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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3/3)

良把晏南飞拽回了家。

骆佳良刚刚学会了泡功夫茶,晏南飞又是个雅士,两人简直就是“茶逢知己千杯少”。

诸盈下班回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晏南飞,整个人都愣住了。

晏南飞在这儿附近买房,提前知会了诸盈。

他说得很动情,也很悲情,那时两人刚刚听说卓阳准备再婚。

“我的前四十多年,都是为自己活的,可以说活得很肆意也很自私。

人生最长一百年,我这也算是前半辈子过去了。

爱情,我有过,婚姻,我也有过,在爱情和婚姻里 ,我都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在我的后半辈子,我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外公。

离你家近点儿,绍华和航航回北京,就不要跑两地,我也能多见他们一点。

可以吗?” 时间是个滤色镜,透过时间看到的都变得简单怀旧。

诸盈想起在凤凰古镇上见到的晏南飞,青春焕发,朝气蓬勃。

她不是留恋往事,只是有一丝的唏嘘罢了。

“其实你并不老,还可以重新有个家。

”她轻声劝道。

晏南飞自嘲道:“那样的话,航航怎么称呼我的另一位?就这样过吧,我这不是牺牲,不是退让,而是幡然醒悟。

对于现在的我来讲,过得简单、舒心,就是最好的。

” 诸盈懂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多说。

如果说爱情是火,人生仅能燃烧一次,最终都将回归平静。

死灰复燃,那都是对生活不懂得感恩的人在作死。

她明白,骆佳良更明白。

那么,还有什么纠结的? 晏南飞把恋儿带回北京,喜坏了骆佳良。

为了让恋儿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两人还分了工,晏南飞负责艺术熏陶,今天参观画展,明天去看芭蕾舞,骆佳良饭做得好,想着法子创新儿童餐,晚上,三人一块去公园,玩玩滑梯,荡荡秋千。

睡觉归诸盈管,恋儿说大姨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诸盈刮她的小鼻子,说她是个小骗子。

恋儿在襁褓里时,就没和诸航同过床。

偶尔诸航心血来潮,想搂着恋儿睡, 恋儿哭得像被人追杀似的。

恋儿过得如此充实而又快乐,欧灿想插手都插不上,急得都快哭了。

她对诸盈是没有办法的,对晏南飞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冷嘲热讽。

在别人眼中,卓阳现在是另择高枝,开始了新人生,晏南飞却还是单着,这对与错就不大明显了。

恋儿看奶奶黑着脸,宽慰道:“有太阳的时候,我和高外公一起。

下雨了,我就去看你和爷爷。

没有太阳也不下雨,我去大姨家。

”她是懂事的孩子,公平的孩子,每个人都爱。

每天的《新闻联播》,欧灿必看,让她最关注的是天气预报。

据天气预报讲,接下来的十天,天天秋高气爽,阳光灿烂,正是全家出游赏枫的好时节。

欧灿看着恋儿,欲哭无泪。

在欧灿连着五天的傍晚来小区大门外报到后,诸盈动容了。

抱起恋儿塞进欧灿怀里,柔声道:“恋儿今天住奶奶家,好不好?” 恋儿乖乖地点点头,欧灿惊喜交加,但是恋儿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的脸黑成锅底:“那高外公什么时候去接恋儿?” “高外公要上班,以后恋儿都住奶奶家。

”欧灿忙不迭地说道。

恋儿乌溜溜的眼睛渴盼地看着晏南飞,晏南飞心中一软,正要说话,欧灿突地轻咳了两声,神情严峻,看在晏南飞眼中,却莫名地有点可怜。

“两天后,高外公就去。

”罢了,让一步吧! 恋儿会数数,她竖起两根指头,声 音嫩嫩地道:“我会数着哦!”然后头往欧灿怀里一埋:“奶奶,我们回家吧!” 欧灿热泪盈眶。

卓明和欧灿还住在从前的四合院。

卓明这两天去了L军区,不在北京。

她最喜欢的那只白猫已经老了,走几步都发喘,大部分时间是躺在台阶上晒太阳,喊它都不应一声。

欧灿看着它,就想起自己迟暮的时光,心境也不像往昔那般要强了。

恋儿有一点好,来了四合院就不提别人,张口闭口都是奶奶。

欧灿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星给恋儿,园子里的玫瑰花被掐秃了没事;在英国买的餐具砸了一只凑不成套无妨;小手往眼睛上一蒙,说音乐老师家里挂着的肖邦画像很丑,所以不肯学琴,嗯,接受;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数字背了十位说嘴巴疼,好吧,放弃……恋儿喜欢飞机,欧灿拿了一沓纸,在客厅里折着纸飞机,折好一只,恋儿拿出去飞一圈。

