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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苏燕燕与平阳公主款款而入。
平阳公主八岁,一张瓜子脸,修眉杏眼,气度贞静。
众人见过礼,乳母平氏便带平阳公主去了东偏殿。
苏燕燕笑道:“两位姐姐来得早。
” 锦素道:“姐姐就住在守坤宫,路近反迟,该罚。
” 苏燕燕双颊一红:“圣上不日亲征,命皇后监国。
皇后常在前方参谋政事,很晚才回宫,公主便熬着不肯睡,我也只得陪着,故此有些睡不足。
”说着向我盈盈一拜,“还请女史大人饶我这一遭,再不敢了。
” 我打趣道:“今天便饶了你。
横竖再过两三年,华阳公主也要选女官侍读,到时候你两个一起迟到,再一并罚不迟。
” 正说笑间,只见穆仙领了宫人捧着一盘牡丹花进了东偏殿。
苏燕燕道:“搬到守坤宫我才知道,原来皇后最爱的是牡丹花,每天早晨,穆仙姑姑必亲自采摘供奉。
” 牡丹象征主位中宫,又曾是慎嫔所钟爱的花。
陆皇后做贵妃时向来谦逊小心,自然不肯染指。
尘埃落定,牡丹亦当择主而侍。
忽见慎嫔裘氏身着淡紫色的纱衫,轻摇团扇,扶着惠仙的手摇摇走了进来。
这两年慎嫔只是谨慎服侍太后,尽心照料高曜,从不置喙宫中之事,与皇帝的夫妻情分更是淡薄近无。
闲时保养,清心寡欲,倒比两年前更显年轻,姿容愈见秀丽。
团扇上绘着一朵含苞欲放的姚黄,一只靛色蝴蝶在花上收翅欲立,甚是动人。
礼毕,她笑问:“曜儿在里面么?” 我忙道:“皇后娘娘已经问了殿下好些话了,殿下都答得很好。
” 苏燕燕和锦素见到扇上的牡丹,相视一眼,各自走开。
我指着团扇悄声道:“娘娘为何用此扇?” 慎嫔一笑,轻抚蝴蝶金色的触角,赏之不尽:“我素爱牡丹。
若皇后连这也容不下,那气量也未免太小。
这些年我也看透了,趁着年轻还能受用,实在不必委屈自己。
若皇后真的怪罪下来,我自领。
”我一怔,无言以答。
慎嫔已自坐下。
曾经刻意打压过的人,不但正位中宫,亦且染指朝政。
当年自己不问家事,不问国事,战战兢兢,谨守后宫,都成了拙劣可笑的戏文。
下台回望,才知看客的耻笑,也吝啬给予已经落幕的戏子。
也难快她心中不平。
不多时,周贵妃带着义阳公主、青阳公主和封若水到了。
周贵妃容貌如昔,依旧穿着那件半新不旧的淡绿色桃花曳地长衣。
封若水亦身着朝服,未施脂粉却馨风袅袅,书香墨气扑面而来。
义阳公主已近十岁,只比封若水矮了半个头,青阳公主也有五岁了。
忽见穆仙亲自捧花从东偏殿出来,刻花青瓷大盘上还躺着一紫一绿两朵牡丹。
穆仙先向周贵妃行礼,说道:“娘娘一早起来,亲去后花园折了这两朵花。
娘娘说绿牡丹端方雅致,极衬贵妃娘娘。
恭请娘娘簪花。
” 周贵妃谢过,拈起绿牡丹命桓仙戴上。
穆仙将紫牡丹捧到慎嫔面前,慎嫔亦谢过,命惠仙为她戴上。
殿中团团两朵大牡丹,慎嫔手中的姚黄与青蝶,便没有这样醒目了。
自慎嫔退位,皇后颇受恩宠。
她即将掌权监国,手中的权柄和无人能及的地位已经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她的胜利。
区区器物上的僭越,她早已不放在眼中。
不多时,皇后驾临椒房殿。
只见她一身海棠色牡丹缀珠广袖曳地长衣,挽着薄如蝉翼的檀色披帛,发髻正中簪着斗大的一朵赤色牡丹,莹莹明珠点在眉心。
自掌权以来,眉峰眼角不自觉便多了几分毅然决然,有时目光不免凌厉。
明珠的柔光并不能抹平她眉间的锋锐与愁绪,照不见的蹙纹,凝聚风雷变换。
礼毕坐定,皇后微笑道:“陛下不日便要亲征,已经允了贵妃随军前去。
” 周贵妃道:“臣妾蒙圣上恩准,得以军前效力,此正是臣妾多年的夙愿。
臣妾学武三十余年,愿为陛下执辔坠镫,效绵薄之力。
