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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超出了一个医生的职责范围,应该说是一种私人接触。
“这也是一种治疗吗……” “对,说治疗也可以称之为治疗。
因为那个女孩子非常寂寞。
” “她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吗?” “她是做妓女的,当然是了。
” 事情是这样的吗?我陷入沉思。
“但是,那个女孩很难治,她的人格已经完全崩溃了。
” “崩溃了?” “她属于病态的精神分裂性气质,非常不容易……” 德国有一位著名的精神病医学家克雷奇默曾经说过,人的性格特征,可以分为分裂气质、躁郁气质、粘着气质三种。
其中分裂气质的人,表面上不擅长社交、十分安静且非常认真,同时具有感情细腻、神经质的特点。
但是有时却毫无理由地变得对周围极不关心、冷淡无情,甚至性格走向极端的分裂。
与此相比,躁郁气质的人,富有社交性,感情深厚,性格也十分开朗,有时会出现意志十分消沉的情况。
粘着气质的人体格健壮,坚韧不拔,对什么事情都非常执着,缺少灵活性。
但是,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分类,现在进行的性格分析更为复杂一些,首先把分裂气质很强、呈现病态的人,另外称为精神分裂病症,据说容易变成精神综合失调症。
另外,认为循环气质的人,容易患上躁郁症。
如果美奈患的是精神分裂症,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病历上只写着精神压力障碍……” “如果写上精神分裂症的话,会被别人误解。
其实不仅是她一个人,那些被人们认为有些异常的人,说不定多数都有精神分裂症。
” 冰见子医生喝着红酒,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
有些异常的人,指的是谁呢?冰见子医生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说不定她是在指自己呢。
开什么玩笑,冰见子医生不是这种性格。
我这样提醒自己,同时又想起感情细腻,非常神经质,有时会毫无理由地变得对周围极不关心、冷淡无情等特征,这些也不是没有和冰见子医生重叠在一起的地方。
“但是……” 在和冰见子医生约会这种千载难逢的日子,聊些医院和疾病的话题,未免有些可惜。
为了调整自己的情绪,我喝了一大口红酒,没承想被呛得一下子咳嗽起来。
“唉呀呀,红酒是要慢慢品的,一边欣赏酒香,一边饮酒。
” 听冰见子医生这样一说,我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低头道歉,“对不起”,总算喘过气来。
“我现在特别希望喝得一醉方休。
” 从昨天晚上起,我考虑的作战方案就是开始时尽量多喝,然后借着酒劲儿向冰见子医生表达自己的爱慕。
这个方案进行得好像有点儿过头,结果呛到了自己。
我下定决心问: “您喜欢唱歌吗?” “说不上讨厌,怎么了?” “如果您愿意的话,吃完饭我们去卡拉OK好吗?” 这也是我左思右想制定出来的行动计划,如果去卡拉OK包房,那么就能进入二人世界,还可以并排坐在一起。
虽然我唱歌不很拿手,但可以抛砖引玉地先唱上一两首,冰见子医生说不定就会变得十分放松,唱起歌来。
接下来能够进行男女对唱的话,是最好不过的了,我可以乘胜追击直接邀请她去情人旅馆。
这很可能只是我自己的如意算盘,但也是目前我能设计出来的最好的情节了。
冰见子医生就去卡拉OK一事,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而是用刀子切着烤羊这道主菜,然后静静地把肉送到口里。
能被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女品尝,这只羊也太幸福了。
我一边希望自己能变成那只羊,一边再次问道: “怎么样?卡拉OK里有碰不到任何人的包房。
” 听到这儿,冰见子医生放下刀叉,轻轻地端起酒杯说: “你这个人呀,真奇怪。
” “奇怪?” “说实话,是奇怪。
” 冰见子医生是否已经看穿了我的阴谋。
我想这下可坏了,但她能跟我一起去的话,是否说明我多少有些希望呢? 正当我琢磨不定的时候,甜品被送上来了,接着是咖啡。
在这期间,冰见子医生问了些我个人生活上的事,我告诉她我住在一间八张榻榻米大小、带厨房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两用的沙发床、一张小桌子和一组壁柜。
