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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巴掌甩开周远的手,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大喊,“你他妈别碰我!” 他用手指着周远,眼中是明晃晃的厌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弄到你家来的,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去报公安,抓走你这个恶心的死同性恋!你这是流氓罪!要被枪毙!” 周远看着那张和自己爱人相同的脸,却从未觉得如此腻歪,像是吞了只苍蝇,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难受又恶心。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周远漠然地看着他,“但是你得留下来。
” “留个屁!老子现在就走!” 周远舔了舔牙根,眼里浮现一抹戾气,上前扭住他的手将他绑起来。
然后自己坐在另一边,不顾那人的大喊大叫,手指敲着膝盖,语气飘忽。
“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放你走。
” 一天,两天,十天,一年…… 周远望着窗外思考,过了多久了,他的宝贝怎么还不回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胡子长得老长,眼角也长了皱纹,他已经…变得这么老了。
房间里好像…安静了很多。
他转头望去,那里哪还有什么“邱白”,有的只是一截陈旧的麻绳,和一具枯骨。
周远立刻起身,腰部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跌跌撞撞地朝那具枯骨爬去。
昏暗压抑的房间,响起一阵绝望哀戚的悲鸣。
。
…… “周远!周远!你醒醒!” 邱白轻拍周远的肩,嘴里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双目紧闭,眉头皱成一团,汗水布满额头,将发梢都打湿,嘴唇干裂苍白,看上去憔悴又可怜。
邱白的声音将周远唤醒,他睁开眼,眼珠缓慢而僵硬地动了动,看向身边的青年。
“你是谁?”嗓音干哑粗噶,像是过了一层砂砾。
邱白眨眨眼,亲了亲他的鼻尖,跟他撒娇,“我是你宝贝。
” 眼睫轻轻颤了两下,周远吐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捏着鼻梁说:“我又做梦了,吓到你了吧。
” “没有。
”邱白端过水杯,“喝点水润润。
” 看着这样备受煎熬的周远,邱白心疼得揪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同前面两次一样,每到半夜时分,周远就会在梦中发出压抑的呓语,不停念叨着“别走。
” 不仅如此,有时候他半夜醒来,会看到周远像雕像一样,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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