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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他牵着卓卓,是个天然的屏障。
被偷走的都是小物件,腰带、茶杯、毛笔、头绳。
阮不奇最先发现自己的梳子不见了,找了很久,陈霜在后院一棵树下发现被烧剩一半的木梳。
“对一些人来说,世上最痛苦之事,便是曾经任打任骂、可随意羞辱鞭笞的人,最后反倒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陈霜平静讲述,“都则就是这样的人。
这事儿我跟贺兰金英说过,你不要多管。
” 懦弱之人心头怀有更剧烈的火。
那火有时候烧自己,有时候烧的是别人。
“他丢你的药我也看到了。
你若不相信,之后有机会出门时,你注意看看外头那小鱼池子。
池边的石头上还撒着药粉,若是没清理,药纸就在水里漂着。
” 靳岄点头,有几分诧异,几分恍然大悟:“嗯,世上也是有这种事的。
” “只怕他认真恨着你呢。
”陈霜低声道,“你分明只是个落魄奴隶,但人人看重你,你甚至见过云洲王和哲翁,又能坐进云洲王的车帐免受雨雪风霜。
他这样的身世,在北戎也是个体面人家,却要被浑答儿打来骂去。
” 靳岄只觉得复杂,又有些可怕。
他面对云洲王、岑融,会提前打起十二万分应对的心思,才能步步为营,一句话解读出千万种意义。
可是面对都则、浑答儿,他就像面对贺兰砜一样,坦率直接。
“别人对你好一些,你便觉得他不错。
”陈霜又说,“我早就觉得,靳岄你啊,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倒天真得厉害。
” 靳岄默默吃肉干,良久才道:“再有伤药,我给浑答儿吧,好歹吃了他这么多肉干。
” *** 贺兰砜和靳岄预料之中的离别,来得早了一些。
八月很快过去,秋意随着九月迅速降临碧山城。
九月底,哲翁率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碧山城,云洲王也在其列。
迎礼之后便是漫长、繁复的宴会。
贺兰砜随云洲王跑上跑下,有时候也喝酒,但神智是清醒的,回来的时候绕到靳岄院子外头,小声喊他。
两人隔着墙头说一会儿话,再道别离去。
几日后,云洲王把靳岄放了出来。
解放那日,靳岄在云洲王的宅子里看到了岑融。
“我接你回家。
”岑融笑吟吟道。
靳岄这才知道,在无数次商谈、宴饮之中,云洲王与岑融终于达成协定:他答应把靳岄还给大瑀。
原本这事情需要经哲翁同意,但靳岄如今已是云洲王奴隶,云洲王点头了,他便得到自由。
岑融抓起他的手,摩挲他手臂的伤疤:“可惜这印记是消不去了。
” 云洲王浑似无意:“当作个纪念吧。
” 他扭头看靳岄,握着他的手,说了些亲热的话。
靳岄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砸得昏头转向:“我……我现在就走?” 岑融把他接到了自己那边。
靳岄没来得及跟贺兰砜告别。
贺兰砜出城办事,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他在靳岄院子外转了半日,才从浑答儿口中得知靳岄走了。
贺兰砜也不休息,下半夜时终于寻到大瑀三皇子的宅子外头。
此处戒备森严,他无法靠近,只是心焦。
正在无奈时,岳莲楼在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同你去喝酒。
”岳莲楼笑道,“靳岄怕你找不到他着急,叮嘱我在这儿等你。
” “他怎么不告诉我就走了?”贺兰砜急了,“我要去见他。
” “改日吧。
”岳莲楼拽着他往灯火通明的街巷走去,“三皇子庆典当夜才启程回大瑀,你们还有见面的时间。
他这次走得仓促,云洲王放了他,生怕天君发现后生气,急急地把靳岄送到三皇子这儿,至少能保他安全。
