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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保国这没什么要瞒着的,老祁就把不得不说的理由给摆出来了,“这事闹的……实在是澄清你都没法澄清,太脏名声。
但人家那孩子,你也看了,那是个歪的邪的人吗?那做事的性子和手法,需要啥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金保国肯定信这个话,他也是跟林雨桐打了交道的人,知道这姑娘年岁不大,手腕却着实是有的。
且为人又胆大机变,等闲一般男人也比不上她。
那这事……别说早前就是跟自家儿子谈着呢,便是没谈着的,只要能解这个围,放出信儿说跟自家儿子谈着都行的。
但是有个问题,就是怕家里的老娘和老婆闹,是吧? “这事我办,我立马办。
”金保国转身就要走,“跟家里说了之后,我跟你一块上林家……到林家跟老林我装孙子,只要能答应把闺女嫁我儿子,叫我咋都成!” 不等老祁再说话,自己上了摩托车一踩油门直接走了。
老祁:“……”你倒是带上我呀。
他站在原地笑,这老小子是欢喜傻了,怕淑琴接受不了受刺激是真的,但那欢喜也是真的。
金保国是高兴,但是他家里是未必真高兴。
但是呢,他只要跟自己去林家,他家里是闹也好,不闹也好,都不是多大的事。
不闹了,大家在门口放一挂鞭炮,甚至可以订婚请大家大吃一顿,这就算是澄清了。
要是他压服不住他家老太太和杨碗花,这两人闹起来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闹的越大澄清的效果越好。
大家也就都知道了,传的沸沸扬扬的桐桐不正派,交往对象神神秘秘见不得光是为什么了。
金保国走了,老祁也没敢停留,直接奔着林家去。
在路上给林有志打了电话,叫他别出门,在家等着,有事跟他说,很要紧的事。
林有志正在门口整理这紫扁豆的架子,这玩意现在搭出了一片阴凉,也陆陆续续的开花了。
绿的紫色的相间,一串串的,怪好看的。
但就是一点,这架子不整理人家就随心的长,瞧着乱的很。
他站在架子上,看着金保国骑着摩托回来,往常两人是谁都不搭理谁的,这会子一到跟前,金保国是明显减速了,在车到从自家门口闪过去的时候,扭脸问了自己一句:“搭架子呢?” 啊? 林有志不想搭理的,但想到闺女,他还是含混的应了一声。
心里却警铃大作,自己不得不答应,是觉得窥探到闺女的秘密了。
而金保国突然示好,为啥的? 金保国却松了一口气,这个僵局打破哪有那么容易? 之前是高兴,现在多是发愁。
难怪之前瞒的死紧?这事到自己手里都觉得愁人。
他往家里走,林有志也从架子上下来,看着金家的方向有些一言难尽。
这两天着急上火的,嘴角都起泡了。
想起紧跟着要过来的老祁,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祁一到,没急着进家门,拉着林有志去一边,先说有人在背后干坏人名声的事,这事吧……现在把事挑破,这不是没法子吗? 林有志气的手都哆嗦了,重点马上放在了坏自家闺女名声的事上了,说自家孩子不正派,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谁干的?”林有志反手就拿了放在架子下面的方便剪绳子的剪刀,“你只要说是谁干的……别的跟你没关系……” 这是要拼命。
老祁一把拉住了,“这事能说吗?能跟人解释吗?” 林有志猛的愣在了当场,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所以呢?” “孩子也就是怕家里知道闹腾,但其实单位上人家没怎么瞒着人。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们家桃桃丢了那一次,桐桐是以身犯险,假装傻子在当初你救淑琴的地方转悠,把人贩子给钓出来的。
那个时候公安局那边的人都知道俩孩子处对象呢,后来到了镇上,镇上的领导人家也知道,这也是没瞒着人的!人家还都处于善意没在外面瞎说,怕坏了两孩子的事。
但到了如今,这不是不说不行了吗?” 所以,除了把两人搞对象的事宣扬出去,否则,你就是浑身是嘴,也洗不清身上的泥。
但这些话金保国回去却不能对老太太和杨碗花说,否则,她们不得觉得自家成了人家孩子的救星了? 他回去先去找老太太,杨碗花跟进跟出的自然就跟进来了。
又是张罗拿西瓜,又是忙着递毛巾的,金保国也没管,跟老太太话是这么说的,“……今儿老祁过来,跟我说了件事,我觉得这事吧,不能瞒着您。
” 老太太正摇着扇子呢,被这正儿八经的语气给弄的,扇子也不摇了,只愣愣的看着儿子,“咋的了?” “是嗣业!”他这么说了一句。
