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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叫他,莫小翔却一激灵,他以为许塘要惨了,下一秒,那个被叫名字的人反倒一点不怕,像一只雀跃的小猫一样四脚并用地扑了上去。
他整个人紧紧缠在周应川的身上,小脸贴着周应川露在外头的脖颈,冷的,眼睫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珠,往周应川的衣领里落:森*晚*整*理“周应川,周应川,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等了你好久,一夜都没有睡…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莫小翔看着周哥脸上的肃意一点点的褪,最后,周应川抹去了许塘脸颊上的泪,他揽抱着许塘的屁股,将他抱的稳了,对莫小翔说,谢谢他这三天的照顾,他明天会跟老师请假,就先带许塘回去了。
莫小翔点头,事实上,他看周哥的脸色很不好,唇白的像纸,偏偏里头又透着刺眼的鲜红。
周应川带许塘回去了。
那辆出租车就打着灯在楼下等着,他是从医院接的活儿,这个年轻人给了他足五十块,够他跑几个大夜的,说要接个人,他当然要等着。
许塘第一次坐出租车,四轮车,不像他们刚来培江那时的三轮四处漏风,他能感受到车在行驶,有些新奇的扒着车窗边沿。
车在巷子里没开多久,很短,和记忆里回厂里宿舍的时间不一样。
“周应川,我们去哪儿?” “我找了个新住处,是去嘉陵之前找的,我们搬去那里,就不在厂里住了…” “不在厂里住了?周应川,怎么突然要搬…?” “前阵子就想着要换了,现在厂子的订单越来越多,常常要通宵赶工,住在厂里,机器的噪声太吵,对你的耳朵不好…” 从前他们住的宿舍挨着厂房,服装厂那么多机器繁忙时不分昼夜的开工,难免会有噪音,许塘失去了视觉,就对听觉很敏感,也更宝贵。
到了楼下,是幢老式居民楼,六层楼高,周应川租的是一楼东户,前段时间他已经把东西搬了过来,打开门,四十多平方,不大。
不过他们的东西也很少,从榆溪走的时候就很少,来了这里也很少,搬家并不麻烦。
周应川将许塘放下来。
许塘已经三天没见周应川了,他还想腻在周应川的身上。
“我不想下来…” 他搂着周应川的脖子,往周应川的身上缠,周应川没办法,抱着他找了个墙根儿,好不容易把他放下来了,许塘摸着面前的墙。
“这是我们的新家吗?” “是…” “你带我转转好不好?我一点也不困了…!” “等下带你转,你现在站在这里,站好。
” 察觉到周应川的语气不一样了,许塘眨了眨眼,问:“周应川,你干嘛…” “你站这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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