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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流言之殇 一(3/3)

quo一家人过日子,压二妹妹一头作甚。

&rdquo媳妇儿明明是该让着些的才对嘛。

&ldquo这就是那等小家子气,儿媳妇儿进门,必要给个下马威呢。

&rdquo李镜道。

&ldquo可这事儿明显是柏家没理啊,而且这么丢人的事,哪里是给二妹妹下马威,倒是柏家自己丢脸,你想多了。

&rdquo &ldquo可你看柏家先时硬是拖着这事不说个话,岂不就令人恼。

&rdquo&ldquo一桩小事罢了。

这个丫鬟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倘真有本事,不要知会柏公府,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丫鬟呢,既担心阿衡娶了二妹妹,叫二妹妹笼络了去,自此将她忘诸脑后,又要母凭子贵,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

这不过是个糊涂人罢了。

这人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反倒容易什么都得不到。

&rdquo &ldquo何尝不是如此。

&rdquo李镜感叹了一回,也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倘不是这事着实令人恼,李镜也不见得事到如今都要说上一两句。

倒是年前有一桩喜事,方悦得了个闺女,秦凤仪大喜,比方悦还高兴呢,一直与方悦道:&ldquo以后给我家大阳做媳妇儿吧。

&rdquo 方悦笑道:&ldquo我倒是无妨,只是这辈分可怎么算?&rdquo 秦凤仪一想,这倒也是,他比方悦还长一辈,他家大阳生下来就跟方悦一辈的。

秦凤仪颇是郁闷。

李镜不理丈夫,只问方悦:&ldquo囡囡还好?孩子几斤?&rdquo 方悦笑道:&ldquo母女平安,我家大妞五斤八两,早上生的,长得像我。

&rdquo 秦凤仪一听这话,立刻道:&ldquo那就不做亲了。

&rdquo这不是长得像男人嘛。

方悦被他气笑了:&ldquo凭你这挑剔的公公,也不能把闺女嫁给你儿子。

&rdquo &ldquo我哪里挑剔了,是你说的辈分不对嘛。

&rdquo秦凤仪道,&ldquo这孩子生的时间好,虽则现在冷了些,屋里多摆几盆炭火也就是了,比夏天坐月子好。

&rdquo &ldquo我也这样说。

&rdquo方悦喝了两口茶,起身道,&ldquo我还得去堂叔府上,洗三时你们都去啊!&rdquo 秦凤仪道:&ldquo放心放心,一定去的。

&rdquo送方悦出门了。

待秦凤仪回屋,李镜道:&ldquo你别见人家生女孩儿就要给儿子说亲成不成?好似咱儿子以后娶不上媳妇儿似的。

&rdquo 秦凤仪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ldquo你哪里知道如今的行情,媳妇儿是越来越不好娶了,我当然得为儿子好生谋划。

&rdquo 李镜白了他一眼:&ldquo我就不信凭我儿子以后还娶不上媳妇儿了!&rdquo &ldquo除非阿阳长得像我,智慧像你。

要是万一,长得像你,智慧像我,哎哟,那我不得愁死啊!&rdquo秦凤仪这话,真真叫人恼也不是,笑也不是。

秦凤仪还摸着媳妇儿隆起的肚皮碎碎念,&ldquo儿子儿子,你千万得相貌像你爹,脑袋像你娘啊!&rdquo 方悦家闺女洗三礼后便是年了,朝廷也放了年假,大年三十,女人们在厨下看着煮供品,秦凤仪跟他爹在另一间厨房间里擦祭器,祭器都是银器,都要一件件擦得锃亮才行。

李镜与婆婆在屋里说着话,她肚子大了,秦太太叫她在一边儿坐着就行,婆媳俩叙些闲话。

秦太太上了年纪,爱絮叨:&ldquo以前穷的时候,也只有买块肉、煮两条鱼来祭祖宗。

如今咱家日子好过了,阿凤有出息,多给祖宗供一供,祖宗才能保佑咱们阿凤、咱们阿阳。

&rdquo 李镜道:&ldquo母亲,老家那里,祖宗的坟茔可有人照管?&rdquo 秦太太道:&ldquo哪里用老家的人照管,都迁到扬州了,咱家发家后买了块上等的风水宝地给祖宗安葬的,有咱们留在老宅的下人照管呢。

&rdquo 李镜道:&ldquo那与老家的人就无来往了?&rdquo&ldquo来往什么呀,当初那起子黑心的,还想害阿凤,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