听着院子里小小人带自动配乐的飞翔声,欧灿嘴角上扬,孩子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家的可爱。

“哎呀!”恋儿跑得太快,不小心跌倒了,拍拍小手自己爬起来。

影壁下站着一人,手里拿着她的纸飞机。

“你是来找我奶奶的吗?”恋儿捂住鼻子,小脸嫌弃地皱着,香味好浓哦! 卓阳没有见过恋儿,那次卓李两家聚会,恋儿太小没带过去,但她一眼就认出恋儿来了,不是从年龄上,而是从长相上, 恋儿和诸航很像,准确来讲,恋儿的眉宇和额头像极了晏南飞。

和晏南飞的一切,她早已选择忽视、遗忘,突然面对着恋儿粉嫩的小脸,就像逼着你看你不喜欢的那页书一样。

卓阳神色立刻就僵硬了:“是呀!她在家吗?” 恋儿点点头,伸手给卓阳,想牵她过去。

卓阳手上戴着手套,僵硬了下,把手背到身后去。

欧灿站在走廊上,卓阳避开恋儿小手的那一幕落在她眼中,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卓阳比卓明小很多,欧灿是把卓阳当闺女待的。

以前的卓阳是艺术范儿,宽松的毛衣,长及脚踝的布裙,冬天喜欢戴一条抽象风格的长围巾,长发飞扬,世界各地到处飞,走走,画画,很是惬意。

欧灿觉得女儿就要这样娇养,不担风,不愁雨,生活里除了鲜花就是阳光。

事实上,晏南飞也是这样宠着卓阳的。

再婚后的卓阳,头上涂满发胶,大概十级大风也吹不乱她繁复的发髻,修身的名牌套装,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钻石首饰,这一切很是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可欧灿看得心里堵堵的。

“大哥还没回京?”这四合院和卓阳自己家一般,唤来阿姨准备下午茶,点了自己最爱吃的点心。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回吧!”欧灿招招手,恋儿收回打量卓阳的目光,扑进奶奶怀里。

“这是爸爸的姑妈,恋儿,喊一声 姑奶奶好。

” 卓阳和晏南飞离婚的唯一好处就是帆帆和恋儿对她的称呼很明确,但卓阳却悻悻然。

姑奶奶?她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恋儿摇摇头:“她不是姑奶奶,她是太太。

” 卓阳一喜,忍不住多看了恋儿几眼。

这小孩也被她雍容华贵的气质所折服?“哦,为什么要叫太太?”欧灿好奇地问。

恋儿胖胖的小指头指着卓阳的脸:“她脸上有斑,唐婶说那叫老人斑。

人很老很老了,就会长老人斑。

长了老人斑的人,要叫太太。

” 卓阳眼前一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在宁城,比奶奶再长一辈的女性,习惯上叫太太。

欧灿忍住笑,抬头看卓阳。

卓阳一张脸都气青了:“大嫂,这小孩也不小了,该送去学校让人教教了。

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 欧灿不爱听这话:“你还把小孩子的话当真?她懂什么。

恋儿,姑奶奶脸上那不是老人斑,是雀斑,小时候就有的。

” 恋儿小胸脯一挺:“我就没有,奶奶也没有。

就是老人斑。

” 卓阳气急败坏道:“这小孩怎么这么不讨喜?大嫂,让阿姨带她去外面玩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 欧灿语气不太好:“这小孩是我的孙女,我宝贝着呢!” 卓阳讶然地看了欧灿一眼,尴尬地笑道:“我知道大嫂一向喜欢小姑娘,好不容易如愿了。

