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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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独憔悴(2/3)

这些花,必须多绕一大段路。

往往,我会对这些花沉思,幻想着维娜赤着脚,奔跑在晓雾朦胧的山谷中,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 随着日子的流逝,我和维娜就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不拘礼了。

她开始和我同桌吃饭,开始为我做一些不属于她工作范围之内的工作。

她为我补衣服,补袜子……在她该回去的时间,她还尽量地逗留在我的室内。

晚上,我们常用一盏煤油灯(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告诉你山中是没有电灯的)。

我在灯下批改作业,她在灯下为我补缀衣服。

往往,我从作业上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她黑发的头,映着灯光的明艳的双颊,微微起伏着的胸部,和裸露在短衫外的棕褐色浑圆的手臂。

这时,我会幻觉她是我的,幻觉她是个仙子和幽灵的混合品……因而竟忘了工作,对她怔怔地凝想起来。

于是,她会抬起头来,给我一个既高兴又羞怯的笑,讷讷地用她所特有的那种不纯熟的国语说: “‘看什么呀?先生?’” “我对她微笑,她也对我微笑,逐渐地,我们会对笑得很长久,笑得忘记了许多事情,笑得天和地都醉醺醺的,笑得精神朦胧恍惚。

然后,我会突然想起工作,而回到我的作业里,她就会俯下头去,轻轻地吐出一声,像是惋惜,又像失望的轻叹。

” “山中的岁月千篇一律,难免会有些枯寂。

林校长是有家眷的人,他有个日本籍的妻子,和两个小孩,在山中颇得人望,山胞们大都说山地话和日语,小部分年轻人会说国语。

日子一久,我就发现大家很尊敬林校长,但是对我和另外的教员,却有点‘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我很难和他们打成一片。

而我本人也不长于交友,再加上言语不通,更不易和他们相处,因而,我显得孤僻落寞。

在寂寞中的人,是十分容易和对他亲近的人交友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和维娜的友谊与日俱增的原因。

” “我发现维娜的缝纫工作越来越多了,她在灯下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久。

终日面对着她,我早忘记她只是个村姑,我开始在她身上发掘,而发掘出来的东西,竟多过了我所意料的。

” 一天晚上,我厌倦了作业本,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接触到她关怀的眼睛,我放下笔问: “‘维娜,你从来没有下过山吗?’” “她摇摇头。

” “‘你的父亲昵?’” “‘很早以前,爸爸下山去卖鹿角鹿骨,回来的时候,没有带回一毛钱,连鹿角鹿骨都没有了。

’” “‘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不过,他从此不肯再下山,而且提起平地人就恨得要死。

’” “‘维娜,你想下山吗?’” “她注视着我,仿佛在思索,终于,她摇了摇头,对自己微笑,笑得十分稚弱动人。

” “‘不。

’她说,‘我下山做什么呢?平地人都很聪明,我太笨了,只能留在山上,到平地去,大家会笑我的。

’” “她说出了一份真实,当我审视她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拿她和桌上的那瓶她采来的蒲公英相比较,她就像一朵小小的蒲公英,淳朴自然,应该属于旷野和山谷,而不能属于高楼大厦。

” 山中的冬天来得比平地早,阳历十二月初,天气已经寒阴阴的了。

我穿上了毛衣,清晨和深夜,还禁不住有些瑟缩。

可是,维娜依然裸露着她微褐色的手臂,在清晨的寒风中来到,赤着的脚踏过冰冷的朝露,似乎丝毫不觉寒冷。

一天,我在溪边看到她,卷着高高的裙子,裸着大腿,站在冰冷的溪水里给我洗衣服,一面洗着,一面还高兴地唱着歌。

她的歌喉低柔而富有磁性,唱起来颇能令人心动。

当时,在溪边还有别的女人在洗衣服,我只远远地看着她,并不想惊动她,但她一定凭她的第六感发现了我,她抬起头来,用眼光搜索到了我,于是,她给了我一个悄悄的微笑,眼睛里焕发着光彩,唱得更加高兴了。

