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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梦 流亡曲(3/3)

地来,他听到可柔在和刘彪谈话。

不想打扰他们,他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看看天上的星光,和野地里乱飞乱穿的萤火虫。

那些发亮的小虫子在石峰边闪烁,好像把石峰穿了许多透光的小孔。

第二天,他们到了东安城的前站,名叫白牙士。

一整天,可柔都骑着刘彪的马,但她沉默得出奇。

到了白牙士,她坐在马上,看起来苍白得奇怪。

刘彪走过去扶她下马,他的手拉住她的手。

突然,他愣了愣,板着脸严肃地说: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说什么?”可柔不解地问。

“你!”刘彪皱拢了两道浓眉,“你在发烧!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今天早上,就,就不大好。

”可柔怯怯地说,仿佛她犯了一件莫大的过失。

“怎么会?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吗?” “大……大概因为……因为我咋天夜里到河里去洗了个澡,没想到水那么冷,我实在不能再不洗澡了。

” “好哦,”刘彪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你真爱干净,洗澡!半夜洗冷水澡!早知道你根本不想活,我救你个屁!你这个笨女人!一点脑筋都没有!活得好好的不耐烦,自己找死!” 可柔被这顿臭骂骂得开不了口,刘彪把她弄下马来,推进一家农家的门里,要那个农妇招呼她,自己大步地走了。

王其俊摸摸可柔的头,果真烧得很厉害。

他叫可柔进屋去躺着,把小霏霏抱了过来。

没两分钟,刘彪又折了回来,手里握着几片阿司匹灵药片,对可柔没好气地说: “把药吃下去!你不死算你运气!这一带生了病就没办法,你找病找得真好,就会给我添麻烦。

早知道,我就不管你的账!” 可柔病得头昏脑涨,听到刘彪这一阵恶言恶语,不禁心灰意冷,她喘着气,挣扎地说: “刘连长,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忙,现在我既然生病,也不敢再麻烦你了,我想就留在这里,生死由之。

请你帮我父亲的忙,送他到四川,我和小霏不走了。

” “好哦!”刘彪又大怒了起来,“把你丢在这里,说得真简单!我刘彪没管你的事就罢了,已经伸了手,要我再把你病兮兮的扔在这里,你要我刘彪落得做个什么?他妈的全是废话!你给我吃下药,蒙起头来出一身汗,明天烧退也好,不退也好,照样上路!” 说完这几句气冲冲的话,他就砰然一声带上房门走掉了。

王其俊坐到可柔的床边去,握住可柔的手。

这么久患难相共,王其俊已经有一种感觉,好像可柔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拍拍可柔的手背,安慰地说: “可柔,别灰心,你多半只是有点伤风,吃了药,蒙头睡一觉就会好的。

刘连长这个人心软口硬,别听他嘴里骂得凶,他实际上是太关心你了。

” “爹,”可柔含着泪说,“我连累你,又拖累了刘连长,没有你们,我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孩子的爸爸,多半已经完了……”她忽然哭了起来,“你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个书呆子,他只会念书,现在可能已被日本人捉住,杀了。

我知道,我知道……” “可柔,别胡思乱想了,他一定先逃出去了,等我们到了四川,登报一找就可以把他找到的。

” “不会的,我知道不会的,”可柔摇着她的头,摇得泪珠纷坠。

“他不会像我一样好运气,碰到像刘彪这样热心的人,他一定已经落到日本人手里了。

他那个脾气,到了日本人手里就是死!我知道,好几次我梦到他,他已经死了,死了……” “可柔,你是太疲倦了,别再乱想。

来,把药吃下去!”王其俊倒了杯开水,如同招呼自己的亲女儿一样,扶起可柔来吃药,可柔吃下了药,仰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王其俊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亲了,你有过女儿吗?” “是的,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 “他们现在在哪儿?” 王其俊沉默地看看可柔,好半天,才摇摇头,惘然地说:“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我,一个死了,两个走了!” “哦,爹!”可柔轻轻地叫,这声“爹”是从肺腑中挖出来的,叫得那样亲切温柔,王其俊心为之酸。

