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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他没有做出那些无法挽回的事。
第二天龚英随很早就醒了,小女儿已经一岁多了,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她的叫唤。他从床上起来,看着身边睡着的陈调,细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俯身把头凑到他的胸口上。
扑通、扑通……
龚英随松了口气。
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外,伸手拉开了旁边的门,这个房间被用作书房,并不空旷。
他走下楼,保姆正带着孩子在客厅里坐着,阳光从窗外照进别墅。
他听到卧室里传来声音,走进去发现陈调已经醒了,正急急忙忙地在卫生间洗漱,他走进去看着陈调,“这么急?”
“Kaber说上次做的调查出了问题,我现在要去学校一趟。”
“是吗。”龚英随看着陈调手上的镯子,“我送你过去。”
从学校回来之后龚英随去了律所。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不同,除了那个梦。
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觉得害怕。
这导致他一整天都有些阴郁,直到陈调从学校来找他。
但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在学校里的同学,那个经常出现在他嘴里的名字,Kaber,那个男人送他过来的,龚英随在窗户那里看到俩人说笑着。
和Kaber道别之后,刚转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龚英随。
他走到龚英随面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怎么了?”
好一会儿,龚英随才开口,“你和他走太近了。”
陈调不想理会他,关于Kaber的事龚英随和他闹过很多次了,他总想着自己和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时不时总得来这么一出,他都已经习惯了。侧开身体就走,却被龚英随抓住了手。
律所里已经有人发现俩人这边的情况,窗户那边站了几个人。陈调扯了扯手,不想被围观,“我说了我和他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龚英随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窗口边上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他皱着眉开口,“你不是有我的行程记录吗?我一天到晚都在学习还能和他发生什么?”
龚英随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在学校里来上一发?”
话音刚落,侧脸就狠狠地被人打了一巴掌。
打完之后,连陈调都愣了下,平日里龚英随发疯的时候偶尔会打他,但还是头一次在外面对他动手。他神色有些紧张地收回手,想着龚英随律所里的人还在那里看着他们,只觉得尴尬。
“我们去里面说。”
不敢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拉着龚英随的手就往律所后面的角落走。
他看着龚英随的脸,“你今天怎么了?”
龚英随不说话。
“是因为那个梦?”
龚英随依旧不看他。
陈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就这么离开,但看着龚英随被自己不小心打得有些发肿的脸又没有迈出脚步。正当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龚英随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我觉得现在这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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