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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和他,最后只能活一个,成则为王,败则死无葬身之地(2/3)

,决定来质问她。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遇到感情问题,他似乎远没有她想象的心机深沉。

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与他斗智不是对手,装糊涂是一把好手。

她倚着扶手凭栏远眺,松快地叹了口气,“雨停了,天气转好了,你瞧这庭院多鲜焕,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面沉似水,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的烦躁收敛起来,又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坐到一旁,拍了拍膝头,缓声道:“我以为那日福宁殿争吵过后,你我之间至少可以坦诚一些。

皇后年轻单纯,不该被套上枷锁。

在宫人面前你是皇后,在我面前,你只是我的娘子。

娘子与郎君说话,不需要太多奇巧的心思。

” 她终于回过身来,夕阳下的眼睛明亮,像浸在水底的曜石。

唇边带着笑,轻声道:“官家这样开解我,自己做到了么?你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直接同我说?像刚才那样落落难合,臣妾心里惶恐得很。

” 他低下头,想了想才道:“我不能同别人接近,你是知道的。

” 她颔首,“我知道。

” “但哪天若是治愈了,后宫要雨露均沾,也是无可奈何。

” 她起先还很优雅的样子,听完就变了脸色,“这种病能治愈么?谁说的?”她有点着急了,“这是治不好的呀,真的,是心病!哪个医官说能治愈的?传他来,我要与他好好谈谈。

” 这下子今上满意了,摸摸后脖颈,换了个十分轻松的语气,“认真说,这不是什么大病症。

小时候孤僻,不愿意和人来往,后来渐渐大了,参与了国事,每天应付那么多的官员,身不由己。

其实现在比起以前算是好多了,譬如皇后进了宫,我对你就没有太多避讳。

若是哪天下定了决心,和诸娘子往来与同皇后无异,那么去别的阁分喝喝茶,下下棋,也不是什么难事。

” 她听得火起,站起身道:“随你!太后的教诲果然是金玉良言,官家哪天打算御幸了,差人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给娘子们封个大大的利市。

” 她转身就要走,他一把掣住了她的手肘,笑道:“不过一说,皇后何必生气。

”再看她的脸,最近似乎养得不错,略胖了些,愈发显得明媚可爱了。

他轻轻摇她一摇,“明明说好了不生气的,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她别开脸说:“官家看错了,我没有生气。

”他抓着她不放,她推搡了两下,“时候差不多了,我要去看角抵戏了。

” 这么没份量的掩饰等同承认,所以还是试出来了,她一直仗着他有那个毛病,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忧患。

现在听说有治愈的可能,是不是最大的保障突然没有了,她心慌了? 她一定是爱他的,一定是!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吃醋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比如他将云观视作情敌,她一提起他,他心头就拧成麻花。

现在她也是这样,可见她对他没有无动于衷,她还是在乎他的。

他很高兴,转过头看天边,夷然道:“直来直往多好,皇后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全都告诉我。

无论如何咱们大婚了,虽没有圆房,总归是夫妻。

这世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这个道理苗内人告诉过你么?” 她心里很不痛快,刚开始分明带着挑衅的意思,后来局势扭转,她竟受制于人了。

他这个毛病不是绝症吗?她以为一辈子好不了,所以太后同她说那些的时候,就算抵触,她也不会真正往心里去。

可是他却说可以治愈,为什么能治愈?治愈后他会流连后宫,任何一位娘子都能和他撒娇,坐在他膝头,歇在他怀里。

她忽然觉得丧气,“官家喜欢那些娘子吗?太后一直为皇孙的事着急……” 他却淡淡的,“太后是太寂寞了,才会整天想抱孙子。

宫中既然迎来了皇后,不久便会有太子的,何必着急。

至于禁中的娘子……有五位是我为王时奉命收进王府的,其余全是登基后选拔。

算算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多了,若是喜欢她们,也不会等到今天。

” 她逐字逐句听着,后面的过耳便随风了,只有前半句留在心上。

有了皇后便会有太子,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离她很遥远,远得难以实现。

她把手放进他掌心里,细细抚摩他指尖纹理,“其实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可是我怕得妒后的恶名,只有装作大度。

