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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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3/3)

瞟了她一眼，微微笑道：&ldquo我弹了一支琴曲，替你把二胡压下去。

你给我唱首歌吧。

&rdquo &ldquo是。

&rdquo楚言偏头想了想，唱起了《紫竹调》： &ldquo紫竹开花七月天 小妹妹呀採花走得慌 手跨紫竹篮，身穿紫竹杉 美丽的紫竹花开胸前 採了一山又一山 好像彩蝶飞花间&rdquo 踏着月色，往织造府走，望望天上那轮皎月，再看看自己在青石板路上拖出来的长长的影子，楚言轻轻地哼起：&ldquo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到村口&mdash&mdash&rdquo 四阿哥回身，笑问：&ldquo这又是什么歌？怎不唱大声点？&rdquo 楚言僵了一下，笑道：&ldquo想起了一首歌，方才该在画舫上唱的，笼着那一屋子茉莉香才有趣。

&rdquo &ldquo可是唱茉莉花的？&rdquo &ldquo正是。

歌名就叫《茉莉花》。

&rdquo楚言婉转轻唱： &ldquo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草 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茉莉花开 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 比也比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发芽&rdquo 四阿哥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ldquo歌倒是不错，你是哪里学来的？你说是江南小调，如何那个小乔却不知道？&rdquo 楚言微微一笑，从容答道：&ldquo江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各处方言尚且不同，民歌小调自然也有许多，四爷忘了问小乔姑娘是哪里人了吧？她唱的歌，我没听过，我唱的歌，她没听过，有什么稀奇。

江南一带多是平原，还算好的。

我曾听家中长辈说起，福建多山，只隔了一座山，两边说话就不尽相同呢。

&rdquo &ldquo哦？&rdquo不想引出了她的长篇大论，四阿哥心中好笑：&ldquo难道只隔了一座山，两边的人说话就听不懂了？&rdquo &ldquo只隔了一座山，说话不尽相同，可还是听得懂的。

但若是隔了十几二十座山，只怕真是听不懂的。

四爷要是不信，回头找几个福建出身的官员问问就知道了。

&rdquo &ldquo受教！&rdquo四阿哥含笑点头，又问：&ldquo今儿，玩得可还高兴？&rdquo &ldquo是。

多谢四爷！&rdquo刨掉话不投机的部分，这个人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ldquo你要如何谢我？&rdquo 楚言一愣：&ldquo我该如何谢四爷？&rdquo这个人的好处还真是不白给的！ &ldquo你说的那个木瓜鱼翅，大概是没口福了，可还是想尝尝你自己的手艺。

&rdquo四阿哥笑得极温和。

楚言一口答应：&ldquo好。

只是，我自己能做出来的东西不多，四爷不可挑剔。

&rdquo &ldquo你何尝见我挑剔过什么？&rdquo四阿哥一脸无辜。

楚言悄悄撇嘴，你在吃上是不大挑剔，其他方面，挑剔的还少了？ 织造府的偏门已然在望，四阿哥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她：&ldquo还有，头上的东西不许扔！&rdquo 头上的东西？楚言这才想起来，她顶着这个难看的荆钗过了半天，丢脸丢到秦淮河了！还有他那些半真半假的调侃，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不许扔，&ldquo珍藏&rdquo总可以吧？ 处理完几份要发回京的公文，四阿哥想了想，摊开纸，开始写家信，准备让人一道儿送回京。

外屋似乎有人进来，何吉压低了声音上前招呼。

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在说：&ldquo四爷既然忙着，就不打扰了，这&mdash&mdash&rdquo 四阿哥嘴角微翘，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把笔往架上一扔，提高声音唤道：&ldquo进来吧，我公事办完了。

&rdquo 楚言提了个食盒走进来，看得四阿哥一愣：&ldquo怎么弄成这样？&rdquo 她头上醒目地戴着那支荆钗，穿了一身不知哪里弄来的粗染蓝布衣裙，衣服上还有几处一眼看得出来的粉痕污迹，倒是更衬得那张脸光洁清爽白皙秀气。

楚言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ldquo给四爷请安！蒙四爷教导，奴婢也想俭朴一回，好容易才求人弄来这身衣服，不想做点心的时候还弄脏了。

不过，想来都荆钗布裙了，家里必是没有仆佣的，少不得亲自操持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没法儿一天换个四五套衣裳，污了四爷的眼，还望恕罪则个。

&rdquo 四阿哥呆了一呆，脸上浮起深深的笑意：&ldquo难得你如此听话，我怎会怪你？你亲手做的点心么，拿出来我看看。

&rdquo &ldquo是。

&rdquo楚言打开食盒，取出三个白瓷盘，每个盘中各有数块点心，衬托着牡丹石榴海棠的彩绘图案摆出不同的花样。

仔细一看，是梅花菊花玫瑰模样的三款稣皮点心，花蕊之处填了鲜艳夺目的酱料，精致讲究，煞是好看。

四阿哥走近细细一看，不由点头，很是惊讶：&ldquo当真是你自个儿做的？没让人帮忙？&rdquo &ldquo自个儿揉的面，自个儿包的馅，自个儿整的形，自个儿炸的，自个儿调的酱，只有火不是自个儿生的。

