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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逼你(2/3)

知底细的下人眼里，皇上昨晚必是夙愿得偿，心满意足。

早餐丰盛实惠。

皇上许是饿了，就着酱瓜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两碗豆花。

楚言有心事，没胃口，一碗豆花就吃了老半天，引来皇帝关切询问：&ldquo可是不合胃口？要不叫御厨房再做些昨儿那种饼来？&rdquo &ldquo正是昨儿月饼吃多了，积了食，没胃口。

&rdquo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ldquo吃了就睡，也不活动活动，怪不得要积食。

&rdquo 她有些气恼，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咬着唇，不作声。

他最爱看她脸上偶尔流露的娇羞，心中欢喜，含笑道：&ldquo吃饭果然要有人陪着才香。

往常，朕一个人早膳，无趣得很。

以后，阿楚每日陪朕用膳。

&rdquo &ldquo皇上要人陪，找谁不行？我却喜欢独个儿吃饭。

&rdquo &ldquo阿楚不肯陪朕么？&rdquo胤禛也不着恼，笑眯眯地说：&ldquo朕饮食作息不规律，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阿楚若肯拿出从前对太后一半用心，为朕筹划安排，朕的胃病必能不药而愈。

&rdquo 楚言冷冷地瞟了高无庸一眼：&ldquo皇上有令，敢不遵从？只是，若要我为皇上安排一日三餐，皇上就得听我的，不许挑三拣四。

&rdquo 皇帝含笑点头：&ldquo朕不挑，听你的。

你陪着朕用膳，你吃得的东西，朕就吃得。

&rdquo 楚言的嘴角诡秘地翘起：&ldquo我吃得的，皇上就吃得，可是真话？&rdquo 皇帝犹豫了一下：&ldquo是真话。

你只需用心动口就是，不必亲自动手，有什么都交给底下人去操办。

&rdquo她的鬼主意太多，可她敢想敢做的，下面那些人未必敢做。

只要不能亲自动手，她能作弄他的机会就很少了。

想到从前一些淘气事，楚言倒也有些心软。

若不是存心让着她，这人又岂是她欺负得了的？ 这日起，她升格为总管皇帝日常饮食起居的老妈子，动脑动口不动手。

皇帝又以就近服侍为借口，要她搬到养心殿，再次被她拒绝。

她早上过来陪他吃早饭，晚上吃完晚饭，略呆一会儿，就会回后面的小院。

皇帝每天早起，先喝下一碗加淡盐的温开水，开始办公前再喝一碗煮开回温的牛乳，早餐加了鸡蛋豆浆，午餐晚餐也有调整，午餐后加了一道水果。

别的不说，皇上便秘的毛病，只用两天就治好了。

养心殿一帮太监宫女心服口服。

太医院刘院使也是甘拜下风&mdash&mdash让皇上乖乖听话，是最大的能耐。

连着几个阴天，下了几场秋雨，楚言的腿突然酸疼起来。

不知几时落下的毛病，一年犯个一两回，不是很厉害，忍几天就过去了，她从没让人知道。

今年不知为何，比往常厉害，有天晚上疼醒过来，禁不住呻吟出声。

皇帝得信，立刻过来探视，一边为她按摩活血，一边急宣刘太医进来诊治。

按刘太医的说法，她这本不是大毛病，可惜疏于治疗休养，落成宿疾，好在还不严重。

只是她现住的屋子较为阴冷潮湿，风邪入体，促发痼疾。

首先该做的就是换一个温暖干燥的住处，施以按摩针灸，很快就能好。

再用汤药调理一段时间，可望根治。

这番说辞正中皇帝下怀，立刻下令将她连人带东西搬到养心殿西暖阁。

楚言这时疼得厉害，只要能立刻好起来，怎样都行，再顾不上反抗。

经刘太医施针，果然立刻好了。

楚言便不肯再服汤药。

皇上无法，只得命刘太医每次来请脉时，也为她搭脉看诊，防止再犯。

搬到西暖阁后，离得更近了，皇帝更加经常地叫她到跟前陪伴。

这日，一个坐在御案前批折子，一个靠在软榻上看书。