那个毛病要是治好了,你去御幸后宫,也是应当的。

我只是怕你渐渐发现了新乐趣,我这皇后做得太悲凄。

” 他深深望着她,望进她心里去,“我从来只有你,也不会同别的人在一起。

咱们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虽谈不上爱,但你一直在我记忆里。

云观回大钺后,每常写信给你,信差来往我都知道。

那时候我就想,应该抢先一步把你接到身边来,只是怕你不答应,便一直未能成行。

后来绥国有通婚的意愿,得知派遣的公主是你,我紧张得半个月没有睡好觉。

你端午进城,歇在四方会馆,我曾出宫偷偷看过你……”像这样表明心迹的机会很少,他自己先红了脸。

政治、时局,暂且不去谈,只知道这是他的皇后,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即便有些失仪的地方,就像寻常的夫妻那样,丈夫在妻子面前丢了脸面,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她听得讶然,“你去过四方会馆么?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离得很远,你自然看不见我。

”他笑了笑,“本来不想告诉你,说出来,连帝王威仪都没有了。

” 可是她很受用,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真的只为和他相遇。

她替他整了整腰上佩绶,“你曾送过很多东西给我,发簪、香囊、宝带,还有团扇,我却什么都没有给过你。

过两个月木犀花开了,我做香珠让你佩在衣襟上,可好?” “你亲手做的,不要苗内人帮忙。

” 她鼓起腮帮道:“我有手有脚,难道我就那么傻,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办成一件事?” 他笑着说好,“你做成了,我日日戴在身上。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天边只余轻而朦胧的一层光,他命人拿灯笼来,自己挑着,带她出了回廊上水榭,去听伶人唱歌,看黄门演角抵戏。

水榭上搭舞台,伶人拂长袖,洁白的缎子舒展开,湖风吹过,从莲上一漾,卷起一阵浅浅的幽香。

这时候米菱上市了,煮熟后是黄栌色的。

他拿刀破开,一个一个递与她。

她拔了银簪剔出菱肉来,边吃边问他,“你今日招提刑司的人问那桩事,可有什么消息?” 他说没有新进展,“你放心,内城加强了戒备,那些乱贼混不进来。

”案子同东宫有关,这些他自然不会和她说,说了徒增她的烦恼。

如今他只盼她和云观不要有任何牵扯,在宫里安然做她的皇后,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她嗯了声,乖巧地倚在他身旁,没有任何二心和阴谋。