猛然间,我心中微微一动,我觉得我与她之间,已经有了一份默契似的情感,这情感隐密而微妙,但它显然是存在着。

这发现使我有点儿不安,不过并不严重。

当天晚上,当我们又坐在灯下工作时,我问: “‘维娜,今天你在河边唱的歌是什么意思?’那歌词是艰涩难懂的山地话。

” “‘噢,’她微笑着停止缝纫,‘我不会说,我不知道用国语该怎么说。

’” “‘试试看。

’” 她微笑沉思,一层红晕在她面颊上散布开来,她用眼尾悄悄地注视我,脸上有种朦胧的、幸福的光彩。

然后,她试着翻译那歌词的意思给我听: “‘那歌的意思是说,有一朵小小的云,顶在我的头上,也顶在你的头上,一朵云下的两个人,有两颗不同的心,哪一天,两颗心变成一颗,你知道了我的心,我就不用再躲躲藏藏,担惊害怕……噢,我不会说了!’她笑着结束了那对她很困难的翻译工作,涨红的脸和含羞的眼睛,流转着盈盈的醉意。

我望着她,呆住了。

” “‘你看什么啦?先生?’” “我收回了视线,但,我改不下本子了,作业簿上的字在我眼前跳动,越过练习本,我可以看到她放在桌上的胳膊,浑圆的手臂带着女性的魅力,我有冲上前去握住它的冲动。

可是,我克制了自己,隐隐地,我感到这份感情已经过分了,过分则充满危机。

我到山上来是寻求宁静,不是制造问题。

幸好,这时候,寒假的来临结束了这危险的一刻,放寒假的第二天,我就束装下山了。

” 他停了下来,天际有星光在闪烁,大礼堂里的音乐隐约可闻,不远处的草堆里,有个不知名的虫子在低唱着,我们身后的喷水池中,水珠纷纷溅落发出细碎的轻响,仿佛有人在喁喁地诉说着什么。

他灭掉了手里的烟蒂,用手抱住膝,微微地仰起头,凝视着天边的星星。

好一会,他才继续了他平板的声调的叙述—— 我回到台北,回到我热闹的家庭里,我的父母和姐妹包围住我,想找出我身上有没有野人的气息,母亲说我黑了,却结实了,父亲用探索的眼光研究我,想发掘出我内心深处的东西,他一直不能了解为什么我会愿意待在山上。

短短的三个星期中,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我的大姐在阴历年后出嫁。

我的二姐正整理行装,准备出国。

我的三姐想说服我寒假之后留在台北,她振振有辞地说: “‘爸爸妈妈只有你这样一个男孩子,好不容易巴望到你大学毕业,你既不承欢于膝下,又不准备出国深造,更不找个有前途的好工作,居然跑到深山里去和野人为伍,简直是荒唐。

留在台北,我保证你可以在洋机关里谋到一个差事,每月两三千的收入,岂不比在山野里赚那几百块钱强!’” “我只能对她们苦笑,我发现,全天下的人竟然都不了解我,我变成父母的哀伤,姐妹们的失望,好像我是个病人膏肓而不可救药的人。

两个妹妹把握住一个寒假,拖着我进入繁华的中心,去追逐享乐。

我们到过最大的餐厅,跳过舞,看过数不清的电影。

每晚,霓虹灯闪耀得我睁不开眼睛,街头巷尾播放的热门音乐震耳欲聋,来往穿梭的汽车使我神经紧张,而那忙忙碌碌陶醉于酒绿灯红的人徒然让我觉得他们可怜。

于是,当夜深人静,我拖着满身的疲乏躺在床上时,我会那么深切地怀念着山上那份简单而宁静的时光,怀念我那间只能聊蔽风雨的小屋,怀念那群无忧无虑的孩子,怀念山谷中蔓生的蒲公英和紫色的花串,还有——怀念在煤油灯下为我缝纫的那个小小的女孩。

