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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年轻,有时候我也叫不出口。
” “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辈分还是要讲的。
” “好了好了,”姚元清打断他们的寒暄,“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仕平的遗腹子,以前的名字就不必再用了,咱们家的辈分是元仕德昭对吧,以后就叫姚德致了,仕家,剩下的事你来操持,一应物件不许照着你们的孩子,全照着康康来,他亲生父亲没了,我多补贴一点是应该的,至于我名下的私产给他们叔侄俩一分把德致那份直接给他得了。
” 一屋子的人色变,连真假都未查访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姚仕国笑了笑道:“依我看不用这么着急,你那边还有没有亲人?” “姥姥家已经没人了,我母亲病重。
”年轻人答道。
姚元清叹气:“眼下先给他母亲治病要紧,唉,你母亲也太要强,怎么早两年不找来。
” 姚仕国就不敢说话了,一屋子不敢违逆姚元清,只拿眼睛看着浅云,指望着她说句话,可浅云默不作声。
??? 大白天的祖孙三代在书房里敞着窗子开着电风扇说话,那铁质的风扇叶子也是绿色的,透过绿色的纱窗更绿了,赵秘书从廊下走匆匆扫了一眼,姚元清穿着白衬衣灰裤子黑色布鞋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里说话,身形清瘦脸面白净,对面的年轻人则是五短身材紫色面膛一脸紧张地应对姚元清的询问,再看窝在沙发里玩魔方的康康,那就是个小号的姚元清,姚元清偶尔问他句话他连抬脸挑眉的角度都和姚元清一模一样。
“你觉得他和首长长的像吗?”赵秘书和浅云窃窃私语。
“姚元清是他爷爷,爷孙俩不像有什么稀奇的。
”浅云兴致不高。
赵秘书恨铁不成钢:“他可是来抢你儿子东西的。
” 浅云刻薄道:“我儿子有胳膊有腿的又没死,他自已能挣来,再说他还有妈呢,姚元清的东西他爱给谁给谁去。
”说完起身走了。
赵秘书惊喜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才知道孙浅云心里不是没气。
浅云气,也羞,她还记得那个漂亮的穿军装的女人,行动利索眼神坚定连死都死的说一不二,一句遗言没有留一个人也没有见,年少的小姑娘在面对比她年长的优秀的同性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永远是“我也要成为她这样的女人”,时光更加美化了那个女人,她认为她比不了孙绍桢,拍马也追不上,于是她一般不去想她,可她的孙子阴魂不散找了上来,浅云觉得别扭,她好像抢了别人的什么东西。
姚元清浑然不知,给浅云安排活:“德致母亲毕竟是个女同志,又缠绵病榻,我一个做公公的去探望不合适,你能说会道,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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