他将手搭在她肩头,她剔了菱肉喂进他嘴里,以前不怎么喜欢吃这些东西,可是从她手中出来,便觉得是绝顶的美味。

两个小黄门,约摸只有十二三岁年纪,穿着虎皮裙,一个戴牛头,一个戴马面,抱在一处摔跤决斗。

擂台地方小,统共一张八仙桌见方,搭得又高,战败的人被推下去,就势翻滚跃入水中,有点水秋千的意思。

她看得兴起,鼓掌叫好,命人赏钱。

她背靠着他,一只菱角掰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喂给他。

她有双纤细白洁的手,指尖染了鲜红的蔻丹,浓艳对素净,有种妖艳的诱惑性。

每次捏着菱角递过来,他总凝神细看,心头怦然骤跳。

脑子里描画着,若是有点暧昧的小接触,应该也无伤大雅。

可是想了很久,因为怯懦,最后都作罢了。

她面前菱角的壳越来越多,他暗暗着急,再犹豫只怕没机会了。

秾华吃了个半饱,最后一颗依旧送上去,这次他没有立刻来接。

她正起疑,感觉一点温暖从指尖扩散开,她怔了怔,待回过神,脸上轰地一下便烧起来了。

“官家……”长而婉转地一声嗔怪,把跳角抵的人都叫停了。

她愈发不好意思,提裙站起来,往水榭那头去了。

湖面上回廊曲折,她走得快,他怕她绊着,挑了灯急急追赶。

一盏灯笼在夜色里穿行,渐至岸边方赶上她。

她害臊,不想面对他,他心里也紧张,只管扣着她的手不放。

“皇后……”他装模作样问她,“怎么不看了,这就要回去么?” 她在灯下怨怼望着他,“官家不正经。

” “我哪里不正经了?”他笑道,“怪你的手指像菱肉,我看岔了。

” 她不服气,高高擎在他眼前,“我染了指甲,怎么能看错?分明是你故意的!” 那手指在他面前指点,他有些尴尬,“我那时在看角抵,没有仔细留意。

不过这下子看清楚了,下回不会弄错了。

”说着正了脸色,“皇后无需大惊小怪,你我是夫妻,夫妻间这种事是增添情趣,你那样急赤白脸干什么?” 她嘟嘟囔囔抱怨,“增添情趣……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他说有,把手里的灯笼抛进了湖里,烛火倾倒,燃起了竹架上的油纸,照亮他的脸。

她不明所以,想问他干什么,他两手捧住她的脸颊,很快把唇印在了她嘴唇上。

她惊得腿都软了,他就那样强势的,没有半点容她拒绝的余地。

然而都是新手,经验显然不足,画册上教怎么行房,却没有一本教人怎么接吻的。

他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大概就是那样吧,反正很销魂。

鼻息相接,心跳如雷,七月里的天,两个人抖作一团。

亲完了,只觉背上凉凉的,中衣湿了大半。

他问:“怎么样?” 她在黑暗里点了点头,“很好。

” 那就好,今上很满意,他也觉得不错。

湖边上蚊虫多,他听见她啪地一掌打在脖子上,吸了口凉气说:“咱们回去吧!” 他牵起她的手,像十几岁的少年,拉着心爱的姑娘在郊外狂奔。

耳边风声呼啸,心里异常快乐。

带她来延福宫是对的,大内住了那么多人,却是个人情最淡薄的地方。

高墙束缚了天性,容不下真挚浪漫的爱情。

他送她回蕊珠殿,进殿里把人都轰走了。

她往后面走,他趋步跟了过去。

她回过身来,视线游移,“官家回寝宫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 他以为刚才感情增进一大步,她不会赶他走的,没想到还是要同他分殿睡。

他站住了脚,怕太热情惹她反感,也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得给她些时间。

他平了平心绪道好,“皇后也早些休息,我就在移清殿,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

” 她微笑着,站在一架花开富贵屏风前,恬淡的美,叫身后那丛锦绣黯然失色。

她回了回手,“官家去吧,明早咱们再见。

” 他恋恋不舍退后,“那皇后好好休息。

”终于横了心,转身出去了。

秾华站在那里,抚抚眉眼,再抚抚嘴唇,心里一阵阵甜上来。

他亲了她,那时候紧张得简直要死过去似的,除了听见自己隆隆的心跳和他急促的呼吸,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也许爱上一个人,会对其他人硬了心肠,她有负罪感,觉得很对不起云观。

时常想起他,拿他和今上做对比,有时候脑子糊涂了,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她好像爱着今上,可是想起云观的早殇,又让她心痛难当。

如果现在云观站在她面前,她恐怕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换了寝衣安置,陌生的殿宇,一个人睡着有些害怕。

翻来覆去难以安枕,时候长了头也隐隐生疼。

早知道应该让春渥陪着来的,白天玩得尽兴,到晚间就苦了。

延福宫嘉木成林,栖息的鸟儿也多,偶尔一声怪叫,牵扯她的心肝。

到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推窗往移清殿方向看,殿里烛火亮着,他应该还未睡吧! 挑了件交领长衣披上,她从蕊珠殿里出来,不管值夜的黄门侧目,径直去了他的寝殿。

移清殿也分前后殿,前殿办事,后殿就寝。

她推门进去,隔了两层帘幔,看见后殿烛光跳动。

寂静像冻住的湖面,人陷在里头,伸展不开手脚。

她寻光走过去,缎子做成的软鞋,落脚几不可闻。

离后殿越来越近,就隔着一架海棠刺绣屏风。

她举步上前,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脚下站住了侧耳听,后面隐约传来微声低吟,像睡梦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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