&rdquo秦太太说到老家就没什么好心情,李镜见状,也就不再多提了。

秦家虽则人少,过年该有的规矩可是一样不少的。

而且今年还是四口人,明年便要添丁进口了。

故而今年祭过祖先的祭肉,秦老爷也割了一大块给李镜吃,道:&ldquo这是福肉,你跟阿凤,一人一块,吃吧,吃了有祖宗保佑。

&rdquo 秦凤仪道:&ldquo拿点盐巴和胡椒粉来,不然再吃不下去的。

&rdquo 说来,这祭肉的味道当真一般,只是这是长辈的好意,秦凤仪与李镜便都吃了。

李镜想着,去岁还没祭肉吃呢,今年怀了身孕就有祭肉吃了,公婆虽则待她不错,到底是更疼孙子一些。

不过这也是李镜的儿子,李镜只是想到公婆做事好笑,一笑过之罢了。

过年更是热闹,秦家便是人少,秦凤仪一人顶二十个,晚上大家一道玩儿骰子,连下人都能笑倒了去。

第二日大年初一,李镜有身子,公婆都不让她移动,拜年便是秦凤仪与秦老爷出去拜,李镜与婆婆在家等着招呼过来拜年的亲友。

过年就是各种忙,李镜肚子大了,无非初二回了趟娘家,其他帖子都未赴约,便是有吃酒听戏的事,也多是婆婆出门应酬,她便在家待产了。

景川侯夫人因去岁感受到了后女婿的好处,对李镜也多了些关心,有空还过来瞧她。

李镜道:&ldquo要是出门吧,一家子不放心。

也只有在家里歇着了,其实还有两个月才生呢。

&rdquo 景川侯夫人劝她道:&ldquo你这是头一胎,虽则你身子一向康健,但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必要小心些才好。

女婿家又是单传,亲家自然看重你这一胎,何况这又是个哥儿。

&rdquo说着,景川侯夫人都笑了,虽则与继女关系平平吧,她也是盼着继女好的。

李镜摸了摸肚子,京里自有好大夫,月份大些的时候请太医诊过脉,太医便说了像个男胎,李镜与婆家自然都欢喜的。

景川侯夫人又问她:&ldquo产婆也请好了?&rdquo 李镜道:&ldquo请了打铁巷子的赵产婆来家。

&rdquo 景川侯夫人点头道:&ldquo她也是京里有名的产婆子了。

&rdquo景川侯夫人毕竟生产经验丰富,这时也就不吝赐教了,絮絮叨叨地同李镜说了不少产前的注意事项。

继母女之间多少年冷冷淡淡的关系,倒是因此亲近不少。

便是秦太太私下也与丈夫说:&ldquo以前亲家太太淡淡的,兴许就是待咱们,看她待媳妇儿,还是极好的,又送来这许多的药材、衣料子来。

&rdquo 秦老爷道:&ldquo虽说是继母,也是媳妇儿幼时就嫁给亲家公的,我看媳妇儿兄弟姊妹间很是亲近,亲家太太瞧着也不是个笨人,本就是一家子,多来往些才亲近呢。

&rdquo &ldquo可不就是这个理。

&rdquo 虽则景川侯夫人仍是与秦太太说不到一处去吧,但瞧着后女婿与李镜的面子,景川侯夫人如今也能与秦太太有说有笑的了。

李老夫人看媳妇儿如今总算跟上家族节奏了,方放下心来,想着这媳妇儿虽则笨了些,到底心地是好的,遇事明白得晚些,终归也能明白。

待过了年,秦凤仪依旧是去宗人府当差,倒不是景安帝不想他到御前服侍,而是愉老亲王现在离不得秦凤仪了。

景安帝看二儿子如今事务也上手了,就想把秦凤仪调回御前,愉老亲王硬是不同意,说自己老眼昏花,宗室改制正是要紧时候,得有个年轻力壮的跑腿,他也看不上别人,就看上秦探花了。

