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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他这会儿心情特别好,我叫柏胤舅妈都没反应,还有这种亲法……简直就像是,珍爱一样事物到无以复加的样子。
“没有我你会死?”别开脸后,贺南鸢没有追上来接着亲,而是顺势抱住我,将脸埋进了我的颈窝。
炙热的呼吸喷吐在颈侧,我打了个小小的颤。
当时说的时候没觉得多肉麻,现在也就过了几小时,再从贺南鸢嘴里听到,怎么就有种别人当着我面读我小学作文的羞耻感呢? “我跟舅舅说的句句都是真心的,你不信就算了。
”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太夸张。
“这些话,你跟别人说过吗?”说完,他张开嘴,轻轻咬住我脖颈与肩膀相接的那块地方。
之前听过一种说法,说人类因为不断的进化,成了食物链顶端使用工具的王者,所以渐渐就丧失了对危险的敏锐判断。
但我觉得这种敏锐还是看人的。
比如现在,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是我敢点头,贺南鸢绝对会像草原上的狼扑咬猎物般,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当然没有。
这话又不能当饭吃,我有病啊天天跟人说?” 贺南鸢松开齿尖,重新将唇贴上我的肌肤,尽管一句话没有,但看来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回答的。
“那你呢?”我瓮声瓮气地问他,“你说喜欢我,算不算话的?” 他直起身,将唇贴在我耳边,似乎是笑了下:“不算。
” 我一怔,随即大怒。
“我操,你有胆再说一遍?” 他转身就要逃,我从后头跳上他的背,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不算。
”他笑着又说了一遍,反手够我的领子,想将我从背上掀下来。
我牢牢扒着他,两只脚像剪刀一样钳住他的腰,一口咬在了他戴着耳环的那只耳朵上。
拉扯着那枚金色的耳环,我含糊着声音,语带警告地又问了一遍:“再给你一次机会,算不算?” 贺南鸢微微后仰着脑袋,痛嘶了声:“算,算!松开,到底谁是狗?” 怕他被我弄伤了,我很快松了口,但人仍旧骑在他背上不下来。
“都是狗!”怕吵醒别人,我压着声音,贴在贺南鸢耳朵学了两声狗叫。
在研究院待了快一个小时贺南鸢才回去,送他到门口的时候我特地往二楼柏胤的房间看了眼,门窗紧闭着,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对方该是还没回来。
层禄族民俗研究院,听名字好像很官方,其实是个民办非盈利组织。
院长是山南大学民俗系的系主任葛苍穹,一生致力于层禄族的民俗研究与旅游发展,发表过众多期刊论文,也撰写过不少专著。
严初文是他目前在带的唯一一名博士生,虽然是学生,但比导师还狂热,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五十天都待在厝岩崧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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