“睡吧,可柔。

”他说,“别记挂孩子,我会带她。

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一定会退烧。

” 可是,第二天,可柔并没有退烧,非但没有退烧,而且烧得更厉害了。

王其俊一看到她双颊如火,昏昏沉沉地躺着,就知道她病势不轻,看样子绝不是简单的感冒。

刘彪走来看了看,就跺脚叹气说: “要命!不管怎样,我们先到东安城再说。

” “刘连长,”王其俊沉吟地说,“可柔病得这样子,恐怕不便于再上路了,我想,你们先走吧,我和可柔留在这儿,等一两天再说……” “等一两天!等一两天日本鬼子就来砍你们的头了!”刘彪暴跳如雷地说,“走!如果她不能骑马,我叫人做个担架抬着她走!” 这时,可柔倒醒过来了,她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刘彪,挣扎着在枕上向刘彪点头,无力地说: “刘连长,谢谢你的好心,谢谢你的救助,是我没有福气,走不到后方。

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你带你的军队走吧,还有王老先生,他不是我的父亲,他和你一样是我的恩人。

你和王老先生一起走吧……” “可柔!”王其俊责备地喊,“可柔!我决不丢了你!这么久以来,你早已和我的女儿一样了!” 刘彪姥异地看看王其俊,又看看可柔。

没有时间让他来弄清楚这父女间的内幕。

他只低头凝视着可柔,用一种一反平日那种暴躁的口气,变得十分诚恳而迫切地说: “你要拿出勇气来,知道吗?我怎么样都不会把你留在这儿的,你不用多说了,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困难,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四川。

” “刘连长,”可柔深深地望着刘彪: “只怕我会辜负你这番好意了。

” “勇敢一点!”刘彪说,“一点小病不会折倒你的!” 他们又上路了,可柔真的被两个士兵用担架抬着走,小霏由王其俊抱着。

中午,他们到了东安城。

未到东安城之前,王其俊满心地幻想,以为东安是广西和湖南交界处的大城,又没有沦陷敌手,一定很繁荣,也很安全的。

可以买到药品给可柔治病,也可以找到车辆到后方。

谁知一进东安城,才知道完全不是那样。

城内的居民早已撤光,现在全城都是各单位撤退下来的军队,满街的地上都躺着呻吟不止的伤兵。

城内的污秽、零乱,更是不堪想象,苍蝇围着伤兵们的伤口飞,那些缺乏医药和绷带的伤口,大部分都浓血一片地暴露在外,看起来令人作呕。

空气里充满的全是血腥味和汗臭。

刘彪带着队伍一进城,就有许多军人来探问消息,刘彪也无法肯定答复。

他们在城内略略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有两个快马跑来的军人,一面进城,一面叫: “敌人离此二十里!赶快撤退!” 一句话一嚷,东安城立刻紧张起来,军官们调队,伤兵们呼救,响成一片。

刘彪也立刻下令出城,可柔又被抬了起来。

大家前挤后拥地出了东安城,走过护城河的桥,有人开始准备拆桥以阻止敌兵。

于是,他们又是一阵快速度的撤退。

黄昏时,他们停了下来。

可柔的热度依然没有退,但她神志清明,看来精神还不坏。

王其俊给她吃了一些稀饭。

刘彪也走过来看她,她躺在担架上,望着小霏在草地上爬着玩,微笑地说: “还是做这么大的孩子好,不知道忧虑,也不知道人生有多少的苦难。

” “小霏也够可怜了,这么点大每天吃干饭,亏她的消化力强!”王其俊说,“等到了四川,我这个做爷爷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买罐奶粉给她吃。

” 可柔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王其俊的手。

王其俊一惊,可柔的手又干又热,看样子病势并未减轻。

但她在微笑着,笑得很美很甜。

“爹,”她柔声说,“我代替小霏给你磕头,你就算她是你亲生的孙女儿吧,将来到了四川,找得到她父亲便罢,找不到她父亲,就让她算王家的嫡孙女儿,好吗?” “当然好,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孙女儿,我还有什么不好呢?”王其俊笑着说。

