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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也没有什么为难。
”银杏顿时语塞。
我掀起一张新纸,提起玉管蘸饱了墨正要落下,忽而踌躇,继而沮丧:“信王不愿我为难,所以不教我查吴粲的命案。
施董两位大人也心知肚明,平白将我牵扯进去,并没有什么好处。
” 银杏微微冷笑:“姑娘与施大人固然聪明,又很默契,到底让王甯与宇文君山坏了事。
如今看来,昌王也不大灵光,真是白费了姑娘的一番苦心。
” 我摇头道:“‘兵行敌所不敢行,强;事兴敌所羞为,利。
’[130]不是昌王不灵光,而是信王实在太厉害。
襄阳之战,令敌寇胆寒。
信王又挟两宫在军,只要昌王兵败,余寇不足为惧,这天下便是信王的了。
” 银杏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我甚是惭愧,不禁搁笔而叹:“‘事非权不立,非势不成’[131],从前总当是书中的一句话而已。
如今无权可变,无势可借,才知艰难。
真是悔不当初!” 恍惚听见银杏问我:“姑娘是后悔当年出京游历了么?” 我一时出神,没在意银杏说什么。
脑海中满是熙平临死前的情景,她在昏暗的耳室中举杯向天,唤着父母兄姊,慨然赴死。
换作是我,我会如此义无反顾么?我自诩聪明,为何被她骗了半生?她所谋凶险,却有条不紊。
我“得道多助”,却濒临失利。
“我终是不如她!” 银杏似懂非懂,不敢答话。
我也不想再画,吩咐上楼歇息片刻。
忽报越国夫人府中的管家娘子前来下书,忙命请进来。
但见是一个中年女子,一张圆脸。
身着浅酡色窄袖衣裙,外罩天青纱比甲。
鬓发一丝不苟,虽无珠翠,两枚白玉簪成色倒好。
手上一对红玉镯,一丝杂色也无。
瞧衣着打扮,当是易珠府中举足轻重的管家娘子。
趁我看帖子的工夫,银杏已命人奉上茶来。
合上帖子,我笑道:“我说你们夫人怎的十几日都不来,原来在家调教伶人。
几时兴起了这个嗜好?我还巴巴地留着棋局,等她来呢。
” 那女人满脸堆笑:“我们夫人说,忙忙碌碌十几年,连在宫里的日子一起算,也不曾好好听过曲子。
所以特意买了四个绝色的小厮,都才只十五六岁,又请了名师来调教。
如今排了几支曲子,请君侯去玩一日。
” 易珠出宫多年,一直未嫁。
若想养小厮,多少没有?可惜她的爱好,除了挣银子,便只是下棋。
突然转了性子,必有缘故。
我笑道:“夫人盛意拳拳,玉机恭敬不如从命。
” 细雨蒙蒙,粉墙外碧柳如新。
天色青中闪金,幽冷而壮丽。
潇潇雨幕,绵密无声。
正是夏日赏景的好天气。
易珠带领仆妇亲自降阶迎接。
只见她一身青白色米珠织锦齐胸襦裙,挽着银丝卷叶、金丝簇花的樱草色缎子披帛,满头金翠,飘逸而华贵。
反观我自己,白衣灰练,甚为简朴。
易珠迎上前道:“还以为姐姐不得闲,谁知来得这样快。
” 我笑道:“整日无事可做,只盼着妹妹来,偏偏又不来。
” 易珠侧头抿嘴而笑:“听说姐姐亲自出城,送信王出征,信王拉着姐姐的手,说个不住。
信王又日日有书回来,军情紧要,我只当姐姐运筹帷幄,日理万机呢。
” “日日有书回来”,自是听采薇说的。
我笑道:“你就爱胡言乱语!”说罢一同携手入内。
因往后园去,李威不便跟随,只留在前面奉茶用膳。
后园几经易珠的母亲与兄弟扩建,已颇有几分壮观气象。
远方一带密林,积翠如山。
前面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地,草茵如锦。
当中孤零零一座石台,上有石亭与拴马石,俱蒙了碧油油一层绿苔。
密林后是一处十分幽静隐蔽的所在,今年暮春时,我还在那里住过几日。
易珠笑道:“这本是小侄跑马骑射之处,家母特意营造的。
马驹买好,老师请定,才不过三两日,就又丢开了。
” 我笑道:“小孩子总是不定性的。
” 易珠笑道:“从前我不知教训过多少,一家子闹得不快活。
近来也想通了,随他去吧。
家里有资财的,只管花便是了,人生苦短,说不定哪一日就人头落地了。
