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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哈欠,眼尾一片潮红柔软的湿漉。
将他无意识露出来的倦怠消散许多。
戴手套不方便打字,沈砚费劲将手套摘下来,给徐攸发去消息:【现在。
在医院。
】 一只手在打针,打字就不方便一些。
他慢悠悠认真打完字,抬起头来要给徐攸拍一下病房号,却发现傅靳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
他还一副探头的样子,好像已经将他手机上的内容都看去了。
沈砚将手机盖起来,有些不满地说:“你偷看。
”这傅靳年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还真不知道。
他走路的声音好像很轻,好几次跟踪他,他的脚步声就轻得让沈砚无法准确锁定。
傅靳年直起腰身,他笑着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算偷看。
” 沈砚很不高兴,因为睡觉而散乱的头发展露出他现在凶戾的眉眼。
瞪着眼睛,显得很凶,却又因为生病,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没有任何威慑力。
傅靳年继续温和地笑着,他说:“我只是看看你的针水是不是打完了。
你看,因为刚才你玩手机,血液回流了。
”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砚看了一眼,那针管里确实开始蔓延了血色。
傅靳年重新弯下腰来,那只修长宽大的手握住沈砚的左手。
他轻声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 他的手很温暖,于是就显得他这只打针的手极为冰冷。
他的温暖将他的冰冷包围,他轻柔地将针头重新做了调整。
有点疼,沈砚禁不住皱了眉。
大约是察觉到沈砚的肌肉紧绷,他抬起头来,对沈砚说:“很疼吗?我轻一点。
”于是又低头认真地去处理这件事。
沈砚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没戴手套,即便手心抵触在被子上,有些看不清,但到底还是会被注意到,于是他将自己的手藏进了被子里。
“今天有事很忙吗?” 傅靳年忽然说出这句话来,让沈砚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傅靳年重新弄好,直起身抬起头来说:“没什么。
只是觉得今天你来医院有点晚。
”他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一个东西,轻轻放在沈砚的被子上,他说:“吃了糖,就不疼了。
” 他是把他当做小朋友一样哄吗? 沈砚又不高兴地看着他。
“不高兴的小朋友吃了糖,也会开心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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