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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色的灯管,白色的通道,白色的病房门,一切都是纯白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病房门的后面,也都没有人。
通道是封闭的,我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有些病房门开着,我只要走进病房,走近那些窗台,就可以看见,可是我不敢。
我只敢偷偷瞄着里面,窗外一片漆黑,好像是深夜。
而病床床头柜上的外卖打开了一半,一次性筷子拆开了放在一边,被子向一侧折叠,好像病人只是起床去上个厕所,下一分钟就会回来吃他的夜宵。
接连几个病房都是这样。
生活化的场景被切断了。
病人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医生也是如此。
他放下了开了一半的处方单,还从容地摘下了眼镜。
他们去哪儿了呢? 我一个人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幽魂,战战兢兢经过了护士台,护士台上砌了杯茶,用的是电磁炉,茶在冒着热气,电磁炉却熄灭了。
我蓦然想起昨天半夜零点四十三分,时间在我面前骤然停止的那一瞬间。
又一次? 我下意识地去寻找钟表,没有找到。
这个医院里,这一层,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
这很奇怪。
不止时间,日期都没有。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现在更害怕了。
我打算继续往前走,从走道中央的楼梯下楼,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可是我刚抬步,突然之间,我右手边的护士台,电话响了。
我吓了一跳。
这个地方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连呼吸声我都觉得吵,然后它突然铃铃直响,我差点被吓得灵魂出窍。
我很害怕电话铃声会惊醒什么可怕的东西,大气都不敢出,只当自己不存在,在原地激灵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才发现似乎除了电话铃声别无其他,才敢稍微有所动作。
我找回点理智,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在这种场景里了,那这个电话肯定是打给我的。
我虽然胆小,不过还颇看过几篇恐怖片。
我傻我才接他,天知道这电话线对面是什么东西,会不会顺着电话线爬出来。
于是我埋头就走,权当自己是路人甲。
我又走了几步,电话没声了,很安静。
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生生顿住,不敢走。
我有点奇怪。
因为医院现在很奇怪,而电话就这么正常地“打不通-挂掉”,让我有种它要发大招的感觉。
我等了一会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战战兢兢地继续往前走。
等我走到护士台之后头一个病房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这一次,不是从护士台传来的,是从离我最近的那两个病房里,同时。
靠,我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好的事,在这儿等我呢。
我终于想起来跑。
这两个电话此起彼伏交错的铃铃声让我觉得在催命。
但是,随着我快跑,整条走廊以我为中心,开始响起无穷无尽的电话铃声。
每个病房里的电话都响了。
这一层就瞬间变成一个没有接线生的电信中心。
每一台的铃声都一样,但是响起的时间是错开的,起初杂乱无章。
但是我越是不接,那铃铃、铃铃、铃铃的声音就开始合流,频率越来越接近,最终变成整齐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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