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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或者由于我是妈妈的独生女儿,未免从小有点儿娇宠,养成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承担的习惯。
因此,虽然我很清楚地明白,妈妈患上了绝症,迟早要抛开我而去,但我拒绝去想它,拒绝去谈它,也拒绝去承认它。
每当妈妈提起她身后的事,我就跺着脚嚷: “没有那一天,永远没有那一天!” 然后跑开,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去悄悄地哭。
可是,而今,“那一天”终于到我眼前了。
我行囊中有妈妈临终前三天所写的一封信,嘱咐我面交给罗教授。
信是妈妈亲手封好的,我不知道里面写些什么,我猜想,无非是托孤的意思。
妈妈一生好强,从不肯向人低头或请求什么,没料到她走到生命的尽头,却必须向一个多年未谋面的朋友,请求收容她那“长不大”的女儿! “长不大”的女儿!妈妈常常问我: “忆湄!什么时候你可以长大?什么时候你能懂事,不再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女孩?” 小女孩!我但愿永不长大!永远缩在妈妈的怀里,任何事情,有妈妈帮我做主,我只要吃饭、睡觉、念书和欢笑!可是,妈妈去了!在失去欢笑的这一段日子里,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最起码,我已被迫去面临那许许多多无可奈何的“现实”! 车窗外面,黑夜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旷野中,偶尔有点点的灯火在闪烁。
车轮辗过了原野、城市、村庄,把我带向一个未可知的命运。
车子误了点,抵达台北时已将近十一点了。
下了火车,提着我的箱子,走出了火车站,站在车站门口,四面张望。
台北!十二年来,我跟着妈妈住在高雄,一直没有到过这全省最繁荣的都市。
抬起头来,霓虹灯在夜色中闪耀,旅行社、小吃店,林立在对街。
台北!我久已希望来到的地方!望着成排的三轮车、计程汽车,和街头仍然熙攘的人群,我有种慌乱和惶恐的感觉。
头一次,我发现这世界竟如此之大,不再是只有六席大的小屋!那么复杂的道路,那么多的建筑,也不再是我和母亲共同生活的那样小小的天地。
一辆三轮车滑到我面前。
“要车吗?小姐?” 我有些犹豫,终于说: “罗斯福路三段。
” “十块!” 十块!我不知道是贵还是便宜,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罗斯福路在何方?跨上了车子,我才有些后悔,深夜十一点钟,贸贸然地跑去投奔别人,不是太晚了吗?或者他们已经睡了,把别人从睡梦中拖起来,多么不礼貌!妈妈总说我做事从不经过思考,看样子我仍然没有成熟。
可是,现在,车子已经在黑夜的街道上滑行,初夏的晚风带着微微的凉意扑面而来,我似乎无暇再做别的计划了! 车子在巷子中足足兜了二十分钟的圈子,最后到达了目的地,下了车,我发现自己停在一条占地颇广的围墙前面,嵌在那围墙正中的,是两扇豪华而堂皇的红漆大门。
看了看门牌号码,一切都没有错误,我付了车钱,望着三轮车隐没在巷子的尽头,才又怯怯地对那围墙和大门作了一番巡礼,大门边不及三尺的地方,一盏街灯正明亮地照耀着,我的影子瘦瘦长长地投在门前的地下,看来那样孤独、寂寞,和渺小! 我手腕上是妈妈的旧表,时间已是十一时半。
靠在门边,我迟疑了大约二十秒钟。
从门缝中向里偷窥,黑影幢幢的深院内似乎还隐隐地有着灯光。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管它是深更半夜,还是半夜深更!我总不能在门外站一夜!横了横心,我揿下了门铃。
这屋子一定很深很大,我在门外无法听到门里的铃声。
等了很久,里面毫无动静,大概主仆都已熟睡,不管一切,我连揿了三下门铃,揿得长长的。
于是我听到门里有了脚步之声,这声音沉重而迅速地“奔”向门口,接着,大门豁然而开,一张满面胡子的脸庞突然从门里伸了出来,是个硕大的脑袋,张牙舞爪的毛发之中,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近乎狞恶地瞪视着我。
“你发什么神经?”一声低沉的怒吼对我卷了过来。
“我……我……”我接连向后退了两步,瞠目结舌,不知所云。
这颗刺猬状的头颅惊吓我。
“你……你……”他对我掀了掀牙齿,像一只猛兽。
“你滚开吧!” 在我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以前,门已经砰然一声阖上了。
