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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昨天的那只鹿形状的落地灯正对着他,好像在看他。
舒书木放下水杯,走过去,他再次摸了鹿角,这次灯亮没有吓到他,但是得到这个经验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突然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踢了一脚鹿。
那鹿纹丝不动,他的脚反而受到作用力痛得要死,捂着脚揉了半天。
他又换了个思路,想把鹿搬起来砸,然而试了好几个姿势都搬不起来。
这灯和他的主人一样,舒书木想要攻击它,它没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把舒书木自己害惨了。
“算了,打它没意思,要打就打昨天晚上那两个人。
” 舒书木以此总结。
转头看见那排编钟一样的杯子。
亮闪闪的,好像在发光一样,非常引人注目。
白锐敢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家里,不给他留点纪念品还是太可惜了,就这么看不起他,觉得他不会报复? 舒书木觉得一股傲然的勇气从丹田中升起,他挨个摘下那排杯子,一个接一个地砸在地上,想象着这是晚上压着他欺负的人,把他们砸地稀巴烂。
面对满地狼藉,他终于扬眉吐气地回过头。
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他背后,她穿着一条绀色长裙,和舒书木看过的电影中,上海滩大佬家里的仆人一模一样。
面对舒书木的精神状态,她显得十分冷静,甚至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舒书木僵住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女人率先开口。
“您小心不要伤到手,我来收拾一下吧,需要我把碗橱里剩下的杯子挂出来吗?” 舒书木终于有了个台阶,赶紧下了,咳嗽两声:“不用了。
” 他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然后飞快跑出了厨房。
白锐开完会以后看到佣人发来的信息,询问房中出现的访客的身份,以及是否要将他驱逐出去,附件中还有一段监控记录。
白锐饶有兴致地打开看了,表演还挺精彩,作为工作中缓解紧绷情绪的小插曲真是相当不错。
一般来说,看到这么有攻击性的陌生人,佣人会选择把人先赶走。
毕竟房子和房子里面的东西都很昂贵,破坏一通下来,会造成高额的损失。
但是舒书木穿着屋子里的浴袍,脖子上腿上还有吻痕,明显刚经历了纵欲的一晚,不像是意外闯入的不速之客。
倒是更像仗着宠爱无法无天的小情人。
徐姐从白锐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在她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见得多了,做一个为主人省心的帮手,除了要有过硬的专业素质,还要有极强的临机应变能力,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果然,白少爷没有让人把发疯的客人赶出去。
他回话说。
“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 -------------------- 赏樱野餐去了,有点晚,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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