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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家底了!” 当初秦凤仪带着军队进入徽州时,不过一万六千人不到,待他出徽州时,整个车队人数加起来已逾两万。
车马绵延数十里而不绝,整个车队,除了镇南殿下的仪仗亲卫车马之外,便是尾随南迁的饥民,另则便是供应大军粮草的两湖粮商、要去南夷开银号的徽商银号与晋商银号的东家管事伙计诸人,以及各种营建方面的商贾,有木材、瓦石之类的商贾相随。
要知道,商贾们有钱,这些东家也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即便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镇南王殿下啊。
于是,路上竟是水果商、酒商、厨子、爱妾、工匠等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了。
既有了爱妾,女人便要穿衣打扮,于是,不晓得如何还有几家绸缎商、布商也跟在了队伍里……粮草的问题一早就解决了,现在沿路不断有粮商加入,车队人越来越多,自然要吃喝,照粮商的话说,就是大家也省得再携带粮食了。
于是,便有粮商发现,虽则没能得到供应大军粮草的大生意,但供应这些跟随镇南王殿下的商贾伙计,也能赚不少钱。
至于镇南王殿下,现在过的可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啊!每到一个地方,什么地方特色啊,一车一车地给镇南王殿下送。
非但镇南王殿下,便是镇南王殿下身边诸人,也由原来时刻担心会断粮的苦巴日子,变成了如今的众人奉承。
虽则奉承之人多为商贾,但是,吃喝享受,谁会嫌弃呢?而且镇南王殿下都跟他们说了:“要是叫人奉承得昏了头,别怪本王不讲情面哦。
” 镇南王殿下的车队越发庞大,待出了安徽,入淮扬之地时,整个车队已逾三万人。
消息传回京城,大家都蒙了:镇南王殿下这是要做啥呢?这回乡省亲的排场也忒大了不?还有,这些商贾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们也跟着镇南王殿下背井离乡的作甚啊?啥?镇南王殿下要建凤凰城,我的天哪!这可是大消息啊! 于是,便有朝臣给景安帝汇报了此事。
景安帝道:“银子只拨了五十万两,是给他建王府,他要有本事用五十万建座新城,只管随他建去。
” 秦凤仪要去南夷就藩,按理,经安徽往江西一路南下才是,所以,秦凤仪自安徽拐了个弯儿直接去了淮扬,这就叫淮扬的总督巡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咱们与这位殿下可无甚交情。
何况,你可是天下第一大冷灶,还特地来咱们这儿,叫别人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但别人误会是以后的事儿,这位曾经考取过探花、身世曲折离奇的皇子藩王殿下,可就在眼前了。
做总督巡抚的是耳聪目明之人,秦凤仪的身世是在中秋宴后李镜亲自在百官面前说破的,即使各官府邸报里只是通报了秦凤仪皇子的身份,而没有说他的生母是哪位娘娘,巡抚也自然早听说过了。
要说这位的亲娘很不得了,乃陛下原配的柳王妃。
柳王妃现在仍未追封,且秦凤仪被打发到南夷这荒僻地儿就藩,可知陛下心意不在这皇子殿下身上,以后的皇位归属怕仍是皇长子殿下。
不过且论不到以后呢。
如今,秦凤仪这尴尬的元嫡皇子的身份不讨喜也是真的,几位皇子,都未封藩,就先把秦凤仪给封了,还是封到那般蛮荒地界儿,与土人做伴,可见这位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了。