桌子上摆上电视和电脑就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了…… 冰见子医生不时地点一下头,当我告诉她我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她的照片的时候,“你真傻。
”她苦笑着说。
“你不会找一个更漂亮的女演员的照片挂上吗?” “不,比起那些女演员来,您漂亮得多。
” 借着红葡萄酒的酒劲儿,我开门见山地说。
冰见子医生好像想要结束这种对话,望着收银台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 是我惹她不高兴了吗?我变得不安起来,冰见子医生早把浅蓝色的头巾系在胸前,站了起来。
如果就这样离开餐厅,我特意策划的卡拉OK之行也就完蛋了。
从冰见子医生付完账出了餐厅,走楼梯下到大楼一层为止,我一直随从般跟在她的后面。
来到外面大路上以后,我又一次试着问道: “那个,您能跟我一起去唱卡拉OK吗?这次我来请客。
” “在什么地方?” “很多地方都有,离这儿最近的在涩谷……” 冰见子医生望着车水马龙的青山大道,仿佛考虑了一会儿。
“那我们去一会儿吧。
” “太谢谢您了。
” 我掩饰着自己高兴得想要跳起来的情绪,深深地鞠了个躬,接着奔到大道上截了一辆出租车。
“请到涩谷的东急大道。
”我对停下来的出租司机说。
让冰见子医生先上以后,我也跟着上了车。
在关好车门车子启动的一刹那,我实实在在地感到,离实现自己梦想的那一时刻,总算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东急大道的卡拉OK包房,我三天前就已经预先去探查过一番。
在那里有两个人专用的包间,沙发也挺漂亮,房间的情调也不错。
晚上的涩谷非常拥挤,我们十分钟左右到了设有卡拉OK包房的那座大楼。
在入口的接待处,我告诉对方两个人,拿到麦克风和账单以后,朝指定的五层的包间走去。
冰见子医生还是第一次来卡拉OK包房吧,她跟在我后面,进了房间以后非常好奇似的东张西望。
“北风君,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不,我极少来。
但是,我觉得您可能没怎么来过,所以想让您来参观一下……” 接着我问一直站在那里四处打量的冰见子医生: “您喝点儿什么饮料?” “来点儿果汁一类的东西吧。
” 这样一来,她就根本不可能喝醉了。
我要了兑水的双份威士忌,用内线电话下了单。
“这儿设计得非常方便合理。
” “您来这种地方,还是第一次吧?” “当然啦。
” “那您在卡拉OK唱过歌没有?” “没有。
” 冰见子医生的回答无精打采。
总算在包房里进入了二人世界,但接下去该如何是好呢?首先的问题是让冰见子医生坐下来。
“那个,您愿意的话,休息一下吧……” 我最先坐到了L型沙发的最里边,冰见子医生查看了一下座位,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里相当狭窄呵。
” 从座位上向上仰望,的确只有一条细长的空间,难免会给人一种狭窄的感觉。
“从外头往里看,差不多也能看个大概……” 冰见子医生的目光转向用玻璃做的一整扇门,只有中间部分画着一些草木,上下的部分都是透明的,所以想要窥探的话,肯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年轻人是来这种地方的呀。
” 冰见子医生发表感慨的时候,服务生端着果汁和兑水的威士忌进来,并把东西放在了小桌上。
“请慢用。
” 服务生说着飞快地瞥了冰见子医生一眼,走了出去。
这时,终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二人世界。
服务生走后我喘了口气,但是下面该如何进行才好呢?冰见子医生的确就在我的身边,就在我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可是我总不能一下子就扑上去吧。
不管怎么说,我抓起桌子上的兑水威士忌先喝了一口。
冰见子医生问: “你不唱一曲什么吗?” “不,我没有什么特别……” 与其唱歌,不如和冰见子医生亲近,但是我也不能这样露骨地表达我的心声。
“您唱一曲怎么样?” “不用管我。
你唱吧。
” 听她这样一说,我不唱也不行了。
我翻着厚厚的歌本,决定第一首歌就唱它了,我把松田圣子的《甜蜜的回忆》输入以后,站了起来。
随着画面上出现的歌词,我刚一起唱“令人怀念的疼痛”,竟然就唱不出声了,可能是过于紧张的缘故,我慌忙又喝了一口兑水的威士忌。
说实话,我唱得并不怎么样,按照凉子的说法,“你选的歌虽然过时,但是那种尽心尽力去唱的精神还是值得赞赏的”。
但是从第二首歌开始,我找回了一些乐感,唱完之后,冰见子医生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表情非常生动。