”我微微一惊,却见易珠转眸一笑,当先往水边去了。
雨势浩茫,平静的水面微微涟漪。
易珠早已在舫上备下水酒。
但见一溜四个少年在舫中站得齐整,俱是白衣玉冠,君子谦谦。
舫上只有两个婆子在整馔烫酒,两个使女一个弹筝,一个吹笛。
再加上我与绿萼、易珠与淑优并四个伶人,顿显拥挤起来。
淑优向易珠笑道:“这舫也太小了些,既有四位美人在侧,且容奴婢躲个懒。
” 易珠笑道:“你去吧。
” 我会意,也向绿萼道:“越国夫人的园子很大,你只管去逛逛,不必在这里服侍了。
” 当下淑优挽着绿萼下了船。
船娘撑起长篙,破水无声。
周遭楼阁低矮,大多隐于碧树浓荫之中,偶露片瓦,但觉轻灵小巧。
目中所及,尽是天然苍冷之意。
易珠携我入席,一面笑道:“我这园子,虽比不过金沙池,可也看得过了。
” 咸平十三年的夏天,我曾与易珠在景园的金沙池上饮酒谈天,观赏夕阳晚景。
那天她青丝委地,不饰珠玉,一袭水色长衣,如挽碧烟在肩。
美酒佳肴,与知己泛舟,实为人生一大乐事。
仔细回想,那是在悫惠皇太子高显与三位公主出事之前。
我微微叹息:“金沙池虽好,到底让人不自在。
” 易珠指着在一旁恭立的四个小厮道:“当年与姐姐泛舟金沙池时,比他们还小呢,一转眼,都十四五年了。
”说罢命四人上前,“这四人叫琴童、棋童、书童、画童。
都过来给君侯磕头。
”四人齐刷刷跪下,磕了三个头。
易珠一指右首二人,道,“书童与画童留下,琴童与棋童且去预备。
” 琴童与棋童起身往船尾去了。
两个婆子支起帐幔,方便两人换衣裳。
书童与画童上前斟酒布菜。
桌上都是我素日所爱的江南菜肴,酒是梨花白。
我虽然不自在,却也不忍拂易珠的意,只得由书童斟了一杯,递到我唇边。
我自己接过碧玉杯,掩袖饮尽。
抬眼望易珠,只见她就着画童的手喝了一杯。
一时歇了筝,只闻笛声清悠,吹彻万里雨幕。
还未到池心,我与易珠便各饮三杯。
易珠双颊微红,丽色顿生:“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姐姐说对不对?” 我笑道:“妹妹一向勤勉,如何生出这样的感慨?” 易珠笑道:“勤勉是不假,却也毫无收获。
守着千金万金,一朝丢了小命,又有什么趣儿?”说罢自斟一杯,仰头饮尽。
宇文君山与王甯兵败,昌王孤掌难鸣,易珠又素与启春不睦,自不免担心起身家性命。
忧心有理,及时行乐自也无错。
我无话可说,只得陪了一杯。
不一时琴童与棋童上来,俱涂脂抹粉,穿着妇人衣裳,娇美难言。
琴童道:“不知君侯与夫人,想听什么?” 易珠举杯笑道:“随你喜欢。
” 琴童嫣然一笑,与棋童端立在船头。
翻起兰花指,点在香腮边,直比女人还要妩媚。
声裂金石,响遏行云。
两人唱罢,易珠微微一笑:“唱的是春景,如今却快要入秋了。
今年春天也是多事,竟没有好好观赏一番。
” 我笑道:“你我自幼读书,又有哪一年的春景,是好生游玩过的?” 易珠笑问:“姐姐后悔进宫么?” 我笑道:“难道妹妹后悔了?” 易珠笑道:“姐姐自是明心见志,却真真把我给问住了。
”于是对饮一杯,易珠方指着我身边的书童道,“姐姐看他像谁?” 书童虽在我身边站了好些时候,我却一直没有正眼瞧过他。
此时他特意站在易珠身侧,好让我瞧个清楚。
但见一张瘦削的瓜子脸,肌肤白皙,眉眼秀丽,颇为清俊。
呼吸微微一滞,我不觉呆了一呆。
易珠拉起书童修长白皙的手,轻笑道:“像不像……那个人?” 我淡淡道:“是有些像。
” 易珠笑道:“姐姐若喜欢,我就把他送给姐姐。
” 我摇头道:“不必了。
” 易珠哎呀一声,以纨扇掩口:“我险些忘了,姐姐如今深受信王的爱重呢。
”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白了她一眼:“你又何必害他?” 易珠嘻地一笑,不再言语。
书童虽殷勤,但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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