” “一个寒假,我家人为我做的努力算是完全白费。

寒假刚结束,我就又仆仆风尘地回到了山上。

” “我回到小屋的时候,正是日暮时分,山谷中暮霭腾腾,空气在旷野中堆积。

我停在屋前,想找钥匙开门,但是,我立即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带着几分诧异,我推开了门,顿时间,我呆住了。

” “室内整理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我没有带下山的书,都整齐地摆在书架上,床上铺着新鲜的稻草,屋角的小几上,放着一盆清水,绳子上搭着我的毛巾,这一切,就像我只刚刚离开了十分钟一样。

而最让我心动的是书桌上的小瓶中,一串串紫色的小草花正生动地迎风点头,仿佛是才从枝桠上采下来的。

我跨进室内,把箱子放在地下,环室注视,下意识地以为我那森林中的小妖女会躲在什么隐密的角落,可是,她并不在室内。

我走到桌边,用手拨弄那串紫色的小花,感到一层温暖正由花朵上输进我的手心,又由我的手心输进我的心底。

像一个飘泊在外的游子,骤然回到了家里一般,我有种类似解脱的欢愉和满足。

闭上了眼睛,我静静地站着,静静地体会这种由心底向四肢扩散的安详和和平感。

直到一声惊喊由门边传来。

” “我回过头去,维娜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她手中捧着一束枯枝,显然准备引火。

她的长发零乱而自然地飘垂着,穿着件破旧不合身的黑色短外衣,外衣里面依然是她那件灰不灰白不白的连衣裙,裸露着腿,赤着脚。

她那无邪的大眼睛张得大大的,用种不信任似的神情看着我,一瞬间,我竟看不出她是悲是喜。

可是,接着,她的手一张,枯枝从她怀里散落,她喊了一声,向我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激动地对我嚷着一大串的山地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我明白自己是如何在被期待着,这使我眼眶湿润而情绪激荡了。

” 她喊了好一阵之后,才猛地缩了口。

她退后一步,注视我,突然地羞怯起来,涨红了脸。

她讷讷地用国语说: “‘哦,先生,你回来,真好。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 我内心被柔情所涨满了,不能不对她温柔地微笑,我鼓励地拍拍她的手,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 “‘整理呀,你不定哪天会回来的,总不能让这里乱七八糟的,我天天都来,以为你很快就回来,你一直不来,我就以为你不来了。

’” “我笑着,指指枯枝说:‘做什么?’” “‘烧开水呀!’说着,她又发出一声惊呼,匆匆忙忙地拾起枯枝说:‘我还没有烧呢,你要没水喝了!’然后,她跑到屋外空地上,顿时生起火来。

空地上风很大,火很快地燃着了,在噼啪的木柴声中,在火舌跳跃的照射之下,在暮色苍茫的背景里,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原始的美,她偷偷地注视我,在火焰下对自己悄悄地微笑。

提了水来,她把水壶放在炉子上,又轻快地拢着火,拨着枯枝,然后,她唱起歌来,那支她曾在溪边唱过的山地歌曲。

她的活力使我振奋,使我动心,望着她赤着脚在火光中来回走动,我更感到她像个森林的小女神了。

” “开学了,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情况。

早晨,维娜悄悄地走进我的房间,给我整理一切。

晚上,我们共用着一盏煤油灯。

她不时从灯下对我送过一个痴痴的微笑。

我常会莫名其妙地忘记我的工作,而对着她黑发的头沉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五月里,刚刚来临的夏季就带来了当年第一次的台风。

” 他又一次停顿了叙述,再度燃起一支烟。

在烟雾里,他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回忆使他的眼睛暗幽幽的,看起来深邃难测。

“那次台风,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反正,有个很美的女性的名字,却有极泼辣的性格。

当风力逐渐加强的时候,我正在上课,林校长来通知我停课,让学童们在暴风雨来临前赶回家去。

停了课,我回到小屋里,维娜正忙着给我那不太坚固的木板窗子钉上钉子。

” “‘维娜,’我说,‘你回去吧,当心风大了回不去!’” 她看看我,不在意地笑笑,然后说: “‘没有风雨会让我害怕!’”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

