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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侧躺下来。
她重又背过身去,“半夜里脑子糊涂,明日再议。
” 他说好,“你肚子还疼么?我让她们给手炉换炭。
” 她说不必了,“怪烫的,肚子都快烫出水泡来了。
”仔细感受,依旧隐隐作痛,便瑟缩了下,复蜷缩起来。
他靠近些,她能察觉,也许同她相隔只有几分的距离。
她有点紧张,本想往内侧挪一些,他的手探过来,搁在她的腰侧,然后慢慢挪动,居然钻进了她寝衣里。
她扣住他的手尖低叱:“你干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他微微吸了口气,被她抓住了伤处,依然忍着,和声道:“我想给你焐着。
” “焐着?你打算摸我的肚子?”她觉得不可思议,“我警告你,别仗着身份压制我,我可是……” “除了有头脑,还很有尊严。
”他接了她的话头,用力把她按回去,“男人的手掌暖和,比手炉好用,你可以试试。
” 她还是不相信他,“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乱摸!” 他不耐烦了,寒声道:“我身上有伤,打不过你。
”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试试罢,“不能乱动!” 他没说话,有些蛮狠地把手压了上去。
她的肚子冰冷,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女人身上会这么凉。
那圆圆的肚脐在他掌心里,她应该很舒服吧,痛快地舒了口气。
他却有点后悔了,作茧自缚,这漫漫长夜,接下来怎么度过才好呢。
近来总是晚睡,夜越深越精神。
他心头有很多事堆积,朝堂上的、七夕的刺杀案、还有她。
低头看,她先前不安稳,睡梦里眉头都紧皱。
后来大概好些了,渐渐舒展开,鼻息咻咻,像只小兽。
有时觉得她可笑,一个空有满腔抱负,却频频出错的傻瓜。
初入禁庭时那样沉着骄傲,他以为她真的长大了,甚至准备拿出对待强敌的姿态来面对她。
结果到现在,她与他在一起,很多时候还是稚嫩的,根本经不起他下手。
就像他自己说的,若不是早前有交情,他愿意纵容她,她现在还能有命活着么?能力完全不对等的两个人,他迁就着,也许时候长了反倒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因为狠不起心肠来,她若强大些,情况又会不一样。
手一直按在她肚子上,很久不能动,渐渐有些麻木了。
他努力欠起身子给她掖锦被,他记得医官的话,她要保暖,这时候很脆弱,简直像只待孵的鸟儿。
可不是么,新鲜的人,新鲜的性格,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存在。
他自小兴趣狭窄,行为也刻板,甚至不能忍受环境有任何改变。
禁中那些女人同样有曼妙的身姿,婀娜的体态,可是他厌恶,不能与她们接近。
有这种怪癖倒也好,可能会把他塑造成一个忠贞不二的帝王,也说不定。
她懒懒地翻身,侧脸在微光里有种模糊的媚态。
其实同床共枕很多次,前几次可以心无旁骛,这回却有些恍惚了。
大概是因为太近太暧昧,手下那片皮肤柔软幼嫩,甜得起腻。
她已经暖和起来了,他才敢稍稍挪动一下。
也未离开,手指细微地抚摩,然后脸红心跳,难以自持。
每一分接触都是旖旎的。
他脑子有些乱了,他的皇后……然而不敢造次,怕亵渎了她。
况且也真害怕把她弄醒了,她会毫不客气对他饱以老拳。
她现在做不到完全接受他,他也无法分辨她对他究竟有没有感情。
花儿一样年纪的女孩,摒弃了恨,对谁都是善意的。
也许还得耐心等一等,耐心的……可是他发现他的耐心快用完了,至少这刻已经用完了。
他把手撤了回来,这么下去保不定会做出什么荒唐事。
仰天闭上眼睛,慢慢平息,略有成效的时候听见她咳嗽了一声,他忙去看,她大概是被自己呛着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官家……”她糯软地唤他,“我做了个梦,落进水里了。
” 他没有半点迟疑,立刻上去搂她,在她背上轻拍,喃喃说:“不要紧……只是梦罢了。
” 她嗯了声,未几便又睡着了。
他垂眼看她,她靠在他怀里,只见光致的额头和浓密的眼睫。
他心头悸动,是那种抽搐的,阵痛式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她和他靠得太近,他有些尴尬,悄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至少不让她发现他的丑态吧!想看她究竟睡熟没有,叫了两声,并不见她应答。
