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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生疼。
她的步伐很快,很快就走出了十几丈的距离。
可是她身上还沾着赵槃的血水,赵槃的气味,风也吹不走。
她听见身后的他细微咳嗽了一声,像秋天枯叶落在土地上的声音。
阿弗蓦然停下了脚步。
……他会死,他真的会死。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为她挡箭的。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阿弗怔怔地回过头,虽然心还在顽强地抗拒着,双脚却终是转回了方向。
她救了赵槃一次,上当了,现在居然还要救第二次。
她蠢得无可救药了。
阿弗跪在赵槃面前,积压了两辈子的爱恨终于一口气地泄了出来。
“赵槃!”她声泪俱下,几乎恳求着他,“你别死,成么?” 明知道自己只是他一个可有可无的妾罢了,可她还是饮鸩止渴,一次次地重蹈覆辙。
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他替她挡了箭,快死了,就是她欠他。
阿弗颤颤巍巍地帮他吸着伤口的毒血,又将解药重新涂了一遍。
她在心里喃喃念叨着,她就多耽搁一会儿,起码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就立马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她捧来了泉水喂给他水,又从周围找了两样解毒的草药,嚼碎了放在他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阿弗也无能为力了。
她就伏在他身上哭,哭前世,哭今生,哭他,也哭懦弱的自己。
她不知哭了多久,睁开眼睛,感觉眼前灰蒙蒙的,脑袋也昏沉沉的。
终于,阿弗再次听见了男子细微的呼吸声。
一只微凉的手拂过她的发间。
阿弗一愣,抬起泪眼迷离的眼,瞧着他。
赵槃脸庞仍然苍白,但眼中的亮色却隐隐回来了。
他醒了。
阿弗起身想走,却被他紧紧拉住手臂。
他扯出一个寡淡的笑来,幽幽对她说,“后悔了?刚才没走,现在走,晚了。
” 阿弗破涕为笑,随即又好生气恼。
她说,“我现在要是一定走,也可以办到。
但是我为人一向坦荡,不愿欠恩,跟你较量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会像你一样趁人之危。
” 他虚弱地赞了句,“嗯。
我欣赏你这种品格。
” 其实他刚才虽然昏着,也不是一点人事不知。
他知道阿弗想走,却不知道阿弗的想走究竟想到了什么程度。
这次的意外虽然是偶然,他却在那电火惊石的一瞬间想赌一赌,赌一赌阿弗对他的情意究竟如何。
不过这一赌代价委实是大的,几乎是拿命在赌。
他想着,如果阿弗真的那么想走,对他半分情意也无,那就让她去吧。
起码她还可以真的快乐一些。
可是她又回来了。
自己选的。
他心中五味交杂。
这一次他不会再手软了。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就算有朝一日她真跑了,跑到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去,他也会把她追回来。
/ 阿弗扶着赵槃到附近的农家院去借宿。
太子亲兵没那么快找到他们,可赵槃的伤情又不能耽搁,只得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能暂时落脚了。
阿弗把他的手臂扛在自己脖颈上,一路上卖力地搀着他,比爬山还累。
——赵槃明明平时那样强势,这时候却一点力气都不肯使,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一个弱女身上。
她叹了口气,这样子,这力气,若说她救赵槃不是出于哥们之间的义气,她自己都不信。
阿弗泄气道,“要不我……干脆背着你吧?累死了。
” 赵槃闭着眼匀着气息,“……就你这小身板,还是省省吧。
” “那我抱着你?” “呵。
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
” 阿弗扶他去石头上休息,帮他擦擦伤口上渗出来的血。
可是这人受了伤还不老实,手指在能动的范围内调弄着她。
阿弗轻轻打掉他的手,嗔道,“拿开。
别碰我。
” 赵槃慨然道,“世间之事,还真是巧。
你救了我一次,如今又救了我一次,这恩可能好几辈子都报不完了。