“嗣业咋的了?”杨碗花先急了。
金保国没回头,只拿了老太太的扇子继续摇,“是嗣业对象的事……妈,你这问了一回又一回,我呢,也是跟老祁打听呢。
你知道这孩子有些话回来也不愿意跟我说,倒是能跟他祁叔说的来。
这老祁最近没少费心思,打问出来了。
” 杨碗花挤到金保国边上坐了,“真的?人家姑娘……” 金保国往边上坐了坐,回头看杨碗花,“挤着干什么呀……”习惯了冷语气的说完了,想到要说的事情,金保国还是安抚似得又补充了一句,“热烘烘的,挨着舒服呀?” 哦!这样啊! 杨碗花也往边上让了让,又伸手过去推了推金保国,“赶紧说呀!人家姑娘要来吗?咱家有啥要收拾的没?” 金保国只看老太太,“姑娘的条件不错,还事也不是有意瞒着。
”他一字一顿的道,“老祁的意思是,嗣业大概是跟林家的丫头谈着呢。
” 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家的?” 林家的! 她求证似得看着儿子,朝隔壁的方向指了指,像是在求证:是隔壁林家?! 金保国缓缓的点头,老太太愕然的睁大眼睛,“就是那个在公社当领导的那个……” 是! 金保国小心的看老太太,怕老太太受不得这个刺激。
谁知道老太太抓了扇子过去,一下又一下的扇着,一下比一下快,“是真的吗?” 什么林家的闺女,不就是卢淑琴生的那个吗? 刻意规避卢淑琴,就不是卢淑琴的闺女了? 金保国这边还没说话呢,杨碗花脸都白了,她直接站起身来,“不成!”她起身直接抓家里的固话,拿起话筒,“叫嗣业回来!叫嗣业回来!我得赶紧叫嗣业回来。
谁都行!就是卢淑琴的女儿不行!”她说着,手搁在按键上,可却想不起儿子的手机号码了,摁了几次,都拨错了,她几乎是暴躁着对着金保国吼了一声,“号码!报号码呀!” “喊什么?”老太太抡起扇子扇在杨碗花的手背上,瞪了眼睛,“我还没死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杨碗花不可置信:“妈!那是我儿子!” “没人说那不是你儿子。
”老太太用扇子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坐下!这个家里只要我活着,还轮不到你做主。
要是不想听话也成啊,离婚!” “妈!”杨碗花一嗓子喊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离婚这两个字怎么也没想到先从老太太的嘴里说出来。
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自己这把年纪了,男人不喜,儿子不亲近,女儿几乎成了仇人。
娘家没爹妈了,只一个姐姐人家要过日子。
离开家连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说了,自己的亲儿子,孩子的婚事自己不能说话吗?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老太太沉着脸,看杨碗花,“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要是能,就给我老实坐着。
要是不能,就出去。
爱上哪去上哪去?” 杨碗花只觉得喘口气都梗,她求助一般的看向金保国,“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管儿子的婚事!” 不能激化了!金保国看智障似得看向杨碗花,“你自己生的你不知道那性子呀?你想管?我还想管呢?我管的了吗?我都管不了,你觉得你能管吗?” 把有没有资格一说含混过去了。
果然,杨碗花慌了,“那……那也不能不管呀!”她的语气也软下来了,她觉得这次是金保国站在她的立场上说了一次说话的,于是,重新凑到金保国身边,双手扒着着金保国的胳膊不撒手,“你得管呀!别说咱们不愿意,卢淑琴也不能愿意呀!你要是不管……回头再刺激了她……” 金保国还没说话呢,老太太将手里的扇子朝杨碗花扔过去,“什么刺激不刺激,年轻人搞对象,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刺激不刺激的!你以为哪个都跟你一样……你不是觉得人家孩子不好,你是怕将来你没有指望。
眼看就嗣业靠的住,你就得靠他。
靠他你就得找个合得来的儿媳妇……说到底,你就是一辈子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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