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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真颜。
苏晴知晓这教琴的规矩,她也不多看,只守在外间坐着。
花娘们进了里屋,嘻嘻哈哈地开始闹了起来。
大家先是调侃了居沐儿的婚事,围着她问龙二爷这样那样的。
饶是居沐儿佯装镇定,也禁不得被她们没修饰的话说得个满脸通红。
后是居沐儿板脸装了严肃,又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教她们弹琴了,花娘们这才赶紧收敛,把平素她们抚琴里遇到的一些问题都说了。
居沐儿让她们分别弹了一曲,又细细指点,直教了一个时辰,这堂课才算了啦。
花娘们一看琴教完,又开始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忽然道:“居姑娘,既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如姑娘弹个厉害的曲子,让我们也开开眼。
”此言一出,众花娘纷纷附和。
论琴瑟之艺,居沐儿年幼时便已成名,坊间早传“城南酒铺,有女沐儿,妙手仙琴,天音自来”。
这是在师伯音行刑琴会广邀知名琴师参加时,居沐儿够资格进场观刑的原因。
她也是当时能参加行刑琴会的唯一一位女琴师,同时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位琴师。
只是后来闹了盲眼退婚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等一连串的事,坊间相传她琴技的少了,传她八卦是非的多了,鲜有人再说那什么“妙手仙琴,天音自来”的话了。
而居沐儿其实素来低调,她教导众花娘弹琴时从不炫耀琴艺,只是依她们各自的状况从最基本的技艺教起,并不自己弹琴显摆。
这也令得众花娘心中早有好奇,传言里说得神乎其神,却也不知这居沐儿到底琴技如何,如今有人一提,众花娘便起哄附和让她弹琴。
居沐儿只是笑笑:“厉害的曲子是怎样的?” 一花娘神秘兮兮地道:“我上次听几位客人谈论,说那琴圣师伯音才是真正的琴界大师。
若论琴技,当今世上,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又听说,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听他弹奏一曲,偏偏这师伯音是个怪人,他有一规矩,只弹给知音人听。
” “知音人?”有人奇道,“那得怎样的,才能算得上他的知音人?” “该是懂琴知琴的人吧?”另一人道。
那花娘应道:“应该就是了。
我听客人说,吏部尚书史泽春便是这样的。
” 居沐儿心里一动,静静听着她们聊。
一人嚷道:“吏部尚书不就是被师伯音杀害的那个吗?” 那花娘点点头:“正是他。
听说史尚书是个琴痴,家里摆满了一屋子的琴谱和名琴。
但凡听说哪里有新谱妙谱,哪里有名琴好琴,他都要去看上一看。
若是碰到中意的,千金散尽亦要买来。
他爱琴迷音律,想尽了办法求师伯音一聚。
后四处打听,托人游说,在师伯音的住处前亲手秀了几曲琴音。
他如此心诚,又是琴中妙手,终是打动了师伯音。
据说两人对琴合奏,弹了三天,成为至交好友。
” “啊,至交好友,那怎么师伯音还要杀他?” “听说是史尚书得了一本绝妙琴谱,他悟不透弹不好,便请了师伯音来府请教。
由于这琴谱甚妙,师伯音便起了贪念,想让史尚书割爱,史尚书不愿,两人起了争执,这师伯音怀恨在心,为夺琴谱,便在史家的饮食里下了毒。
” “好生毒辣。
”几个花娘惊呼,为那冤死的史尚书抱起不平来。
那花娘又道:“那师伯音在行刑琴会上,据说弹了一连串的曲子,其中便有那绝妙琴谱的曲子。
居姑娘,不如你就弹弹这绝世琴曲,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 此话一出,众花娘大声应和。
这闹出惊天大案的琴曲,自然人人都会好奇。
居沐儿淡淡一笑:“我是没有见过什么绝世琴谱,又哪能知晓师先生临刑前弹的是不是那琴谱上的曲子?再者说,师先生琴艺非凡,宛若天人,他在行刑琴会上弹的那些曲子繁复精妙,我是听得入迷,但过后倒是记不清了。