愉老亲王这样直截了当地抢人,景安帝也不能不给他叔面子。

好在,宗人府现在也不忙,秦凤仪又一心在媳妇儿的生产事务上,也顾不上去景安帝那里献殷勤了。

他因着媳妇儿要生产,现在每天是晚出早归,就盼着媳妇儿生啦。

李镜也想早点生,实在是秦凤仪每天睡前对着她肚子必然念叨一回&ldquo儿子你什么时候出来啊&rdquo,让她耳朵都生茧子了,只恨不能立刻把儿子生出来才好。

只是,这事也不是想早就能早的。

直到进了二月,这天秦凤仪刚起床,李镜衣裳穿了一半儿,就觉着不大好了。

秦凤仪吓得连忙把媳妇儿扶床上躺着去了,李镜道:&ldquo不成,扶我去产房。

&rdquo产房是一早就收拾好了的。

秦凤仪急得一脑门子的汗,他是成年男子,这也不用扶了,一把就将媳妇儿抱了起来,两步到产房把人放到床上。

丫鬟已跑去叫秦太太和产婆了,产婆到底经验丰厚,看了看便说:&ldquo大奶奶这是刚发动,还得有些时候呢。

&rdquo命人立刻煮了鸡蛋来,给李镜吃了,叫她攒些体力。

李镜的肚子是一阵子一阵子地疼,待她疼得好些,看秦凤仪脸色煞白,想他定是吓坏了。

李镜强笑道:&ldquo我没事,你先出去吃饭吧,叫母亲陪着我就行。

&rdquo 秦凤仪眼眶红红的,拉着媳妇儿的手问:&ldquo是不是很疼啊?&rdquo 产婆都受不了这神仙公子了,直接就把人推了出去:&ldquo男人莫要聒噪,大奶奶胎位正得很,大爷在外等着就是,我保管让大奶奶平平安安地把哥儿生下来!&rdquo 秦凤仪在外头也站不住脚啊,来回溜达。

一会儿,秦凤仪又想起命人去岳父家知会一声,命小厮道:&ldquo赶紧把我岳父叫来,我媳妇儿要生啦!我可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rdquo 小厮跑侯府报信儿,秦凤仪是一没主意就找岳父,可景川侯还得上朝呢。

景川侯对妻子道:&ldquo你赶紧过去瞧瞧,阿凤家人少,怕是支应不过来的。

&rdquo 景川侯夫人饭都没吃完,放下筷子就要过去,崔氏立刻道:&ldquo我服侍着母亲一道过去吧。

&rdquo 李老夫人也想过去看孙女,只是家里得有人看家,还有寿哥儿呢。

而且李老夫人毕竟是上了岁数,家里人都不想她过去跟着着急。

于是,便是崔氏服侍着婆婆,一并坐马车赶过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出什么事了呢,秦凤仪没瞧见岳父,还问:&ldquo我岳父呢?&rdquo 景川侯夫人道:&ldquo你岳父又不懂生孩子的事,你也别在外面转悠了,有我呢。

&rdquo 秦凤仪一想,也是,岳父也不会生孩子啊,倒是后丈母娘,生产经验丰富。

秦凤仪握着后丈母娘的手就交代开了:&ldquo我看阿镜疼得厉害,丈母娘你可好生安慰着她些。

哎,有什么我能做的没?我可是急死了。

&rdquo 景川侯夫人哭笑不得道:&ldquo你老实在外头守着就是,别啰唆了。

&rdquo说着她就带着儿媳妇儿崔氏进产房了。

这半日的煎熬就不提了,秦凤仪简直心肝肺都似被这漫长的光阴碾过一遍又一遍,直待里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秦凤仪撒腿就往屋里跑,一脑袋就撞门框上了,他急急推开门,就听产婆报喜:&ldquo恭喜太太奶奶,喜得贵子。

&rdquo 秦凤仪到屋里时,乳母已抱了孩子去清洗,产婆正在帮着李镜收拾。

秦凤仪去看媳妇儿,李镜脸色微白,汗湿鬓发,眼神却是喜悦的,此时看向秦凤仪,秦凤仪扁了扁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李镜轻声道:&ldquo莫不是高兴傻了?&rdquo 秦凤仪很是抽了一鼻子,道:&ldquo咱们以后可是不生了,吓死我了。

&rdquo 大家听这话皆是哭笑不得。

乳娘将孩子洗好用小包布包好抱过来,笑道:&ldquo哥儿整六斤,这孩子生得可真俊啊!&rdquo 秦凤仪一看儿子那相貌,就更想哭了,张嘴便道:&ldquo咋丑成这样呢!&rdquo跟个小老头儿一样,皱皱巴巴的。

产婆笑道:&ldquo大爷有所不知,这是一层胎皮,待褪了这胎皮,孩子就饱满了,听我的没错,这可是个极俊俏的哥儿。

瞧这眉眼,跟大爷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rdquo 秦凤仪都有冲动再去照照镜子了,秦太太还跟着满面喜色道:&ldquo可不是嘛,跟阿凤小时候一模一样。

