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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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2/3)

一下。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要你明白我对你并无恶意,不要再追问了,再问下去,你就是在割我的旧伤口了。

” 我同情地看着他,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和他很亲近了。

我点点头说: “你很想你的女儿吧?” “是的,很想,十分想。

你不会了解这种渴想的。

人,年纪越大,对于家的渴望就越深切。

” “你现在没有家吗?” 他笑笑。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说,然后挺了挺身子。

“来,我们谈点别的吧,例如,谈谈你的音乐!”他打开我的提琴盒子,拿出了琴,微笑地望着我。

“那天晚上,我听到你拉的琴,你的技术已经很纯熟了,但是情感不够,要做一个好的音乐家,一定要把你的情感和音乐揉在一起。

”他站起身来,十分内行地把琴夹在下巴下,试了试音。

然后紧了紧弓上的马尾,又重新调了调琴弦。

接着,就轻缓地奏出那首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我眩惑地望着他,琴声像奇迹般从他的弓下泻了出来,那熟悉的调子在他的演奏下变得那么哀伤凄凉。

他的脸色凝重,眼光迷蒙,我觉得自己像置身梦中,完全被他的脸色和琴声所震慑住。

一直等到他奏完,我仍然怔怔地望着他。

他对我笑笑,在琴上拨了两下,放下琴说,“这和你拉的有没有一些不同?” “你——”我迷惑地说,“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来,让我更正一下你的指法,拉拉看!”他把琴递给我。

“不,”我说,“我不能拉,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个音乐家吗?” “我不是!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音乐家!”他说,把琴放在椅子上,“我曾经学过几年音乐。

你好好练习,你是有天才的。

你现在缺乏的只是经验。

来,你不愿意拉给我听听吗?” 我不能抗拒他,他的话对我有着魔力。

站起身来,我奏了几个练习曲,他认真地听着,也认真地指正了我的几个错误。

我发现他所说的都比我的教授更内行,这使我对他更感到茫然和眩惑。

春天的天短,只一会儿,太阳已经偏西了,椰子树瘦长的影子在地下伸展着。

他帮我收起琴,像个长辈般拍拍我的肩膀,说: “不早了,快点回去吧,免得你妈妈爸爸着急。

”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

“我没有名字。

”他回避地说,调开话题问,“你每天在灯底下写些什么?” “记日记!” “提起过我吗?” “是的,我常写‘那个陌生人又来了’!” 他笑笑,提起我的琴。

“走!我送你去搭公共汽车!”我们向植物园门口走,我觉得有满腹的疑问,却无法问出口。

走了一段他说:“你就叫我作‘陌生人’吧!我对你本就是个‘陌生人’,不是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说。

“现在也是。

你了解了我多少?你知道我多少?可是,我知道你名叫沈珮容,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这太简单了,随便问问人就知道了!” 我们走出了植物园,向三路公共汽车停车站走,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严肃地说: “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我问。

“你绝不能把我们认识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父母!行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愿意任何人知道我!你愿不愿意和我做个忘年之交,有时间的时候和我散散步,谈谈音乐?相信我,我没有任何企图,只想做你一个‘老’朋友!”他特别强调那个老字。

“你并不老!”我说,热切地望着他,“我愿意!很愿意!你可以到我家来,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欢迎你!” “不!绝不!”他坚定地说,“如果你把这事告诉了你的父母,那我们的交情就到此而止,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 “好吧,我同意保密!”我说,猜测地看着他,“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个有名的音乐家,但是现在落魄了,所以你不愿意别人知道你!” 他笑了笑。

“随你怎么猜吧!”他说。

公共汽车来了,我接过提琴盒子,上了车,他微笑地站在下面看我。

我对他挥挥手说: “星期天上午九点钟,还在植物园见!” 他点点头。

车子开走了,我才想起星期天还有个什么糖果盆呢!但是,管他呢,我的心已经被这段奇遇所涨满了,再也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容纳什么糖果盆盐罐子了! 星期天,我和他又在植物园碰头了。

他看来精神很好,我们谈了许多话,我告诉了他很多我自己的故事,他耐心地倾听,鼓励地微笑着,我说得多,但他说得很少。

到中午,我们才勉强地分手,我说勉强,是因为我多么希望继续留在他身边!他照旧送我到车站,当我上了车,他说: “再见,小朋友!” “我不是你的小朋友!”我从车窗里伸出头去说,“我已经十八岁,不,十九岁了!” “我可以做你的父亲,你还不是我的小朋友吗?”他笑着说,亲切而温柔。

车开了。

我带着迷茫而温暖的心跨进家里。

客厅中,妈妈爸爸正在款待一个青年,看到我进去,那青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我望着他,他有宽宽的肩膀和高高的个子,一对坦白而澄清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宽阔的上额和英挺的眉毛。