你们提的这要求甚高,我弹不了呢。
” 众花娘吁声,大叫遗憾。
居沐儿拨拨弦,开始抚出琴音,慢声道:“我还是弹一首你们最熟悉的《春日暖》,你们听听有何变化,若是觉得我弹得好,便想想,如何好?” 她一边说一边弹了起来。
这《春日暖》是花楼里最爱弹的曲子之一,旋律柔美,曲调简单,一来容易弹,二来意境美,三来不落俗又并非高寡之音,所以很受花娘的喜爱。
这曲子几乎学琴的花娘人人会弹,甚至学会这一曲便在楼里也能勉强算是会琴之人了。
所以花娘听到是弹《春日暖》,都提不起劲来。
但居沐儿似听不到她们的抱怨,不急不缓地将这首曲子弹了下去。
起初是大家都熟悉的旋律,懒洋洋又有些甜蜜蜜,这是花楼里最爱的调调。
可是居沐儿再弹下去,却忽然变得轻快起来,像是春日初耕,农家忙碌,让人浑身起劲,精神十足。
再弹到第三遍,却变成绵长幽怨,好像是等到了春暖花开,却等不到情郎的身影…… 居沐儿一共弹了六遍,每一遍均有些许变化,却又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六遍弹完,她停了下来。
花娘们全都一愣一愣的,就算是琴技一般听不出什么玄妙之音的,也能听明白这简单的曲子被赋予了六种变化。
因是她们最常听的,所以反而是绝想不到能这般不同。
居沐儿道:“学琴并非一板一眼,欲求精则多练,欲求美则多变,随心所欲,有情有意,自然能有好琴音。
我能教你们的,便只有这么些了。
” 花娘们醒悟过来,赶忙道谢。
居沐儿微微一笑,说道:“也过了这许久了,大家散了吧。
这里我不会再来,在此与姑娘们别过了。
” 花娘们纷纷站起道别,戴上面纱,鱼贯着出去了。
苏晴在外屋等着,见人都走了,可居沐儿好半天没出来,她便跑到里屋门口唤了一声,却见居沐儿在发呆,似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戴面纱的女子又返了回来。
她越过苏晴,走进屋里,唤了一声:“沐儿姑娘。
” 居沐儿怔了怔,回道:“悦瑶姑娘。
” 苏晴在门口歪着脑袋看着她们。
林悦瑶走近居沐儿:“我有些琴艺问题,想再请教请教姑娘。
” 居沐儿明白过来,转向门口的方向道:“晴儿,你再等我一等。
” 苏晴应了,虽然好奇,但还是听话地关了屋门,自己又返回外屋坐着。
林悦瑶见屋里只剩下自己与居沐儿,这才放心地拿了把琴,坐到了居沐儿面前:“姑娘要嫁进龙府,那一白的死因,姑娘还会助我查下去吗?” “当然。
”居沐儿没有犹豫。
林悦瑶听得此言,舒了口气:“姑娘重情重义,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听得姑娘的婚讯,我还以为,从此之后我只能凭一己之力为一白申冤了。
” 林悦瑶说的“一白”名叫华一白,是国中闻名的琴师,亦是年轻一代琴师中最出色的一位。
他生性狂放洒脱,张扬不羁,喜饮酒斗琴,是各花楼的常客。
当日师伯音行刑琴会,华一白与众名家琴师均有到场。
其中几位听出了师伯音的琴音里含了玄妙之意,于是琴会之后便聚在了一起相议。
师伯音临终之前弹的那曲子曲折绵长,是拼揉了好几首曲子交错而绎,最后的意思,大家猜测是个冤字。
而蒙冤之意的后面,紧接着一首大家从未听过的绝妙好曲。
大家都觉得,这曲子里定是藏了这桩奇案的真相。
师伯音在当时是琴师界里仙人一般的人物,人人仰慕钦佩,都企盼着能结交相识,若能得他指点一二,便是不憾终生。
如此人物,如今竟有可能被冤至死,众琴师不免群情激愤。
但这案子是刑部严查,皇上亲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布衣琴师只凭听了曲子做的猜测便来翻案。
于是华一白提议,要把师先生在刑场上弹的曲子完整地记录下来,大家反复钻研,定能找出些线索来。
居沐儿因为是位姑娘,为人又低调,所以这些男琴师的聚会她从不参加。
而且那时候她也因准备嫁给陈良泽,为了避嫌,鲜少在外露面。
但刑场上的含冤之意,居沐儿也听懂了。
她虽是女子,却也有颗侠义心肠,琴圣若真是枉死,她心里也是相当不平。
当日她心里正琢磨此事该如何办,华一白却悄悄地找来了。
平冤一事非同小可,其中涉及太多利害关系,所以华一白也只限定了那几个相交甚深的琴师一起钻研,其他人概不透露。
