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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乳母李氏遣了芸儿过来回禀道:“皇后徒跣素颜,簪珥全无,跪在含光殿外请罪,冻得脸都青了。
殿下回到殿前跪着,皇后倒也没问什么。
殿下便对娘娘说,让他先入殿服侍陛下起身,趁机劝说。
陛下素来看重夫妻父子之情,如此定然不忍再怪责皇后。
皇后听了很欣慰,便允准了。
果然陛下起身后亲自出殿迎接皇后,还亲手为皇后穿上鞋袜,披上衣裳。
皇后回了玉华殿,赏了殿下好些东西呢。
” 我听了只是低头作画。
即便没有高曜劝说,皇帝也定会与皇后恩爱如初。
高曜听了我的劝说,想来不会在皇帝面前归罪于己。
皇帝、皇后和皇子,戏真而情切。
我暗笑,下笔也快了几分。
午歇起来,正要去向周贵妃请安,却见周贵妃的侍女桓仙亲自领人搬了一只黑色大木箱进来。
我忙迎上前去行礼道:“姑姑安好。
我正要去向贵妃娘娘请安。
” 桓仙连施二礼:“大人有心。
娘娘刚从前线回来,甚是疲惫,加之伤心太过,须得好好歇息几日。
大人过些日子再去请安不迟。
” 皇太子高显和义阳公主、青阳公主都是周贵妃所生。
她乍离宫廷,三个孩子便同时毙命。
她的伤痛自是深入骨髓。
我心中恻然,不觉暗暗叹了口气。
桓仙指着那只大木箱道:“这些都是于大人的物事。
娘娘说,朱大人与于大人最为交好,因此做主将这些衣裳首饰都留给大人。
”她看着几个宫人将箱子抬进屋子,方告辞而去。
乌黑油亮的樟木箱子静静躺在屋子中央,散出沉沉香气。
我命人打开,果然里面有好些衣裳首饰,还有锦素素日喜欢的陈设玩物。
咸平十年我们初选女巡时,封若水送的那只银丝龟纹砚躺在最深处。
我拣出一支黑檀木镶银玛瑙簪,呆看不语。
芳馨道:“这些东西……是何意?” 我轻声道:“锦素去了霁清轩以后,她的东西都封了起来。
将来要么充公,要么都还给她。
” 芳馨道:“那娘娘为何将这些东西送到玉梨苑来?” 我苦笑道:“这些东西由贵妃做主,既不充公,又不还给锦素,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锦素和苏燕燕她们都……”我不忍再说下去。
芳馨大惊道:“姑娘何出此言?” 我叹道:“姑姑想想。
周贵妃是最疼锦素的,必会不遗余力地搭救她。
这会儿却费心打点她留下来的物事,可不是活命无望了么?” 芳馨道:“这么说,贵妃是用这箱子东西告诉姑娘,陛下不肯宽恕于大人,是时候好好想个想法子搭救于大人了,是不是?” 听闻盛京城刚刚攻下,皇帝匆匆受降,还未与众将庆功,便与周贵妃快马赶回汴城。
陆皇后的兄长陆愚卿在后接管盛京,绥境安民。
大军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朝。
升平长公主由昌平公护送,随军回京。
皇帝回到景园的第三天是上元节。
清早,皇帝在皇太子高显的灵前读过亲自撰写的诔文,又去三位公主所在的易芳亭痛哭一场。
早膳后在含光殿下旨,说今日上元佳节,虽逢国丧,民间不禁烟花灯会,日后嫁娶宴乐如常。
圣旨一下,庶民咸悦。
因太后还在病中,宫中反而没有宴饮。
接着皇帝从掖庭属调阅卷宗,连后妃和皇子也不能去请安。
整整一天,我只是坐在玉梨苑里看着绿萼将锦素的衣物一一登记造册,心头惴惴不安。
三位公主溺死金沙池的事情是我主查,皇帝所看的卷宗也是我和史易珠一道整理存档的。
恐怕皇帝召见,我一直在心里暗暗盘算。
然而一连数日,含光殿大门紧闭,听闻只有掖庭令郑大人被诏见过两次。
如此过了几天,卷宗被送回掖庭属,我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皇太子和三位公主都葬入皇陵,正月就要过去了。
皇后终于下旨回宫。
这些日子,景园很平静。
太后养病,皇帝忙于军政,皇后料理丧务,贵妃静修,皇子读书。
景园分散的馆阁殿宇隔离了彼此的身心,如浊水中的悬沙,在浮沉中彼此看见,相望而不相知。
这一日午后,暖阳在身,芳馨和绿萼带着宫人们翻晒衣被,收拾回宫的物事,我独自带了紫菡去湖边散心。
紫菡甚少随我出门,更没有在外面单独服侍过我。
她甚是拘谨,在我身后半步跟着,也不说话。
金沙池的冰都化尽了,暗涌化作碧波银浪,被阳光撕出一幅暖风,霎时为南北两岸染上娇嫩的新绿。
咸平十四年的春天,竟来得有些早。
走近白玉拱桥时,忽见紫菡伸手指道:“姑娘看,岸芷阁里站的那是谁?”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湖心岛看去,只见岸芷阁中站着一位身披白色纱缎斗篷的女子,满身珠光如水波涣出的岚烟,轻柔如风,璀璨如星。
她独立在水阁中,看向东南。
自从公主们出事,就再没有人敢往湖上去了,湖心岛的岸芷汀兰两阁,除了日常打扫的宫人,更是无人敢去。
这里是两宫与皇后的伤心之地。
虽然离得甚远,瞧不清楚她的脸,但敢去岸芷阁的胆大女子,又不带一个宫人相随,唯有周贵妃。
既知是贵妃,便不能不上去请安,于是转头向紫菡道:“过去看看。
” 紫菡道:“当真要去么?” 我点头道:“你若怕,便留在岸上好了。
” 紫菡道:“这如何使得?姑姑知道了,该打奴婢的板子了。
”说罢扶着我上了桥。
我在周贵妃身后十步站住,正要行礼,却听贵妃清冷的声音道:“朱大人免礼,上前来。
” 我行过礼,愕然道:“娘娘并未回首,如何知晓便是臣女?” 周贵妃身子一动,露出额高鼻挺、眉目分明的侧脸,面色在满身珠光中苍白得近乎圣洁。
她口角一扬:“每个人走路的轻重快慢都不尽相同,学武之人,自然能分辨清楚。
朱大人的脚步素来轻而且稳,只是比数年前刚入宫之时,慢了一些。
” 我屈膝道:“娘娘英明。
” 周贵妃转过身,凝视我道:“朱大人入宫之后,不但行路慢了一些,还时常气短。
朱大人的身子可还好么?” 清凌凌的湖水漫上水阁两侧的玉阶,凉气直逼心头:“托娘娘洪福,臣女的身子一向康健。
” 周贵妃微笑道:“那就好。
”说罢又转身望着湖面,轻声道,“朱大人是第一回来景园吧?” 我北望高旸曾经居住过的与鹤馆:“正是。
”说罢缓缓吟道,“太液池边鹄群下,又似南楼呼鹤。
”[27] 周贵妃摇头道:“从未听过,却是何典?” 我恭敬道:“回娘娘,臣女无意中读来的残句,无典。
” 周贵妃横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汉昭帝始元元年春二月,黄鹄下建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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