” 阿弗恼道,“谁要下辈子遇见你,那我可真倒霉到家了。
” “嗯?倒霉?”赵槃琢磨着她这句话。
两人间一阵沉默。
犹豫了好久,阿弗还是沉着嗓子提起那件事,“赵槃,你之前说要娶我,是真的吗?” 他浑浊地眼睛望着她,拉着她的双手,虚弱地点头。
“赵槃?”他略略疑色,“不错。
你现在居然都直呼我大名了。
” 阿弗没理会他,跟他商量,“我想了一下,我们之间互相救了好几次,账也不用算得那么清楚了。
这种关系其实可以不做夫妻的,做亲人更合适。
我跟你拜把子、当兄弟,你收回什么娶不娶的成命,好不好?” 赵槃摇头,断然拒绝,“不可能。
” 他揽着她的腰,冷色道,“咱们之间,只可能有那么一种关系,就是夫妻。
其他的想也不要想。
” 阿弗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知道跟他讲道理是不通的,她此刻真是无比地后悔她刚才没逃的愚蠢行为。
好在附近有一户农家小院,小院里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茅草房,跟当年阿弗住的草房也差不多。
主人是个孀居的阿婆,儿子和儿媳妇上山打猎去了,她独自一人在家做饭。
阿弗谎称赵槃跟她是兄妹,路上遇见了山贼,受了点伤,想要暂时求个落脚的地方。
阿婆很是通情达理,听清了缘由,立即把他们给请了进来,还拿来了她儿子的粗麻布衣给赵槃换上。
阿弗借着这婆婆家的金疮药给赵槃止住了血,猛然看见他这副布衣打扮,不禁有些异样,又有些好笑。
赵槃平日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举手投足之间骨子里都透着矜贵,今日穿着身古朴无华的布衣,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赵槃黑着脸,“再笑?” 阿弗莞尔,“殿……阿兄,您这副修长的身板,到了庄稼地里一看就不是个能干活的,地主家都不愿雇你的。
” 赵槃很无奈,却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阿弗瞧着他,觉得他那精致的面庞、贵气的举止处处都似风光霁月一般,连咳嗽都是掩面而有礼的,与周围这破砖烂瓦的陋室着实格格不入。
不多时,阿婆的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猛然间见家里来了这么两位客人,都有些惊异,凑过来围观。
不过他们都是长久在山里打猎的猎户,虽然瞧着赵槃和阿弗两人啧啧称奇,倒也猜不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从阿婆家只住了一晚,第二日,陈溟就带人找到了这里。
太子遇刺可不是个小事,这一晚上,皇宫、东宫,连同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们,都快要急翻天了。
赵槃不愿扰民,叫陈溟和卫兵们先去一里以外候着。
他做事向来事无巨细,谢了阿婆收留的恩德,又妥善给了阿婆家一笔银两。
他将自己身上的一枚玉佩留下,留下话说将来若有急难,或可凭此玉佩救命。
随即再没袒露更多,带上阿弗一起离去了。
阿婆的儿子打猎到中午才回来,见那两个受伤的客人走了,不禁多问了两句。
他见客人留下了玉佩,便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猛然间,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声,如滩泥似地跌坐在地上。
阿婆和媳妇都过来搀扶,却听那汉子舌头格格打颤,半晌才说出句话,“娘啊,那两位客人……竟是、是从皇城里来的神仙……?!” …… 皇后得知太子已然归来的消息,特意免除了请安礼,还叫手下人送了不少名贵药品。
太子虽不是她亲生,但太子确实是她名义上唯一的儿子,她暂时还不能失了这份依靠。
赵槃回到东宫,又静养了约莫半个月,伤口处才终于结下了个浅浅的疤。
借着这次机会,独龙会那帮前朝余孽刺杀太子不成,老巢反而被揪了出来,全被逮获灭了命。
如此磋磨了将近一月,挨到三月春和景明,繁花盛开。
太子正式奏请陛下、皇后,请娶辅国公家的第五女。
众臣皆是有点闹不清楚,都知道辅国公是三朝元老,府上的小姐只有四位,如何出现了第五位? 然还没等他们闹明白,赐婚的婚书已经送到了东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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