他放心了,轻轻抚她的脸颊,然后略俯下一些,吻她的额角,似是而非的触碰,也令他满心欢喜。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隐约听见极远处传来鸡叫,颤抖的高音飘忽着,一直戳到天上去,原来将近拂晓了。
殿外渐渐有了脚步声,檐下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天色依旧是昏沉的。
她翻个身,转到床的内侧去了,他方平静下来,渐渐睡着了。
因为昨夜折腾到很晚,第二天相应的也会起得晚些。
秾华坐起身的时候他还在睡,她定定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官家眉梢飞扬,像青龙偃月刀似的,真是个挺挺的伟男子。
昨晚他给她焐肚子,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现在倒是不疼了,行经也顺畅了,可是经验不足,睡得比较随意,凉簟上也沾染了。
她坐在那里发傻,鹅蛋那么大一块,就在他的身侧。
擦了两下,沁入经纬里去了,实在没有办法。
她别扭地下床,扯了寝衣往外间去,压着嗓子叫春渥,“我弄脏了衣裳。
” 春渥说不碍的,“总算顺遂了,如今不疼了吧!昨晚上那么严重,真把我吓坏了。
去换身衣裳,再吃些东西垫一垫……官家还未起身罢?” 她点点头,“昨晚辛苦他了,让他好好歇着。
”说完引来春渥古怪的注视,她心头一顿,“娘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谁让她说话惹人遐思呢!春渥笑道:“官家照顾圣人到很晚么?” 她有点难为情,扭捏道:“手炉凉了,他替我焐着,就这样……”她把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的手真暖和。
” 春渥听了嗟叹,“官家真是个有心人。
” 她跟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很有心……原来我和他十年前就认识了,他还来府里做过客……” 她们絮絮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往偏殿里去了。
他合眼也就一两个时辰吧,朦胧间醒来,免不得头晕。
撑起身想下床,突然看见簟子上有一滩深色印记。
宫里的凉簟都是拿蕲竹编成的,碧清油润的颜色,遇水也会变得两样。
他呆住了,慌忙低头查看,似乎同他没有关系,幸甚幸甚。
垮下肩头松了口气,她也从外面进来了。
起先是躲在屏风后面鬼鬼祟祟朝里张望,后来见他已经醒了,便一步三蹭腾挪过来了。
“官家不多睡一会儿么?”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看他一眼,很快调转开视线,“今天天气不好,可以睡上一整天的。
” 他抚额说:“我还有事要办,前天夜里的刺杀案,禁军拿住了两名刺客,现在不知审得怎么样了。
过一会儿传提点刑狱司及殿前司商议,这个案子不了结,我寝食难安。
” 大钺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不除内患,何以解外忧?诸司在加紧查办,他却自有他的考虑。
当年匆匆登基,有些事捂住了,像个毒瘤,终有个爆发的时候。
如今直面,好得很,早早铲除了,他好集中精力对付绥国和乌戎。
她还是担心他的伤势,掖着手说:“我替你换了药你再去好么?是去文德殿么?臣妾送官家罢!” 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来,“皇后身上有恙,还需好好调养。
我自己去,你在殿中等我就是了。
” 就是说他稍后还会来,她觉得蛮好,来了可以把昨天没说清楚的再复述一遍。
至于以后怎么相处,她真的要好好考虑了。
她低下头,脸上隐隐泛红,“好,我等着你。
”见他回头往那滩血渍上看了眼,愈发脸红得当不得了。
赶紧上前搀他,一面抛了条手绢将那块印记盖住,细声道,“臣妾与官家梳头。
” 她引他着到镜前,莞尔一笑,牵着袖子在匣中找梳篦。
常使的那把好像遗在偏殿了,索性摘下头上的银梳,将他的发带解了下来。
他在镜中看她,黄铜镜倒映出一个暖色的,没有锋棱的世界。
她螓首低垂,垂珠耳坠在细洁的颈间微漾。
替他绾发,手势轻柔,撩起一缕便从镜中观察。
几回视线碰个正着,她腼腆笑道:“官家看什么?” 他果然避开了,只说没什么,“皇后好些了罢?” “好多了,昨夜多谢官家……我觉得怪丢人的。