”这番话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讽刺我?正当我扭头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了“八十分”的分数。
“真棒啊,但是评分标准不高。
”冰见子医生说完后又问,“下一首唱什么?”我选择了XJAPAN①的《FOREVERLOVE》。
这次我稍稍习惯了一些,正当我充满感情唱了起来的时候,冰见子医生一边偷笑,一边鼓掌。
我唱的歌动不动听暂且不管,冰见子医生似乎听得非常开心。
这也使我很兴奋,乘胜要求道: “请您也来唱一首吧。
” “不,我想听你唱歌。
” 听她这样一说,我也无计可施。
我唱起了事先准备好的一首《红色的摇摆舞》。
这时我觉得醉意涌了上来,开始时还能跟上节奏,中途唱到“你说你不喜欢接吻,其实是言不由衷”的时候,我指向冰见子医生,并闭上一只眼睛,她掩嘴窃笑起来。
看来我最初的计划,把冰见子医生带到卡拉OK包房逗她开心这一招,进行得非常成功。
我继续喝着后来点的威士忌,差不多是我唱自己最拿手的、歌手桑田圭佑的《心爱的艾丽》的时候了。
这首歌刚一开始,我就充满感情地唱道:“我曾经使你哭泣,曾经冷遇过你……” 冰见子医生从中间开始用一副强忍笑意的表情看着画面,我不顾一切地沉浸在歌词的世界里。
“更加笑起来,亲爱的,英俊潇洒的我在你眼里……”我摇头摆手地纵情歌唱。
接着是最后两句:“艾丽,我亲爱的,你如此甜蜜……”第一遍我是按照歌词唱的,但是到了第二遍,我毅然改唱:“医生,我亲爱的……”到了第三遍的时候,我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在乎了,便把歌词改为:“冰见子,我亲爱的,冰见子……”一口气仿佛绝唱一样。
在这中间,冰见子医生一直在小声偷笑,到了最后终于忍不住弯下身子,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看起来我充满热情的演唱有了回报,我的得分高达“九十”,我拿着麦克风,双手举高,做出万岁的姿态。
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我坐回沙发,冰见子医生双手鼓掌道:“真棒啊,你唱得很不错。
”接着又称赞说,“不管怎么说,你唱得真有意思。
” 如此快活的冰见子医生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她的话语令我的情绪更加高涨,我又喝了一口兑水的威士忌,为她叫了一杯口味偏甜的鸡尾酒,请求说:“请您唱一首吧。
” “不行,我五音不全。
” 这种事绝不可能。
冰见子医生从小就学习钢琴和芭蕾,所以不可能不会唱歌。
“您是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唱吧?” “不是这样的,只是这里没有我能唱的歌呀。
” “不论什么,我会尽力去找,您想唱什么呢?” “那就唱《枯叶》吧。
” 我觉得好像是一首法国歌曲,就拼命在外国歌曲栏目中寻找,总算找到了。
“您唱这首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冰见子医生好像还想推辞,这时音乐的旋律流荡开来,她霍地站起身来,频频眨了几次眼睛,唱了起来: “这是我们唱的小曲……” 我一点儿也听不懂,她好像是用法语在唱。
说实话,我虽然不明白歌词的意思,但是歌曲的旋律却好像在哪儿听过,正如歌名《枯叶》一样,曲调中包含着些许的悲秋和虚无缥缈的感觉。
这就是那首名为《枯叶》的歌曲啊。
冰见子医生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微微扬起,凝望着空中的某个地方唱着。
“这是小曲……” 冰见子医生歌声清亮而充满穿透力,音量之大和她的身体极不相符,使人思秋的情绪愈发浓重起来。
如果换在平时,我会拍手叫“好”,由于此时她的身姿过于动人,我只有呆呆傻傻地望着她了。
说句心里话,这么优美的歌声就我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享受实在太可惜了。
这时冰见子医生已经唱完了法语,又用日语唱了起来。
“时光流逝,静静飘落的秋叶,和我的梦想重叠在一起,一个人活下去的悲伤……” 不知怎的,冰见子医生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心事一样。
“暮色渐浓的秋日,金色枯叶洒落一地,燃烧的爱情转瞬即逝,秋叶般落下……” 正当我思索恋爱是否如秋叶一般的时候,歌声继续。