“那么,我代小霏谢谢爷爷。

”可柔真的在担架上挣扎着,用头碰地,王其俊一把按住她说: “你这是做什么?可柔?” 可柔微微一笑,又把另一只手伸给刘彪,笑着说: “刘连长,你结过婚吗?有孩子吗?” “没结婚,也没孩子。

”刘彪说,突然地红了脸。

“你会升官,会有一个很漂亮的太太,和一群很可爱的儿女。

”可柔说,望着天边的彩霞,仿佛她在彩霞中找寻到刘彪未来的命运。

“你有一颗最善良的心,老天会善待你,给你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 “和你一样好吗?”刘彪这句话是冲口而出的,显然并未经过考虑。

说完之后,他那黝黑的脸就绯红了。

可是,他的眼睛却带着一种少有的热烈,凝视着可柔的脸。

“比我更好。

”可柔轻轻地说,把眼光从彩霞上调回来,深深地注视着刘彪。

他们默默地彼此凝视着,每个人眼睛中都带着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刘彪的眼色里逐渐升起一层惨痛,可柔依然带着笑,却笑得凄凉。

王其俊看到小霏在草地上爬远了,他站起身来,追上了小霏,把她抱到一边,让她去看在蒲公英花丛中飞绕的一对小蛱蝶。

他想,该给那两个人一点说话的时间,因为,他们是没有多久可以说话了。

虽然,他也知道,他们根本不会说什么,人生有许多东西,是属于言语之外的。

把小霏揽在怀里,他傍着蒲公英的花丛坐着。

那对小蛱蝶上下翻飞,在夕阳的余光里卖弄地扑着那粉白色的小小的翅膀。

落日很快地沉进了地平线,天空由鲜艳绚丽的红色转成了暗紫,黑暗在悄悄地、慢慢地散布开来。

王其俊注视着摇摆学步的小霏——他的孙女儿!多奇妙,在战乱和烽火中,他会突然冲动地从北国跑到遥远的南方来寻找失踪多年的儿子。

儿子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孙女儿!隐隐中,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一个超自然的力量,在暗中安排着人世的一切? 一个高大的人影投在地上。

王其俊抬起头来,是刘彪。

后者也在草地上坐下来,他的浓眉紧蹙着,眉下那对野性的眼睛闪烁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光,嘴角痛苦地扭曲着。

“如果能弄到几片消炎片!……”他愤愤扯下了一把蒲公英,黄色的花瓣在他大手掌中片片下坠。

“消炎片恐怕也没用,你怎么知道她的病是什么?” “肺炎。

”刘彪简短地说,“我看多了,一定是肺炎。

她不该去洗什么要命的澡!我们药品缺乏得太厉害,假如她能支持到桂林……” “桂林?还要走几天?”王其俊萌出一线希望。

“三天到四天。

” 王其俊默然不语,刘彪也不说话,他们都明白,她是不可能挨过这三四天的。

“或者,我们可以走一条捷径,”刘彪在思索着,“我知道一个山,名叫大风坳,如果翻过大风坳,就可以很快地到桂林,不过……” “这山很高吗?” “一点也不高,只是很险,当地土人有两句话来形容这座山,说是‘上七下八横十里,豺狼虎豹勾魂蛴’。

前一句是说山的高度和横绕一圈的里数,下一句是说山上有野生的猛兽,蛴是一种类似蚂蟥的虫子,据说会钻进入的皮肤,沿血而行,使人二天内送命。

” “你走过这山吗?” “没有,当地的人都忌讳这山,没有人敢上去。

” “值得冒险吗?” “可以缩短一天的行程。

” 刘彪决定地站了起来,立即整队,下令连夜开拔,并宣布要翻越大风坳。

王其俊傍着可柔的担架走,怀里抱着小霏,小霏的头倚在王其俊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月光下,可柔的脸色很苍白,眼睛闭着,显然也已入睡。