”她替他绑上发带,也不好意思直着两眼看他,目光便闪闪烁烁,左右游移。
他转过身来,两手按着膝头,迟疑道:“我昨夜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今还那么恨我么?” 因为爱她才做出那些事来,春渥说不能怨怪他。
她自己呢,进退两难,也没什么主意。
倒不像昨天在福宁宫似的了,气过恼过,他说十年前就认识她,好像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他也变得不那么可恶了。
她定定站了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内人送了药罐子来,待试药的挑了含在嘴里,没什么妨碍,才回身来解他手臂上的绷带。
面对面静坐着,血浸透了绢布粘连在伤口上,要摘下来有点难。
她拿药酒把凝固的血化开,缓声道:“那天我在在瓦坊里摔了一跤,摔伤了膝盖,是你替我包扎的伤口。
十年过去了,现在咱们对换了一下,你不觉得很巧么?如果没有前因,我可能没法原谅你,以为你仅仅是为了取代云观。
现在……我记得那个远道而来的哥哥,他会吹笛子,还会舞剑。
” 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有时只要一个会心的微笑就足够了。
说开了,便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吧!他看着她为他清理伤口,怕他疼,低下头替他轻轻地吹。
岁月即便是在这刻停下,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能接受他,对他来说是极好的事,但要走进她心里,恐怕还要花些力气。
他没有说出口,他想同她重新开始,忘了云观和绥国,没有负担地在一起。
他知道不能轻易许诺,因为实在有太多的不确定,但只要她喜欢上他,或者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放下衣袖站起来,“皇后昨晚没休息好,再睡一会儿。
待我把正事办完,领你到延福宫看景。
”他整了整大带走了两步,腰上佩绶相扣,叮当作响。
将出后殿时想起来,指了指床道,“让她们把簟子换了罢。
”说完出门去了。
秾华顿时拉长了脸,如此柔情蜜意的氛围,他非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吗?刚觉得他有长进,他就往她脑袋上浇冷水。
她本来以为可以糊弄过去的,就像小孩遗湿了床,毕竟不大光彩。
没想到他什么都懂,临走还要嘱咐一声,让她十分的折面子。
她跺脚喊来人,大袖扫得呼呼生风,“把寝具全给我换了!” 她嗓音尖锐,他走出去好远还能听见,想起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不由扬了起来。
往垂拱殿去,两司的人已经在殿里候着了。
他入内,传人进后阁,压手请他们落座。
提点刑狱公事裴然向上呈了文书,觑他一眼道:“前日禁军抓获的两名刺客,臣与赵指挥使连夜审讯,未能从他们口中探得消息。
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对其主忠心不二,一人趁守卫不备咬舌自尽,另一人欲效法,亏得发现即时,中途制止了。
” 他垂眼扫过手上文书,“未能探得消息……也就是说,一天两夜毫无进展。
” 他虽没有发作,但语气很不好,两人心下惶骇,裴然忙道:“陛下息怒,如今城中正大肆排查,客栈、酒坊、绣巷,凡无户贯者,皆受盘问。
臣等审讯人犯时,也并非一无所获。
这二人是汴梁口音,并不像别国派来的。
臣昨日得一线报,据说通议大夫曹保义府上这两日闲杂人员来往频繁。
陛下还记不记得,这曹保义曾任詹事府詹事,兼龙图阁侍读学士,乃是怀思王的信臣……” 怀思王在朝廷是个大忌,裴然半吞半含,不好将话说透。
今上是聪明人,只要略加呈禀,自然能明白其中奥义。
果然他冷冷一哂,倚着凭几道:“朕自御极起便听说,朝中众臣对怀思王死因猜测颇多。
有不少人谣传,是朕为夺嫡加害了他,恐怕如今欲为他报仇的旧部也有之。
”他将文书合拢来,随手仍在了书案上,“也别兜圈子了,既然得了消息,就去办吧!朕这人做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将曹保义秘密拘捕起来,在他府邸周围布网,等那些杂人上钩。
至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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