“那天被你相拥在怀时的誓言,转瞬间变成了泡影,如同褪色的落叶……” 冰见子医生将歌曲的最后一段重复唱了三遍以后,轻轻地向画面行了一礼,两只手握在一起缓缓地坐回了沙发。
电视屏幕上一下子出现了“九十二分”的高分。
“太棒了……” 分数在画面上逐渐消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甜美、感情丰沛、沁人心脾的歌声。
“您就是成为歌星,也不会有人吃惊的。
” “哪儿有这种事……我五音不全。
” 冰见子医生一边苦笑,一边喝起了果汁。
“您唱得这么优美,还说什么五音不全……” 如果冰见子医生五音不全的话,那我是什么呀?即使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啊。
“医院的工作人员,只有我听过您的歌声吧?” “大概……” “太好了,我最喜欢您……” 我说完之后,才察觉到自己脱口说出了“最喜欢您”这句话,慌忙捂住了嘴。
即使我是为冰见子医生让我听到她的歌声一事,脱口说出这句话,我还是被自己的大胆震惊。
然而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沙发上微笑。
这就表明,冰见子医生听这种话听得太多,以至于听麻木了吧。
总之,我发现自己兴奋过头了,于是道歉说“对不起”,为了掩饰羞怯,我喝了一口兑水的威士忌,向卡拉OK的画面望去。
刚刚听过冰见子医生的歌曲,再也没有我抛头露面的机会了。
“您喜欢法国歌曲,是吗?” “也谈不上,只是这儿的歌我不适应。
” “因为这儿过于随便的歌太多了。
”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这些歌词特别无聊。
” 的确,和《枯叶》的歌词相比,现在的流行歌曲只是把听上去好听的词语排列在一起,没有什么内容。
“已经够了。
” 冰见子医生轻轻地摆了摆手,向门口望去。
她想回去了吗?我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又喝了一口酒。
如果她现在就回去,我至此为止的努力不就都成了泡影了吗?虽说两个人同处一个卡拉OK包房,但是不要说接吻,就连手都没握上一下。
此时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冰见子医生,然后邀她去情人旅馆,今天最大的误算就是冰见子医生一点儿都没醉。
对着如此清醒的冰见子医生说“一起去旅馆好吗”,说不定她会大怒而归。
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而且还得抓紧时间。
我飞快地动着脑筋,却想不出适当的词语,我受不了了,一下子伏倒在沙发上,把脸埋在沙发上说: “冰见子医生,我有一个请求,和我,您和我一起再去一次……”说心里话,我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一口气说了下去,“请和我去旅馆吧,就是以前那家情人旅馆……” “……” 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冰见子医生什么也没回答,我鼓足最后的勇气喊道: “我,我喜欢您!” 我终于坦白了自己对她的所有感情,这时我有一种血液不断从全身流出的虚脱感,我继续伏在沙发上,这时我感到肩膀处手指轻轻的碰触,我听见了冰见子医生的声音: “北风君,别这样啊。
” 别这样是指我伏倒在沙发上的样子吗?这样想着我慢慢地抬起头来,冰见子医生的面孔就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飞蛾扑火一样试探: “那个……您真的和我一起去旅馆吗?” “行啊。
” 由于答应得过于爽快,我不禁“嗯?”了一声,再一次确认道:“真的可以吗?”冰见子医生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去以前那家情人旅馆,这样可以了吧?” 让我一直忐忑不安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目的,我真没想到冰见子医生会如此简单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遭遇狐仙般地想入非非,冰见子医生把歌本放回桌上,拿起了围巾。
“谢谢您。
” 向一起去情人旅馆的女性致谢,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冰见子医生是否已经下定决心,她“腾”地站了起来。
我也拿着麦克和账单随她出了卡拉OK包房。
在走廊尽头坐上狭小的电梯,在通往一层柜台的途中,由于过于欢喜,我不由得乐歪了脸,冰见子医生却若无其事地直视着正前方。
电梯门总算开了,我说了一句:“请稍等一下。
