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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强,普通人感觉不到,她这种略懂一点武学皮毛的,稍微走近点就“万千寒毛尽折腰”。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好惹,跟到这里放弃,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公主无法随心所欲,必须顾全大局,“天岁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想好了,不成功便成仁,楚王不还俗的话,我就在达摩寺边上找家尼姑庵出家。
他做和尚我做尼姑,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发展一下。
” 绰绰说“哇”,“殿下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这样的昏招都想得出来!” 公主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此本公主也算开了飧人在天岁当尼姑的先河,将来史书中还能记上一笔,‘膳善公主尉氏苦恋楚王,求而不得出家为尼’,你们看,也算有名有姓。
” 有名有姓是不假,但与事实出入有点大,有鱼问:“殿下您不要面子的吗?” 公主斜靠着车围子,窗口的日光温柔晕染她的眉眼,公主的皮肤透出帛缎一样细腻的质感,抬手抹了一把面皮,“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你以为天岁的史官会记录‘膳善公主为抵抗命运毅然出家’?”公主无聊地笑了笑,“面子这种东西,没有那么重要啦。
” 当然走到这步,说明黔驴技穷了,为了避免这种惨况的发生,现在还是得努力一把。
有鱼驾着马车,悄悄绕到了释心大师必经的前路上,公主拎起蛇袋跳下车,回首吩咐:“你们走远些,有熟人在,我放不开手脚。
” 熟人面前下意识矜持,萧随面前就不一定了。
反正奉旨勾引,她就喜欢大师摆脱不掉,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公主在路边翘首盼望,来了来了,听见锡杖上铜环撞击的声响了。
说句实话,她们一直尾随他,凭他多年的作战经验,不会没有察觉。
公主心里还是有些怕他的,一则他是镬人,二则人家年纪也比她大。
让她有恃无恐的,不是太后的密令,也不是自己的身份,仅仅是佛门的清规戒律罢了。
“佛法广大,就让信女得偿所愿吧。
”公主蹲在路边默默念叨,“佛门中少了一个和尚没什么,天岁少了一位楚王,我就要遭殃了。
” 仲春的天气,逐渐开始炎热了,午后的黄土道尽头,涌动着空气加热后的灼浪。
灼浪的那一边,终于出现了白衣芒鞋,头戴白纱帷帽的身影,公主心头一阵激荡,努力按捺住雀跃的心情,手忙脚乱扯开了装蛇的布袋子。
公主本人,确实不按常理出牌,她怕虫,但并不怕蛇。
膳善出产一种珍珠蛇,通体珠光色,能长到手腕一般粗细。
公主曾经养过一条,欢天喜地养了半个月,最后因为带出去晒太阳,没有及时收回来,被膳善六月的大太阳晒死了。
至于绿瘦蛇,毒性轻微可以忽略不计。
那蛇长得漂亮她也知道,公主对于漂亮的东西从来不抱成见,在颠倒袋口倒蛇的时候,她甚至还放轻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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