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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入宫(2/3)

是难事。

” 见了又能怎么样?她如今只有祈盼他们的计划能成功,假使大阿哥能夺回皇位,她不受他任何册封,将来也许还有和容实团圆的一天。

反之呢,即便是个最低等的答应,再想回到正轨上也不可能了。

到最后大概会像先帝的那些嫔妃一样,分派到寡妇院里,从此秋雨梧桐了此残生。

她说好,“我不同他往来,但是主子也得答应我不动他分毫,只有他平平安安的,我才能慢慢把心收回来。

否则我牵挂他一辈子,少不得辜负主子盛情了。

” 说实话他有点生气,她到底处处向着容实,根本没有要和他过日子的意思。

可转念想想,就如她说的,人都已经在他身边了,只要耐得下性子来,她就算是块顽石,也终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他一再忍让,心平气和说成,“只要你眼里有朕,朕答应不动容实。

再过程子,等大婚完了,把他调离京城也就是了。

”似乎相谈甚欢,他冲她举杯,“咱们干了?” 她双手托着金杯和他碰了碰,“主子一言九鼎,奴才先谢过了。

” 这也算是个甜头,她浑身长刺,弄不好就扎人。

顺着捋,那身刺都放下了,他就敢去抱紧她了。

他按耐不住喜悦,几回了,在内务府值房里碰面都是剑拔弩张,尤其上回,那件事简直让他产生阴影。

他以为自己不成了,紧要关头这么丢分子。

后来试过,总算还行,他才放心。

其实她来了,他就有些跃跃欲试,起码把那回的遗憾找补回来。

可是她有言在先了,侍寝一次永不复见,他要的不光是她的身子,更要紧的是她的思想和灵魂。

宫里女人多得是,哪个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不缺女人,所以把她圈在身边,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可以不去动她。

他心里居然有了说不清的激动,几乎和初登大宝时不相上下。

灯下看她,道不尽的好,总觉得这眉眼、这神态、这举手投足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感觉安然了,奇怪只要她在,他就真的别无所求了。

也许他表达爱意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但也是发自内心,不比容实少。

他托着腮看她,不好意思多瞧,瞥一眼赶紧调开视线。

她牵袖给他布点心,他趁机再看一眼,满心欢喜。

颂银只做不察,心里却哀叹,他和容实都有孩子气,不同之处在于容二爷顽劣,他蛮横罢了。

“朕的寝宫在这里,你就留在这里,不必另派地方了。

每宫都有主位,你没有位分,去了不伦不类,倒不如在朕身边。

”他高高兴兴给她想辙,“不要住围房,那里是御前女官的榻榻,就住弘德殿吧,后室清静,没人会去打搅你。

你只要在朕散朝的时候上东暖阁等着朕,让朕立刻见得到你就好。

” 她欠身应嗻,又问:“内务府怎么处置呢?我不在,我阿玛又上不得值……” 提起述明倒让他很是心虚和尴尬,要了闺女却这样羞辱爹……他斟酌了下,“内务府毕竟是你佟家世袭,这会子易主对不住你。

这么着,让陆润暂且代理,等你阿玛好些了,再交还给他打理。

” 她抿唇不语,横竖如今都得听人的命令,他说住哪儿就住哪儿,他想见她就见她,想让阿玛继续上值就继续上值……颂银一直觉得愧对老太太和父母,因为自己力求圆满,害得全家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她不敢说想通了,至少已经退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周全佟容两家,总算安心了。

就像她彼时对容太太说过的那样,即便不能和容实在一起,也会想尽办法帮衬他。

他们这回起事并非万无一失,虽说宫中两黄旗侍卫只占据两成不到,但皇城外沿的羽林卫都是皇帝的亲军,要制约那股势力,就得动用王爷们压箱底的人。

如果能兵不血刃当然最好,万一不成事,保容实性命总是可以的。

月色尚好,她这里满心凄凉,城外却有一骑绝尘而来。

城门紧闭,门券太深,两盏巨大的白纱灯笼摇晃着,照亮帽沿下一双寒雾笼罩的眼。

他策马到城前,带班佐领压刀上前,门神一样挺腰站着,抬手一举,“夜闯门禁者,斩!” 他抬起官帽,将腰牌扔了过去,向上拱手:“领侍卫内大臣容实,奉命回京。

” 一品的大员,出入城自然不像平民百姓那么严苛,有他的腰牌为证,佐领很快回手示意底下兵卒,复扫袖对他打了一千儿,“奴才职责所在,不敢擅作主张,须回禀了军门才好放行,请容大人稍待。

