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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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老虎(1/3)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女强人，楚言意识到毛笔字是她逃不过的一个坎儿，立刻有了迎着困难往上冲的勇气，练呗！ 楚言对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除非这个身体的主人原先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这个本领是身体学会的与灵魂无关，她的字不练上几个月，是没法给人看的。

以前听爷爷说过&ldquo字无百日工&rdquo，奈何她基础太差，怎么也得两百日吧。

这两本佛经可是近渴呢。

楚言眼珠子转啊转啊，就转到冰玉头上了。

曹寅乃一代风流才子，曹雪芹更是文学巨匠，冰玉夹在中间，几个字总该写得还可以吧！ 次日，楚言早早跑到密贵人那里，把冰玉拉了出来。

冰玉一听说让她抄写佛经，小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撒腿就想跑。

楚言死死拉住，许下一个个好处。

冰玉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摇头，口里还说着：&ldquo你自个儿留着吧！你是掌书女官，要你写佛经，正是你本分的事儿，干吗要塞给我？&rdquo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儿，当初怎么没人告诉她！楚言如今只能拉住冰玉这根救命稻草：&ldquo好妹妹，你好歹帮我写一点儿。

我做个&lsquo旱冰鞋&rsquo谢你，还不成？&rdquo 冰玉被&ldquo旱冰鞋&rdquo三个字吸引住了，忙问那是什么。

楚言一看有门儿，赶紧细细描述了一遍，诱惑道：&ldquo你可见过冬天湖面上结了厚厚一层冰，有人在冰面上自由滑行犹如蝴蝶飞舞般自在潇洒？&rdquo &ldquo去年冬天，我们不是一起见过十三爷和十四爷溜冰么？&rdquo冰玉瞪着她：&ldquo你又忘了？&rdquo &ldquo没，没忘！&rdquo楚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ldquo你可知道，这溜冰不但冬天，一年四季都是可以的。

重要的就是这双鞋！&rdquo &ldquo现下正是夏天，湖上没有冰，也不怕掉下去？&rdquo冰玉眨眨眼，疑惑道。

那就成滑水了，就你这点儿悟性！楚言心中对曹雪芹他姑姑大摇其头：&ldquo我说的是旱冰，在地上滑，一点儿不用力气，比人家飞毛腿跑的还快。

&rdquo &ldquo真有这回事？&rdquo冰玉动了心。

&ldquo当然！就是这旱冰鞋弄起来费点儿事儿。

你帮我抄经书，我去给你弄出一双旱冰鞋来，怎么样？&rdquo楚言趁热打铁。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冰玉同意帮她抄写一部佛经，条件是楚言必须在她去塞外之前交出一双所谓的旱冰鞋。

原来，今年随康熙巡幸塞外的名单下来了，密贵人和新封的和贵人是唯二随去的嫔妃。

密贵人的两个儿子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也要去。

这对于密贵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耀，这两天密贵人心情大好，承诺也会带冰玉去。

&ldquo楚言，我们去和皇上或者密贵人说说，你也一起去，好不好？&rdquo冰玉习惯和楚言有福同享。

&ldquo我不去！&rdquo草原上紫外线强，风又大，不利于保养她美美的肌肤。

&ldquo你以前不是说过，很想去看看大漠的风光么？怎么又改主意了？&rdquo冰玉推着她，撒娇道：&ldquo楚言，一起去嘛！咱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找策零，让他请客？&rdquo 这个策零又是什么人？楚言头大，越发坚定了不去的主意。

塞外草原有什么新鲜的，她爬过鸣沙山，曾经开车走过美国西部的沙漠，也曾在人家的牧场做过客，听过云南少数民族的对歌。

随皇帝大驾一起去塞外，除了能多见几个王公贵族，还能有什么热闹看？倒不如留在宫里，图个清闲自在！ &ldquo你快点抄经书，我等着用呢！我先找人给你做旱冰鞋去！&rdquo楚言拿着剩下一部佛经走了，寻摸着再到哪里去找人把剩下的一部也替她抄了。

楚言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走，不知怎么就撞到了十阿哥。

经了上次西瓜事件，十阿哥每次看见她，脸上装的冷冰冰的，可总爱找她说话。

楚言看他还不如一只纸老虎，也喜欢逗着他玩，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可拘束的。

十阿哥刚来得及打了一个招呼，楚言已经满脸带笑地把手中的佛经塞进他手中。

不由分说，向他描绘了一下脚蹬旱冰鞋，在宫里的石板路上飞驰会是怎样一番不凡的体验，又许了一个旱冰鞋给他，让他找人把那佛经认真抄上一遍。

十阿哥糊里糊涂答应了下来。

楚言大喜，果然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她，一件苦差，这么快就给摆平了，叮咛了一句：&ldquo快点儿，我急等着用呢！&rdquo 也不管十阿哥还在原地发呆，楚言哼着小曲跑开了，心中想着这是把一个麻烦转化为了另一个麻烦，下面的事儿就是怎么做出两个旱冰鞋来。

想起前两天，十三阿哥帮她弄来的炭笔和拍纸本不错，这事儿还得去麻烦他。

可巧十四阿哥正在古华轩。

见楚言一头闯了进来，两位阿哥都是又惊又喜：&ldquo你怎么来了？&rdquo 想到两位阿哥一直对她不错，是她坚定的后盾，这回可算有机会报答一二，楚言主动又许了两个旱冰鞋。

