尚书啊。

” 卢尚书道:“汪尚书这还是好的,瞧瞧那个小郎中,可不就留南夷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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