但即便秦凤仪是天下第一大冷灶,他现在可是南下就藩,途经淮扬,淮扬诸官员也不敢怠慢。
只是预料中顶多一万人出头儿,这咋来了这些人啊?!三万都打不住吧! 这位淮扬总督当下就有些傻眼,怎么也未料到镇南王殿下的车马队是这等排场。
好在后来知道了镇南王殿下的车驾也只有一万七千人左右,余者皆是随驾而来要去南夷给镇南王殿下造王城的商贾工匠,这些人不必理会,均自行安置。
淮扬总督提前腾出了总督府请秦凤仪下榻,秦凤仪道:“罢了,今次过来,只是回乡看看,我自幼在扬州长大,按理,就藩南夷,一路南下也不经淮扬。
只是实在想念故乡,若今次不来,以后怕也没机会再见了。
” 淮扬总督连忙道:“殿下何发此悲音,殿下就藩的南夷,离淮扬也并不远,殿下何时想念淮扬,说一声,只管过来。
咱们扬州的山山水水,也想念殿下啊。
”淮扬总督说得很是动情,秦凤仪只是一笑:“我们去驿馆安置便好,就不去你家扰你了。
” 淮扬总督欲再劝,秦凤仪摆摆手,命仪驾去了驿馆。
晚上淮扬总督还准备了宴会,秦凤仪都叫免了,让他们官员自便,不必过来服侍。
他当天带着大家伙儿去狮子楼吃了回狮子头,秦凤仪吃得一脸满足,道:“这几年在京城,我最想的就是他家的狮子头了,便是明月楼的狮子头,与他家的比,味道上也略差些的。
” 肥儿子吃不得这些菜,秦凤仪便命厨下蒸一碗蛋羹,用狮子头的高汤拌一拌,给儿子吃。
大阳这孩子,自小口壮,吃啥都是香喷喷,看他吃得香,阿泰也急了,阿泰现在已经会说话了,指着大阳就跟他娘说:“吃,阿泰也吃。
” 秦凤仪顿时乐了,笑着逗阿泰道:“哎哎哟,阿泰你也要吃啊,叫舅舅,才给你吃。
” 阿泰立刻响当当迸出来俩字:“舅舅!” 逗得满桌人大乐,秦凤仪命再上一碗蛋羹,大公主笑道:“见人吃什么他就要吃,原来阿泰不吃蛋羹的。
” 张嬷嬷笑道:“孩子就是这样,你喝口凉水他都嘴馋。
阿泰和阿阳要是在一处吃饭,两人都比平时吃得多。
” 秦太太也说,“就是这样,阿凤小时候爱吃糖,我都是给他买饴糖吃,饴糖多贵啊,也好吃。
我们一道去铺子里,他见别人家孩子都买麦芽糖,就吵吵着也要麦芽糖吃。
” 大家吃着狮子楼的菜,秦凤仪道:“明儿早去琼宇楼吃早点,我跟媳妇儿就是在琼宇楼第一次见面的。
” 李镜不好意思道:“吃早点就说吃早点呗,这多不相干的话。
”“哪里就不相干了。
”大公主还问,“头一回见,莫不是就一见钟情了?” 秦凤仪想到往事,眼睛也是笑弯弯的:“媳妇儿见我,兴许一见钟情。
我见她当时就吓死了,梦里刚梦到过的媳妇儿,怎么还是真有其事啊?我险些从楼上跌下去,一路就跑回了家,还跟我娘说呢,是吧,娘?” 秦太太笑:“还真是,阿凤跑得满头大汗地回家,我以为出什么事了,他急惶惶地同我讲,他先时做了个梦,梦到娶媳妇儿的事,结果就见着人家姑娘了!我还以为是扬州城里哪位人家的千金,阿凤以前看到过,才做了这样的梦。
可这媳妇儿以前根本没来过扬州,阿凤也未去过京城,这可不就是天上的缘分嘛!” 柳舅妈家也连连称奇,便是大公主听闻过坊间传闻,此时听秦凤仪、秦太太说起来,亦觉奇异。
当天尝了扬州美食,大家心情都不错,秦凤仪傍晚回驿馆,淮扬总督就候着呢。
秦凤仪不是那大作排场的性子,但也知道这是官场老例了,他无所谓官员奉不奉承,但不是所有人都无所谓的。
淮扬总督这是宁可无功,也不能有过了,秦凤仪便与他道:“明儿一早我去琼宇楼吃早点,之后去栖灵寺给我母亲做道场,你去安排一下吧。
”淮扬总督连忙去了。
故而第二日去与媳妇儿的定情之处吃过早点,秦凤仪一行便去了栖灵寺。
秦凤仪在给他娘做道场时,难免又哭了一回。
他一哭,柳舅舅早就虎目含泪了。
柳舅妈也是伤心,明明自家大姑子才是陛下原配,不想却是这般福薄。
大公主则是想到自己亲娘。