我是真有事找大嫂。

” 欧灿亲亲恋儿,又折了只纸飞机,让恋儿飞去厨 房看看点心做好没有。

恋儿蹦蹦跳跳走了,卓阳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儿。

“大嫂,是不是大哥准备要求退居二线了?” “七十出头的人,该退了。

”欧灿淡淡道,“绍华都中将了,难道真要人家大帅、少帅地喊着,你当这是民国时期啊!” “绍华是凭自己的本事上去的,和大哥没什么关系。

大哥犯傻呀!” “那是你大哥的决定,他的工作,我向来只尊重不过问。

难道你信不过你大哥?” “也不是。

李大帅的儿子前两天在云南拿了个一等功,听说马上要晋升少将,我想李大帅会不会也像大哥那样要求退居二线?” 欧灿笑了:“退了又怎样,你怕他养活不了你。

” “我才不要他养,只是……一下子觉得李大帅真的是老了。

” 欧灿没好气道:“你早在哪儿了?别和我说一些有的没的,路是你选择的。

” 卓阳哀怨地撇撇嘴:“我就是感叹下罢了,又没想怎样。

大嫂,那小孩是你的孙女,我是你的小姑子,你做什么事,可不可以顾及下我的感受?” “卓阳,别自欺欺人了,有些事实,你可以回避,却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欧灿叹气,“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下午的秋阳淡薄如晨雾,风一吹就要散掉似的。

两人察觉到光线一黯,一同扭头看向外面。

屋檐下,卓绍华抱着恋儿,朝两人点了点头。

卓绍华这次回北京,完全是办私事。

幼时一个大院里一块玩耍的一个小伙伴因肝癌过世了,来送送他。

卓绍华和成功都叫他小三。

他姓郑,满族,在家排行老三,在一群小伙伴里也排行老三。

明明是个男生,胆子特别小,人家拳头还没扬起来,他就哭号着喊“华子、成子救救我”。

卓绍华对小三最深的印象是一张小脸上涕泪交流的样子。

小三高中毕业后跟风入了伍,可惜吃不下那苦,混了两年退伍回家,然后跟在他姐夫身旁做生意。

用成功的话说,总算诊对了脉。

卓绍华和他接触得少,他倒是经常带着这样那样的女子来骚扰成功。

成功提到小三,一脸鄙夷,恨不得不认识这人。

小三生意做得挺大,中关村有一幢楼就是他名下的。

小三结了两次婚,膝下无子。

查出肝癌不到俩月,人就走了,所有的资产留给了他外甥。

他要求不买墓,骨灰葬在一棵树下。

他对成功说:“最后了,咱也出息一回。

骨灰可是很好的肥料,这树长好了,多少也能为北京的环境出点儿力。

” 小三不是名人,家人就举行了个小型的追思会。

卓绍华诧异地发现李南也在,成功附耳低语:“当年,和小三一块待过新兵连,两人打过一架。

”哦,不打不相识,小三一定是他手下败将,想不到他还是这么重情意的人。

卓绍华凝视着白色菊花中挂着的小三的巨幅照片,大概是小三三十岁左右时拍的,很开怀的样子。

那时,身体健康,爱情如意,事业成功,怎么会不开怀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小三的父母哭得都背过气去了,卓绍华和成功安慰了几句就退了。

两人在车边抽了根烟,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就这么没了?”成功仰起脸,对着天空吐出一口烟。

没了,像烟一样散了。

卓绍华和成功都是见惯生死的人,但小三是自小一块长大的玩伴,这种死别的感觉无法做到淡然视之,无力感充满了心头。

“有时候真不知人要争什么,在死亡面前,坐拥金山、权倾天下又如何呢?”烟熏着成功的眼,他闭了下眼,眼角红了。

不如何,但只要还在呼吸,就不能原地踏步。

等待的明天是什么样,谁也无法确切地描述。

人的一生就是劳碌、茫然的一生。

至于有无意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卓绍华掐掉手里的烟头:“小三年纪不大,肝怎么会坏成那样?” “酒喝太多了。

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其实……”成功也把手里的烟头扔了,他今天没开车,搭卓绍华的车过来的,“去喝一杯吧,这儿拔凉拔凉的。

”他点点胸口。

从士兵到将军,哪个不是半辈子工作兢兢业业、做人谨慎为之,军二代总在圈子里活,父辈们的情况太复杂太神秘,稍微懂事的,都知道言多必失,如果被有心人爆点什么料,分分钟都是大麻烦。

