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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到,那受罚的就是监察员自己。
而如果有人产生了逃跑的意愿,监察员必须上报,会得到奖励。
否则,整个营房里的人都会被处死。
“当然,如果有人真的逃掉了,”总管阴恻恻说,“所有人就可以去见你们亲爱的约尔亚尔拉了。
”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迈进了郁飞尘他们所在的房间,目光在四个人身上逡巡不去。
“讼棍,年轻小子,蠢牛”他咧开嘴,“大鼻子,我记得你的鼻子,十个□□犯里有八个长着这样的大鼻子。
” 他哈哈大笑,把皮绳系在了大鼻子手上,大鼻子惶惶低下头。
营房里的事务结束后,总管却没像往日一样让他们根据分工不同依次出去,而是所有人一起走出了营房。
四辆卡车一起在外等着。
“你们的任务变了,”总管说,“我们尊贵的、高贵的、他妈的安菲尔德上尉认为他办公室里的炭火烧得不够旺。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去北山伐木。
” “监察员多留五分钟。
其它人上前三辆车。
上尉会在晚上七点检查你们的劳动成果,如果数量达不到他的要求,你们他妈的就在那里通宵砍树吧,杂种。
” 人群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其中有几个把目光投向了郁飞尘,连白松也愣了:“这……” 原因无他,他们约定好的逃跑计划里并没有这么一出。
那个计划是从砖窑开始的。
郁飞尘微抬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
北风,快下雪了。
一旦地面铺上了一层雪,逃跑时的脚印就清晰可见,被追上的可能也直线上升。
在他的计划里,雪也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因素。
风和时间也是。
他想过万一下雪要怎么对付他知道对策。
但是望着空无一物的天幕,他还是感到了一种,若有所失。
在过去的一天里,他排列组合了计划中所有可能掉链子的人,和所有可能会导致失败的因素。
但没想到,安菲尔德一句话,让他的所有演算都失效了。
他考虑了几乎所有情形,唯独没把安菲尔德考虑在内。
或者说,他没想到安菲尔德的动作会比自己还快。
他还没什么办法。
终于把目光从天空移开,他对上了白松探询的眼神。
“你还好吗?”白松问。
“还好。
”郁飞尘答。
“你看起来像个被妻子背叛了的……”白松组织着措辞:“……的男人。
” 郁飞尘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松,不知道这男孩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了这种奇怪的幽默感。
“上车。
”他说。
物以类聚,砖窑的人们还是自发上了同一辆车。
三个当地司机各开一辆车,他们同时也是看守,每辆车的驾驶室里还各有一名带假枪的看守和一名带枪卫兵。
也就是说,将一共三名有真枪实弹的卫兵、六名看守,还有十几个“监察员”监视他们今日的伐木。
看守和监察员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情况坏了,我们怎么办?”车里,白松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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