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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C(2/3)

照顾，又小心地不让他们知道。

怕他们不自在，也怕妹妹多心。

这么多年，皇上的性子，妹妹自然也是知道的。

人情世故上，不算机灵，对他在意的人，却是一片实心。

&rdquo皇后慢慢把话题转到来意：&ldquo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妹妹心胸宽广，想必能体谅皇上那点别扭。

皇上身边从来不缺人，可他心里却是最孤单的。

十三弟不在了，我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这一辈子，享尽了福，没受过罪，知足无憾，只放心不下他。

妹妹与我有缘，又是皇上肯交心的人，这点挂怀只好说给妹妹听，请妹妹或者体谅我这点痴念，偶尔替我去看看他。

&rdquo一番话说完，喘了好几次，咳了好几回，握着她的手却不肯放开，眼中含泪，直望着她。

楚言避开她殷切的目光，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ldquo能有皇后伴着，才是皇上最大的福气。

皇后且莫想那许多，好好养病才是。

&rdquo 皇后苦笑地摇摇头，心里明白，话她听进去了，要她这么快回心转意，也不可能。

&ldquo皇上，夫人回宫了。

&rdquo &ldquo当真？&rdquo胤禛一阵激动，随即冷静下来。

她是来给皇后上香送行，不是来看他的。

但，这毕竟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主动来到他在的地方。

幻想着走到了哪里，在做什么，竟有些魂不守舍。

不知过了多久，&ldquo皇上，夫人在殿外求见。

&rdquo 胤禛愣了一下，方才说道：&ldquo请她进来。

&rdquo 不等她行礼，他已命道：&ldquo平身，看座。

&rdquo 她依言坐下，静静地打量他。

他老多了，头发几乎全白，额头嘴角刻着深深的皱纹，大约是经常皱眉，总下意识紧抿着嘴的缘故。

他默默地注视她，小心地不流露出太多眷恋。

她没怎么变，看来，还是山里宜人养人。

&ldquo怡安&mdash&mdash&rdquo &ldquo皇上&mdash&mdash&rdquo 两人同时开口，都愣了一下，又沉默下来。

&ldquo你先说吧。

&rdquo他说道。

&ldquo皇上身子好些了么？皇后最关心在意的就是皇上，还请皇上多保重，皇后才能走得安心。

&rdquo &ldquo嗯。

&rdquo他随口应着，心里却在想：若不是皇后恳求，她会来看他么？ 她不再作声。

他出了会儿神，这才捡起刚才的话：&ldquo怡安最近有信来么？&rdquo &ldquo有。

怡安一切均好，还给皇后捎了封信。

我方才在皇后灵前烧化了。

&rdquo 他点点头，想必很快怡安就会知道皇后已经去了。

&ldquo时候不早，用过膳再回去吧？&rdquo他不抱什么希望地提议。

&ldquo是。

&rdquo 午膳时分仍是安静。

两人隔着桌子默默进食。

皇上难得地添了一碗饭。

上过茶，她迟疑片刻，站起来：&ldquo皇上，我走了。

&rdquo 他点点头，沉默地看着她往外走，在她迈出门槛时，突然出言相唤：&ldquo阿楚，你再等朕几年。

朕陪你去看怡安。

&rdquo 她迟疑了一下，转身答应：&ldquo好。

&rdquo几年，他还能活几年呢？ 在这条小径上来回走了快十年，一石一树一花一草，都已熟悉。

今日，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楚言停下脚步，思索一阵，发觉那种异常是安静。

还是秋天，照理不该这么安静的。

当&mdash&mdash一记沉闷的钟声石破天惊地响了起来。

接着，附近几个寺庙的钟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地响亮了好一阵。

从她住到这里，这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钟声？每一次都带来死亡的消息。

&ldquo夫人，是丧钟。

&rdquo莫环含泪道：&ldquo皇上驾崩了。

&rdquo 楚言一震，好半天，面无表情地说：&ldquo我们回去吧。

&rdquo 一反往日散步的悠闲，她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那座别墅。

年迈的何吉含泪迎了上来，她视而不见地越过去，径自走到睡房。

&ldquo我累了，想歇会儿。

&rdquo不等别人说什么，抛下这么一句，她倚在锦榻上，合上眼。

何吉莫环等人面面相觑，只得退了出去，暗自为刚刚逝去的那位刚强狠硬的君王抱不平。

钟情爱护了一辈子的女人，竟对他的死无动于衷。

楚言这一歇，直睡了一天一夜，才茫然地睁开眼。

守在旁边的莫环小心地走上前：&ldquo夫人，周奇武平在外面求见。

&rdquo &ldquo他们来了多久了？&rdquo周奇武平是已故怡亲王允祥的亲信。

允祥临终前安排他们到她身边做侍卫。

她安全无虞，想着他们有家有小，让他们挂了个名，无事不必到这边来。

&ldquo已来了一天一夜。

&rdquo 楚言一愣：&ldquo我睡了这么久？&rdquo &ldquo是。

&rdquo睡得还极沉，叫也叫不醒。

他们这些人惶惶不安了一天一夜。

楚言起身收拾了一下，出去见两个侍卫。

一见她，周奇武平立刻跪倒在地，恳求道：&ldquo马车已经备好，请夫人即刻随我们起身。

&rdquo &ldquo去哪里？&rdquo不但楚言，何吉莫环等人也吃了一惊。

&ldquo王爷遗命，倘若皇上驾崩，命我二人立刻送夫人离京，去南边怡安格格处。

&rdquo 啊，对，皇上驾崩了！想不到，十三爷临终还做了这样的安排！楚言沉吟着：&ldquo你们的家人？&rdquo &ldquo多谢夫人关怀！小人们早已做了安排。

我二人往这里来时，家中人已随可靠的人离开京城，前往南方。

我二人奉王爷遗命，终生随侍夫人。

&rdquo &ldquo多谢十三爷！也多谢你们！&rdquo楚言叹道：&ldquo天色已晚，你们再等一夜。

让我换上孝服，为皇上上炷香。

&rdquo &ldquo是。

&rdquo 香案设在后院里。

楚言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裳，捧出一方玉佩，放置在香案上，默默点燃线香。

她神情专注，全然没有留心前院小小地发生了一阵骚动。

把香插进香炉，脸上已经布满泪痕，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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