至于秦太太,则是主仆情深,想到前事,亦是伤感。
于是,大家都哭了一回。
秦凤仪是在第三天过去找赵才子的。
他这回出门就没带着妻儿老小了,只带着张羿与侍卫一道去的。
秦凤仪微服出行,好在赵家门房都认得他。
纵秦凤仪几年没回扬州,他这张脸也不是人轻易能忘的。
门房又是惊又是喜,跑出来相迎,作揖请安道:“秦探花,你咋回来了?”他说着连忙将人往里面请。
秦凤仪笑看揽月一眼,揽月立刻拿银子打赏了门房,秦凤仪问:“你家老爷在不在?” 门房道:“在呢。
”有个伶俐小厮上前引路,他们并不知秦凤仪的身份变化,待秦凤仪还是先时的亲热。
赵才子听说秦凤仪到了,更是喜上眉梢,立刻便过去相见。
赵才子见秦凤仪依旧是眉目如画的好模样,心下更加欢喜,哈哈大笑地走过去:“阿凤啊,你怎么有空回来了。
不错不错,还知道过来看看老哥我。
先说好,这回可得叫我画上三天。
”说着,他伸出三根肥肥的手指来。
秦凤仪笑嘻嘻地回道:“只要你应我一事,别说三天,以后天天给你画有什么难的。
” “什么事?”赵才子一屁股坐在右上首,拿了个橘子给秦凤仪,“你怎么有空回扬州啊?不是在京城做官儿吗?莫不是有什么差事?” “是有件差事。
只是你也知道,我身边没人,得要个有才干的人帮我一帮,我可认识谁啊,就找你来了。
”秦凤仪手指灵巧地剥了橘子,递给赵才子半个。
“只管说。
我先说下,要是难的事,得给我画五天,要是容易的事,三天就成了。
”赵才子吃着橘子,已是十分技痒。
他擅画美人图,但画美人图得有美人才成啊。
结果扬州最大的美人——秦凤仪跑京里做官去了,赵才子好几年都没找到个像样的美人了,不要说与秦凤仪比了,就是有秦凤仪七成美貌的,都没见着过。
秦凤仪也吃了瓣橘子,觉着很甜,道:“我都说了,以后天天给你画都成。
既然你应了,这就收拾收拾,与我去南夷吧?” “干吗去南夷啊?”“去南夷,给我做长史官啊。
” 赵才子呆愣了片刻,方反应过来,一声大叫便自椅子中跳了起来。
赵才子有些肥胖,秦凤仪手疾眼快地扶了他一把,方不至于跌倒。
他结巴地说:“你,你,你就是前天来的镇南王?” 秦凤仪微微颔首,三言两语地把自己的身世简单说了,道:“前天到扬州,就有些晚了。
昨儿去栖灵寺给我母亲做的道场,今天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算是看透京城那些人了,眼下,我身边还缺一位长史。
老赵,咱们是老交情,你先时亦是状元出身,现下年纪不过与我爹仿佛,正是壮年。
画了这些年的美人图,先时天街夸官的荣耀与志向,可还记得?” 赵才子仿佛没听到秦凤仪的话,望着秦凤仪的脸看了又看,喃喃道:“你竟然是柳娘娘的孩子?天哪,咱们认识这些年,我竟半点儿没认出来。
” 赵才子感慨一会儿,神神道道絮叨良久,方回神道:“你刚才说啥?叫我去给你做长史?” “对。
”秦凤仪道。
赵才子把手里剩下的两瓣橘子放下,道:“先前我虽为柳娘娘说过话,那不过是凭良心罢了,你不用这么报答我。
” “我报答你什么呀,我就是觉着,你是个能做事的人。
何况,我现在身边可用之人太少,就来找你了。
” 赵才子问:“你出来时,陛下没给你配长史?”“我用他来给我配!”提到景安帝秦凤仪就没好气,道,“你给个痛快话,到底跟不跟我走吧!”“你这也像个请人的样儿?不用你三顾茅庐,至少也得客气些吧。
” “咱俩谁跟谁啊。
”秦凤仪说赵才子,“你还不是一样,要画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阿凤’,如今我请你去做事,就这般磨叽了。
” 赵才子嘟囔:“我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我这家业呢。
”“通通搬到南夷去,我派人来给你收拾。
”秦凤仪多的是人手。