”在柜台结完账以后出了大楼,冰见子医生正在那儿等我。
“在这边儿。
” 从卡拉OK所在的大楼到前边的情人旅馆,我已经事先探好路了。
我想挽住冰见子医生的手臂,又没这份勇气,就附和着冰见子医生的脚步并肩走在一起。
这一切是否有些过于顺利了。
我心中仍然残存着一抹不安,同时又极想向周围的行人大声宣布: “我怎么样?我要和如此美貌的医生一起去情人旅馆喽。
” 在情人旅馆的入口处,闪烁着和以前一样的黄、红两色的霓虹灯,周围过往着年轻的男女。
刹那间我胆怯起来,然而此时犹豫不决的话,就会错过大好良机。
往前冲,我命令自己走进了和白色围墙连着的大门,冰见子医生也跟了进来。
我们刚一站到门口,门就自动开了,同时传来了“欢迎光临”的声音,门也随之关上。
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走向前台看着镶嵌在墙壁上的房间的彩色照片。
“要这间好吗?” 我寻找着上次那间401号房间,可惜已经有人了,所以我拔下了稍远一点儿的406号房间的钥匙。
当我向大厅走去时,冰见子医生正要从挎包中拿钱。
“别这样,让我来付。
” 上次的房钱的确是由冰见子医生付的,这次是我请她来的。
再让她付房费的话,就太丢男人面子了。
我急忙向窗口递过一万日元,立刻找回来两千日元,同时传来了一句:“请尽情享受美好时光。
” 这时刚过晚上十点,已经变成了过夜的费用,我觉得有点儿贵,又不能表现出来,我们坐电梯来到四层,打开了406号的房门。
房间的布置和上回的几乎一样,墙壁是浅米色的,只是壁柜从左边换到了右边,再往前走就是卧室。
冰见子医生也许因为是第二次来,没有显出什么惊讶的样子,只是站在房子中间。
“我有点儿醉了。
” 我本想借机紧紧搂住冰见子医生,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急不得,就问她:“您想喝点什么吗?” “不,我不用了。
” 冰见子医生说完向卧室望了一眼,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我也并排坐了下去。
“太高兴了。
”这句话我刚要说出口,冰见子医生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先去冲个澡。
” 我边点头边向后望去,还真有一个窗户,上面挂着花边窗帘。
和以前的房间一样,我可以从这儿窥视浴室里的动静。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冰见子医生立刻有所察觉,她叮嘱我:“不许打开窗帘。
”接着单手拿起挎包,身影从走廊消失在浴室当中。
于是我竖起耳朵倾听,浴室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隐约可以感到窗帘那头有人影的晃动。
现在我一打开窗帘,就能看到冰见子医生的裸体。
一想到这儿,我就感到全身一阵燥热,但是我严守自己的诺言,只能靠听觉感受她冲澡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着急的了。
上次是我在浴室的时候,冰见子医生来了个金蝉脱壳。
今晚相反,冰见子医生先去了浴室,所以她这次不会再逃掉了。
然而,冰见子医生还真就随我来了。
开始时我还觉得就是一起去卡拉OK包房也是件难事,没想到她简简单单就答应了,现在还跟我一起来了情人旅馆。
还有,令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怎么显出犹豫或迟疑的表情。
这样看来,冰见子医生也还是喜欢我的吧。
可直到刚才,她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从这点看,我又觉得她与其说喜欢我,不如说可能是对我穷追不舍的追求感到无法拒绝,才顺从了我。
无论怎样,我现在和冰见子医生同在一家情人旅馆,却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等一会儿冰见子医生从浴室回来,我一定会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她不松手。
这个时刻一分一秒地迫近。
只要想到这点,我就会由于喜悦和紧张变得有些窒息。
冰见子医生又在做什么呢?我一边被打开窗帘偷看的想法诱惑,一边竖起耳朵细听,刚才听到的淋浴声已经消失了。
冰见子医生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吗?还是她正在穿内衣,她不会就这样不辞而别吧?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慌忙打开门冲到走廊,这时我眼前站着的正是身穿粉色浴袍的冰见子医生。
