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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肠挂肚。
最后人类一咬牙,又将这枚恶果重新塞进了身体里那潮湿温房。
会有虫族的后代以人类寄生孵化么。
席归星不得而知,他是第一个接触虫卵的人类,他甚至不知自己的行为如何界定、又有没有意义。
但这枚果子,是他流亡的印记,是他隐姓埋名人生的证明。
人类与未出生的虫日夜相处,拥有最贴近的贴触,除了那些狼藉淫液,还有相融体温。
席归星在等这枚果子,终有一日他等到了。
它真正地成为了生命,来到世上的第一眼孺慕给了一个人类。
席归星亲眼见证它的诞生,此前它总有那么坏的时候,可这时柔软又悄无声息。
“他”没有虫族的翅膀,他比人类的孩子体型远要小,但除此之外他就是个人类孩子。
席归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虫族,不知道应不应该责怪自己,让对方也生有残缺。
残缺的人类孵化不完整的虫。
小虫子浑身都带着破卵的湿黏,他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他这双眼睛能看清什么啊,可他还是笨拙可笑地攀爬,为够到他的孺慕,他一眼的妈妈。
席归星花了一会才似乎了解了小虫子的意思,他僵硬局促地捧起对方,让这孩子枕他的掌心做港湾。
虫族幼生期与人类婴儿相似,都需要充足睡眠与精心喂养。
席归星一无所知,只能尝试摸索。
他准备了各种乳奶甚至酿蜜,对方睡醒后嗷嗷待哺,却不肯吃这些东西,他闹起来真的很坏,让席归星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席归星毕竟是个人类,一个还很年轻,也不算温柔的人类。
虫子很难过,他敏锐地感知到了“妈妈”的情绪,不被接受的痛苦让它发出嘶鸣。
他在妈妈的身体上蠕动爬着,爬回他所眷恋的窝巢。
隔着裤料,虫子明明能嗅到窝巢的气味,却无法进入,这是他出生后面对的第一次抛弃。
他好痛苦,觉得不如死在虫卵里,但却能和妈妈待在一起。
“停下来!别……” 席归星想要制止,但夹腿与伸手都怕弄伤这个小虫子。
人类青年倒在床上,被迫承受虫子伤心的笨拙攻击,他攻击这个阻碍他的屏障,并发出难过的虫泣。
“妈妈”给予他同样苦涩的回应,“妈妈”是不是也哭了。
这场闹剧,最终结束于虫子哭闹后的倦累,他睡着了,隔着裤料,被妈妈的味道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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