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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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2)

想要的答案。

我还怕，因为我提出这?一点，你反而深入去思考自己想要，最后将我抛弃。

有时你也还是拨电话给我。

不提“分?手”一词，偶尔同我讲生活细节，更多时候喊我名?，同我等你那边的黎明。

不忐忑，不追问?。

好像在我拣分?手，还是不分?手。

好像我拣哪边，你都可以?安然接受。

那时电话一接通，我似灵魂出窍，瞬间?忽略我心中?所有问?题，应你一声又一声。

电话一挂断，我又瞬间?清醒，我知我房间?内藏只大笨象，我假装它不在，但它逐渐长大，无?法忽略。

某天收工，我赶去你茶餐厅，点单时我看到突然犹豫，突然不想再点番薯芋头，我有种想法产生，觉得时间?过这?么久，或者我该换种新?口味，改换心情?……然后看别桌点金牌咖喱，我也改点金牌咖喱。

你离开?一年多，这?座和平城市千变万化，地?铁某号线要修好，好多人不记得同种路线也可以?坐巴士……连我都想不起，热恋时期同你坐过几多趟巴士，往返见面。

食过饭后。

我同餐厅副手打过招呼，她喊住我，十分?关切， “明小姐今日胃口不好？” 连她都发现我不点番薯芋头，察觉我心中?那只大笨象。

为何?你全当没察觉？ 从茶餐厅归家，一段路，十五分?钟。

当初搬家后，你特意牵我手，一步一步算过，走?遍，那时连走?路都觉得好甜蜜。

如今，同一段路，还是十五分?钟，我一个人，走?过三百多遍，已经麻木不仁，胃中?食物都从番薯芋头变金牌咖喱。

都注意不到，今晚月亮好圆。

也注意不到，有个女人，在街对面，一步一步，跟我行程，沉默望住我。

红灯亮，我站到斑马线，腿酸腰软，一抬眼，便从荧红光线与拥挤人群中?，看见对面马路站一个人影 红绿灯似电影院安全出口光线，你穿格纹长衫，短裤，帆布鞋，遥遥站于斑马线另一边，疲累脸庞被光线耀满，一只手中?捧墨绿皮革笔记本，另一只手中?捧一碗绿豆沙…… 红灯一秒一秒倒数。

你遥遥望住我，目光含笑?，却又朦胧湿润。

或者是我眼中?一切都变朦胧湿润。

总之。

绿灯亮，你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到我面前，我闻见你身上淡淡气味，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像很久以?前，那个老派女青年。

又像初识般，有点新?鲜。

我不响。

你也不出声，只是望住我，满眼笑?似光线蔓延。

对望中?，怨恨，爱恋，贪慕，担忧……全都在短短几秒钟产生，缠绕，穿过，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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