&rdquo 待李镜这里收拾妥当,乳娘还说呢:&ldquo哥儿一看就有福气,肩上一个胎记,瞧着跟条小龙似的。

&rdquo 原本听这话大家也没觉着如何,孩子放到李镜枕边,李镜已有些倦了,随口问:&ldquo哦,在哪儿?&rdquo 乳娘掀开小包被一角给大家看,秦凤仪仔细瞧了一回,道:&ldquo还真有点儿像。

&rdquo 正赶上景川侯夫人端了燕窝进来,一见那胎记,直接手里的燕窝就掉地上了,景川侯夫人是个没心机的,惊道:&ldquo青龙胎记!&rdquo 景川侯夫人都傻了,好在她到底是大家大族出身,回过神来,立刻就命人将产婆请下去歇着,屋里丫鬟收拾好都找间空屋子待着去。

景川侯夫人直接就两眼冒火了,问秦凤仪和秦太太:&ldquo哥儿身上怎么会有青龙胎记啊?&rdquo 秦凤仪还糊涂着,想了想,才想起&ldquo青龙胎记&rdquo的典故来,道:&ldquo难不成大皇子家小皇孙的胎记就是我们大阳的这样啊?&rdquo 秦凤仪这一看就是个不知情的,倒是秦太太那面部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疑。

景川侯夫人可是出身郡王府嫁到侯爵府的女人,哪怕笨些,于皇室秘辛却是听说过不少的,立刻对崔氏道:&ldquo去叫大管事把你父亲叫回来!&rdquo 崔氏现在也是惊得六神无主,忙跑出去吩咐丫鬟打发管事找公公过来。

秦凤仪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他儿子身上怎么会有什么青龙胎记啊?难不成,他家祖上原不姓秦,该是姓景的?哎呀,那他家不也是宗室啦!秦凤仪想七想八想了一堆,问他娘:&ldquo娘,咱家不会是祖上与太祖皇帝有什么血缘关系吧?&rdquo 景川侯夫人怒道:&ldquo当初跟太祖皇帝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都封官的封官、赐爵的赐爵,请问你家是哪一支啊!&rdquo 秦凤仪看向他娘,他娘长叹:&ldquo我儿,一言难尽啊!&rdquo 景川侯夫人简直要气死了,什么一言难尽,你家不是跟晋王先太子有什么关系吧!天哪,简直叫姓秦的坑死了! 景川侯见自家管事来寻他,还以为是闺女出什么事了呢,连忙交代一声,就去了秦家。

这一去,闺女倒是没事,但景川侯一看外孙子身上那胎记心就是一悬,心知秦家这事绝对不小。

秦凤仪这一看就是个啥也不知道的,景川侯与秦凤仪道:&ldquo你先陪你媳妇儿。

&rdquo转脸他就问秦家这夫妻俩,&ldquo哪里有能说话的地方?&rdquo 秦老爷忙请亲家公去书房细谈。

景川侯夫人两眼冒火地留在产房照顾继女,崔氏端了碗燕窝来喂小姑子吃,安慰道:&ldquo放心吧,父亲过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rdquo 景川侯夫人欲言又止,一肚子的火,什么叫&ldquo不会有什么大事啊&rdquo!这姓秦的一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就生下个有&ldquo青龙胎记&rdquo的孩子啊!这秦家要是说不清楚,连带他们景川侯府也说不清了呀! 李镜撑着精神吃了一碗燕窝粥,又去看儿子的胎记,记得继母曾经说过皇孙的胎记,&ldquo就跟个小龙似的,一眼就能瞧出来,就是个小龙的样儿&rdquo。

当初李镜还不信来着,觉着除非是画上去的,不然一个小孩子的胎记,哪里会那般肖似啊!如今她生了个出来,李镜才算是信了。

李镜看看儿子,再看看丈夫。

秦凤仪想了想道:&ldquo兴许我家祖上就是有太祖皇帝的血脉,不然这也太巧了。

&rdquo 李镜问:&ldquo你没听公婆说过什么吗?&rdquo&ldquo没。

&rdquo秦凤仪道,&ldquo咱家一看就是早败落了啊,爹小时候可穷呢。

&rdquo 景川侯夫人没好气道:&ldquo就是败落了,也得有个名姓吧。

当初跟我家阿镜提亲的时候,你家说的是淮西农户!&rdquo &ldquo太祖皇帝的亲戚,难不成就全是富户了?&rdquo秦凤仪不服气道,&ldquo你没听过那句俗语嘛,皇帝家都有三门子穷亲戚的。