怪不得爸爸妈妈会看上他呢,实在漂亮!但是,我不会爱上他的,我自己知道得很清楚。

爸爸对我责备地看了一眼,大概是怪我一清早就跑了出去。

一面对那个唐国本说: “这是我的女儿,沈珮容。

来,珮容,见见这位……” “我知道。

”我抢着说,对那青年眨眨眼睛,“你就是糖果盆吧?” “糖果盆?”他说,挑了挑眉毛,“看样子我这名字取得不大好!”他洒脱地笑了起来,毫无拘束及难堪的样子。

糟糕,这正是我所欣赏的典型,爸爸的眼光真厉害!我必须筑起坚固的防御工事,不让这个男孩子攻进我的心中来,因为从他的眼睛中,我已经看出他对我的欣赏和好奇了。

这是个危险人物! “我这个女儿是从小骄纵得不像样子的!”妈妈说,对我皱皱眉,但嘴角却带着笑。

“你不知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孩子,”爸爸说,“又顽皮成性,从小就是……” “哦,好了!”我叫,对唐国本说,“赶快设法打断他的话,要不然你就必须听上一大堆我小时候的故事,那些真没意思!” 唐国本又笑了,爸爸妈妈也笑了,我呢,也跟着笑了。

我们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午餐后,妈妈似乎特别高兴,居然破例地弹了一段钢琴。

由于妈妈的演奏在先,我的小提琴也无法逃避,只得奏了一段小步舞曲。

但听众并不放松,我只好再奏,这次,我奏了《流浪者之歌》,这曲子使我想起那“陌生人”,我贯注了我的情感,专注了我的精神。

一曲既终,唐国本疯狂地鼓着掌,妈妈有点诧异地说: “你好像进步了很多!” “我最近得到名师指导嘛!”得意之余,我差一点儿泄露天机,幸好大家都没有注意。

只有妈妈沉思地凝视了我好一会儿。

唐国本一直在我们家玩到了五点钟才告辞。

这之后,他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每隔一两天,总要在我们家吃一顿饭。

爸爸欣赏他,妈妈喜欢他。

我呢,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我坚定地不让自己走进他细心布置的陷阱里去。

因此,直到夏天来临,我没有跟他出游过一次,我利用各种借口,推掉了他每一个约会。

而另一方面,我和那个“陌生人”却频频见面,现在,已不限制于植物园。

碧潭、乌来、银河洞,我们都同游过。

这天,我们相约在碧潭游泳,太阳灼热地照着,我穿着件大红的游泳衣,戴着一顶大草帽。

我们并坐在茶棚里喝汽水。

最近,他显得沉默而憔悴,似乎有着沉重的心事。

我用吸管敲着他的手背说: “你不快乐,为什么?” “我很快乐。

”他笑着说,然后突然问,“你那个糖果盆还常来吗?” “是的,”我迅速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有着关切,除此以外,看不出别的东西。

“他常来,而且越来越勤了。

”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他追问。

“我很喜欢他呀!”我辩解地说。

他深深地凝视我,我站起来说: “划船好吗?” 我们租了一条小船,他划,我坐在船头玩水。

烈日把水都晒温了。

只一会儿,他的额上已布满汗珠,他把船搁浅在沙滩上,我们相对静静地坐着。

这是个十分炎热的下午,风是静止的,天上的浮云好像都不移动。

我觉得脸颊发烧,脑中膨胀。

过了许久,他说: “再过不久,我要走了。

” “走?走到哪里去?”我问,诧异地看看他。

“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他说,避开我的眼光。

“什么时候去?”我问,呼吸急促,我的手抓紧了船舷。

“还没有一定,也许五、六个月以后,也可能几星期以后。

”他说,淡淡地,好像在讲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我忽然对他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他说得那么轻松,轻松得可恶!这个陌生人,是的,陌生人!我了解他多少?相交半年,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我恨恨地瞪着他,说: “反正你是要走的,你惹我干什么?” 他像受到针刺一样猛地跳了一下,立刻瞪住我的脸,严肃地望着我说: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要到我窗口去招惹我?为什么要和我一次又一次地约会?你是什么鬼存心?”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好半天没说话,然后叹口气,显得十分懊丧。

“是的,我错了!”他无力地说,“珮容,相信我,我是把你当女儿看的,你是——你——”他困难地咬咬嘴唇,又叹了口气,“你长得太像我的女儿,我一直有个幻觉,以为我是带着我的女儿散步,带着我的女儿玩,我在给我的女儿讲音乐家的故事,教她拉小提琴……我忘了你可能没有把我当作父亲看。

是的,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 他的声音苍凉忧伤,我注视着他,他似乎在一刹那间变得苍老了。

我坐近他,激动地抓住他的手: “好吧,”我说,“你把我当女儿看好了,但是,不要走,行吗?” 他对我苦笑,用手抚弄我的头发,就像爸爸常做的一样,他轻声说,“不行,珮容,许多事我们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 我默然不语,第一次领略了人生的哀愁。

他拍拍我的手背,鼓励地笑笑说: “高兴起来!珮容!” 我勉强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也和我同样勉强。

我觉得心中充满了激情和哀伤,泪水悄悄地升进了我的眼眶里,在我眼眶中打转。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着,不让泪水滚下来。

