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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如果没有刻骨铭心,就白来世上一遭(2/3)

气,复又道,“但若是先生不顾一切执意带我去庐山,那么得到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先生愿意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他听完,当真笑起来,仿佛长辈发现孩子突然说了句醒世名言,有意想之外的惊喜之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分析得头头是道,乍听很有道理。

不过在我还未救出建帝母子前,你就已经向钺军求救,那么到时我该怎么办?官家不是曾答应你饶恕他们么,你根本用不着为他们的生死担忧。

我去,不过白白将你送回他身边,难道不是这样么?” 他是个极缜密的人,一件事还未实行前,正反两面都得想透彻。

他知道她还不死心,难道要再冒一次无谓的险么?可是她的后半句话又让他深思,一辈子那么长,将个躯壳圈在身边,又有多大的意思?他爱慕的是那个活生生的秾华,会撒娇的,憨态可掬的孩子。

如果摒弃一些东西,让她变得死气沉沉,就像整箱珠宝都丢失了,留下的盒子再精美,也毫无价值。

她皱着眉头,不太愿意再多费唇舌了,只道:“我说过,官家是明君,明君要听劝谏,没有为所欲为的权利。

那些谏官们别的能耐没有,指手画脚却是全套本事。

若一致要求官家肃清余孽、稳固朝纲,到时候只怕官家为难。

倒不如先将他们救出来,人安全了,比什么都重要。

” 他也要考量,沉默了很久,并不立刻答复她。

秾华眼巴巴看着他,他脸上惘惘的,扶额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议不迟。

”言罢探手过来解她领上纽子,“睡下吧!” 他碰她不得,一有接触她就像被蜂蜇了一样。

心爱的人在身边,总会渴望亲密一些,可是这个女人不爱他,他只能伤嗟着,望洋兴叹。

她捂着领子,脸拉得老长,“先生是读书人,读书人守礼第一。

” 他无奈反问:“读书人就没有爱人的权利?读书人就应该坐怀不乱?” 她胀红了脸,“你还没有答应带我回建安。

” “答应了你就不会抗拒么?”这世上哪里有学生算计得过老师的,真打算强迫她,他有的是办法。

可是他不屑,将她劫来已经不那么光彩了,继续龌龊下去,只能让她愈发看不起他。

他怅然叹息,“睡吧,明日再说好么?这村子偏僻,又没有什么遮挡,风比城里大,当心受寒。

” 她并不情愿和他一头睡,想起来腹内就翻江倒海。

可是现在要哄他,不给点甜头,他不愿意上当。

她垮下肩头,用力攥紧了被褥,挣扎良久难以决断,却听他低低说了声,“实在不愿意睡就不睡吧,明日上路,继续往庐山去。

” 她终于屈服了,只脱一件罩衣就躺了下来。

眼角瞥见他,他脸上笑吟吟的,目光柔软。

她很觉得厌恶,背转过身去,不愿意面对他。

他倒觉得无所谓,离得这样近,换做以前,当真不敢想象。

他抬起手,想去为她掖被子,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

莫看如玉的人儿,性情刚烈得厉害,春渥那时候笑骂她,开口就说她狗脾气。

人与人的待遇就是这么大差别,她想念今上的时候表情哀凄,与他相处呢,只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他有时候很为自己悲哀,夜半做梦梦见她举着发簪刺向他,醒来后感到无边的寒冷和悲凉。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的心落在了别处,即便收回来也沾染了别人的味道,不那么完满了。

他一向警觉,夜里浅眠,留宿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不能不处处提防。

大约四更前后,听见她细细的啜泣,他一个激灵醒过来,屋里没有点灯,也看不见她的面容,料她应当是做噩梦了。

他伸手过去揽她,她睡迷了,叫了声官家,紧紧贴在他怀里。

他怕她察觉,做贼一样心惊胆战。

静待片刻,她又睡着了,他方长长舒了口气。

抱着她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小心翼翼收拢手臂,那纤细的身体,触动他心头最柔软的一块。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对她的感情不比殷重元差分毫。

如果她醒着时也能这么温顺多好,他想取悦她,所以开始考虑她的建议。

一个月内把事办妥,她还有什么话可说?他是在赌运气,让她心服口服,以后便再也没有推诿的借口了。

陷在爱情里的男人傻,明知道有风险,也愿意尝试。

路已经走到了这里,不可能再回头了,要想救一位亡国之君,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他悄悄将下颌抵在她额头上,这是最后一次犯险,无论如何让她少些怨恨,也算赎他先前犯下的罪孽吧! 次日天才蒙蒙亮就起身了,家主婆煮了汤饼,让他们吃饱了好赶路。

