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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只有骄傲和得意,庆幸自己是纪越山的弟弟。
但现在…… 镜子里的我神色蓦地冷了下来,抓着手机的指尖也略微有些发白。
细细密密的刺痛和焦虑扎破了我的骄傲。
“怎么宠我还要有条件啊?”我咬住牙关,气得跺了跺脚,“难道不该说没有原因吗?!你就是最喜欢我!” 大哥显然把我的话当作了撒娇。
他无奈地顺着我附和几句,说他在所有人里最喜欢小逸,然后在叮嘱我早些睡觉后便挂了电话,投身工作去了。
我抱着枕头,再也没睡着。
一闭上眼,就是那只阴沟里的老鼠踏进别墅时的场景。
明明那家伙看起来穷酸得要命,举手投足间一点都不自信坦然,特别小家子气,跟身为纪家小少爷的我有天壤之别。
可我却忍不住蜷进被子里发抖,自虐般地一次次去想 倘若我真是个冒牌货,被正主替代掉,失去所有宠爱与特权的可能性…… 到底多大? * 次日下午,坐进祝羽书来接我的车时,严重缺乏睡眠的我颇有些魂不守舍,一个没留意,脑袋在车门上磕了下。
不重,但足够我发作一回。
“嘶!”我捂住前额,毫无道理地迁怒于身旁的保镖,“你没长手还是没长眼睛啊!都不知道帮我垫着!让这门撞伤了我,你赔得起医药费吗?” 见那保镖一米九的个头,却被我凶得耳朵发红,眼神闪烁不敢看我,我才找回些自己仍是纪家小少爷的真实感,骄傲地扬起下巴。
我还想再发会儿火,但祝羽书非要狗拿耗子。
“纪青逸,需要我提醒你么?这是我祝家的人,别在我这边逞威风。
”祝羽书眉眼冷淡,讲话时没看我,视线漠然地停留在手中的纯英文财经报刊上,“给你五秒,再不到车上来,就别借住了。
” 我嘟哝:“谁要住你家,像我稀罕一样。
” 祝羽书平静地将报刊翻至另一面,黑长的睫毛仍旧垂着:“正好,我也不想让你过来打扰我的生活,那我们就此别过,你继续跟纪骅培养兄弟感情。
” 该死! 我立刻钻进车内,重重摔上车门。
等我上来,祝羽书才屈尊纡贵似的正眼看我:“脾气真大,这都要摔门。
” 以我对祝羽书的了解,他这句话只是随意的叙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我骨子里是个极为恶劣的废物,也清楚我这人一旦作起来,简直无法无天。
祝家严苛的家教令他非常看不惯我。
但他懒得管我,也没资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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