我惊觉地扑上前去,用力地打了两下门,无论如何,我不能这样被关在门外,夜色已深,我又无处可去。
我打着门,嚷着说: “喂喂,等一等,我有话说!” 门又猛地打开了,那颗毛发蓬蓬的头颅差点撞到我的鼻子上,一声使人魂飞胆裂的巨吼震耳欲聋地对我当头罩下。
“滚!听到没有?谁是喂喂?喂喂是谁?”接着,那“怪人”一掀牙齿,又是一声大叫:“滚!” 门再度砰然阖上,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心脏像擂鼓似的狂跳着,那“怪人”的几声狂吼使我心惊胆战。
望着那两扇阖得严密之至的门,我完全失去了主意。
到台北来之前,我曾经有几百种对罗宅的想象,但没有一种想象是这样的。
我曾害怕他们不接待我,但也没有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来拒绝我!那个须发怒张的怪人,几声大吼,我竟连见到主人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我被关在这门外,在深夜十二点钟,一个陌生的城市里。
我,怎么办? 好半天,我就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夜风拂乱了我的头发,天上疏疏落落地挂着几颗星星。
北部和南部的气候相差了几乎一个季节,我裸露在短袖衬衫外的双臂已感到凉意。
我总不能在这门口开箱子取衣服,于是只能忍受着夜风的侵袭。
长长的巷子里寂无一人,更找不到一辆车子,我难道就从黑夜站到天明?仰视着夜空,孤独和无助使我想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那在泉下的妈妈,可曾知道我所受的“接待”?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间,有一辆脚踏车从巷子的那一头转了进来。
我无意识地瞪着那辆车子。
嘎然一声,车子停在我的身边,一个男人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诧异地望着我。
我也望着他,只因为我不知他是谁,也不知该不该向他解释我站在这门外的原因。
我们彼此瞪视了几秒钟,那男人先开了口: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睁大了眼睛,无法回答。
干什么?我怎么述说呢?那男人把脚踏车架好了,望望我,又望望地下放着的箱子,点了点头,抱着手臂说: “我猜,和妈妈吵了架,出走了,是不是?这样吧,告诉我你的住址,我送你回家。
” 我凝视他,一个爱管闲事的男人,他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了。
在我的凝视下,我才发现他年纪很轻,大约不会超过二十六七岁,穿着件白衬衫,袖口随随便便地挽着,没有打领带,松着领口,还有一头乱蓬蓬的浓发。
“怎么样?”他继续问,“你准备在这儿过夜吗?要不然,你就进去坐坐吧!”他指指那两扇红门。
我的精神突然振作了,站直了身子,我问: “你住在这儿?这是你的家?” “我住在这儿,”他点点头,“虽不能说是我的家,也等于是我的家,我想,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住一夜。
但是,明天,你一定要好好地回家去。
怎样?” “我——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低低地说,接着就甩了甩头,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必须解决我的问题,“我是来找一位罗教授的,罗毅教授。
” “找罗教授?”他诧异地说,“那么,你为什么不按门铃?” “我按了,”我说,“可是我给一个怪人赶出来了。
” “一个怪人?” “嗯,”我点头,“一个满脸胡子,找不到眉毛嘴巴的人。
” 他用有兴味的眼光盯着我,问: “你找罗教授有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
”我说。
“那么,你跟我进来吧!”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开了门,一手推着车子,一手提起我的箱子,领头向门里走去。
走进了门,我发现置身在一个花木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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