” 皇后道:“贵妃言重。
自古以来,岂有让女子征战沙场的道理?这一战陛下筹备良久,志在必得。
贵妃只需照拂好龙体便可。
” 周贵妃起身恭敬道:“臣妾恭领皇后教诲,不敢一日或忘。
” 皇后道:“桂宫已经诸事俱备,皇太子也可早日迁宫。
女巡于氏随皇太子迁入桂宫,居于西面祁云殿。
”锦素领命。
皇后又道:“青阳公主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也该给她选个侍读了。
不知贵妃是要待班师之后亲自来选,还是今春就选?” 周贵妃道:“全凭皇后裁度。
” 皇后笑道:“本宫如今不大理会宫中的琐事了,而你又去了北方,这宫里越发没人了。
这件事情就交与朱大人来办好了。
不知贵妃意下如何?” 贵妃笑道:“皇后英明。
” 我连忙起身,持笏恭立。
只听皇后又道:“朱大人身为女官之首,多年来悉心教导皇子,连陛下都赞赏有加,本宫早就有意多加历练。
只因你尚未及笄,方才缓办,也着实让你躲懒了两年。
如今既已成年,便逃不脱了。
为青阳公主选女官的事情,便全权交与你,有什么难处,及时来回本宫。
” 我忙道:“臣女谨遵懿旨。
” 皇后颔首道:“时辰已到,各自上学去吧。
青阳公主没有侍读,便暂时交由封大人好了。
” 封若水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一礼:“臣女遵旨。
” 一时散去,四个女官领了五个孩子去上学。
锦素遮眼看了看天色,笑道:“皇后说话倒是简单,一句多余也没有。
” 未等我开言,皇太子高显便笑道:“母后总领朝政,十分繁忙。
听穆仙姑姑说,母后回了宫还要瞧奏报批政论,有时还要垂帘早朝。
这样辛苦,自然是一句废话也不能多说。
” 锦素笑道:“殿下所言甚是。
殿下就要搬入桂宫,可知桂宫中的几座殿宇都叫什么名字?是何寓意?” 高显道:“桂宫又名北宫,历来是太子所居,远离后宫诸殿。
西殿名为祁云,东殿名为祈雨,取自《诗经》之《大田》,有云‘兴云祁祁’,亦云‘兴雨祈祈’,意为云布雨兴,使公私仓廪,俱丰实有余[78]。
至于主殿,名为雍肃,取自《诗经》之《雍》,‘有来雍雍,至止肃肃’[79],意为天子祭奠皇天后土,一使国泰民安,二使江山社稷,后继有人。
” 锦素满意地笑了。
旭日如金,白云滚滚,天色湛蓝而高远。
新后,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新的寓意。
暮春的夜,晚风中带着丝丝夏日的气息,潮湿、芬芳、生机盎然。
我支开窗户,看着橘色宫灯下绽放的两盆红玫瑰,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张青白色的梨花笺静静摊放在红木雕花的小几上,花鸟眉纹小砚上搁着锦素送来的犀角狼毫笔。
蘸饱了墨,恰如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我提笔写了一句,忆起当日梨花树下四人望画说典的旧事,不觉微微一笑。
又有好几个月不曾见到高旸和玉枢了。
每每新年出宫,高旸总会亲自来接我。
十八岁的少年,足有八尺来高。
玉枢也因为勤练歌舞,竟足足高了我半个头。
恰巧绿萼来换茶,遂念道:“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念完笑了一声。
高曜正披衣坐在我对面看书,听见绿萼的笑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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