岂止没有风雨会让她害怕,似乎没有任何事会让她害怕,寒冷、黑暗、酷热,对她都一样的不足重视。

我常怀疑她的人体构造是不是与别人不同,否则她怎么那样禁得起风霜。

” “窗子钉好了,她把炉子搬进了房里,关好房门,一面给我做晚餐,一面唱着歌。

雨来了,狂风穿过了山谷,呼啸着,摇撼着我的小屋,大滴大滴的雨点,喧嚣嘈杂地击打着门窗。

我侧耳倾听,山谷中万马奔腾,风吼之声如雷鸣般响着。

我十分不安,怕维娜会回不去,但,维娜对那风雨恍如未觉,仍然轻快地摆着碗筷,轻快地唱着她那支美丽的小歌。

” “我们一起吃过晚餐,燃上了煤油灯。

屋外的风声是更加可怕了。

维娜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想看看屋外的情形,风从小缝中直扑进来,煤油灯立即灭了。

狂风向室内怒卷而来,门似乎关不上了,我跑过去,帮助维娜把门重新阖上,费了大力和风挣扎,才把门扣上。

维娜摸索着燃起煤油灯,我才发现我的手臂上被钉子划破了一块,正流着血,她赶过来,一看到我的伤口,她的脸就变白了,她俯下头,用嘴吸吮伤口,她的嘴唇清凉柔软,一经接触到我的皮肤,就使我全身掠过一阵轻微的颤栗。

她抬起头注视我,我在她的大眼睛里看到原始的、野性的火焰,她的嘴唇上沾染了一滴我手臂上的血,鲜红而刺目。

我凝视着她,直到煤油灯的火焰终于被窗缝中的风扑灭,我觉得自己拉了她一下,然后,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我,小小的,结实的身体在我怀中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窗外,风雨是更加大了。

”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台风早已过去,窗子大开着,室内和往日一样,整理得清清爽爽,桌上放着早餐。

我起了床,她从门外进来,对我展颜微笑。

她没有提昨夜的事,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我们一块儿吃早餐,然后我去上课,她去洗衣服。

看她的样子,那件发生的事似乎毫无关系,我不大明了他们山地人对贞操的看法,我想,可能他们是不重视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这方面竟比文明人更加保守。

” “维娜依然早来晚归,安分守己地做着她自己的工作,她从不向我提起未来的保证,更没有和我谈过‘爱情’,只是,她显得更加欢快活泼,她那支小歌,变得刻不离口,每次,当我听到她磁性的歌喉,总会引起一种朦胧的、幸福的感觉,隐居在这深山幽谷之中,有维娜这样的少女相伴,人生,还要渴求什么呢?我几乎已找到了我一直寻求的境界,那种与世无争的安详岁月。

可是,接着,暑假来临了。

” 当我下山的前夕,维娜给我烧了一只鸡送行,还偷来了一瓶她家里自制的米酒。

她的酒量比我好,但我们都喝得醺醺然。

那是第一次,她对我说了几句情话,她说: “‘你走了,我每天到这里来等你,你不会不回来吧?’” “‘你放心!’我说,抚摸她的头发、面颊。

于是,她纵身投入我的怀里,她的胳膊如两条有力的藤蔓,她浑身都燃着火,炙热而激烈……” “我下山后,刚好赶上我三姐的婚礼,她嫁了一个年轻的工程师。

由于三姐的结婚,我成了亲友们瞩目和关心的对象,父亲鼓励我早日成家,妹妹们竟然为我大做起媒,整整一个暑假,我就陷在大家好意的安排里,我被动地认识了好几个女孩子,还几乎被其中一个所捕捉。

但我实在不想谈婚姻,我怕负担家庭,也怕生儿育女。

所以,暑假一完,我就逃难似的回到了山上。

” 重回到山上,维娜果然在我的小屋中等我,两个月不见,她看来苍白憔悴。

猛一见到我,她对我扑来,把她的头埋在我怀里,她在我怀中揉擦、喊叫、反复地说: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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