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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埋头吃饭,不理会他无情拆穿我的行为。
沈路今天格外主动,吃完又跑去刷碗,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
东九区时间现在是十点多了,比国内要快上一个小时,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我走到落地窗跟前,拉上窗纱,彻底和外界隔绝。
桌布和窗纱一样,都是浅浅的米黄色,我卷起一点袖子趴在桌上,慢慢解开包扎蛋糕盒的丝带。
揭开盒子,里边摆着的蛋糕做成了一只猫的形状。
沈路从后面走过来,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像不像你?” 我小声反驳他:“不像!” 他不在这种小事上和我做无谓的争执,抬头看看时间,说还早,他要先去洗个澡,让我自己先看会电视节目。
我捏着遥控器来回转台,年末了,电视台都会做一些合家欢乐的节目,请的艺人大多是在日本赫赫有名的大咖。
我认得一些,也模模糊糊能理解浮夸的笑点,跟着电视屏幕里的综艺人一同笑出了声。
沈路套了件衬衣出来,头发吹了大半干,挨着我坐下来。
我靠在他身上,边笑边给他解释一些不通日语的人难懂的笑点,直到节目结束,才恋恋不舍关掉电视。
沈路从茶几上拿来打火机,预备去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我用手指捻了一点奶油,甜度刚好,放进嘴里顷刻融化。
我想到过去的十几年里,沈路送给我那些从不重样的生日礼物。
十岁的乐高玩具,十六岁的绝版磁带,十八岁的精致腕表,二十五岁的巨幅油画。
我开始期待起来,拦下他握着打火机的手,耍赖说:“时区不一样,再等一等,还没有到明天呢。
” 沈路果真听了我的意见,银色的打火机陷在桌布里,他把手伸过来,让我走到他身边去。
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椅子上。
然后像抚摸宠物一样揉了揉我的发顶,说,宝宝,今年打算许什么愿望? 这是个难题。
因为我前面四年许的愿都很一致,到了第五年,已经在生日前实现了。
我摇摇头,很虔诚地说:“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愿望了。
” 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是很难控制的事情,也有林女士每年给普陀寺烧香拜佛替一家祈福,拜两个不同体系的神,应该不太能增加愿力。
沈路笑笑,他说,那宝宝把今年的愿望借给我用好不好? 我有点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奇地问他,你要许什么愿啊? 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钟,重新拿起蜡烛,“先插蜡烛,等许完了我再告诉你。
”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我和他一起闭上了眼睛。
打算再睁开时,沈路却抬起手遮住了我眼前的视线。
我不知道他在弄什么鬼把戏,但他又很快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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