真正敢扛着父辈的大旗出去吆五喝六的,都是蠢货。

卓绍华没沾卓明的光,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成功更是彻底和父母划清了界限,小三也是明白人。

他说不能给父母脸上添光,那么,总不能让他们心里添堵吧! 卓绍华点点头,今天确实需要喝一杯。

“去哪儿?”李南也出来了,山一样横在两人面前。

成功和李南仅仅算认识,没交情,拿眼睛瞟了下卓绍华,见他没吱声,回道:“喝酒去。

你要不要一起?” 李南无可无不可地拧了拧眉,自己上了副驾驶座。

勤务兵今天开了辆别克,空间很宽敞,但李南那身高,坐后座还是有点挤了。

卓绍华盯着李南的后脑勺,板寸头,头皮青亮,头发钢丝一样,一根根竖着,据说这样的人脾气都不是很好。

考虑到卓绍华和李南的身份,成功选了家酒店式酒吧,这种酒吧私密性很强,环境也好,可以安安静静地喝酒。

三人要了个包间,坐下没五分钟,成功的电话响了,小公主打来的,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她好想爸爸。

成功接电话时一脸的慈父相,让人不忍直视,李南一挥掌,把成功呼了出去。

“恭喜了。

”卓绍华与李南碰了下杯,他听说了李南立功的事。

李南交叠起一双大长腿,毫不谦虚地“哦”了声。

特种兵能立功,任务不是一般地险峻,他们拿得理直气壮。

“什么时候要孩子?”卓绍 华其实不八卦,成功不在,他又不想聊别的,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李南摇了摇杯中的酒,眼皮一挑:“我不想要孩子。

” 卓绍华怔住。

“我们这样的兵,每次出任务,谁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活着回来。

如果出个什么意外,留下哇哇啼哭的幼儿和柔弱的妻子,于心何忍?没有孩子,谁少了谁,都能活。

重感情的,伤心过一两年,就了不得了,然后还是会好好过下去。

感情淡的,就像是半途换了个同座的,下车的人什么样,谁去记?可是有了孩子,就多了层牵绊,再坚强的女子,也会过得很沉重。

何必把日子过得像部励志剧?” 李南的语气很淡漠,像在谈论一场秋雨凉一场的天气。

卓绍华却听得汗毛直竖,这人活得太冷酷、太现实,也太悲观。

虽说名义上是亲戚,但他们还没熟稔到可以一块探讨人生观与爱情观,他只是有点不解,既然这样想,干吗要结婚呢? 李南嘴角一勾,欠身拿过酒瓶,给自己的杯倒上酒。

“来这世上一趟,哪能委屈自己。

要么不结婚,要结就得找个最漂亮的。

别妒忌哦!” 卓绍华失笑摇头。

“不过,我有点妒忌你。

不是妒忌你有儿有女,你是怎么降服诸中校的?”李南突然压低了音量,眼睛黑如深渊,“她就是wing,是不是?世界上知道她叫这个名的,包括我,不超过八个人。

” “李大校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卓绍华不动声色,只是眼神深处有沉下去的警告。

李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我这不是表示一下关心嘛!怎么讲她也是我拐了弯的弟媳妇。

五年前在特罗姆瑟,上面下达任务时,说得云里雾里的,我还纳闷,一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本事,不就会捣腾个计算机吗,有必要让我们出动吗?不过,她是卓家的媳妇,那……就不一样了。

原来还有这层神秘的面纱,这就说圆了。

这样的人才,就如同国家的瑰宝,确实不能流落在海外,哪怕束之高阁,远远观之。

喂,传说里未婚先孕什么的,是不是你早早给她挖的坑?” “李大校知道的事真不少呢!”温雅清俊的人冷了脸,也是一样雷厉风行的肃杀之气。

李南却像没看见似的,附和地点了下头:“我这人一身的坏毛病,讨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什么都要弄个一清二楚,就是死也得明明白白。

我早说过,高岭,我是不能随随便便放手的。

” “看来你现在很明白了,然后呢?”卓绍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李南,李南被他看恼了,腾地站了起来。