“怎么了?” 被她这样一问,我只好语无伦次地回答:“没什么……那个……” “这件浴袍是旅馆的,很奇怪吗?” “不,非常合适。
” 我慌忙答道。
冰见子医生把头发从后面轻轻地盘了上去,身体周围飘散着一种刚刚洗过澡的清香。
“你也去冲个澡为好。
” 被冰见子医生这样一说,我听话地说:“好。
” 冰见子医生已经洗过澡了,我去冲澡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男女上床之前的一种礼仪。
在这一点上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我一想到一个人去浴室,上次被冰见子医生中途溜掉的那种窝囊感觉又回来了。
“那个,我去一下浴室,您等我一下。
” 由于担心,我叮咛了一句,冰见子医生笑出声来,“不要紧,你慢慢儿洗吧。
” 冰见子医生似乎也想起了上回的事情,虽然她说“不要紧”,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无论如何,这次我要快去快回,我脱了衣服,马上推开了浴室的门。
没错,冰见子医生刚刚在这儿冲过澡,浴室的瓷砖地板还有喷头上都还残留着那时的水迹。
一想到这些水,曾在冰见子医生美丽的肌肤上流淌,我就感到它们好像宝石一样光彩夺目。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对这些水珠恋恋不舍。
我先要淋浴。
因为早上泡了澡,已经洗得十分干净,所以现在我没有什么特别要洗的。
只是刚才喝得有点儿醉了,冲个澡刚好可以醒酒。
我由肩到背,由胸到背地冲着水,当水冲到双腿之间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要检查一下自己的那个地方。
虽说还没达到极限,却也已经相当坚硬,朝左右摇晃了两下,龟头碰到两边大腿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这就不要紧了,我给自己的东西鼓劲,可还是担心冰见子医生那边的情况,就从浴室反向房间窥探。
挂着的窗帘加上房间里非常昏暗,所以我看不清楚,但是沙发上没发现冰见子医生的身影。
她不会又回去了吧?刚才她还身着浴袍,不可能脱了浴袍回去吧? 但我心中还是充满了不安,急忙出了浴室擦干身体,穿上了浴室门口准备的和冰见子医生那件相配的深蓝浴袍,向房间走去。
“冰见子医生……” 我忍住没有喊出声来,巡视了一下四周,还是看不见冰见子医生的身影,正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以为她又溜掉了的时候,屋子尽里头传出了一声“在这边儿呢”。
一点儿不错,是冰见子医生的声音,而且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和释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冰见子医生正在床上休息。
“她在,她在等我。
” 我一边心中自语,一边接近大床,冰见子医生把被子拉到了下巴附近,一副仰面朝天闭目养神的姿势。
我被她静静的睡姿吸引,走了过去,在暗淡的光线中,看着她白净挺拔的鼻梁,我的体内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欲望,我一口气压了上去。
“冰见子医生……” 我自己已经分不明东南西北,脑子里只想着怎样把嘴唇压到她的唇上。
冰见子医生把脸避开,躲过了我的突然袭击,我继续纠缠着,她突然一副认命的样子,停止了躲闪,刹那间我的嘴紧紧地覆在了冰见子医生的唇上。
如假包换,我正在和冰见子医生接吻。
我的双唇的的确确压在了她那滑润柔软的嘴唇上。
一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心怦怦乱跳,头脑开始发热,呼吸也困难起来。
这是和我爱慕已久的冰见子医生接吻呀。
我自己虽然身临其境,却有一种如同在梦中般无依无靠的感觉,这时我在心里发出呐喊: “高兴,太高兴了……” 就这样仿佛过了三十秒钟。
不,实际上也许只有十秒。
当我想更加用力吻她的时候,冰见子医生一下子把脸错开,离开了我的嘴唇。
我慌忙想要继续索求,冰见子医生推开了我的脸,低语道: “就到这儿吧。
” 是我强人所难了吗?我好像有一种自己被人嫌弃的感觉,身体慢慢地缩了回来。
“对不起。
”我道歉说。
因为冰见子医生一直一言不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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