&rdquo楚言拉高袖子，露出小臂上的几个红点：&ldquo这是被热油爆的。

&rdquo 四阿哥蹙着眉，拉住她的手，仔细查看一番：&ldquo这种粗活，何苦自己动手。

擦过药膏没有？&rdquo 楚言有些慌张地把手缩回来，挤出一个笑脸：&ldquo不妨事，厨房备有烫伤的药膏，擦过了。

四爷不是说要尝尝我自己的手艺？&rdquo 四阿哥叫打开带来的药箱找自备的药膏，又命去叫随行的太医，又说了几味中药让备好送到楚言那里供她这几天泡茶喝，直把何吉支使了个团团转。

楚言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在心里那点罪恶感长大以前，连忙笑道：&ldquo四爷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我调的酱与别人不同，不知四爷吃不吃得出来。

&rdquo 四阿哥眉眼都是笑，目光变得极为温柔：&ldquo存心考我？&rdquo 楚言呵呵赔笑。

三款点心，都是一口大小。

四阿哥先吃了一块梅花稣，笑道：&ldquo是豆沙馅，用的酱是蛋黄？&rdquo &ldquo是，是煮熟的咸蛋黄，碾碎，加了一两滴黄酒调化。

&rdquo 四阿哥点头称赞：&ldquo好心思，豆沙甜腻，加咸蛋黄可以正口。

这玫瑰稣用的是梅子酱吧。

&rdquo &ldquo是。

四爷好敏锐。

&rdquo &ldquo菊花酥点的酱怎么是绿色的？想不出来是什么。

&rdquo四阿哥微微笑着，放了一块菊花稣进嘴里，表情立刻僵住，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楚言天真无邪地笑着：&ldquo四爷可吃出来是什么了？&rdquo 四阿哥的眼泪都呛了出来，急忙以手示意何吉把茶端过来，灌了满满一杯茶，咳了好几声，好容易平复下来，故作平静地问：&ldquo没吃出来，是什么？&rdquo &ldquo芥末根磨出的糊末，什么也没加。

&rdquo曹家的厨房居然有这个，意外之喜！ &ldquo听着怪稀罕的，你也吃一块。

&rdquo四阿哥仔细挑了一块递过来。

&ldquo是。

&rdquo楚言爽快地放进嘴里。

四阿哥瞪大眼睛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一丝痛苦，楚言微笑回视，从从容容地咽下那块菊花稣。

她喜欢日本料理，狂爱刺身和寿司，这点芥末算什么。

眨眨眼，楚言望着四阿哥，似乎很失望难过：&ldquo四爷不喜欢奴婢做的点心么？&rdquo 明知她在暗算自己，四阿哥却有几分踌躇，是他要她亲自下厨，她也真是花了工夫，花了心思，还弄伤了手，以她的小心眼，他今儿若是露出半个不字，以后&mdash&mdash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康熙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楚言的背影，奇道：&ldquo老四，你哪儿来这么个乡下丫头？&rdquo 四阿哥和楚言都连忙跪倒行礼。

康熙更加奇怪：&ldquo怎么是佟丫头？佟丫头，你穿成这样做什么？&rdquo &ldquo回禀皇上，四爷昨儿教训奴婢，说奴婢不知俭朴，说良家女子就该荆钗布裙，又说女子需会下厨。

奴婢知错就改，从今儿起荆钗布裙，也去厨房跟人学做了几样点心，正请四爷评鉴。

&rdquo 康熙皱了皱眉：&ldquo老四？&rdquo 四阿哥无奈地赔笑着：&ldquo回皇阿玛，儿臣确曾数落她不知俭朴，可没想到这丫头，简朴起来就成这样了。

&rdquo 康熙也觉得好笑：&ldquo算了，她也不过嘴巴刁点，别的，朕看着还好。

丫头，用不着荆钗布裙，该穿什么穿什么。

这些是你亲手做的点心？卖相不错，让朕尝尝味儿如何。

&rdquo康熙的手伸向点心盘子。

&ldquo皇上！&rdquo楚言突然想起来还有两块特制的菊花稣，万一进了康熙的嘴里，她不是成了使用化学武器的刺客了？ &ldquo怎么？&rdquo &ldquo没，没什么。

&rdquo楚言嗫嚅着，那两块菊花稣怎么不见了？ 看见康熙身后，四阿哥正在大力灌茶，瞪着她的两个眼睛水汪汪的，楚言用手捂住嘴，堵住了那声惊呼&mdash&mdash这个人&hellip&hellip 吃了两块她做的点心，问了他们几句头天出游的情形，康熙突然来了兴致：&ldquo咱们微服去玄武湖划船，顺便也去街上逛逛。

丫头这一身也别换了，叫人给朕也弄一件布衣来。

&rdquo 俺回来了，先发存货。

隔了一周，废话较多。

==〉居然有两篇长评，美梦成真！谢谢锦上添花！谢谢zoe！让88对良妃唱《懂你》？让俺想想。

==〉授权改到了B级，慢慢会收拾出两个备份的小窝，以免再出现两周前的困境。

另外，任何人想要转文，请到第一章留下ID和link，就可以。

原来地下转文的，可以选择浮出水面。

==〉谢谢ELAINE留心！那篇文文已经加锁，没有看见，相信作者准备修改。

那位作者可能同俺一样，看了一些清穿文，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写文，希望作者不要因为偷小懒而埋没了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最后，请网管看过来：黄牌已挂了整整一个月，真的很难看！而最近并没有人刷分，flower同学也完全吸取了教训，是否可予以摘牌？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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