” 他不置可否,人在马上,心早就飞奔进紫禁城了。

得到消息时他简直要疯了,都是他不好,大计图得连媳妇儿都保不住,还当什么男人!其实城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他时刻提醒自己以大局为重,现在颂银被强纳进宫,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山是他乌雅氏的江山,颠来倒去都在人家兜里,他折腾个球!什么扶植大阿哥,那么多的弯弯绕,还不如直接上乾清宫取狗皇帝性命。

什么恨都能忍,唯有夺妻之恨不能忍,他把颂银想得太坚强了,以为不把她牵扯进来就是对她的保护,其实不是。

皇帝的执念那么深,到最后居然明刀明枪的抢了,那就以男人的方式解决一回,即便是死,也要打他个终身下不得床。

马蹄袖下的十指紧紧扣住马缰,春日的夜里仍旧寒意刻骨。

他紧抿嘴唇,那面目在惨白的灯光下罗刹一样,看得人惊惶。

城楼上有脚步声传下来,是戍守的九门提督。

他仰头一顾,下马来,待人走近了,拱手笑道:“今儿要劳烦嘉言兄了,我得了令,宫门开时就要即刻入宫复旨,大半夜的叨扰您,真不好意思的。

” 九门提督初设时品秩为正二品,后来升作从一品,和他一样的武官,职务又相差无几,见了面非得打起精神来笑脸相迎不可。

程修漠然看了他一眼,当初一起在侍卫处当值,后来各自封官,各奔前程。

他们的立场不同,容实是先帝党,他是豫王党。

现如今豫亲王登极,大力提拔亲信,他当上九门提督,自然要为主子守好门户。

“既然是奉旨,有手书没有?” 容实咧咧嘴,“密令,哪儿来的手书!” “密令?那就是口说无凭了,”程修也对他报以一笑,“恕我不能放您进城。

您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若非军机大事和八百里加急,没有半夜开城门的规矩。

上回江南道水淹,水都没过小腿肚了,笔帖式进京送奏折,还不是老老实实等到五更。

这样吧,我得了几两好茶,请您喝茶。

您在我衙门里将就半夜,等天亮了再进城吧。

” 他抬起小指挠了挠鬓角,“这可不成,回头主子怪罪,少不得连累您。

”他斜眼觑他,“咱们同朝为官,又同为主子效命,互相总有个照应。

谁还没有为难的时候呢,就像您……”他左右环顾,压着嗓子道,“您刚升职三天令堂就过世了,按着大钦体制,您理应回家守丧三年啊。

可丁忧留用,仕途就受损啦,您不是没回去嘛!我算算,七月里才满三年吧?您这可不对,虽说是为主子当差,也不能罔顾人伦。

咱们大钦是最讲孝道的,父死母死不守丧,该当凌迟,您瞧您这罪过……” 程修被他说得冷汗直下,知道他有备而来。

这个人是粘杆处出身,一肚子坏水,再说下去不知道还会掏出什么牛黄狗宝来,赶紧打发了是正经。

忙回手一挥,“开城门!” 他翻身上马,笑着对他拱手,“多谢程大人通融。

” 程修不情不愿地回礼,看他策马扬鞭,消失在了黑洞洞的街道尽头。

他没回家,也没入宫,直接去了恭王府。

三更半夜一通电闪雷鸣,把恭亲王吓得够呛。

彼时他正抱着一位新纳的格格在温柔乡里缱倦,管事的突报容实到访,五爷匆忙抽身穿衣裳,中衣的纽子上下纽错了位,衣襟一长一短地跑到书房会客,脸拉得老长,“干什么呢,火烧了眉毛?” 容实转过身来,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我要进宫抢人,五爷说怎么办吧!” 恭亲王愣了一下,“抢什么人啊?上回选的秀女里有你的相好?” “相好是有一个,不过不是秀女,是佟颂银。