“这可不是小事,你得让我想一想。
” 秦凤仪转眼便有了个主意,与赵才子道:“这要坐家里干巴巴地想能想出什么来,不如你随我去驿馆,眼下我手上事务不少,你也看看我手下这些人如何?这样,你愿意便愿意,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毕竟买卖不成交情还在嘛。
” 赵才子刚要应,继而笑了:“好你个小凤凰,我险些叫你诳了去。
”赵才子想,自己虽是状元出身,到底不比这小子商贾出身,鬼精鬼精的,遂道,“这样吧,我总要想一想,三天后给你答复。
” 秦凤仪在赵家吃过午饭,告辞而去。
秦凤仪还去找了方灏,方灏也不晓得秦凤仪如今的身份,见到他也挺高兴,还问他如何就回扬州了。
待秦凤仪说了自己的事,方灏惊得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秦凤仪道:“你去年秋闱又没中,你要是没到秋闱的水准,我得劝你再念几年书,继续科举。
但你文章火候早到了,你就是心思太重,一入贡院便作不出平时水准的文章来。
这样一年年蹉跎,就真蹉跎废了。
我这就要去南夷就藩,赵才子已答应做我的长史,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方灏又是一惊,秦凤仪按住他的手,温声道:“阿灏,咱们是自小一处长大的,我也不拿什么花里胡哨的话糊弄你,南夷我也没去过,但听说是个穷苦地界儿。
我也不能应你高官厚禄,但我既是就藩南夷,那就是我的地盘儿,我不以科举好坏看人,我知道你的本事,知道你能做什么。
我只能说,你与我过去,我不会叫你的青春再蹉跎在这些看了一遍又一遍、写了一篇又一篇的时文里。
待有哪日,你心性坚实,想回来继续科举,我不会强留你。
如何?” 方灏到底年轻,给秦凤仪这般推心置腹的话一说,当下便应了秦凤仪。
不过方灏还道:“先时咱们拌嘴打架的事,你可不许给我小鞋穿。
”秦凤仪嘿嘿坏笑道:“哎哟,你不说我还忘了,多谢你的提醒啊!” 方灏想想,也是一乐,想着我虽两次秋闱落第,不过咱也是揍过亲王殿下的人啦。
一念至此,方灏就觉着,明儿得买些好的润脂膏来保养自己的小拳头啦。
方灏回家一说要随秦凤仪去南夷的事,把家人惊得不轻。
方大太太还特意找秦太太打听了一回,这下子,连秦凤仪曲折而尊贵的身世都打听了出来。
方大太太与丈夫商量后,便也同意了,无他,儿子这两次秋闱不中,夫妻俩也能瞧出儿子心中抑郁,想着秦凤仪现在是亲王了,南夷虽是个穷地界儿,但跟着秦凤仪,也吃不了什么苦,安全上亦有保证。
如此,便给儿子收拾行装,让他随秦凤仪一并去了。
方大太太还怪荣幸地与四邻八家吹嘘此事:“哎哟,可真是再想不到的,谁能想到小殿下竟是这样的身份哪。
小时候,他还常同阿灏来家吃我做的花生糕哪,还夸我手艺好,一口一个婶婶地叫我。
”一想到竟然被亲王殿下叫过婶婶,方大太太自己便兴奋得失眠半宿,睡不着了。
此乃闲话。
倒是赵才子打听了秦凤仪一番后,又亲自去瞧了一回秦凤仪的亲卫,还有秦凤仪收留的那些饥民。
秦凤仪的亲卫兵,便是到了扬州这样繁华的地界儿,依旧是每天按时训练,没有半点儿懈怠。
而秦凤仪收留的饥民,虽则不敢说吃穿多好,但衣裳是干净的,吃的虽是粗粮,亦是都能吃饱,而且还能帮着亲卫兵们洗洗衣裳,去营里帮着烧饭、打扫、做些杂务之类的事,也没有闲着白吃饭的。
赵才子回家同媳妇儿商量。
这年头,家里事都是男人做主。
赵才子同秦凤仪道:“原想着,我先与你过去,看看再说。
也不必如此啰唆了,我便将家一道搬去。
”这是死心塌地地跟着秦凤仪了。
秦凤仪自然大喜。
秦凤仪带在身边这几万人,无一扰民之举,而且训练有素。
就连这些饥民,先时扬州知府巡抚还担心他们见到扬州繁华会死乞白赖地留在扬州讨生活呢,没想到,人家根本没这个意思。