不说皇帝家,就是你们世家大族,也有那边边角角的旁系末支过得也就跟寻常人家一样。

&rdquo 崔氏道:&ldquo妹夫这话,倒也有理。

&rdquo&ldquo有什么理啊?&rdquo景川侯夫人道,&ldquo就是太祖皇帝直系血亲,都多少代没有这青龙胎记了。

宗室十万人,也没哪家生出来的,怎么你家这边边角角的旁系末支就生出来啦?&rdquo秦凤仪道:&ldquo这我怎么晓得啊!&rdquo 景川侯夫人被他气死了! 秦凤仪干脆接过大嫂子手里的碗喂媳妇儿吃燕窝,安慰媳妇儿道:&ldquo别担心,有岳父在哪,命里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媳妇儿,你刚生了咱儿子,多吃点,吃完睡一觉,养养精神。

&rdquo 李镜也实在支撑不住了,吃过燕窝就睡了过去。

秦凤仪让大嫂子崔氏看着他媳妇儿,把丈母娘叫到外间去,说丈母娘:&ldquo你就别絮叨了,没见我媳妇儿担心呢?我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rdquo 景川侯夫人被秦家气个半死,半句不信秦凤仪的话,什么边边角角旁支末节的远亲,她觉着秦家这纯粹就是骗婚,骗得李镜给他家生了儿子,现在景川侯府可是缠在秦家这艘烂船上下不来了! 秦凤仪过去的时候,景川侯的亲卫守在院门口,便是秦凤仪也不能进去的。

一会儿,景川侯自房中出来,秦老爷、秦太太跟在后面,秦太太的模样还似哭过一般,眼睛有些红肿。

秦凤仪天生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喊了声:&ldquo娘?&rdquo 景川侯与秦氏夫妻都向秦凤仪看过去,只是景川侯的眼神意味不明多一些,秦家夫妻的神色怜惜多一些,秦太太更是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秦凤仪上前,扶了他娘道:&ldquo娘,你怎么了?不就大阳身上有个胎记吗,又不是杀头的罪过。

&rdquo 景川侯沉声喝道:&ldquo给我闭嘴!&rdquo 景川侯面沉似水,简直都不想多看这秦家夫妻一眼,对秦凤仪道:&ldquo我们这就要进宫,你在家老实待着,不要让府中人乱说阿阳的事。

&rdquo &ldquo岳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dquo秦凤仪上前一步问。

景川侯缓了口气:&ldquo眼下说不明白,回来再说。

&rdquo 三人这一去,直到傍晚,秦凤仪也没见他爹娘回来。

倒是他大舅兄落了衙过来,李钊听说秦家这事,私下拉着秦凤仪问了许久他家里的事。

秦凤仪道:&ldquo我家的事,大舅兄也早知道啊!&rdquo 李钊是个细致人,秦老爷做盐商的事,李钊自然知晓,此时问的,就是秦家老家的事。

秦凤仪道:&ldquo就是我祖父母死得早,我爹早早地出来讨生活,现在都不回老家了。

&rdquo &ldquo外公、外婆呢?&rdquo&ldquo我娘是独生女,外公、外婆也早死了。

&rdquo 李钊现在寻思起来,就觉着,以前没有细想,如今看来,这就很有问题,时下人重视宗族,便是秦家少与宗族来往,但这样一点儿不得来往的,也是少数。

李钊正待细问,马公公来了,请秦凤仪进宫说话,秦凤仪问马公公:&ldquo我爹娘没事吧?&rdquo 马公公笑道:&ldquo没事,陛下令老奴请秦探花宫里说话。

&rdquo 秦凤仪这一走,家里就没人了,只得把媳妇儿托付给大舅兄夫妻,秦凤仪方随马公公进宫去了,路上还跟马公公打听呢:&ldquo到底怎么回事啊?&rdquo 马公公还是那副不露声色的老褶子脸,笑道:&ldquo这老奴如何知晓,秦探花进宫就晓得了。