他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 “别难过,在你这一生,这种分离总会有的。

你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很光明的未来,你是个值得人羡慕的孩子,还有什么事值得流泪呢?我是流浪惯了的,从不会在一个地方久住,你问过我为什么和我的女儿分开,这也和我的流浪生活有关。

那时候,我很年轻,而且很苦,我半工半读地进了音乐学院,同时我和一个富家名媛恋爱了。

她的父亲反对我,甚至囚禁起她来,但,她私自来找我。

为了她,我没有毕业,我们逃到远方,没有一点积蓄,也没有工作能力,我只得参加一个巡回乐队,到各地表演,这是我流浪生活的开始。

她也跟着我到处流浪,一年后,孩子落地了,娇生惯养的她,实在吃不了这种苦,而我又无力改善这种生活,于是,争吵发生了。

我没办法请佣人帮忙带孩子,她又要带孩子,又要洗衣烧饭,而且三两天就转换环境,这些,把她折磨得瘦骨支离。

她开始责备我没有用,骂我连家都养不好,发誓不愿再过流浪的日子,甚至于骂我不是个男子汉!我在她的责备下几乎要发疯,看到她吃苦受累我又难过得想自杀。

在苦闷了的时候,我就喝酒求醉,结果,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恶劣,我酗酒,她骂街,孩子哭叫不停,整日几乎没有片刻宁静。

一天,我醉了,她又叨叨不休地骂了起来,趁着三分酒意,我叫她滚,告诉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跑到我家里来找我,我就不会拿不到毕业文凭,更不会找不到一个正经的工作,也不必吃这许多苦。

这些话伤了她的心,第二天,我表演了节目回来,发现她已经走了,把孩子也带走了!从此,我失去了她和女儿,我在灯前发誓,跑遍天涯海角,我要把她们找回来,到现在,我已经找了十七年了。

”他看着我,感伤地笑笑。

“珮容,你是个快乐的孩子,你不会明白人生也有苦的。

” “我知道了,”我说,“你又要去找你的女儿了?” 他摇摇头。

“不,我已经放弃了,这次,我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定居。

很久很久之后,她们或者也会到那个地方来找我的。

” 他抬头看着天边,眼睛中闪着奇异的光。

我被他的神情所震慑,也呆呆地望着他。

好久之后,他突然说: “走吧!该回去了!” 他拿起了桨,向回程划去。

在公共汽车站,我向他说: “我喜欢你,真喜欢你,但愿你永远不走!” 车来了,我跳上了车,从窗口看着他,他伫立在那儿,脸色显得出奇地感动,眼睛里有着泪光。

回到家里,给我开门的竟是唐国本,他用手撑在门上,拦住门不让我进去,瞪着我的脸说: “哪里去了?我等了你一个下午!” “让开路!你管不着!”我没好气地说,但他仍然拦在门上,微笑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供人观赏的小动物似的。

我跺了一下脚,对他狠命地推了一把,趁他身子一歪的时候,从他胳膊底下钻进了房里。

进房后一抬头,才发现爸爸正站在我面前,他抬抬眉毛又皱皱眉毛,说: “怎么了?永远长不大!你今年十几岁了?” “十八岁!”我说,向自己的卧室冲去。

“又变成十八岁了!”爸爸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声。

我从卧室门口回过头来,对唐国本作了个鬼脸。

“再见,糖果盆!我累了,要睡一会儿!”我溜进房里,带上了房门。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太阳收敛了它的威力,人们也披上了夹衫。

我和“陌生人”更加熟稔,也更加亲密了。

山边泽畔,我蹦跳的影子常伴着平静的他。

他和我谈肖邦和李斯特的故事,讲星星的位置,讲北国及各地的风俗,讲他的流浪经历。

他不再说他要远行的话,我们相处的每个时间都充满了愉悦,我常戏呼他作“老爸爸”,因为他总以老爸爸自居,他也常玩笑地叫我作“女儿”,甚至“宝宝”,说我是他女儿的化身。

我们真成了一对忘年之交,听他轻哼着世界名曲,才真是人生的至乐。

他有一副磁性的歌喉,嗓音柔美,感情丰富,我实在奇怪他以前的爱人怎会舍得离开他! 那天,我们在碧山岩玩,因为不是星期天,游人非常稀少。

在那小小的瀑布旁边,他唱起一支我从没有听过的歌,歌词不是中文,无法听瞳,调子却婉转缠绵,回肠荡气。

我问: “这是首什么歌?” “一首意大利的情歌,”他说,眼睛闪亮,脸上有一种奇异的光辉。

“许多年前,我常唱这一支歌,这是她最喜欢听的一首歌。

她常靠在我的肩膀上,要我再唱一遍。

有了孩子后,冬夜,我们守在炉边,每当她不高兴了,我就唱起这首歌,她会溜到我的膝前来,把头放在我的膝上,我们的小女儿躺在摇篮里,瞪着大而黑的眼睛向我们凝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人,到中年之后,竟会这样渴望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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