” 在血狼山上贺兰砜已经见识过岳莲楼的酒量,两人在酒铺子里喝了三四埕秋梨酿,此酒名字柔软后劲极大,岳莲楼仍万分精神,贺兰砜渐渐地有些晕了,靠在酒铺窗边发愣。
岳莲楼絮絮叨叨地说他和明夜堂堂主的事情:“……说来也没人相信,他以前多讨人厌啊,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真脏’,第二句是‘太臭了,离我远点儿’。
我当时要是有劲儿,我非捏死他不可。
” 贺兰砜接了一句:“舍得么?” “……有什么舍不得的?”岳莲楼大拇指和中指拈着轻巧的白瓷酒杯,手势漂亮,女子般柔媚,贺兰砜醉眼朦胧中看他,一时间难辨雌雄,“我当时要是没遇上他,现在不知多风流快活!” 他起身踩在凳上,低声念叨几声,忽然大笑:“他要是没遇上我,早就娶妻生子,当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了。
” 他畅笑几句,忽然听见贺兰砜低声唱歌,唱的是一首《江城子》,列星江船帮之人常挂在嘴边的歌儿。
他很讶异:“你怎么会这歌儿?” 得知是陈霜和靳岄教的,岳莲楼提醒:“这歌儿可不好唱,里头有些调子,你说惯北戎话,舌头转不过弯,不容易念出来。
” 但贺兰砜磕磕绊绊,还真的将整首《江城子》唱完了。
岳莲楼问他为何要学这首歌,贺兰砜告诉他,这是江上船帮的人在两船交汇时对陌生船客送去的祝愿,他学会了,打算送别靳岄的时候唱给他听。
“好寒碜!”岳莲楼大喊,“好恶心!” 贺兰砜:“我再练练。
” 对岳莲楼的讽刺,他浑然不觉,拿一根用不惯的筷子,抓一只碗在手,轻轻敲着节拍。
岳莲楼渐渐也收敛了笑声。
贺兰砜一定不习惯唱歌,他并不敢放声歌唱。
酒铺里的人大都懂得这曲调,有酒客听出来了,笑着与他低声相和。
岳莲楼容貌风流,自从现身江湖,虽然常用假名活动,但向他献媚讨好之人从来络绎不绝。
他见惯情爱与情债,但不知为何,总会为一些笨拙的真心打动。
他想起自己收到的第一份傻气礼物,是十二三岁的少年给他带来的。
那少年撑着伞,穿过一城飘荡烟雨,在他窗前放下三月第一枝杏花。
没有精心修饰琢磨,一颗真心粗糙、坦诚。
当时是会出声取笑,日后再想起来,自己竟再也没遇过这样的灼灼心意。
他起身坐到贺兰砜身边,也敲着碗,一句句慢慢地唱,用自己原本的男子声音,低沉稳厚,中气十足,唱来豪迈中带一丝慷慨,贺兰砜跟着他唱,渐渐把调子找准了。
碧山城夜色静谧,热闹的街巷持久地、昼夜不息地亮着人世灯火。
他听见列星江江水的声音,像驰望原的风一样浩大而无可抵挡。
*** 在岑融这儿住了几日,岑融每天都来找靳岄,说些闲话,说点儿往事。
靳岄起先认为他总是带着目的前来,本能地戒备,但逐渐聊多了,对岑融的恶感也消散不少。
年少时的恶意捉弄,此时此地想来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岑融帮他固然有自己的目的,但他依赖岑融也自有心机:回到梁京之后,若不依傍岑融,靳岄将寸步难行。
曾种过茶花那小院子岑融让靳岄暂住。
那茶花果然死了,只剩一杆秃枝。
岑融这一日来,进院子时照例不打招呼,跨过门便看见靳岄在那死了的茶树旁拿着管洞箫吹《燕子三笑》。
“哟,又搞什么墙头马上?”岑融会点儿功夫,踏着竹梯攀上墙头,果然看见墙外有位狼瞳少年。
那少年见了岑融,立刻满脸戒备。
靳岄:“你不让我出门,我吹吹洞箫都不行了?” 岑融指着外头的贺兰砜,笑着问:“那是谁?” “我在北戎结识的朋友,知道我要随你回去,特意来看看我。
” “不止今天吧?我每天都见他在外头打晃,这一身银甲,他还是云洲王的人?” “岑融,我是你的奴隶还是你的囚犯?”靳岄立刻道,“既然云洲王答应让我回大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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