”他说着,几乎瓢了嘴,“她是我媳妇儿,被皇上纳进后宫了,就昨儿下半晌的事儿。

” 佟颂银他当然知道,常相见,有过好几回交集,不哼不哈的小员外郎,大阿哥出宫的大功臣。

听说连她也充了后宫,恭亲王简直对他那兄弟刮目相看,“好啊,以前没听说他有花名儿,原来比我还厉害。

五十个女人不够他受用的,连自己的臣工都不放过,你说他到底夜御多少?他也不怕得马上风!” 容实坐在圈椅里喃喃:“我知道颂银不会屈服,可那个人逼得她走投无路,判她阿玛陪斩是下马威,后边少不得还有别的。

我在外,鞭长莫及,我也不敢怨您不帮忙,就问您一句话,六月里大婚,恐怕热河的行程得推到七月里,您什么打算?” 恭亲王摸了摸鼻子,“大阿哥挺好的……” 他拧起了眉,“您别和我兜圈子,我就问您什么打算。

敢情您的福晋没给人抢了,您是毫无切肤之痛啊。

” 恭王嗬了声,“你是说我们家那几个夜叉?你要不要?要我白送,再饶您一千两银子,您带走?” 他和五爷之间说话随便惯了,当初皇阿哥也拉帮结派,照容实说起来“狼一群狗一伙”。

比如老二老四老五哥们儿情义深,老大和老三同穿一条裤子,老六谁也不理。

容实是因为先帝的缘故,和二爷五爷交好。

那些天潢贵胄,没分家的时候个个有可能当皇帝,因此都尊贵非凡。

等其中一个拔尖儿登顶,其余的全成了散沙,在胡同里安营扎寨,和三教九流搅合在一起,哪儿还有半点出身帝王家的样子。

容实这时候是烧红的烙铁,碰上就得烫焦一块皮,捧着脸说:“别拉老婆舌头啦,给句决断话,大婚当天成不成?那时候满朝文武都在场,有话放到明面上,他就是皇帝,也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 恭亲王点了点头,“你着急我知道,可这事非同儿戏,一气儿摁不死他,咱们就是谋逆,一家子都别想活。

大阿哥在咱们手上,侍卫当天可以调遣,可缺了最要紧的一环,遗诏呢?人证呢?陆润这会儿掌印当得滋滋润润的,能拿性命逗咳嗽?咱们得从长计议,不是说四哥先头的裕妃和他结了对食吗,虽没有夫妻之实,虚的总有点儿吧?要不咱们动动太妃,兴许一激他,他就松口了呢?” 容实断然说不行,“她是颂银的亲妹子!” “知道那是你小姨子。

”恭王被他的大嗓门儿阵唬住了,掏掏耳朵眼,踅身坐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处置?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老大老三都叫我给拉拢了,咱们五位亲王联名保大阿哥,只要有诏书,就能叫他下台。

” 他坐在那里,神色凝重,纤长的十指交叉起来,慢慢搓捏着鼻梁说:“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可以绕开陆润。

” 恭亲王扭身坐直了,“怎么说?” “您还记不记得谭瑞?就是前边的掌印,乾清宫大总管。

”他抬起沉沉的眼看他,“皇上登基后,陆润把他折腾得挺惨,弄到外头打算灭口的,叫我给截下了。

” 恭亲王啊了声,“真小看了你,你那肚子歪门邪道终于用对了地方。

有了谭瑞,咱们能想的法子就多了,管他有没有遗诏,没有可以私造,鬼老六这回栽定了。

” 他缓缓长出一口气,起身北望,视线越不过重重屋顶,“我先头打算夜闯进宫的,索性把他剁成两截,一了百了算了。

可进了城,我又犹豫了,我不能拿一家老小的性命闹着玩儿。

等天亮……天亮我得去找颂银,要是因此获罪下狱,外头的事儿就交代您了,我等着江山回归正统,您来大牢里救我。

” 恭亲王拍胸脯保证,“交给我,我一定把你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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