“这是咋了?”推门进来的成功瞪着剑拔弩张的李南。

“哦,他喝多了。

”卓绍华拿下李南手中的杯子,把他扶坐回沙发。

“这是不要他埋单,把酒当水,死命地灌啊!”成功推了李南一把,让他窝到沙发那头去。

李南没反驳,嘴角 噙着晦暗不明的笑,瞪着天花板。

“这次怎么不带猪回来?”成功抿了口酒,眼神一扫,看向卓绍华。

“她有课呢!”卓绍华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又浮躁起来,这些人怎么了,一个两个的惦记着他家诸航。

成功偏偏不怕死:“好些日子不见了,怪想念的。

哎哟,真是怀念以前的好时光,那时,我们……” “成功,你说话经过大脑了吗?”卓绍华有揍人的冲动,一边的李南噗地笑出了声。

成功挺无辜:“怎么了,猪嫁了你,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真朋友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 “需要我把这话转告给尊夫人?” “转吧转吧,我对我家惟一知无不言,谁让她来晚了,在这之前,我对……” “成功,你也喝多了。

”卓绍华觉得自己真是眼瞎了,怎么会交上这样的损友。

“我有吗?”成功戳戳李南。

李南摊开一双长臂,和成功一起用谴责的眼神瞪向卓绍华:“小气巴拉的,一点玩笑都不能开。

好歹,我们都是有妇之夫,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

” 卓绍华被他们气乐了,这两人还同盟上了,索性大方道:“诸航现在应该还没睡,要不要打个电话问候下?” 成功与李南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三人在酒吧没久待,喝完一瓶酒就出来了。

李南的勤务兵过来接他,成功还是坐卓绍华的车。

握手道别时,李南凑近问成功:“你从前对诸中校真的有过特别的想法?” 成功邪邪地笑:“有又怎样?”长颈鹿因为个高,所以智商低,这大高个,也傻了不成? 李南重重地点了下头:“勇气。

” 成功从口袋里抽出张名片递过去:“有时间来医院做个体检吧,从头到脚,全方位的,报我的名,免费。

” “那人,你少惹,别小看了。

”等李南的车开走后,卓绍华对成功说道。

“我这不是很重视他吗,一会儿直接回你爸妈那儿?”李南在,成功酒没喝畅快,话也没说痛快,想着他们再续个摊。

“晏叔有事找我。

” 成功翻了个白眼:“还叫晏叔,那是你的岳父大人。

” “关你什么事?” “路见不平一声吼。

”虽说是开玩笑,不过想起和诸航刚认识的那段时光,确实很有意思。

成功眯着眼,把思绪从过去拽回,拍拍卓绍华:“宁大里多的是青年才俊,有才华有风度,动不动就演一出才子佳人的戏。

你把猪往那儿一扔,就不怕她被人黑了?” “她和你做朋友都没黑,在宁大就更不值得担忧了。

” 成功语重心长道:“此时,你们结婚七年;彼时,你们新婚燕尔,这能一样吗?爱情是盲目的,婚姻是理性的,很多人婚后对伴侣给出积极的评价,那并不是真的,实际上是要面子,输不起,幸福感很低。

” “这是你结婚几年的心得?” “我是流氓,流氓的技术你懂吗?”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卓绍华白了成功一眼。

成功摇头晃脑,愁得不行。

卓绍华一敲门,晏南飞像是守候在门边,下一刻门就开了。

就是卓阳当年吃安眠药,卓绍华都没在晏南飞脸上看到这样惊惶无措的表情。

“晏叔,别急,你慢慢和我说。

”他握住晏南飞的手,关上门,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晏南飞看着卓绍华的手,和他差不多大小,却比他暖,力气比他大,一握住,惊恐不安的心就镇定下来了。

他转身从博古架上拿下一张卡片:“下午收到的。

” 很普通的贺卡,没有什么特色,上面写着:晏叔:中秋快乐!汉伦。

中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卓绍华看了看盖满邮戳的信封,漂洋过海过来的,在路上的时间自然要走得久一点儿。

卓绍华里里看了几遍,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么只有寄信人有问题了。

“汉伦是?” 晏南飞瞪大了眼:“你忘了吗,我在温哥华时……” 卓绍华脑中一亮,记起来了,周文瑾曾在温哥华化名汉伦,为了接近晏南飞,和他进了同一家公司。

他轻拍晏南飞的手,宽慰道:“我知道了,晏叔,你放心,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这是今晚第三个惦记上诸航的人。

何其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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