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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起,晚上不睡。
精神好就熬夜背配方,累了就站起来整理卧室,困意翻涌、眼皮打架也不愿意睡。
直到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岑溪才满意地收拾干净乱糟糟的桌面,眼下挂着淡淡乌青,一头扎进被窝里。
她打定主意第二天要睡到天光大亮,日头高照。
可惜天不遂人愿,晚上不睡稍微控制一下就能做到,想白天不起却没那么容易,人很难抵抗生物钟在自己身上起的作用。
七点整,岑溪睁开眼睛,脸上透露着生无可恋。
她现在真的不需要起这么早。
可恶的生物钟,该死的习惯。
她拖着堪堪休整三小时的身体爬起来,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营养健康早餐,安抚昨天劳累了一天的胃。
睡眠不足导致的心率加快,让她整个白天保持着一种精神上的诡异的亢奋。
加上前一天饮食不当,她的肚子热辣辣的,很不舒服。
不能再折腾自己了。
岑溪想,她何必为一些无所谓的习惯将自己捆绑,以此证明她真的毫不在意以前是怎么样生活的,作息规律又不是坏习惯。
她咬咬牙,哪怕前一晚近乎通宵,白天还是撑着半分钟也没合眼,只用短短一天便恢复正常的作息。
深受同居生活习惯困扰的不仅是岑溪自己,陈泽瑞也不好受。
不过他们的困扰还是有所差别的。
一个是和自己较劲,想主动脱离过往的生活习惯,一个则是被动承受生活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变化。
岑溪想通后,很快恢复正常。
除了独居前两天稍微有些一切都要乱成一团麻的趋势,后来的日子,她的生活节奏有条不紊,全然看不出一开始的纠结。
陈泽瑞没能从困扰中抽身,他过得不好。
分开后,他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岑溪。
可这样的念头一旦在脑中出现,心中的自责与羞愧就会恣意生长,膨胀蔓延到无法控制的程度,直至将他击垮。
他对岑溪做了很坏的事。
因为他的自大、自以为是,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得知岑溪离开的真正原因前,他对岑溪的每一次质问,如今都成为拷问自己的刑具,痛意浸透骨血。
比自责更让他崩溃的,是确认自己彻底被放弃的恐惧。
岑溪不接受他的任何解释。
他又有什么脸面去告诉岑溪,他当时只是不懂。
咖啡馆试营业的第一天,陈泽瑞也去了,除了在这里,他不知道还有哪里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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