小太监进来通报：&ldquo怡亲王来了。

&rdquo 楚言噌地从软榻上跳下来，丢下书就要逃走。

皇帝大奇：&ldquo别的人，你避开也就罢了。

十三弟来，你躲什么？倒叫他疑心你恼了他。

&rdquo 怡亲王允祥刚要进门，听见后面半句，知她不愿见他，暗暗有些神伤。

楚言躲避不及，见他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尴尬地笑了笑：&ldquo我几时恼十三爷了？十三爷来，定是有政事与皇上商议，我呆在这里算什么？朝堂上的事儿，有女人张嘴伸耳的份么？&rdquo 胤禛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她对刚进来的允祥道：&ldquo你听听，这张嘴！朕说一句，她有三句等着。

&rdquo又对楚言道：&ldquo朕和十三弟见面，也不是非得议公事，有时也聊聊天。

你和十三弟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叫人沏上茶端上点心，咱们仨先说会儿话。

今儿天好，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吧。

&rdquo 底下的人早就摸清三人的喜好，没一会儿就送进来贴脾贴胃的三分茶点。

院子里也已摆下一张圆桌三把椅子。

胤禛领先在中间坐下，招呼两人过去。

坐在暖融融的阳光里，身边是他最在意最亲近的两个人，朝政是非都远远地抛在一边。

多少年不曾有过这般轻松惬意的日子了？ 允祥手中握着茶杯，嘴角含笑，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这一刻，好像昨日再来。

送她进宫后的这些天，他一直在惶惑不安中，总担心自己做错了。

隔个一两天，他总能见到皇上。

皇上近来心情颇好，越来越好，许多事上都好商量许多。

养心殿的情形，也有一些传进他耳朵里。

皇上宠爱她，取悦她，想方设法拉近二十年的距离。

可她呢？她是否愿意领这份好？她是否怨恨他，是否不甘？ 今日见到她，气色比到他府中来时好了许多，与皇上说话相处一如从前地自在风趣。

再看皇上那份欢喜，眼前这份融洽，他想，他也许没做错。

有了皇上的庇护，她不必再颠簸流离。

有了她，他们才可能偶尔回到从前，兄弟们才有可能有一天重新围坐把话。

能够看见皇兄松开紧皱的眉头，真心发笑，能够偶然见见她，听见她的笑语，他亦可开心。

只盼这种开心的日子，能够一直有下去。

皇帝和怡亲王的谈话渐渐转到政务上，楚言站起来：&ldquo闲聊完了，我可以走了吧？&rdquo 皇帝好笑道：&ldquo请便！请夫人自便！朕不敢拘着你。

&rdquo 楚言淡淡一笑，对怡亲王点点头，正要离开，又被皇帝唤住：&ldquo十三弟留下午膳，有劳你多费点儿心思。

&rdquo 午饭时，皇帝突然若有所思地住箸：&ldquo咱们三人有多久没一块儿吃饭了？&rdquo 允祥笑道：&ldquo我还记得，那年在通州，皇兄带我们去的那家小饭馆，吃的那些粗茶淡饭。

前些时候，弘历还缠着我问呢。

&rdquo 胤禛问楚言：&ldquo你还记得么？&rdquo &ldquo我记得他家的香椿不好吃，还记得被皇上和十三爷取笑了一通。

&rdquo &ldquo怎不说你满口挑剔，让人好笑更好气？&rdquo 允祥笑着插嘴：&ldquo说公侯官吏该好好治理国家那一句，还有些见地。

&rdquo 楚言讶道：&ldquo那话是我说的么？我满口挑剔，还能说出有见地的话？&rdquo 胤禛笑道：&ldquo说我们没本事，连皇阿玛都饶上了，还不挑剔？挑剔，未必就没有见地。

&rdquo 又笑道：&ldquo之前还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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