&rdquo 此时在宫里,景安帝恨不能生吃了秦氏夫妻。

愉老亲王也是气得不得了:&ldquo你们如何不早些把阿凤带到京城来?&rdquo秦老爷缩一缩脖子:&ldquo不敢啊。

&rdquo 景安帝冷笑道:&ldquo你们现在可是敢了?&rdquo 秦老爷哆哆嗦嗦地说:&ldquo原本也不敢多想。

娘娘的意思,是说叫小殿下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便罢了。

可阿凤这样的才干,景川侯爷又非得阿凤中进士才肯嫁闺女,就是草民,见着阿凤一日比一日出息,也觉着扬州那样的小地方,实在太委屈小殿下了&hellip&hellip他偏又中了探花,只好一家子过来了&hellip&hellip&rdquo 他现在说话也不结巴了,可见以前都是装的,景川侯看秦老爷的眼神越发森冷,心里的想法绝对与景川侯夫人是一样的,那就是:这哪里是亲家,这分明就是一家子骗子! 秦凤仪完全不晓得御前是何情形,他一进宫,也没见着他爹,也没见着他娘,就被人带进一间屋子,秦凤仪没来过这间屋子,中间还垂着一帘锦帐。

秦凤仪顾不得多看屋子,有两个侍卫进来,一人端个银碗,另一人执起秦凤仪的手,秦凤仪只觉指尖一痛,就被人挤了一滴血到银碗里,两个侍卫随即就去了隔间。

一会儿,景安帝召见秦凤仪。

秦凤仪此时心下已知,自家的事怕不是小事,他恭恭敬敬地行个礼,景安帝摆摆手,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愉亲王道:&ldquo这里也没有外人,凤仪,你就不必多礼了。

&rdquo 秦凤仪一听这话就听出些问题来了,依旧有些吃惊:&ldquo难不成,我爹真是太祖皇帝的后裔?&rdquo 景安帝转开脸不说话,愉老亲王纠正道:&ldquo不是你爹,是你。

&rdquo 秦凤仪讶然:&ldquo这怎么可能啊?我爹不是,我是?这不可能啊!肯定我爹是,我才是的啊!&rdquo秦凤仪瞪圆了一双大桃花眼,都不懂这里头的逻辑了。

愉老亲王感慨道:&ldquo可怜的孩子,竟叫那对夫妻给糊弄傻了。

&rdquo 愉老亲王亲自跟秦凤仪说:&ldquo你爹不是你亲爹。

&rdquo秦凤仪震惊道:&ldquo这怎么可能?我爹我娘可就我一个儿子。

&rdquo 景安帝忍不住道:&ldquo傻子,那都是骗你的。

&rdquo 愉老亲王道:&ldquo凤仪,刚刚已滴血验亲,你是咱们皇家子孙啊!&rdquo秦凤仪两眼瞪得溜圆,喃喃道:&ldquo不可能吧?&rdquo 景安帝道:&ldquo滴血验亲,还能有假?你要不信,与那秦淮滴血验亲看一看,你们可是嫡亲父子!&rdquo &ldquo但是,我爹一点儿不像后爹啊。

&rdquo 景安帝冷声道:&ldquo你乃我皇家后嗣,他岂敢轻慢于你!&rdquo &ldquo这就是陛下不懂人情世故啦,皇家先时也不知道我啊,我爹娘养我可尽心了,什么好的都给我。

不要说后爹了,亲爹也没他们这么好的。

&rdquo秦凤仪说着说着就问了,&ldquo说我爹不是亲爹,那我亲爹是谁啊?&rdquo 景安帝不语,愉老亲王拉住秦凤仪的手,一脸喜爱激动各种欣喜交织道:&ldquo凤仪,就是我啊!&rdquo 秦凤仪吓了一跳:&ldquo愉爷爷?&rdquo&ldquo我儿,以后可不能叫爷爷了,得叫父王。

&rdquo愉老亲王叹道,&ldquo都是阴错阳差,让我父子分离二十一年呢。

&rdquo 然后,愉老亲王把秦家夫妻叫了过来,连带着景川侯也旁听,与秦凤仪说了这番&ldquo阴错阳差&rdquo的故事。

话说当年秦太太其实是愉亲王府的一个小宫女,后来被愉亲王偶尔临幸了一次,愉亲王也未在意,待这宫女到了年纪,便放出府去了。

这小宫女出府后,方觉出有了身孕,只是彼时这小宫女已有心仪之人,便未回王府,就此与心仪之人成家,做了夫妻。

而那腹中之子,不必说,就是秦凤仪了。

秦凤仪听着,都觉得似听说书一般,不大相信,看向他娘问:&ldquo娘,是这样吗?&rdquo秦太太点头道:&ldquo是这样。

&rdquo &ldquo那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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