但有人问,饥民们便道:“跟着殿下去南夷,有屋有田。
扬州再好,俺们在这儿无非还给人做工做佃户罢了。
” 也不是没人说秦凤仪这是空头支票,不一定能不能成真。
饥民便又道:“俺们快饿死的时候,殿下给吃给喝还给棉衣穿,俺们不信殿下,难不成信你的话?”还叫来兵士,把这挑拨小人抓了起来。
秦凤仪并未觉着如何,他也没对人施展一下亲王殿下的王霸之气,他现在实在是恨透了景安帝,若不是情势如此,根本不愿意跟人提自己的身份,他觉着那是一种耻辱。
但正因他如此低调,军纪却如此整肃,淮扬官场可不是安徽巡抚那般没眼力,能到淮扬这里做总督巡抚的,皆是景安帝的心腹。
这些大员,别的不说,一个个都不是没眼光的。
虽则秦凤仪说了,粮草自有粮商们供应,可到了淮扬地界儿,焉能叫殿下的亲卫花钱吃粮商们的粮草?就是饥民们的伙食,淮扬也一并出了。
非但如此,南夷那里,虽则谁也没去过,但听说山高林密,瘴毒极多,镇南王殿下就藩,自然不会钻什么高山密林,但相应的药材还是要多备一些的好。
何况,这大冬天的,人也容易生病。
扬州府的药材不够,还自金陵、苏州等地调了许多过来,给殿下带着。
淮扬总督十分动情,道:“殿下自幼在扬州长大,臣有幸督淮扬,今又是三生有幸得以亲见殿下风范。
老臣先时还觉自己也算能臣,今见殿下,方知惭愧。
南夷虽则在人口中乃偏僻之地,但这样的地方,正需殿下这样的大才治理。
老臣虽身在淮扬,目之不及,但知南夷必定能人口繁茂,地理昌隆。
殿下才名,日后必能天下皆知。
” 这位总督大人不是白动情的,也不是白白送这许多东西的,他把自己的一个孙子送给了秦凤仪使唤。
吴总督道:“这小子虽则念过几本书,到底见识浅薄,倘殿下不弃,让他在身边牵马坠镫,便是他的福分了。
” 秦凤仪还是头一回遇到予他自家子弟使唤的一地大员,心中虽有些惊讶,却也不动声色,笑望向吴总督的孙子,见是位眉眼清秀的青年,瞧着比自己长几岁。
吴总督敢荐人,起码是个妥当的。
秦凤仪道:“我看小吴眉清目秀,是个稳妥人。
小吴若不嫌南夷艰苦,我这正是用人之际。
” 小吴,大名吴翰,过来给秦凤仪见礼。
秦凤仪笑道:“不必多礼。
哎呀,你姓吴,是不是与吴道子一家?” 吴翰恭恭敬敬禀道:“殿下明慧,属下一家正是吴道子十八世孙。
” 秦凤仪连连赞叹:“我那里正有一张吴道子的画,待找出来赏你,也算物归原主了。
” 吴翰连称不敢,秦凤仪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一见你便觉投缘,不然,那样的宝贝,你以为我谁都给的?瞧你祖父馋的,我就不给他,只让他馋着去。
” 秦凤仪很有一套,三言两语,气氛便轻松亲热了许多。
与吴家祖孙说些话,又问了吴翰一些功课,秦凤仪对吴翰的学业水准也就有数了,便打发他们祖孙下去,让吴翰回家收拾东西,明儿个随他一道南下。
待秦凤仪离开淮扬时,身边多了五千多人。
除了赵才子一家几十口子,吴翰身边也有十来个家下人相随,方灏带了五六个人,剩下的,皆是商贾工匠一流。
这些商贾还不全是扬州的,还有金陵、苏州等地的。
听闻秦凤仪要到南夷建新城,这些商贾打听过,连徽商银号与晋商银号都要去新城开分号,而且这位镇南王殿下的财力,也是两家东家亲口证实过的,于是,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是想着去南夷做生意的,也不过数千人罢了,还有些是投到饥民队伍里去的,更多的是供应各项吃食的商家。
另则,还有一些听闻亲王殿下就藩要经江西的而蹭着队伍一道走的人,如此,非但路上安全,到江西时还可少些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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