在她的面颊旁边,王其俊惊异地看到一朵黄色的小花,是一朵蒲公央,他记起了,这是小霏采去玩的,不知何时竟放在可柔的头边了。

可柔苍白的脸配着这黄色的花,看起来庄严而美丽,并且,有一种宁静动人的和平气氛。

一行人在月色里默默地向前移动。

可柔依然静卧着。

王其俊凝视着那张太平静的脸,不禁心中一动,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把手伸到她的鼻子前面,再摸摸她的面颊,低声地对抬担架的士兵说: “放下吧!她不需要再前进了。

” 担架放下了,队伍停顿了下来。

刘彪骑着马从前面绕了过来,一看到地下的担架,他就明白了。

他翻身下马,走到担架前面,低头注视着可柔那宁静安评的脸。

慢慢地,他取下了帽子,他的黑眼睛在夜色中闪烁,大鼻孔在沉重的呼吸下翕动,脸上的肌肉绷紧而扭曲。

所有的士兵也都默默地摘下了帽子。

夜,安静极了。

十分钟后,他们在路旁给可柔掘了一个坟墓。

刘彪握着锄头,一语不发,只奋力地掘着那个坑,他掘得那么专心,那么用力,好像他这一生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掘好这个坑。

从看到可柔的尸体,到坟墓掘成,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那黝黑的面庞上毫无表情。

坑掘好之后,他们连担架把可柔垂到了坑底,没有任何仪式,没有人祈祷,没有人致哀,也没有人啼哭流泪。

刘彪把泥土掀进坑里,掀在可柔那美好洁净的面庞上,泥土很快地盖过了她,坟墓迅速地被填平了。

一条生命,在这战乱中,是那么渺小,那么微贱。

像水面的一个小泡沫,一刹那间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刘彪回过头来,望着他的部下,他的神色看来十分疲倦。

挥挥手说: “不用翻越大风坳了,按照原定路线去桂林!准备,前进!” 一个士兵把刘彪的马拉了过来,恭敬地伺候刘彪上马,所有的士兵都在后面默默地拥着他前进。

王其俊发现虽然刘彪脾气暴躁,对部下很严厉,但他的士兵们都了解他,而且崇拜他。

刘彪跨在马上,略一迟疑,就一鞭马向前驰去,除了马行速度比平常快之外,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整个埋葬过程中,小霏始终没有从熟睡中醒来。

三天后,他们到了桂林。

桂林,这山水甲天下的城市也已充满了战火的气息。

在这儿,刘彪和上级重新取得了联络。

他奉命留守桂林。

王其俊要继续往南方走,桂林已经可以搭乘难民火车,但是,火车上挤满了人,连车顶上都已无一隙之地。

刘彪力气大,硬给王其俊和小霏挤到一个座位。

倚着车窗,刘彪和王其俊珍重握别。

自从可柔死后,刘彪就一次也没提起过可柔,这时,王其俊忍不住了,几天以来,刘彪看上去憔悴而消瘦。

“忘掉她,”王其俊说,“你会碰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 刘彪皱拢眉毛,摇了摇头,紧闭着嘴不说话。

忽然,王其俊感到自己这几句话说得真愚蠢,她和他之间,好像曾发生过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王其俊明白,许多时候,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有些短暂的印象却永不磨灭,有些刹那就等于永恒。

车子蠕动了,王其俊拼命和刘彪挥手。

刘彪挺立在月台上,像一座铁塔。

车子开远了,刘彪直立的影子在王其俊的泪眼中变得模糊,那个萍水相逢的青年军官,没有任何目的和原因,却保护他到了安全地带。

刘彪,一个小小的连长,在这大战争中,渺小得像一粒沙尘。

可是,王其俊却在越驰越远的视野中,看到刘彪站在月台上的身影,逐渐变得无比无比地高大。

模模糊糊地,他想起一首歌: 一粒沙里看出世界, 一朵野花里见天国, 在你掌里盛住无限, 一刹那间便是永恒! 两星期后,王其俊看到了报纸,才知道桂林终于失守了。

他再也没有得到过刘彪的消息。

胜利后,王其俊带着小霏回到他的老家北平。

第六个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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