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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一个人蒙着脸,手里只有一把银光凛冽的匕首在月色下闪着森然的光。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向严鹤臣刺来,严鹤臣不闪不避,抬手把匕首架住了,明珠猛然发现他的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拿了一把匕首。
严鹤臣的眼睛里闪过白刃的光,那人一击不中,竟向明珠刺来,这次严鹤臣却按捺不住了,竟然一把把明珠拉到身后,自己迎了上去。
他脑子里没有转过太多的念头,只心里想着,明珠这么细皮嫩肉的,若是真被扎上一刀,只怕是要留疤了。
那人的匕首扎偏了二分,把他的袖子划破,而后扎进了皮肉里,扎得不深,他甚至只不过是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可下一秒,严鹤臣已经用刀子割破了他的喉咙。
夜色好像就在这个时候倏而一静似的朦胧的夜色照进来,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浅漫的金色。
明珠惊魂甫定,忽然有一只微冷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眼前变成了一片彻底的黑暗,严鹤臣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晚晚,别看。
” 另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小心地让她避开地一地狼藉,明珠顺从地跟着他,心里竟然没有半分的担忧,只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主子,这水鬼来得蹊跷,看着训练有素,不怕不是为了劫财,怕是……”宁福絮絮地说着,可当看清楚严鹤臣和明珠的姿势的时候,骤然收声,在这样的夜色里突兀极了。
严鹤臣没有理他,拉着明珠走到了她在船上的卧室,才松开她的眼睛,他找了一个火石把油灯燃上,骤然的明亮让明珠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瞧见了,”严鹤臣找了张椅子坐下,“嫁给我之后,就是这样无休止的刺杀,在紫禁城里还能收敛一二,离开了掖庭,处处危机四伏。
我这辈子算是和紫禁城捆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的关系,离了那里,我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自保都不行。
” 他语气很是平淡,四平八稳地像是在陈述某个事实,明珠默默地听着,目光却突然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石青色的直裰上面猩红刺目,她惊呆了,几乎惊叫道:“你怎么受伤了?” 严鹤臣把袖子收了收,毫不介意地说:“不妨事,皮肉伤,回去上点药就行了。
” 明珠却不依,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你该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
” 小小的女郎,见了血岂不是要害怕了,严鹤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真的没事的,不要看了。
” “你这人怎么这样!”万万没料到她竟然恼怒了,“大男人,给我瞧瞧能掉块肉么?” 严鹤臣叹了口气:“哪能怕给你看呢,只不过是怕你看了害怕,晚上要做噩梦了。
”他的语气在明珠看来,总觉得有几分老气横秋似的,像是一个操心的老父亲,纵容自己不听话的女儿。
“您接受我的好意有这么难么,难道以为我是人人都乐意看的么,若是旁人,任他是个天仙我也懒得多看一眼,还不是因为……”明珠骤然收声,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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