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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锁喉:“你他妈的!回去跟老子摆的石头道歉!” 下雪过后的南城七中银装素裹,两侧树枝都被积雪压弯。
路中央被扫出一条干净区域,方便学生上下学。
这会儿只有高三学生在上课,外面连上体育课的人都没有,空荡安静。
王潞安四处张望,看到一栋栋熟悉的建筑,忍不住感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七中领导怎么还是这么抠,这不什么都没变嘛!学校上次进新货不会就是我们高二那年的那批新空调吧?” 左宽:“也不是,高三那年我们班主任拿来揍我的那个三角板也是新货。
” 两个活宝在前面讲相声,嫌丢人,剩下三个落了一段跟在后面。
他们身边偶尔经过一两个老师,都忍不住往他们这看。
毕竟左宽挂着一脸胡子,章娴静脸上挂了妆,喻繁头发还散在校服外套的衣领上,怎么看都不像在读学生。
还有个老师紧紧盯着陈景深,像是认出了这位几年前被保送江大的七中之光。
他们就在这些炽热的目光里顺利到了食堂。
食堂这会儿还没开始烧饭,他们在小卖部买了点小零食,然后人手一杯热奶茶从食堂出来。
王潞安不满地咽下珍珠:“我们今天一定要待到糖醋排骨出锅!” “你们这些德性……不被赶出去再说吧。
”章娴静拨了拨头发,问,“接下来去哪?” - 高三年级班主任办公室,目前只有两位没课的班主任在里面坐着。
庄访琴刚对班里某位学生进行了十分钟的批评教育,并叫他让家长明天来学校。
把人赶出去后,她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打算继续批改手头的卷子。
旁边的老师扭过头来,低着声说:“庄老师,真是辛苦你了,这是你带过最难教的学生了吧,天天逃学。
” 这位年轻班主任赶上了好时候,这年头的学生都不怎么打架了,加上隔壁学校停办,七中这两年过得非常和谐。
庄访琴挑眉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笑:“怎么可能?他这才哪到哪,逃学而已,比他麻烦十倍的我都遇见过。
” “啊?还有比他麻烦的学生?怎么个麻烦法?” “跟老师顶嘴是家常便饭了,”庄访琴脑子里立刻浮现一位,她不自觉地微微抬头回想,“抽烟逃学喝酒打架,还经常是群架。
哦,还有早恋……反正你能想到学生不能干的,他都干全了。
” 那位班主任惊讶道:“还有这样的学生……没被学校劝退吗?” 他自己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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