华一白与居沐儿颇有交情,平素里两人也相互切磋讨教过琴艺,居沐儿的为人和本事他很清楚,所以特意过来,希望居沐儿能在此事上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相议之下,发现他们对整首曲子诉冤的看法相当一致。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
但女子议事并不体面,何况还是这等离奇事情。
再加上男琴师们一般看女琴师不起,认为女子弹琴不过是卖艺,只有男子研琴才是学问。
华一白自己随性,但也清楚那些男琴师的陋病,为了不给居沐儿惹来麻烦,他向居沐儿保证,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她也有参与此事。
那时候的居沐儿满腔热忱,她努力回忆,没日没夜地翻记琴谱。
她把记录下来的分次悄悄交给了华一白。
华一白对照自己与其他人记下的,整理出了前半部的琴谱来。
前半部的诉冤虽由多段琴曲拼凑缠接,但毕竟都是大家听过的曲子,所以记忆还是颇深。
可后面那首绝世琴曲,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能记下的并不多。
华一白把希望都押在了居沐儿身上,但那时候居沐儿已没有办法再写琴谱了,因为她的眼睛越来越糟。
她答应华一白,待她眼睛好些,再试试把后面的琴谱翻记下来。
可没想到,她的眼睛没好,华一白却喝醉了酒摔到河中溺死了。
华一白一死,居沐儿再听不到其他琴师为师伯音申冤的消息,终不知他们最后是如何办。
只是此事有如石落湖底,再无声息。
而最后,居沐儿的眼睛也再治不好,盲了。
居沐儿认得林悦瑶,是在她盲眼之后。
林悦瑶是华一白的红颜知己。
华一白一身才华,却最爱在烟花之地流连炫琴买醉,识了林悦瑶后才收敛了许多。
他常到惜春堂点林悦瑶相陪,有时一住就是好几天。
这些是后来居沐儿教花娘弹琴时,从其他花娘嘴里知道的。
那时华一白意外猝死,居沐儿自己又逢失明之灾,正是悲痛茫然之时,林悦瑶却悄悄来寻她。
她告诉居沐儿一件事,她说华一白的溺水应该不是意外。
林悦瑶来告诉居沐儿这事,是因为华一白并没有守住居沐儿写琴谱这个秘密,他告诉了林悦瑶,所以林悦瑶觉得居沐儿是信得过的。
她告诉居沐儿,她决心要查出华一白之死的真相,她问居沐儿能不能帮她。
居沐儿答应了。
这便是居沐儿的秘密,不能与人道的秘密。
教花娘弹琴,是居沐儿收集消息的一个方式,也是为她与林悦瑶互通消息打掩护。
“一白兄于我是亦师亦友的兄长,他既是被人所害,我定不会视若无睹。
两年前我这般说的,两年后的现在,亦是如此。
”居沐儿低声道,“只是我嫁入龙府后,确是不好再与姑娘们往来,这教琴的事不能继续了,花楼那边的消息,还得有劳悦瑶姑娘多打听。
” 林悦瑶点点头:“方才追问姑娘师先生琴曲的那个,是染翠楼的惜颜,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试探姑娘的。
这事我会探一探,如果真是别有用心,那姑娘千万小心。
” 居沐儿点头谢过。
林悦瑶又道:“我探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史尚书让师先生解的那本绝世琴谱,实际上是一本武功秘籍。
正因如此,才会发生后面的惨案。
” 居沐儿愣了一愣:“可是师先生并不会武。
” “这其中曲折并不清楚,但传言凿凿,听说许多人在找这本谱子。
若是这般也好,多些人对谱子有兴趣,也许能把师先生和一白的事也挖出些头绪来。
” 居沐儿颦眉不语,林悦瑶又道:“适才那惜颜让姑娘弹此曲,我心里甚是紧张。
” “那倒不必紧张,我并不会那曲子。
” “姑娘用《春日暖》转了她们的注意,甚妙。
此事我会再打探,若有消息再与姑娘说。
” 居沐儿点头:“我也会多加留心。
” 两人如此这般商议了好一会儿,林悦瑶告辞离去。
待她走了,苏晴蹦跳着进来,嘟着嘴不高兴道:“这人怎么这么烦人,要问这般久,这算是额外教了她,多给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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