做两个和做四个也没多大差别，批量生产可以降低平均成本。

楚言略略说明来意，指出要找到一个技术好脑子灵活的铁匠。

十四阿哥一听说穿了这旱冰鞋真的能健步如飞，心中向往，在一边帮忙鼓捣。

十三阿哥却是目瞪口呆，满脸为难。

楚言转念一想，他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阿哥，还没有自己的势力，在宫里找得到材料他还能办，这种要用到宫外人际关系的事儿，也难怪他为难。

也不好意思取消答应他们的旱冰鞋，楚言陪笑道：&ldquo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

&rdquo &ldquo要不，再过两天？过两天，四哥就回来了，我跟他说，让他想法子找人帮你做。

&rdquo十三阿哥没帮上忙，有点不好意思。

&ldquo不用，不用！&rdquo楚言大惊，那可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他们兄弟里最可怕的一个。

她在宫里弄这种小把戏，要被雍正知道了，还不拆了她的骨头。

楚言连声安慰十三阿哥不要再想这件事，又拍胸脯向十四阿哥保证他的旱冰鞋，等出了古华轩，发现脑门儿上已经起了汗珠子。

这事儿闹的！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谁来救她？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如今也只有靠他了！ 进了御花园，随便抓住一个正在剪枝的太监，叫他给何七传话，说她在找八爷。

看来何七办事还挺尽心。

吃过中饭，八爷就出现在摛藻堂外面。

楚言正在浮碧亭里，用炭笔，按照她对旱冰鞋的理解，刚画好草图。

楚言正要行礼请安，被八阿哥止住：&ldquo省了罢！你私下里在十三弟十四弟跟前什么样，以后在我跟前就什么样。

&rdquo 楚言本来讨厌这些虚礼，闻言也不客气，只笑了笑，说道：&ldquo八爷好！不好意思，大热天的，让八爷跑这一趟。

&rdquo 八阿哥挑挑眉毛，笑道：&ldquo正要问你，急急忙忙找我有什么事儿？&rdquo 一边坐到楚言原先坐的椅上，正看见了面前那几张草图，又问：&ldquo这是什么？倒象是机械图。

&rdquo 楚言笑道：&ldquo请八爷来正是为了这个。

&rdquo一边指着草图，一边讲解了一下这个旱冰鞋是怎么回事，末了带了几分央求地说：&ldquo我答应了十爷十三爷十四爷和冰玉，要在皇上出发去塞外以前做出来。

可我整天关在宫里，也不认识什么能工巧匠，只好请八爷帮帮忙！&rdquo 这几天，八阿哥总送东西来，倒是再没有附纸条。

她一向在男女的事情上，不是太通透，念书时曾经有几次，有男孩子本来对她很好，突然又不理她了，她向人抱怨，反而被人耻笑她伤了人家的心。

好在她颇有自知之明，以她的那一点城府，别想弄清皇宫里长大，心思深沉如海的八阿哥，管他真是爱慕还是别的居心，她只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就好了。

八阿哥带了几分惊异地看着她画的拆解安装图：&ldquo这是你想出来的？&rdquo &ldquo呃？不是！以前见过几个，猜猜大约是这么回事儿。

&rdquo楚言有点心虚：&ldquo八爷可还看得明白？&rdquo她学过几年素描，可机械原理一窍不通，知道这个图纸定是不够专业的。

八阿哥收起图纸，对她温和地一笑：&ldquo我先拿回去，让他们看看。

若有不明白的，回头再来问你。

&rdquo 楚言心中欢喜，满面堆笑：&ldquo是。

那几个轮子是一定要圆要一样大的，倒不如先做个模子，回头用铁水浇铸。

&rdquo 见八爷有些打趣地望着她，忙谦虚道：&ldquo我是随口胡说，八爷别放在心上。

八爷手下能工巧匠多着呢，难能听我胡说。

&rdquo 八阿哥好笑地看着她，半天，忽然问：&ldquo那些东西，你可还喜欢？&rdquo 楚言又忙陪笑，点头如捣蒜一般：&ldquo喜欢！尤其那君山金针，难得的很，难为八爷费心了！&rdquo &ldquo想不到，你倒还是个识货的。

倒也不埋没了那样的好茶！&rdquo八阿哥似乎十分欢喜：&ldquo你用了什么水煮那个茶叶？&rdquo &ldquo采了些花间的露水，还没有用过。

八爷若不嫌弃，我请八爷喝茶！&rdquo她爸爸好茶，她的茶艺也还拿得出手。

至于露水，也是货真价实，但不是她一滴一滴从花朵里收集来的。

经历那个早晨的惨痛经验以后，她弄来好几张芭蕉叶，夜里在堆秀山和浮碧亭外面铺了。

清晨去看，芭蕉叶上果然攒了一些露水，她把这些露水倒进一个小瓶，又扔进去一些根据她的记忆，没有毒的香香的花瓣和花蕊，制成速成百花露。

&ldquo我今儿还有些事儿，等帮你把事情办成了，再找你喝茶！&rdquo八阿哥温润地一笑，又道：&ldquo我也要跟着去塞外。

你，可想去？&rdquo &ldquo不想！&rdquo楚言想也不用想地回答，觉得突兀，忙补充道：&ldquo我正学着当差呢！&rdquo让她抄经书，是不是就是让她当差的开始了。

八阿哥看着她，一笑，拿了图纸走了。

楚言一连解决了两个麻烦，放下心来，要来笔墨纸砚，果然开始练毛笔字。

一连两天，她趁着上午院子里还不算太热，在墙角摆上桌子，乖乖地习字。

就算冰玉和十四阿哥他们来找，也一定等到吃了午饭，才肯出去。

其间，那几个少不了催着要旱冰鞋，被她几句话搪塞过去，叫他们耐心等。

八阿哥那边一直没信儿，楚言就当他已经交待妥当了。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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