“多谢阿嫂照应。

”崔竹筳取出缗钱交给她,“这里有些钱,权当投宿的用度,请阿嫂莫嫌少。

” 那家主婆是实诚人,托着钱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住上一夜还收钱,显得我们庄户人钻进钱眼里似的……” 那家的孩子倚在母亲的身侧,秾华笑着抚抚他的顶心,对家主婆道:“我们住客栈也是要花钱的,阿嫂收下是应该的。

日后有机会,请阿嫂和大哥来舒州游玩,我们好尽地主之宜。

” 那妇人连连点头,又差男人取事先预备好的干粮交给崔竹筳,夫妇两个将他们送上车,便挥手作别了。

“倒是笔意外之财。

”男人低头看看那钱,“这里偏远,鲜少有人经过,我看那两个人有些怪异。

” “怪异甚?人家留宿不曾给你钱?”妇人回身招呼孩子,把他们手里的金棋子抠了出来,“娘与你们收着,将来娶媳妇用。

” 那两个孩子难得有精巧的小玩意儿,被母亲收走了自然不乐意,立刻咧开了嘴对天长嚎起来,声音之凄厉,须臾惊动四方。

男人大皱其眉,“大过年的,家里有哭声吉利么?给他们玩罢,小心些,别弄丢了就好。

” 妇人瞪他,“你当这是石头?我先前咬过,是金子。

你多粗壮的腰杆子,拿金子与孩子玩?万一不小心吞进肚里,死得倒辉煌!”一壁说,一壁查看,见顶上有个纽袢,便道,“好啦,别哭了。

娘给你们穿起来,戴在脖子上可好?” 两个孩子含泪应了,赶紧追进去,待套在脖颈上才作罢。

正月里无事可干,村里人都聚在一起晒太阳,分吃果品。

及到正午时分再放一轮炮竹,各自回家生火做饭。

妇人在院子里扫地,鞭炮炸得四处都是纸屑。

还有左邻右舍吃下的瓜子壳,都嵌进了砖缝里,笤帚刮也刮不出来。

忽然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眼看,十几个穿着甲胄的禁军从门外经过,勒住了马缰问:“可有人带着一个女子从这里经过?女子十六七岁年纪,生得极美貌。

” 妇人想起昨晚留宿的两个人,是有个女子,不过美貌算不上,很寻常的模样。

心里有些怕,大概是在抓逃犯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摇头说没有。

那些禁军扬鞭要走,却有人从马上纵了下来,几步到槛内,一下把孩子提了起来,“这是什么?”说着扽断了颈上的细绳,将吊坠呈给领头的效用看。

原本这种打双陆用的棋子很寻常,城中有钱人家用金银制也不在少数,可是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就有些古怪了。

那效用翻来覆去查看,在棋子底盘发现一个米粒大小的章子,上面赫然刻着“内办”。

效用大惊,蹭地抽出佩刀架在妇人脖子上,“你敢隐瞒?说,这棋子哪里来的!” 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这阵势吓得跪下了,膝行到妇人身旁,不住拱手乞求,“都头饶命,千万莫伤了浑家。

这是昨日投宿在我家的人留下的,不是我们偷来的。

” 效用高声斥问:“投宿的是什么人?现在人去了哪里?” 妇人瑟缩着说:“是一对夫妻,昨天日暮时分敲门借宿,说是去汴梁投靠亲友的,结果未找见人,只得返家。

”想了想,忙又补充,“那小娘子临走邀我们去舒州做客,想来现在往南去了。

我们是清白人家,不敢打诳语。

适才都头说的女子样貌和那小娘子不符,民妇才称未看见,并不是有意欺瞒都头。

” 效用把棋子交给另一个人,急急吩咐:“你火速回禁中复命,我领人继续追赶。

”也不理会那家人,很快往外去了。

那家的孩子被夺了东西,呜呜咽咽哭起来,爹娘忙将他们的嘴捂住了。

待禁军走后面面相觑,想是禁庭走失了人,弄得这么大的排场,真是吓人。

“天上哪能掉下金银来,险些闯祸。

日后外面死了人也不许开门……”妇人絮絮说着,在不依不饶的孩子嘴上打了一记,“哭哭哭,不要命了!”说完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一骑绝尘而去,八百里加急也不过如此。

入了皇城往上通禀,今上亲自召见,狠狠攥着棋子说:“正是她的东西,如今人可有下落?” 生兵俯首道:“据那家娘子说,李娘子曾提及舒州,卢效用已经往舒州方向追赶了。

请陛下宽心,只要路径没错,不日便能追上的。

” 今上失神坐在宝座上,短短的两天便弄得憔悴不堪。

没有走失过心爱之人的不能理解,杳无音讯是在炼狱里,有了消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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